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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么重,那么轻(厕所h)-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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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很轻易地就拖过男人的身体,捏住双颊吻住了他的嘴巴。萧重轻发出惊恐的抽气声,在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喊叫。 

宇文把手探进了他的睡裤里,握住了柔软的性器。男人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是对於宇文而言,压住他如同制服一只猫一样简单容易。猫还有爪子,这个男人却只有颓然的肢体和眼泪。 

“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萧重轻抽咽著哭出来,却没办法从男人的魔掌中挣脱。 

宇文继续吻他的嘴唇,套弄著他腿间的物体。萧重轻在挣扎的空隙中哭泣、求饶,两个人就这样在黑暗中持续著自己的固执。 

挤在一起的身体渐渐发生了改变,体温、心跳、呼吸、喘息,萧重轻的哭腔里开始夹杂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呻吟。 

男人的下半身,果然还是没办法受理智控制的。在技巧熟练的挑逗下,涨大,颤抖,像痉挛般吐露白浊的热液。 

扯过几张纸巾擦拭著手掌,宇文依然禁锢著萧重轻的身体,“……给我老实点吧。” 

瘦弱的男人喘息著,弓起了青白的脊背,把脸埋进手掌间,“我……我不是同……” 

“我知道你不是。” 

“你怎麽能这样……怎麽能这样……” 

“床都上过了,你还在意什麽。” 

男人摇头,模模糊糊地呜噜呜噜不知道在辩解什麽。 

宇文把踢开的被子往他头上一蒙,萧重轻在里面轻声地哭。宇文连被子一起搂过来,拍他的背:“别哭、别哭……”,然後男人软弱地在他手臂里睡去。 





“我最怕你哭……你知不知道,我多麽多麽怕你哭……奂言……” 





怀里的这个男人并不是方奂言,宇文知道得很清楚。 

只是那天看见他哭泣的脸,一瞬间和方奂言的脸重叠了。与其说相像,倒不如说是宇文一直在心里盼望著方奂言会那样脆弱地对自己说“请你不要走”。 

如果你这样说,我一定不会走。 

如果你哭泣,我一定会安慰你。 

如果你让我留下来,我就哪里都不去…… 



为什麽不说呢?请你说吧,请你告诉我,你还需要我,你还没有离开我。 

我还没有被你抛弃。 

“说吧……奂言……说你需要我,要我留下来……!”像受伤的野兽一样的男人,如同挽回什麽似的搂紧了手臂里的身体。 





那一晚,萧重轻做了一个梦。 

自己在天空中飞行,飞的很高很远,越过高山、草原,看了很多美丽的景色。正在高兴的时候,突然飞不动了,直直地跌落下去。 

下坠的恐惧感让他哭出来。这时,不知是谁的手臂托住了他的身体,然後两个人一起飘飘悠悠落在地上。 

那个人说,“别怕,我在呢。” 

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却觉得非常安心。 





好像全世界的酒吧都差不多一个样子──宇文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转动著眼前的酒杯。 



身边的男人兴致勃勃地,跟他打听有关这个城市的有趣话题。 









事情还要从傍晚的时候说起。宇文在一家摄影器材店里,买了块擦镜头的鹿皮。 



留著两撇小胡子的老板热情地跟他推荐尼康AF14,他懒得搭腔,自顾自地想是不是要再买些胶卷。小胡子契而不舍地开始介绍镜头,宇文不堪其扰,正打算抬腿走人,迎面进来几位游客模样的客人。 



一侧身避过,却被人拍住了肩膀。 



“奉宇?你不是奉宇吗?” 



宇文眉头一皱。会用这个名字叫自己的人,跟欧阳家绝脱不了关系。 



除了摄影师宇文之外,他还有一个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承认却又不得不背负的身份,豪门欧阳家的次子──欧阳奉宇。 



抬眼一看,只觉得这人的脸孔恍惚曾经见过,却记得不真切。 



“不记得我了?瞿文啊……!你哥的朋友,想起来了吗?”面对他一副我不记得你的表情,男人毫不在意地笑著说。 





听他这样一说,好像有了点印象。能跟那个冷漠如冰山一样的兄长称得上是朋友的人,里外加起来也不过就那麽两三个。 



“啊……真巧。”宇文敷衍地笑笑。 



他并不想,再接触到任何有关欧阳家的事情。以前是,现在更是。 



“等下有时间没?”不知道是没看出他的虚与委蛇,还是故意忽略,瞿文问道,“去喝一杯吧。你哥最近都不陪我!” 



直觉地要回答“没空”,不知为何又吞了回去,淡淡地说了一声,“好啊。”被和同伴告别的瞿文拉著,拽进附近的酒吧里。 









“你来这里多久了?是工作吗?”瞿文拉拉杂杂聊些不著边际的话。 



“也没多久。”宇文同样不咸不淡的回答。 



“啊~~做摄影师真好啊,可以世界各地地跑!哪像我们这些小职员,去旅个游还得提前一周请假!” 



宇文嘴角一挑。 



若不是这个人是跟那个叫欧阳天赐的家夥交往最密切的一个,恐怕宇文也不会知道,这个叫瞿文的“小职员”,实际上是做情报生意的。 



那位大哥很少去信任什麽人,但深藏不露的瞿文绝对是其中一个。无论欧阳天赐想知道什麽,第一个就会想到瞿文。 



比如说,如果要调查那个人的事,他应该不会交给除瞿文之外的别人去做。 



这是宇文在这里的唯一目的。 



“方奂言……他,还好吗?” 



既然已经调查过了,那麽应该不会不知道他和方奂言的关系──曾经的关系──所以宇文选择开门见山。 



瞿文笑了下,倒没意外,或者说他根本就已经料到了。 



“应该很好吧,你也知道你哥哥这个人,处理事情一向没血没泪的,斩草除根!” 



“处理……处理什麽?什麽斩草除根?”宇文直觉到自己漏掉了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那时你还没回来……”瞿文用手指搔搔头,“不好意思,我以为你问的是这个。就是当年领养他的那家人啊,那家的老妈为了自己精神失常的儿子,又回来找方先生啦!” 



“……!!!”宇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叫做方奂言的人,在成年之前,曾经遭受过养父母那患有精神分裂症、有严重暴力倾向的儿子,长达十年的虐待。 



“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吧,一直纠缠不休的。最後还拖著方先生去了他儿子在的那个疗养院,真是有够执著的了!要不是你哥的话,那位方先生早就崩溃了!” 





於是,最後还盘旋在宇文脑海中的,就只有这几句话。 





……要不是你哥的话,那位方先生早就崩溃了! 





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竟然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作为那段过去的见证人,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他对那件事情的恐惧有多麽深重。像利剑、像绳索、像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毒素,每天每天啃噬著他脆弱的神经。 



那个人一点都不坚强,他不但脆弱敏感,而且容易放弃。他是怀著怎样的心情去面对那个女人,去面对那个疯子,一想到这里,宇文觉得心脏都要破裂了。 





对自己的愤怒,对所有伤害过那个人的人的愤怒;对自己丢下他不管的自私、卑鄙无耻;对被哥哥抢走他的怨恨;对自己的失望,化成实际的怒火发泄了出来。 



宇文挑起了一场根本不记得原由的殴斗,像发了疯一般,除了挥舞自己的拳头之外,什麽都不想做。 









萧重轻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发现宇文浑身是伤的等在他家的单元门口。 





“宇文……?!天呐……这是怎麽了,你打架了?”刚一靠近就扑面而来的酒气,更加确定了萧重轻的想法。 



宇文没听见似的,摇摇晃晃地倒下来。萧重轻慌忙地丢了手中刚买的宵夜,扶住男人高大的身体,艰难地向自己家里走去。 



把宇文费力地拽到床上,转身想去找医药箱,却被一双手臂揽住腰部,被压在身下。 



“宇文……别这样……!!” 



他徒然地挣扎,然而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死死地把他抱在怀里。把脸埋进他的颈窝,一边吻他的肌肤一边闷闷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男人不厌其烦地重复著,直到萧重轻感觉到脖子附近的皮肤上,有了湿意。 



他哭了。 



抖动著厚实的肩膀,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无助地哭泣。 



萧重轻笨拙地,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能轻轻拍打著男人的後背。 



“……我不该离开你的……无论发生什麽事情我都不该离开你的!我後悔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是不是……?你不会原谅我了,是不是……?”宇文的嘴唇拂过萧重轻的下巴,然後落在他的嘴上。 



“宇……” 



嘴巴里尝到了咸涩的味道,萧重轻一时间停止了反抗。 



“我为什麽要放手……为什麽要把你让给那个男人……?我不……!我不准你离开我……!” 



单手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揉捏著他胸前的突起,然後粗鲁地剥下裤子。 



“不行……!”萧重轻胡乱地蹬著双腿,却被宇文的长腿以巧妙的角度压制住了。“宇文……!你认错人了……!” 



和这个男人超出常规的亲密接触,对於萧重轻而言,只能用“荒唐”两个字来形容。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我知道……可是我爱你啊……!我不想失去你!不要走好不好?我需要你,没有你我怎麽办……?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没有你,我怎麽办? 



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 



萧重轻双手抓住宇文衬衫的袖子,却没有推拒。 



男人的手指进入了身体,在干涩的肠道内转动。|乳头被含在牙齿和舌头中间轻轻地舔弄,萧重轻颤抖得连脚趾都蜷起来。男人的舌头一路向下,碰到了伏在黑色绒毛中的性器。 



“……!!”萧重轻倒抽了一口冷气。 



被舔著私|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萧重轻迅速地兴奋起来。压抑著的,又饱含情欲的低吟从喉咙泄漏出来。那柔软湿润的物体再次移动,停留在闭合的後|穴部分。 



“那……那种地方……!啊……!” 



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只是单纯的觉得羞耻,种种语言无法形容的怪异感觉,让萧重轻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然後,男人抬起他的双腿,性器缓缓地进入了後方。 



那是无论如何忍耐都会低叫出来的疼痛。萧重轻嘴唇都要咬白了,还是忍不住会喊疼。 



宇文在他脸上落下无数个亲吻,温柔地诉说著甜蜜又绝望的情话,眉头始终没有舒展。 



我爱你……我爱你……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远比自己想象得更加需要你……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奂言? 



“我不是……奂言……我是……萧重轻……” 



男人的性器在他体内动起来的时候,萧重轻哭著说。 



你也……没有看见我吗? 







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灰暗的白色。有轻微的水声传进耳朵里,他转头看了看,半开著门的卫生间里,有人影晃动。 



宇文坐起来,扶著发涨的额头。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出其不意的锐痛让他咧了咧嘴。稍微等待了一会儿,里面的人没有出来的意思。他穿上衣服,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里面的男人吓了一跳,红肿著的眼睛惊慌地看著他。 



敞开的衣襟里,能看见点点的红痕。“果然……”宇文焦躁地锤了一下墙壁。 



“出来。” 



胆怯的男人听话地迈了出去,被宇文围在墙上。 



“不想宰了我吗?被做了这种事情,不想打我吗?就算是被你敲破了头,我也没话说。” 



“……” 



“来呀,揍回来,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还手的!” 



“别说了……”萧重轻垂著头,低低地说。 



“为什麽没反抗?还是你想说反抗也没用?” 



“……” 



“不要做出这种表情来!在做出受害者的样子之前至少先拿出点儿反抗的勇气吧!就这样被你定位成强暴犯我实在觉得很冤枉!” 



“够了没有──!!!” 



萧重轻猛地抬头,狠狠瞪著宇文的眼睛。 



“为什麽……为什麽发生了这种事……”他的语言因为身体不住的颤抖而断断续续,“……我却要接受你莫名其妙的指责?!” 



他拨开宇文的手臂想要逃开,却被捏著脖子又按回墙上。 



“昨天晚上为什麽没有拿出这种气势来?被我说到痛处了吗,啊?” 

被捏得有点呼吸不畅,萧重轻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脚踹在男人的膝盖上,趁他吃痛放松的时候夺路而逃。 





萧重轻在街上毫无目的地晃来晃去,整整晃了一天。回过神儿来时,已经在儿子的幼儿园外面了。他就在门口等著,像之後陆陆续续到来的其他家长一样,等到放学的那一刻,把孩子接回家。 



他仿佛把自己的记忆切割了一部分,其他的什麽都忘记了,就这样单纯的,热切的,渴望著儿子的出现。 



“萧重轻!”似曾相识的女声让他茫然地张望过来,还没等看清什麽就被推到了一边。“你来干什麽?!” 



妻子怒气冲冲又鄙夷的脸映入眼帘。萧重轻微微张了张嘴,叫著妻子的名字;“小如……我只是,来看看儿子……” 



“儿子?这里没有你的儿子!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我儿子跟你没有关系!” 



“小如……” 



妻子不再理会他,放学铃声一响就快步走进幼儿园,紧紧抱著儿子离开。儿子显然看见了他,张开两手“爸爸、爸爸”地叫,萧重轻激动地跟在妻子後面想抱一抱他。 



“不要跟来!再跟来我要报警了!”妻子一路小跑,生怕他追上来。 



“小如,我只是想看看他……小如!” 



尖锐的刹车声掩盖了萧重轻後面的话,他像个破皮球似的在地上滚了几滚,身体撞到路边的护栏後停了下来。 



妻子张大眼睛看了看他,迟疑了一刻,最终还是只留给他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 



萧重轻茫然地望著妻子离去,在路边呆呆地坐著。路过的行人匆匆赶自己的路,没有人看他一眼。他坐了一阵子,低声笑了笑,拍拍身上的尘土企图站起来。 







站不起来,腿上湿漉漉的。他展开手掌,满手鲜红。 



“流血了……”掏掏裤兜,里面只有两个一元硬币。还好,够打个电话。他像个老头子似的撑起身体,一步一步地往电话亭那里挪。 



没戴眼镜,看按键都比较费劲。他擦擦带血的手指,一个一个按下去。不是三位,而是十一位,那是他最近才记得的电话号码。 



一阵忙音之後,低沈的男声好像心情不太好似的接起来,粗鲁地问了一句哪一位。 



“宇文……”萧重轻轻轻叫了一声。 



对方没了声音。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打给你……总之,就是……你现在有空没有……?” 



“干吗?”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如果,如果你不忙的话……” 



“我很忙。” 



“那,就算了……我就是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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