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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隐晦之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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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那个笨蛋……”易涵闷声笑了一下,揉了揉冻得通红的耳朵,想到林锦乾说自己的话,不由得微微红了脸,那小子的嘴太毒了,什么都敢说,竟然说自己一看就是万年不得翻身的那一类。
  对着一旁边的宿舍楼窗户照了照,易涵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的脸,难道真的万年不得翻身?不过……不翻身就不翻身吧,如果以后能和楚信然在一起,怎样都无所谓了。
  考试前一天,易涵和楚信然去看了赵雅婻,经过治疗,她的情况有所好转,却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一付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样子,让人看了直心疼。眼看就要考试了,也不知她复习的如何,亦或是,根本没有复习……
  赵雅婻精神恍惚,易涵心中不免焦急,冥想了一阵,倒是想到了规劝的办法,“婻婻,振作起来,雨佳姐一定不希望你这样,你好好复习,考出个全优来,这样,她也会高兴的,而且,你还可以把你学的教给她呀。”
  闻言,赵雅婻眼中又现神采,“对啊……虽然她不能上学了,但我可以教她,我得好好学,然后统统讲给她听。”
  见赵雅婻似是重燃斗志了,易涵松了口气,又叮嘱了几句后,便与楚信然一道回学校了,关心的事都解决好了,心中的大石落了地,总算能安心复习了,第一科就要考英语,一会儿回宿舍,得好好看看书,背背单词。
  考试前,老师们一再强调大家要好好复习,不要想着走捷径,靠打小抄混过关,不然,谁若是被抓住记了违纪,那学位证就要和他说拜拜了。不过,尽管惩罚严苛,却还是有不少人铤而走险,做了能收入掌心的小抄,带入考场,伺机抄上几题。
  考试时,易涵所在的专业的四个班,同挤在一个阶梯教室里,由于人太多,只能每隔两个座位便坐一个人,倒是方便了打小抄,毕竟人一多,两个监考老师便顾不过来了。
  监考英语的两个老师,按同学的话来说,那真是“好人”呐!易涵耸了耸肩,看了一眼正站在一旁聊天的两位老师,不由得笑了笑,的确是两个“好人”,巡考快来时下来走上两圈,巡考走了,就站在一旁聊天,方便同学打小抄。
  英语的作文,是写一篇与“非典”相关的短文,倒是与高考题有些相似,咬着笔杆想了一会儿,易涵下定决心,运笔如飞,写自己喜欢的人在“非典”期间发了高烧,被人怀疑是病患,写自己当时的忧心……反正考试卷只有老师做会看,之后,就会封存起来,再不见天日,借着考试抒抒情也不错,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用的是女称的“she”。
  混过了颇有些难度的英语,接下来的科目就好办了,用不着再费心做什么小抄,也不必再提心吊胆的看着巡考人员了,那些专业知识早在心里记得滚瓜烂熟,即使下一分钟就开考,也没人会害怕。
  头昏脑胀的答完了最后一科,与宿舍的兄弟们告别后,易涵和楚信然便提了前一天收拾好的行李,直奔火车站,候车室里,赵雅婻早已经买好了三人的票,在郑思南的陪伴下,等着二人。
  “总算能回家了。”易涵长出一口气,自国庆后,与父亲已有三个月未见了,现在要回家了,对他的思念一股脑的涌出来,恨不能马上见到他。
  在候车室站了不到一刻,开往小城的火车便开始检票了,赵雅婻不着急上车,而是绞着衣襟,扭捏了半天后,脸色微红的与郑思南道别,“思南哥哥,再见,我……我会想你的……”
  “嗯,我也会想你的,回家好好过年,别胡思乱想。”郑思南笑着揉了揉赵雅婻的头发,见排起的长龙移动的速度快了,便拎起她的行李箱,尽职尽责的当搬运工。
  见状,赵雅婻忙背起背包跟上,易涵耸了耸肩,紧随其后,楚信然则是一如既往的垫后,拖着行李,慢悠悠的走着。
  火车缓缓启动后,那首很欠揍的歌又响了起来,“回家可以痛痛快快看看电视;回家可以……”虽然已听过好几次了,但归心似箭的易涵,还是感到鼻子有些发酸,眼眶也有些发热。
  察觉到易涵的异样,楚信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易涵轻轻摇摇头,扯出一丝笑,“真没想到,我是这么恋家的人,听那歌听的心里难受。”
  “会对那歌无动于衷的,一定都是冷血动物。”楚信然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火车正驶到一个水塘上方,水塘中的水早已经结了冰,此时,正有两个人骑着摩托,在冰上行驶,见状,楚信然不由得自语道:“冰面那么滑,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的。”
  闻言,易涵好奇的看向窗外,晃了晃脑袋,啧啧叹道:“艺高人胆大啊……”
  正说着,忽听身后有人在倒数,“三、二、一,倒。”而那两个耍酷在冰上骑摩托的人,竟应声而倒,分秒不差。
  听着车厢里响起的哄笑声,易涵和楚信然也不禁微抿起双唇,无声的笑,而贪睡的赵雅婻差过了这滑稽的一幕,醒后听临座的人提起,不禁有些后悔。
  这一年的冬天很冷,狂风吹透棉衣,吹得人骨头缝儿里都透着凉意,好多老人熬不住,相继去了,卧床多年的李巧云,也走到了生命尽头,面色一天沉似一天,却还硬挺着,只为能看小孙子最后一眼。
  一入冬,李巧云的病就加重了,但却一直不让人告诉易涵,怕影响了他的学习。易涵高高兴兴的下了火车,前来接站的父亲没有带他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老宅,这时,他才知道奶奶病危,已经出气比进气少了。
  这是易涵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面对即将离世的血亲,心里堵得慌,比干爷爷干奶奶去世时还要难受,见到奶奶时,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还能看到些东西。
  见到易涵,李巧云混浊的双眼亮了一下,颤微微的伸手,试探了几次,才握住他的手,双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带着遗憾闭上眼。
  “奶奶……”易涵抿了抿唇,握紧李巧云的手,“不要死,我还没听清您要说什么……奶奶,我还有很多事想和您说呢……”
  呜咽声相继响起,易庆林走上前,轻轻分开易涵的手,把他带出里屋,屋内,易家的俩姐妹已经一边以手拭泪,一边给老人换寿衣了。
  老伴去世,易天清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也不太爱搭理人了,只是整日给身边人讲他和李巧云年轻时的事。讲他们当年的一见钟情;讲他们当年的私奔;讲他们当年在森林迷路,后又脱困……
  李巧云火化后,儿女们没有马上安葬她,而是捧了骨灰盒回来,交给易天清。这是李巧云的遗愿,她说她要陪老伴走完最后一程,然后一起投胎,来世再做夫妻。
  寒假里,易涵一直没有去找楚信然,而是一直陪着爷爷易天清,每日搜肠刮肚的说故事给老人解闷,或是听老人讲以前的事。一个多月下来,易涵已经牢牢记住了爷爷和奶奶的情史。
  返校这天,易涵与楚信然才又见面。易涵仍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个月未见,个头又窜了一窜,眼看就要追上楚信然了,微妙的落差让两人都有些别扭,总觉得这一个月里,似乎错过了很多东西。
  一个月来,易涵已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在火车上给楚信然和赵雅婻讲起了一直没来得及说的趣事。
  说起这件趣事,不得不提一下刘慧,因为这件事就是刘慧讲给易涵听的,易涵发现,班里的姐姐们似乎都很喜欢自己,那种感觉有点奇怪,并不像是姐姐对弟弟的喜欢,或是班学间的对彼此有好感,而是更像对小宠物的喜欢……而且,她们都很喜欢逗自己笑,总是讲一些她们身边的趣事。
  易涵这一次要说的趣事,与刘慧的一个邻居有关,刘慧家在郊区的小村里,村里人都是独门独院,住着二层小洋楼,有一个村民特立独行,把小楼修得古色古香,院门也是古朴的朱漆大门,还煞有介事的弄了片匾,上书两个大字:贾府!
  “噗……”楚信然正在喝水,闻言,一口水都喷了出来,悉数溅到窗户上,还有一些嘣回到他身上。

  五十五

  “呵……这也算是趣事吗,小涵,你别给咱们中文系丢人了成不?”楚信然轻笑着晃了晃脑袋,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水迹,又习惯性的揉乱易涵棕黑色的短发。
  易涵的发色并不是纯黑,而是漂亮的棕黑色,在阳光下,还透着一丝红,据说是遗传了母亲的发色,但易涵对母亲没有任何印象,母亲留下的几张照片又都是黑白照,故而无从考证。
  随意的拔拉两下被揉乱的头发,易涵笑了笑,“不过,你不是笑了嘛,能引人发笑,就算是趣事了。”
  “这解释还真牵强。”楚信然坐直身,捶了捶有些发酸的后腰,窝的时间长了,腰不太舒服。
  “腰酸了?我给你按按吧。”见状,易涵伸出手,在家时,他也常帮易庆林的赵卫国按摩,技术好的没话说。
  “不用,我没事。”楚信然抬手挡了一下,没让易涵碰自己。腰是人既脆弱又敏感的部位,上次被易涵碰到腰时,他几乎瞬间就勃 起了,虽然现在衣服穿的厚,已经有情况也看不出来,但胀硬的感觉可不好受,还是不接受按摩为妙。
  易涵讪讪的收回手,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下一秒,却又重新扬起嘴角,和赵雅婻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从小虎的第一胎,说到了学院的奖学金。
  小虎的第一胎生了三只小猫,是两只梨花猫和一只三毛猫,三毛猫的花色很漂亮,后背的花,像是一只小猫的背影,甚是好看,可惜,小家伙出生三天后,就“香消玉殒”了,小家伙断气时,小虎还流了几滴眼泪,看得人有些心酸。
  楚信然一直默不作声的听两人聊天,同时思量着自己有没有希望得到一等奖学金,把设想的人一一排除后,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希望的,便安心的打了个哈欠,头靠着车厢壁假寐。
  到宿舍时,其他人还没回来,易涵看了看表,现在,他们大概还在车上吧,那四个人中,家距学校最近的,是住在大连的杜司宇,而另三个则是清一色的山东,杜司宇曾戏言,如果寝室分成两大阵营的话,那么将会是人数均衡的东北阵营和山东阵营,而当时,楚信然的反应是,“你三人篮球看多了吧。”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放好行李后,自觉把宿舍打扫了一遍,易涵干的起劲,拿起抹布,把窗户也擦了一遍,最后累得浑身酸软,趴在床上边直喘粗气边看着楚信然拖地。
  看着看着,易涵忽然想起了那个关于拖地的笑话,不由得闷笑起来,见状,楚信然稍一思量,就猜到了他的心思,轻笑了一声调侃道:“小涵,我已经拖了一半了,马上就要拖干净了,你要不要看看?”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易涵好奇的探出头,眼睛盯着地面,嗯,拖的的确很干净。
  “猜的,看来猜对了。”楚信然笑了笑,埋头继续拖地,到了收尾的时候,宿舍的门忽然被人大力踹开,猝不及防的他,差点被撞了腰。楚信然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转头一看,原来是杜司宇。
  杜司宇低垂着头,左脚保持着踹门的姿势,发出低沉而阴恻恻的笑声,楚信然和易涵见怪不怪的耸了耸,这是他的间歇性精神亢奋又发做了。
  在把屋内的两人都笑毛之前,杜司宇止住了笑,拎着行李箱踏入寝室,全然不顾鞋底的污泥弄脏了刚刚拖净的地面,见状,楚信然挑了挑眉,把拖布扔在一边,打算等“疯子”安顿好了以后,再重新拖一遍。
  杜司宇美滋滋的摆弄着行李箱,把衣服小心翼翼的放入衣柜,最后,从行李箱的夹层里,取出一条包装精美的泳裤,看着泳裤,又嘿嘿的笑了半天。
  “三哥,你没事吧……”易涵被杜司宇弄得心里发毛,一直暗暗惦量着,是该打120,还是110,还是直接打电话给精神病院,让他们来接人……
  “小涵,这学期有游泳课哦!”杜司宇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中文系的女生,大都身材不错,美女也多,上游泳课时,那将是怎样的美景啊,只要想一想,就会觉得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到夏天。
  闻言,楚信然眼含鄙视的看了杜司宇一眼,“你就这点追求啊。”可是,一想到夏天的游泳课,想到装着泳装的易涵会是什么样子,他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人家,半斤对八两,自己也不比人家高尚到哪去。
  这边,杜司宇还沉浸在对女生们的意 淫中,易涵却皱起了眉,对于不会游泳的他来说,游泳课是鸡肋中的鸡肋,况且,由于母亲的死,他对水塘、水池一类的东西有着本能的排斥,倒不是怕,就是感到厌恶。
  又过了小半天,高鹏、陆铭和朱成军相继抵达宿舍。晚上,从导员那里得到消息,楚信然和朱成军得了一等奖学金,其他人也分别是二等和三等,胖胖的导员对这六人都很满意,既不闹事,学习又认真,卫生做的也好,可以做为模范寝室来宣传。
  第二天,同学基本都回来了,虽然奖学金还没发,但六人还是按照传统,请平时关系不错的人去外边吃了一顿,这一下子,同级的中文系男生几乎全部出席,俨然一场小型聚会。
  回校的路上,一群男生又遇上了同样出来吃饭的女生,两伙人都有些不尽兴,一合计,干脆去包了一个小歌厅,四十多个人,把小歌厅占了个满满登登,大家一边吃着免费送的瓜子和水果,一边争抢着麦克,玩疯了的众人忘了时间,还好易涵和高鹏一直注意着时间,才没让大家落得回不去宿舍的下场。
  在这一次,被称为03级中文系的第一次联宜的玩闹中,按杜司宇的话来说,是“好几对男女擦出了爱的火花,继而勾搭成奸。”不过,他显然是忘了,“勾搭成奸”的那几对里,就有他和他的小珍珍。
  就在杜司宇与他的小珍珍慢慢培养“奸 情”的时候,一个月的时光已经匆匆流过,眼看着要过愚人节了,在中文系中开始流传一种说法,在愚人节时告白,是容易骗到人的,而胆子小的女生,则可以趁着愚人节表白,这样,就算被拒绝了,也可以笑笑说“坏蛋,我是骗你的,愚人节快乐!”
  尽管女生们避开了男生,在暗地里讨论,但易涵还是从林锦乾了解到了关于愚人节告白的说法,一时好奇的细问之下,原来,他曾经被人这样骗过,所以才印象深刻。与林锦乾道别后,易涵暗自思量着,要不要趁着愚人节,对楚信然告白呢?
  思量了整整一个上午,也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做,中午吃饭时,注意着楚信然越发成熟的侧脸,易涵打定主意,豁出去了,要在愚人节表白!
  第二天,就是万众期盼的愚人节了,一早醒来,楚信然就感到有些不对劲,易涵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舒服,这小子,该不会又在想着怎么捉弄自己了吧……
  提心吊胆的提防了一阵,也不见易涵有什么动静,楚信然暂时放松了警惕,一会儿,还要与班里的女生们过招呢,愚人节,可马虎不得。
  辗转到了中午,楚信然已经先后三个女生告白了,每次拒绝后,告白的女生都会吐吐舌,笑嘻嘻的道:“嘿嘿,骗你的,愚人节快乐。”这种别出心裁的愚人方式,让他有些头大,与易涵并坐着吃午饭时,他暗暗打定主意,如果易涵也用那一招骗自己,那自己一定要掐死他……
  然而,当易涵把楚信然拽到学校的约会圣地,脸色微红的表白时,楚信然却没有履行刚刚的决定,而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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