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私密生活全记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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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寻遍全城,李良却没见到张耳、陈余的踪影,乃下令手下:“严加搜查,切勿让此二人逃了!”
原来,就在李良斩杀王姊的当儿,有一个侍从骑马走脱了。此人乃是张耳、陈余的心腹,他快速回到邯郸,正碰上张耳、陈余去赵王那儿,他就三言两语把王姊如何醉酒,如何张狂,如何被杀的经过说了。张耳、陈余正要进宫禀告赵王,却远远见一队人马在尘土飞扬中奔来,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抄小路逃走,躲掉了李良的斩杀。
出了邯郸城,张耳、陈余并未逃往他处,而是停下来静观时局。毕竟李良的行为是叛主背恩之举,许多士卒不愿与他为伍,于是三三两两,纷纷逃出邯郸。一见张耳、陈余正在邯郸城外,众人自然聚集到了他们身旁。
这消息不胫而走,留在城中的许多士卒,平日仰慕张耳与陈余,纷纷奔向城外。不到三天功夫,张耳、陈余已收编了两万人左右。他们计议,想打进城去为赵王报仇。
正当此时,张耳过去的一个朋友找到张耳道:“丞相与陈将军此时行动,势必和李良血战一场,胜负难定,不如另图他谋。”
“有何上策,请讲!”
“自古以来,凡大事既讲究名正言顺,又讲究顺应民心。如今丞相和将军要为赵王报仇,可以说已属名正言顺了。然丞相和将军毕竟是大梁人,不能得到赵人的响应。如若二位立赵国王室之后为王,定会深得赵人之心。以此为大旗,广为号召,必会得到赵人的一呼百应。有了赵人有力的支持,还怕胜不了李良吗?”张耳一听,不禁击掌称赞,陈余也是连连称道。于是,二人悄悄派人出去寻访原赵王之后。有一个叫赵歇的人,正是赵王后裔。张耳、陈余恭请了来,立他为赵王。同时,传檄赵地,声讨李良。李良听说张耳、陈余立了新的赵王,又传了檄文过来,已明白他二人正在收买人心,其目的就是对付他。如杀赵王武臣一样,他还要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先行向张耳、陈余发兵。想到这里,他亲自率兵前往,向赵歇的所在地信都进发。
接到探子来报,张耳、陈余立即商议对策。张耳道:“李良久经战斗,是个老谋深算之人,我们不可一路出击,须做两方面打算,防止他调虎离山。”
陈余说:“你来守城,我带兵迎战,如今赵人心归于我们,要么不战,要战定能获胜。”
陈余率领两万大军出城迎战李良,城中百姓涌上城墙,如山呼海啸一般斥骂李良的叛逆行为。李良部下听在耳中,惊在心中,军心顿时涣散了几分。两军交兵之后,有城上百姓擂鼓助威,陈余部下越战越勇。没多久,李良就留下了大片死伤之人。城中百姓见了,呼声更响,有的索性操起兵刃,冲出城加入了血战的队伍。李良部下步步退后,又见城中人如泉水一般涌出,愈加胆寒。许多人索性丢下刀剑,狂奔逃命去了。李良在后督战,见有人逃跑,连杀几人,却也抵挡不了退潮般的溃逃,最后索性随众人一同逃回邯郸去了。
惊魂未定,李良想起了那封秦王的劝降信,慌忙拿出来看了一遍,稍作思索,自言自语道:“只有如此了!”当下令部下整顿行装,随他投奔章邯去了。
章邯杀了田臧、李归之后,就再度挥师向前。他把军队分为两路,一路攻郯,一路攻许城。不久前,二世接连得到了章邯的捷报后,欢喜万分;又派长史司马欣、都尉董翳领兵一万多人援助章邯,使章邯的军威大增。
陈王这边,也没有顶住章邯兵马的攻击,连失郯城、陈县之后,陈王兵力尽失,最后一代豪杰竟被一车夫谋害而亡。至此,义军以失败为结局,但他们掀起的反秦烈火依然炽盛。
第一部分:最会用人的帝王滚吧,当心我再揍你(4)
正当刘季在家料理母亲丧事之时,在原楚国的会稽境内,又涌起了一支义军,为首的乃是叔侄二人。叔叔名项梁,侄子名项籍,他们率领八千名壮士,如狂飙突起一般,拔地而起。
项梁出身不凡,乃是原楚国大将项燕之子。当初,楚国即将被秦王消灭之时,也进行过血肉横飞的拼杀。大将项燕率领楚国军队和秦国大将相遇,项燕持着一颗忠贞之心,竭力护城。然而毕竟楚国已是强弩之末,不再是秦军的对手。血流成河之后,项燕兵败自杀,楚国也随之灭亡了。
作为楚国名门之后,为了免遭秦王毒手,项梁不得不远走他乡,过起了漂泊的生活。然而,他毕竟是一个血性汉子,在他的骨子里,深藏一份凝重的国难家仇。就像千千万万个原来六国的贵族一样,他一刻也没停止过要报仇雪耻的想法。
正当外面风云变幻、日新月异之时,刘季在家为老母送葬已过了二十余天。也许是天意,这二十多天里,丰邑几乎都是阴雨天气,霏霏细雨下下停停,停停下下,没个断头。忽然一天,天空放晴了,灿烂的阳光洒满了大地。前来吊丧的亲戚朋友也走光了,办丧事的大白布棚也拆去了,刘季才感到多日来沉重的心亮了许多。站在太阳地里,他有点头晕,不由自主手搭在额上向远处望了望。
就在这时,远处一匹枣红马飞驰而来,红黑色的马鬃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报告沛公,陈王大军有不幸消息。”来人翻身下马,走近沛公行礼道。
“讲!”
“陈王西路大军失败,周文孤军深入被困,吴广为部下所杀。秦军近日土气大振,眼下还有一支秦军向丰邑开来。”
众将士早已聚在沛公身旁,一听此言,个个按剑而立,盯着沛公。“火速调集人马,准备迎敌!”沛公一挥手,声音格外响亮。
各将士得令,立即散开了去。沛公令探子再探再报,弄清来者是谁,兵力如何。
一会儿,探子满头汗涔涔地回来了。原来,这队秦军乃是泗水守军,大约有一两千人,由泗水郡守统领,目的是为了剿杀沛公之军。沛公听了,微微一笑。这泗水郡守他见过,虽然看上去仪表堂堂,却实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虽会几套马上功夫,却是空架子。两个时辰后,秦军来到。双方在丰邑旁边的一处旷野里相见。正如沛公所料,西军交战。泗水郡守大败。大胜之时,沛公决定乘胜出击,走出丰邑,向亢父进发。几天后,他们来到了方与城。
天色渐晚,全军安营扎寨,生火烧饭。沛公一面派探子四处探听消息。
第二天天还没亮,有几路探马已返回来。他们得到了共同的消息——陈王西进部队各将领全部战死。章邯率几十万骊山囚徒,已转过身向东杀来,情况不妙。
沛公脸色阴沉,看众人都望着他,他沉着地道:
“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亢父,那儿易守难攻,是驻军的好地方,到亢父后再做计议。”
左右听令,率士卒打点车马,准备向亢父行进。正要上路之际,忽然从丰邑奔来了一骑。骑马士卒下马来快步而行,满脸沮丧之色,沛公心头一沉。
“沛公,丰邑守将雍齿投降了魏军。”
“谁?雍齿怎么了?”
沛公怒目圆睁,一下子从车子上跳将下来。
“雍齿已降魏将周市,丰邑城中百姓盼沛公还军,杀那叛逆之人!”士卒咬牙切齿地说。
沛公怒火满腔,“嗵”的一声,右拳狠狠砸在车厢之上。
第一部分:最会用人的帝王滚吧,当心我再揍你(5)
他弄不明白,雍齿为何投魏,更弄不明白,丰邑百姓为何不反雍齿。“若不回去严惩这个内奸,余将将会在日后做出种种不义之事。此仇不报,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沛公下令:“还军丰邑,诛杀叛贼!”
却道这雍齿也是丰邑土生土长之人,为何会背叛沛公投靠了魏相周市?常言说得好,是树有根,凡事有因。原来,雍齿一直对沛公心怀不满,长期积怨在心。时光倒回到十几年前。
有一个春天,雍齿领着几个伙伴到王媪小酒店喝酒。酒酣耳热之际,雍齿忽然觉得王媪这个寡妇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迷人。他先是盯着王媪,后来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趁王媪上菜之机,就笑嘻嘻摸了摸王媪的手。王媪知道他喝多了,瞪了他一眼,并不理他。喝多酒的人往往不知个分寸。几个伙伴看到雍齿摸王媪的手,不禁嘻嘻而笑。那时候,他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头脑发热的年龄。雍齿经大伙一笑,仿佛得到了鼓励,再拧王媪的脸。王媪冷不防被这一拧,手一松,酒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哎呀,妈呀!”
不由自主,王媪一声惊叫。雍齿没有被叫声惊醒,反而更加放肆了。他一把抓住王媪的手,红红的眼睛盯着王媪,笑嘻嘻地道:“嫂子,你叫得真好听!再叫一声。”
王媪满脸通红,猛一甩手却没有挣脱雍齿。“哈哈哈,看嫂子脸红的!”
“哈哈哈,雍哥,嫂子对你有意呢!”
几个小伙子不知轻重,一起跟着调笑起来。
“放手!你干什么?”王媪放高了声音,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雍齿早已醉了七、八分,看王媪的样子更乐了。
“来,嫂子,坐下来陪我几个兄弟喝两杯。”一边说,一边把王媪往身边拉。
“你们干什么?”王媪声音已变了调,两行泪水滚落下来。
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人,喝令雍齿道:“放手,兄弟!”
雍齿抬头一看,原来是本村的刘季。他知道刘季人高马大,敢说敢干,惯于打抱不平。但仗着酒劲,又有几个小兄弟在场,他却硬气地说:“刘三,关你屁事!你自己就是个混事儿的,凭什么管我?”
“放开他!”刘季说话时已有咬牙的样子。
“不放,你怎么着?”雍齿硬着头皮说。
“啪”,刘季一甩手打在了雍齿脸上,接着上前一把把雍齿提将起来,像抓小鸡一般把他扔到了门外。
雍齿的几个伙伴见状,一起扑向刘季,也都被刘季一一提起来甩到了门外。几个小伙子仰的仰,趴的趴,都躺在了冰冷的地上。刘季双手叉腰,在旁边道:“有谁不服的,起来!”
几个小伙子刚才已领教过了刘季的臂力,那真像铁铸的一般。看着刘季的威武样子,他们岂敢上前?雍齿一节一节地从地上撑起来,拍拍衣上的灰,指着刘季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打不过你,十年后再说!”
刘季笑道:“十年?二十年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滚吧,当心我再揍你!”
雍齿也还真怕再挨一顿揍,一溜烟地跑了。
第一部分:最会用人的帝王我会报仇的(1)
一晃几年过去,刘季早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雍齿和他的伙伴已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由于两家一个住村东,一个住村西,所以并不常见面。当了泗水亭长之后,相见的机会更少了。又是一个春天,粉红色的荞麦花开满田野。傍晚时分,刘季从泗水亭回村里,走在绿色的麦田与荞麦田之间的小路上,十分悠闲。刚接近村头,“忽”地从旁边的小沟里窜出几个人来。“站住,刘季!”
一看是雍齿和三个小青年,刘秀问:“什么事?”脸上还带着笑。
“什么事?你忘了几年前在小酒店的事儿啦?”雍齿旁一个酒糟鼻子的小伙子气哼哼地反问。
刘季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这才看见他们四个满脸怒色,手里还拿着木棒。
“我不是说过吗,我会报仇的!”雍齿发话了,他挥了一下手,“上!”
还没等刘季反应过来,几个人一拥而上,棍棒交加,拳打脚踢,打成一团。
挨了几棍,刘季才开始动手。他身材高大,拳脚有力,使劲一拉,夺下一根木棍在手,左右挥舞。先是丢了棍的那位倒在了麦田里,接着又有两个倒进了旁边干涸的深沟里。最后,雍齿被刘季高高举起,扔进了荞麦丛中。
只听得一片哎哟声,再也不见他们上前来。“兄弟,打架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记着点儿,不论什么时候。”刘季拍拍身上的灰,理理衣衫,大踏步走了。
刘季起事时,雍齿和他的几个伙伴也尾随而来。刘季看到他们,连想都没想就接纳了。闯天下抗暴秦,相聚就是手足兄弟,哪里还把以前的事么放在心上?
雍齿听命回去守丰邑时,就活动起了心眼儿。从小酒店挨打起,他就心结仇恨。当年刘季让他丢尽了面子,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跟随沛公为将,他也从未想过要对沛公死心塌地。就在这时,魏相周市探知丰邑守将只有雍齿一人,就修书一封,以封侯为诱饵劝雍齿投降。雍齿稍一犹豫就欣然应允。他胁迫守城的将士依附了周市。
沛公带军回到丰邑,周市和雍齿早做了防备。尽管全力拼杀,连续数日都没打开缺口。沛公怒火难平却无可奈何。
萧何见状,对沛公说:“听说陈王死后秦嘉又立景驹为楚王,如今他们驻扎在留县。我们连攻丰邑不下,实在是兵少力弱,不如前往留县借兵再攻。”
沛公沉吟一下:“妙计!无论如何,这个雍齿我一定要除!”随即,沛公下令撤兵上路,向留县方向进发。
十几天后,沛公正走在去留县的路上,忽见前面来了一小队人马,约有百十来人。乃令人上前探问。对方回答:“来自下邳的张良是也!”
沛公一听,连忙下马,急步走上前去:“久闻先生大名,今得一见,实在大幸!”
为首的一位举止儒雅,气度从容,还礼道:“只闻沛公起于沛邑,不想在此相见!”
自从博浪沙暗杀秦始皇未成,张良逃往下邳以来,已是十年光景,十年中,他偶遇《太公兵法》一书后,如获至宝,潜心研读,细细揣摩。
多年之后,已经掌握了书中要领。学而思,思而学,不知不觉之中,张良胸中已经具备了运筹帷幄的万千韬略。
沛公和张良相见,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二人并马而行,边行边谈。张良对行军用武之道的议论,使沛公极为赞赏。看到沛公的举止,听到沛公的大志,张良也深感自己碰到了知己,暗下决心,要随沛公干一番大事。沛公当下任命张良为大将,令张良相随身边。
到了留县之后,沛公与张良拜见了景驹。景驹召来秦嘉,要与众人一起商议沛公借兵之事。突然,探马来报:“秦将章邯属下攻下相县,又向留县攻来,兵已至砀。”
第一部分:最会用人的帝王我会报仇的(2)
景驹看看秦嘉,又看看沛公,有些慌乱模样。沛公知道景驹虽为楚王,却未经过战争,对用兵之道知之甚少。当下情况紧急,借兵之事只得暂且放起,先对付眼下的秦军再说。想到这里,他对景驹道:“大王,我愿与秦将军共同击敌。”
“甚好!”未等景驹答话,秦嘉已抢先赞同,“沛公真乃仁义之士也!”
二人计议一番,决定迎秦而上。两军相合,朝着砀方向挺进。行军至萧城,正好碰上杀来的秦军。由于沛公军与秦嘉军向未配合过,一场恶战之后大败而退。无法,二人只好引军退守留县。十几天后,军队元气已有恢复。沛公对秦嘉道:“章邯领兵作战最喜打攻击战,我看砀城守兵不强,只是由于你我配合不当才吃败仗。眼下应再攻砀县,一挫秦军锐气!”秦嘉见沛公如此坚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