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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条毒蛇缠住我-第8章

小说: 一条毒蛇缠住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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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里。”蔡如佳抬头看着门上方的紫色霓虹灯。    
      “这里?你到底想让我搞明白什么事情?”同时我也注视着“紫夜梦旅”的霓虹灯。    
      “来吧,进去你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又拽住了我的胳膊。    
      酒吧的门十分厚重。我抓着门上的扶手使劲地推开,里边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令人麻怵的花香味。一位侍者走到我们的面前,蔡如佳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张圆桌,于是这名侍者便引领着我们,像是蛇一般地绕过了几张圆桌,穿过吧台的前沿,走到那张圆桌前。酒吧里暗得厉害,在这里一切的光明都附属于黑暗,同时这里也就只有紫色。这张角落里的圆桌使得我与蔡如佳置身于他人的视野之外。此时,我觉得自己好像是魔幻小说里的暗夜精灵,可以肆意地注视着任何一位进出这里的客人。    
      我注视着吧台后方的背景,一块被切了半块的面包,零碎的面包屑以及在旁边竖立着的一块像似阴茎的黄油。这是一幅达利的名画,只不过它曾有的黄昏的色彩在这里已经变成了夜的紫色。在这幅画的前方是一个调酒师在卖力地上下摇动着调酒壶,壶内冰块的撞击声为室内散漫的爵士乐规划着前行的边界。调酒师停止了调酒壶的摇动,冰块的撞击声也戛然停止了,只有爵士乐在漫无边际地飘散着。这时有一对恋人坐在了邻座,他们亲昵的程度让我感觉到他们正处于热恋当中。女人将脖子直直地向对方伸过去,嫩舌从口中探出去,他的上半身悬空在圆桌之上。我发现他的胸脯却像是女人的乳房在下垂着。怎么会这样?瞬间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概念——同性恋!    
      蔡如佳好像看出了我的惊异。她把身子向我探了探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这里是间GUY的酒吧。”    
      “这是玻璃之城?!”    
      我诧异地看着蔡如佳,“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又不是同性恋者,难道你是?!”    
      蔡如佳十分不屑地白了我一眼,说:“你琢磨我是GUY吗?”    
      我摇了摇头。    
      散漫的爵士乐好像又被什么声响给框住了。我寻着声响看见,有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坐在吧台前。他的一只手在摆弄着一枚“ZIPPO”打火机,“当当”的声响浑浊不堪地搅乱了飘散如水的爵士乐。“ZIPPO”在他的手中跳着怪异的舞蹈。这个男人穿着一件棕红色的皮西服上装,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一只脚踩在吧台椅的脚蹬上,一只脚的脚尖点着地,腿半曲着,身子半弓在吧台上端,一杯啤酒摆在他的面前。从后面看上去他的个子挺高的,这个背影,我觉得有些熟悉。    
      蔡如佳看着我,没有说话,就像是一位老师在给学生监考一样。她口口声声地说让我来这里是为搞明白一件事,可直到现在,这道证明题的条件给得并不充足。一家同性恋酒吧,一个看似我熟悉的背影,以及我和蔡如佳。这是一道空间几何题。如果证明我与这些条件成一个正方体的话,我还缺少一个起始性的可揭示出这众多因素内在联系的条件。    
      我喝了一口啤酒,环顾四周众多的性观念不同于我的人们。在这里我是个异教徒,被他们知道我的性观念之后一定会被打出去的。这时,沉重的酒吧木门被费力地推开了。服务生走上前去迎接这位客人。我看清楚了这位客人的相貌。来人是一位文绉绉的学者,头发花白已经谢顶,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架的眼镜,怎么会是陈之初?!    
      “关键人物出场了!”蔡如佳低着头小声对我说。她的长发直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脸,使我一时看不到她的表情。    
      此时,陈之初环顾着四周,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人。最终,他向吧台走去。身着棕红色西服的高个子男人好像听见了背后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看着陈之初。这同时我也认出了这个熟悉的背影竟是高文!    
      “你现在终于能够搞明白一些事情了吧。”蔡如佳把垂下来的长发拢到了自己的脑后,“我的丈夫,也就是你的那个老师,他是个同性恋者。”我端起了酒杯,一仰脖“咕嘟咕嘟”干完了大半杯剩下的啤酒,用此种表现来表示我的吃惊。散漫的爵士乐游戏般地嘲弄着我,可陈之初是同性恋者又关我何事?高文搂着陈之初的肩膀,两人亲热地坐在了吧台椅上,陈之初要比高文矮许多,所以他也只好揽着他的腰。他们的亲昵让我感到恶心。    
      我站起身对蔡如佳说:“我们走吧!”    
      蔡如佳冲着站在不远处的服务生打了一个响指,又迅速地从钱夹中掏出一张钞票。其实,当时我是想来结账的,毕竟要有一点绅士风度。况且我和蔡如佳两人只不过是喝了两瓶“喜力”啤酒,花不了几个钱的。但她还是抢先了。我与蔡如佳躲避着酒吧内仅有的几盏幽暗的紫光灯,沿着墙壁的暗影,迈着急促的步子向门口走去。我低着头,并将自己的衣领竖了起来。这是个怪异的举动,太容易让他人起疑心。我不敢抬头去看吧台的方向,甚至不知道还有多少距离可以走出门外去。突然,我的手被蔡如佳一把抓住,我像是被一根绳子系在腰间,倏地一下被她的力量拉出了这间酒吧。    
      “我们被他们看见了。”蔡如佳很心神不定地对我说。    
      “不会吧。里面那么黑暗,在远处能看得见什么,顶多就是看见一个背影。”我对自己的隐蔽离开还是挺自信的。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她拽着我快速地向这条街的尽头跑去,甚至连让我再回头看一眼这家同性恋酒吧招牌的机会都没有给。    
      我与蔡如佳坐在她的那辆“POLO”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暖风热情地从空调器里送出来。这倒让我有些感到躁人。我俩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或许她这正是在给我时间,以接受陈之初是一个同性恋者的事实。或许在她看来我是尊重陈之初的,甚至是近乎于子辈对父辈的尊重。可实际上我从根本上就不关心这个问题,谁是同性恋者并不怎么重要,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性观念,我根本没有必要去干涉他人的私生活,况且断袖之癖自古有之。    
      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呢?!重要的是别人不要来干预我自己的生活。


第二章满是酒吧的街口(2)

      现在我真正考虑的是在吃晚饭的时候蔡如佳讲给我听的那个关于乾隆皇帝的爱情故事的结尾。目前我想知道乾隆皇帝爱上的第三个女人到底是谁。故事往往要比现实更具有吸引力。我毫无目的地将厚重的外套脱了下来,顺手仍到车后座上。我看见有一瓶矿泉水躺在后座位中间,顿时就有一种口渴的感觉,于是,我便翻过身子,并且尽全力将上身伸展开去够那瓶矿泉水。这时蔡如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后视镜里的我。她的眼神有些冷漠。我的手指在离那瓶矿泉水还有几公分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腰被变速器的挂挡杆一下子给顶住了。那天也就是在这里边,我与蔡如佳接吻的时候,当时我的腰就是被这个挂挡杆顶住的。虽说当时的腰部十分难受,但舌头却找到了激情。这时我翻过身子坐好,不再去够那瓶矿泉水。我看着蔡如佳,她依旧在看着后视镜。突然,她翻过身去,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她已经把那瓶矿泉水递到了我的面前,说:    
      “喝吧!”    
      我接过矿泉水,愈加感到嗓子干渴得难受。我拧开瓶盖,一仰脖就把水向自己的嘴里灌去。这时候我的嗓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水一下子从我的嘴角溢出来。我喝得太急,让水呛了一口。在车内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我弯下腰剧烈地咳着。一直在静坐着的蔡如佳不得不给我拍打着脊背。我坐直了身子,胸前的毛衣溅湿了一片。蔡如佳忙从自己的手提包内掏出几张纸巾给我擦拭着。    
      “这么不小心!”她嗔怪我。    
      “我渴了。”我将身子往后挺了挺,而她却又向前靠近了一下,但停止了为我擦拭,抬起头来问道:“你真的渴了?”    
      “真的。”此时我相信自己的眼神是很虔诚的。但我又感觉到自己浑身热得厉害,车内的暖风太热了。我想把毛衣脱掉,这时已经有一只手伸进了我毛衣的内侧,并在肆意地游动着。我又感觉到自己的裤带在慢慢地松弛下来,接着裤子的纽扣就像是憋足了一口气“啪”地一下给崩开了。车内实在是太热了,即使现在蔡如佳将我的衣服全部脱光也是如此。    
      最终我还是被脱光了衣服,同样,蔡如佳也是一丝不挂。我不知道刚才我俩是以何种的方式,像鱼一样从车前座游到了车的后座位上。车内虽然空间狭小,但是我们俩如鱼得水般拥挤在一起,刚才我与她剧烈运动之后的汗水已经被暖风烘干。蔡如佳将车窗轻轻地摇下了一条缝隙,她披上了一件我的外衣,从口袋中掏出一包软盒的“万宝路”。她从盒里掏出一支,捋直后点燃,递到我的嘴上,我欣然接受了。    
      “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她翻过身去够放在前座上的手提包,从中找出几张旧照片来,“你看看吧,这是陈之初当知青下乡时的照片。”    
      我接过来看,照片已经有点变黄,还有些打卷。照片基本上是两个人的合影,陈之初与另外一个年轻的农村小伙子。陈之初那时候很年轻,头发浓密乌黑,鼻梁上架着一个塑料框的近视镜,玻璃镜片略显厚重,穿一身那个时候的流行时装黄军装,一条武装带紧束着腰。虽说这身装束现在看上去显得很土,但还是挺精神的。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农家小伙子,头发较长但没有经过仔细的梳理,有些杂乱无章,他的笑容略带着几分的腼腆,他的一只手正揽在陈之初的腰上。    
      “你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吗?”蔡如佳指着照片上的那个农家小伙说。    
      “像谁?”    
      “你!”蔡如佳用小拇指挡住照片上的农家小伙,身子凑到我跟前,一只赤裸的乳房贴着我的左臂,同时她的另一只手将我的头发捋到脑后。    
      照片上的小伙子在笑着,笑得令我毛骨悚然。我甩开蔡如佳正捋着我头发的那只手与赤裸的乳房,爬到后视镜前。我双手使劲地将头发捋到脑后,挣得头皮都有些痛,我试着冲着后视镜里的脸微笑了一下。镜中的我简直令自己觉得毛骨悚然,他的微笑有些腼腆但苦闷。我倒在后座位上,车内的空间太他妈的狭窄了,使我喘不过气来。我身陷在一个旋涡似的泥潭中,我狂命地伸手想要抓住一根藤蔓来拯救自己,可泥潭中的怪兽却死死地咬住了我的双腿。    
      “你知道乾隆皇帝爱上的第三个人是谁吗?”蔡如佳双手抱在胸前,将披在肩上的外套往身上裹了裹,十分平静地说:“是和D鞘且桓鎏炱芎玫南挛纾呀耗甑那〉鄞乓话嗨娲樱吹揭桓龉憷男3∏霸谋4耸彼吹搅艘桓瞿昵岬木伲馕痪俪さ煤苁怯⒖ G〉劭吹剿庇幸恢炙圃嗍兜某宥芯酰Φ厮蜒白抛约旱募且洹K较朐骄醯醚巯抡饷俪さ糜胨牡谝晃慌樱簿褪歉富实哪俏绘慑湎嘞瘛S谑乔〉郾憬饷僬偕锨袄次势湫彰巳速鞅ㄗ约航泻瞳|。与此同时,乾隆帝爱火重燃。当然这一次乾隆帝的爱情同样又一次被母后发觉。但这一次她并没有插手,因为她认为这次是男人同性之间的事,身为异性的她不便插手。就是这样,我们该明白乾隆为何正如历史所记载的那样,如此那般地宠爱和耍阋哺妹靼孜纬轮跏悄敲吹毓匦哪懔税桑 薄   �
      蔡如佳讲完了关于乾隆帝的爱情故事。我没有回答她最后的话,此时我只有粗重的喘气声。突然,我一把从蔡如佳手中夺过那张陈之初当年的知青照片,一下撕了个粉碎扔到了窗外。然后,我的手使劲地按在了蔡如佳那对饱满的乳房上。她顺势躺倒在后车座位上,我紧紧地跟着压了上去。    
      此时,我除了这还能干些什么?


第三章《基督最后的诱惑》(1)

    在那次我与蔡如佳媾和之后,发现李神父借给我的那本《基督最后的诱惑》不知怎么给弄丢了。我曾给蔡如佳打过去电话询问此书是否遗落在她的“POLO”车里。她说,没有。看来我得去买一本还给神父了。那本书的封皮摸起来的感觉的确是非常舒服。    
      我走出宿舍的楼门,看到在路的中央立着一块“前方施工请绕行”的路牌。我有些吃惊,这个牌子的后面竟然在一夜之间里便出现了一个两米多深的壕坑,而现在这个壕坑却毫无施工的迹象,周围没有一个干活的工人存在。这时我听见身旁的两个学生说昨天夜里在这个地方发现了几件古代的瓷器罐子,到底是哪个朝代的谁也说不清楚。另外许多考古学家怀疑这里会出现一个古代的王陵。我“哼”了一声便走开了。这地方要真有王陵的话,岂不在盖这个宿舍楼打地基的时候早就会发现了?挖这个壕坑大概也就是为了铺个地下管道什么一类的东西,用不着大惊小怪的,说存在“王陵”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走在一条平坦的道路上,在这条路的分歧路口,我在为选择前行道路的问题上犹豫了起来。一条路的两旁满是寒冷的落败景象,而另一条路则是通向学校的澡堂。途经办公楼,我不想遇上陈之初,选择了路两旁全是枯树的道路。这条路看起来很像是一条通向吸血鬼城堡的道路。    
      日渐西暮,天开始暗了下来。路两旁的枯树张牙舞爪地向我伸过来,路愈加显得有些恐怖起来。有一个人从前方向我走来,他的头一直低着,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他离我愈来愈近。他的身材高大,一些较低的枯树枝甚至可以触到他的头顶。我认出了这位与我相对而行的人是高文。我连忙低下头,竖起了衣领,贴着路边走,不想让他看见是我,那样会令我尴尬的。自从那天晚上看到他与陈之初在同性恋的酒吧里之后,我始终心有余悸,怕的是他俩真的在那天晚上看见了我与蔡如佳。    
      一只乌鸦停在一枝枯树枝上,“哇”地叫了一声。我抬起头看了它一眼,乌鸦头顶着几撮像是傲然翘立着的毛,它又“哇”地叫了一声飞走了。高文停住了脚步,乌鸦引起了他的注意。我加快了脚步,趁他在注视飞走的乌鸦之际超过了他。突然,我的手机“滴滴答答”地叫了起来。我一边掏出手机的同时一边不断地加快着自己的脚步。    
      “喂!”我的声音压得很低。    
      电话里传来蔡如佳的声音。我感觉到身后的高文停住了脚步,在侧耳倾听着我的手机里的蔡如佳的声音。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与蔡如佳通话,一只手捂着嘴,耳朵死死地贴着听筒。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小?”    
      “啊,我有点感冒了。”    
      “哦,我爸妈从国外回来了,我想这就带着你去见见他们。现在我的车就在你学校门口。”    
      “什么?!”我刚想说点什么,理智地认为我不应该去见她的父母。可一想到正站在我身后的高文,我没有再去说些什么,我想尽快减短电话里的谈话,于是只好说:“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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