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放纵少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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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边的云彩被太阳烧得红红的,若不是饿得肚皮贴在了后背上,我还不想起床。
眼前有点发黑,走路轻飘飘的。不远处有一烧饼摊子,一胖女人站在里面擀面,看着她面前那一摞焦焦黄黄的烧饼,腚里的蛔虫都开始蠢蠢欲动了。我蹲在摊子旁,一口气狼吞虎咽了五个烧饼。真他妈好吃,要是再炒几个小菜,再来几壶小酒,那感觉肯定更好。
离开烧饼摊子,我拐进一家音像店。吃烧饼的时候,音像店玻璃上那骚娘们的照片就把我的魂魂儿勾跑了,奶子真他娘的大,把衣服都快撑破了。关于女人奶子大小的问题,有一阵子我仔细研究过,为什么同样是女人有的胸脯子比脑袋还大,有的比馒头还小?后来我在看自己下面的时候好像找到了答案,男人的下面也有长短大小之分,有的像茄子,有的像小老鼠,我想其中的道理应该是一样的。
我在音像店转了一圈,一男的瞪着眼珠子看着我,好像是店里进来了小偷。玻璃柜台里放着几张黄片,上面的女人被绳子绑着,两个男人正在亲她的下面。我只看了一眼血管里的血一下子冲到脑门子上,上面的女人也活了,在我面前浪叫。
这个多少钱?
哪个?
就这个。
十块。
能不能便宜点?
这片儿上午刚刚到,画面清晰,中文配音,名模出演……
我摸摸口袋,里面躺着两张干巴巴的钞票。没有钱,没有电视,也没有影碟机,就是西施从地底下爬出来演我也没法看。
第一次看黄片儿大约是15岁那年,那时候还在学校,中午闲着没事儿,几个大孩子说要去看电影,我就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在一个大孩子家里,他从床底下翻出一张片儿,说那是他父母经常看的。他把片儿放进影碟机没多久,电视里就跳出两个没穿衣服的外国人,他们缠绕在一起,像两根树藤。我下面跟着肿起来,我打它两拳,它继续昂着头,我又掐它两下,它依然昂首挺胸。一个大孩子红着脸冲进厕所,在里面痛苦的呻吟,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在拉屎,推门一看吓了我一跳,他光着腚,手放在下面又搓又揉,他那里稀稀拉拉长出几根毛,像春天刚刚露头的小草。我吓得缩回头去撒腿就跑。在回学校的路上他们商量着去找一只母羊或者母狗,拖到山上去干,他们说母羊或母狗和女人差不多,起码都是母的,下面长得肯定一样。不知道他们后来去了没有反正我没去,我可不想被母狗咬掉传宗接代的东西,那岂不成太监了。
他们虽然是大孩子但却比不上我聪明,至少我不会想出去找母羊、母狗这样的办法来。他们也不想想,如果有一天谁家的母羊、母狗下了仔,生出一不人不羊或者不人不狗的怪物,那不笑掉大牙。
那天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看见一小妹妹独自坐在地上玩石头,脑袋上扎着两个羊角辫,脸蛋儿红扑扑的,笑起来真漂亮。
我蹲下来问她,小妹妹你想吃糖吗?哥哥给你买。她看看我,拖着长长的声音说想。
我抱起她,快速走进一片玉米地,玉米树疯长的时节又细又高,像一排整齐的士兵。我把手伸到她下面,摸她的小B,刚摸了两下她就哭起来,我捂住她的嘴,她越发哭的厉害,我用力把她推到地上,撒腿就跑。
这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在跟几个哥们吹牛的时候,我说我摸过女人的下面,他们都不信,他们还笑我说是不是做梦的时候把母猪当成女人了!我说放屁,不信拉倒,反正我摸过又嫩又滑。他们好像还是不信,个个伸长了舌头,扮做鬼脸。不管他们信不信,我是从心底里感到自豪。
第八章 都是寂寞惹的祸 '本章字数:1692 最新更新时间:2006…04…13 16:36: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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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音像店出来,我腆着肚子在大街上逛悠。一个人从对面走过来,手里提着一包菜,像拎着一个手雷,他跟我说话,我还以为是拦路抢劫的,刚想拔腿跑,但回头想想,这人好像认识,对了,是住在我对面叫王晨的那小子。
他问我,你吃饭了吗?
我抹抹嘴说吃了。
他说,要不来我这儿坐坐,我就在那儿。他用手指着不远出的一个理发店。
好像除了闲逛也没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我跟他走进理发店。
理发店就建在地下室出口的旁边,矮矮小小的,里面墙壁上贴满了女人的画片,个个光着膀子,妖艳无比。
你来北京多久了?王晨问我。
刚来,你呢?
我来三年了。你是干什么工作的?王晨一边问一边择菜。
还没找,北京好找工作吗?我问他。我是应该找份工作了,要不,真要喝西北风了。
现在刚过完年,很多地方都在招人,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他好像挺关心我。
我说,不知道,还没想好。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找什么样的工作,应该去哪里找,找到以后怎么干,这些问题我好像一样也没想好。
王晨把择好的菜放在案板上,梆梆梆梆的切起来。
我抬起头,看见理发店的窗户上贴着一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招洗头工一名。
心想洗头这活谁不会啊,我肯定也能干,就是不知道他要不要我。
这里招人吗?我问他。
是啊!
我行吗?
他想了几秒种说,行,你如果愿意就过来试试,不过工资不多。我说没事。他说那好吧,明天就可以过来,工资一个月四百,吃住可以跟他一块。
原来找工作这么简单,刚才还在为找工作的事愁的昏天黑地的,这下好了以后不用再为没钱吃饭发愁了。
我高兴的一夜没睡觉,第二天早早起床来到理发店,王晨正在给一女人头上抹泥巴一样的东西。
我坐在旁边正看的入神,一浑身白石灰粉的民工朝这边走过来,他没有进屋,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
干吗的?我以为他是小偷。
这里剃头吧!他脸上画一个巨大的问号。
我心想这肯定是一傻子,理发店不剃头还干吗?
我只剃头不干别的。他怯怯的说,好像还是不放心。
操,他把这里当发廊了,他也不睁开开眼看看,我和王晨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爷们,从娘胎里出来就没长女人的那套家伙,就是想卖也没人要啊!
我刚要开口,王晨在里面说,理发是不是,快里面坐!
我瞪着眼睛瞅他,他坐在椅子上很不自在,好象腚上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王晨让我给他洗头,我心里挺不舒服。心想,给他洗头?那我成什么了,岂不是连民工都不如。
民工脱了棉袄,把头伸过来,我抓住他的头发,使劲按进盆子里。民工的身体抖了一下,我闻到了一股子烫鸡毛的味儿。不过民工挺有忍耐力,从把头按进去到拖出来他吭都没吭一声。
理发店的生意并不是很好,来往的顾客也都是些普通老百姓,有钱人是不会到这种地方的。
没过两天王晨执意要我搬过去跟他一块住,说可以减少花费,彼此有个照应。
我搬过去的那天晚上王晨特意买了两斤排骨、一瓶二锅头。他的手艺还真不错,地道的四川麻辣火锅,谗得我肠子拧成一股绳。
王晨比我大五岁,也是农村的。他说他有个弟弟跟我一般大,正在读高中,成绩挺好是上大学的料。他越说越有劲,就好像他弟弟真的考上了大学光宗耀祖了一样。
一瓶二锅头被我们喝了个底朝天,我喝醉了,头昏脑涨的,王晨也喝醉了,脸是紫的,像茄子。
那晚我是怎么爬上床的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半夜醒来时,身边多了个光溜溜的男人。他的手放在我下面,我有些麻木,应该是酒精起作用了,它麻痹了我的神经失去了知觉。王晨钻进被窝,把我含进嘴里,我没有反抗,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反抗,我又想起家里那条老狗,龇着牙,嘴边流着长长的口水,转着弯儿的鬼叫着和母狗交配。他抱着我,从后面进入我的身体,我感到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当然还有些许的快感,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九章 天生是农民 '本章字数:2974 最新更新时间:2006…04…13 16:36: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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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好几天我都是叉着腿走路,王晨也一样,后面疼得要命。
一天,一个打扮得土里土气的女人来找王晨,王晨先是拉她在一旁嘀咕了一阵子,后来两人神神秘秘的结伴出去了,连招呼都没打。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是王晨未过门的媳妇,名叫桂花,她是千里迢迢从河北来北京找王晨回去结婚的。
王晨晚上没有回来,我打他的手机,关机。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竟觉得有些孤独,其实我一直都很孤独,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有点想王晨肩膀,宽阔的像无边无际的草原。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跟王晨没再交换过体液,我是个心理发育绝对正常的人,那晚的事只所以会发生,多半跟酒有关系,酒后乱性,很多男人都犯过这种错误。
第二天,王晨从外面回来,脸上写着一个愁字。
王晨说,我们出去玩吧!
当然好啦!来北京一个月了,还没出去玩过呢!我高兴的跳起来,差点把房顶撞出个窟窿。
我说去故宫吧,听说那里很是气派。
王晨说,故宫没劲儿,就几个破门楼子。
我又说那去长城?
他说,长城太冷,准把人冻死。
我问那去哪里?
他说,去朝阳公园吧,那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他说的朝阳公园到底有多好玩,我想象不出来,不过看他眉飞色舞的表情,,我想那地方应该还不错。
坐在公共汽车上,王晨一句话也没说,脸色有点反常。
那天的天空蓝的就像一湾海水,这样的天气在北京可是不多见,没来北京之前就听人说了,北京春天风沙大,光吃土就饱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眼见春天已然跃上枝头,风沙应该也快来了。
两个男人出来玩挺没意思。
走到过山车前面时,王晨问我敢不敢坐。
靠,凭我堂堂七尺男儿,一破车有什么不敢坐的。我眼都没眨一下,大摇大摆的走上去。
刚开始感觉还挺乐的,但仅仅过了几十秒钟,我就感觉好像去阎王爷那里溜哒了一圈,我看见许多仙女在天空中飞来飞去,估计我的心脏已经从喉咙里飞出去了,身体冰凉冰凉的,像一块刚刚从冰箱拖出来的猪肉。王晨那件白色的羽绒服上也印上了花,我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到了上面。
我躺在草地上,翻着白眼。王晨说,怎么样,七尺男儿,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拜拜手说,不玩了,不玩了,再玩就把命撂这儿了。
远处几个人正在放风筝,他们尽情的跑着跳着,爽朗的笑声传得很远。
小时候我也放过风筝,不过那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大概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学着别人,找块塑料布,裁剪出老鹰、飞机的模样,再把准备好的竹棍穿进去,用细绳捆牢,很容易就做好了,不过这样做出来的风筝有一个弱点就是飞不高,并且怕大风,大风一来就七零八落了。
我看着天空中那些五颜六色的风筝,眼睛里跳出许多影子,天空中的风筝越聚越多,相互碰撞、缠绕,黑压压一片,像一群嘤嘤嗡嗡的黄蜂。
王晨过来拉我,我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像被抽光了骨头。王晨说,是不是吓破胆了,尿裤子没有?真没良心,就知道看我笑话。
我在地上又躺了半个小时,最后扶着王晨的胳膊才勉强站起来,脑袋一下重了好几斤,脖子几乎支撑不住了。
王晨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惊叫起来,那么烫,是不是生病了!
王晨把羽绒服脱下来给我穿上,傍晚的风有些冷,他瑟瑟的抖着。他说,走,我带你去医院。
我想肯定是病了,吓病的。还记得小时候,爬到人家树上去摘梨,刚爬到半树腰儿就被主人发现了,他一声喊吓得我一头栽到地上,还好没摔伤,不过回家就开始发高烧,说胡话。娘说我的魂儿被吓跑了,她煮了一碗面放在桌子上,用一根竹根挑着我的衣服,嘴里念念有词:田生,回家吃饭?!回家吃饭?!娘说把魂儿叫回来,我的病就好了。我不信,如果这样也能治病,还要医生干什么,不过第二天我的病还真的好了,并且活蹦乱跳的跟几个哥们把那棵树上的梨摘了个精光。
我估计这次我的魂儿又被吓跑了,但娘不在,没人给我叫。
王晨扶着我穿过三条街,费了好大工夫才找到一家医院。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神色木然,王晨忙着排队挂号。
突然,几个头戴安全帽的人出现在走廊里,他们边走边喊医生,等走到跟前,我才发现几个人慌乱的用木板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那人躺在木板上痛苦的呻吟着。
我只能看到那人半张脸,满是稚气,因为疼痛的折磨,他的脸已经扭曲变形。他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若不是他的阵阵呻吟声,你根本不会知道那是个活物。
一医生走过来,看了看几个“安全帽”,说,你们把人放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影响了其他人怎么办,走走走,到外面去!
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人满脸焦急大走上上前说,医生,你们快救救他吧,这孩子刚从钢架上摔下来,救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医生双手插在衣兜里,说,看病也得有个先来后到轻重缓急啊,里面还有好几个喊救命的呢!说完他迈着四方步走了,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躺在木板上那人的叫唤。
王晨站在挂号处叫我,我站起来跟他走进一间科室,里面坐着一个四眼,他说,怎么了?
王晨说,他有点发烧。
发烧啊,没事!说着他写了一张“天书”递给我。
他:去划价,拿药吧!
王晨:还没检查呢?
他:不就发烧吗?有什么好检查的!
王晨:那总该看一看吧。
他:看什么呀,外面还有好多人等着呢,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耽误了别人我可不负责!
他好像比我还有理,我攥了攥拳头,手软软的没一点力气。不过这也不碍事,只要拳头打过去,打碎他的眼镜应该没问题。
王晨拉我一下,拽着我往外走,四眼在后面说,就他妈外地人事多。
我靠,外地人怎么了,也是一条命,也是娘养的!我最恨别人说我是外地人,好像外地人就低人一等,天生的贱命一样。我挣开王晨的手,别看我病恙恙的,把我惹急了,照样掀翻他的桌子。
王晨说,你要干吗去?
找他算帐!
算什么帐,跟我拿药去!
他妈的太嚣张了。
那你想怎么样?
能怎样,揍他呗。
还揍他呢,你自己都站不稳。
那你跟我一块去?
我吃饱了撑的跟你去找死,这可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
那就这么算了?
行了吧,快走!王晨拉着我往楼下走,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在逃跑,步履匆匆,我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我憋了一肚子气。脑袋上像被人敲了一棍子,木木的发胀。
王晨拿完药回来说,早知道你那么胆小,今天就不该让你去玩过山车。
我说,说我胆小?有本事我们再去玩!
王晨说,算了吧,再去,你就直接进太平间了。
在王晨的眼里,我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他已经给我定性了。
我拿过他手中的价目表,漂了一眼。操,两盒药居然一百块钱,比喝人血还厉害。我看看玻璃里面正在忙着抓药的护士,其中一个正张着血盆大口盯着我。
我说,把药退了吧,我不要了。
王晨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先把病治好再说。
我有一点感动,王晨是我到北京后认识的第一个好人。
第十章 孤独一人 '本章字数:1547 最新更新时间:200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