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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谜踪-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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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时到达,驶向列宁格勒另外一班,早上八时经过,驶向相反的方向。
    我不禁大喜,因为,除非良辰美景放弃乘搭火车,不然,她们必然还在附近,
而且,我甚至不必去找她们,她们要搭火车,两小时之内,必然会自动出现,因为
现在快五点了。
    我向那老头子买了票,老头子老得连看证件的气力也没有,我找到了暖气的开
关,自行打开暖气,车站中总算有了点生气。
    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中,陆续有人来,我又趁机问那老人,有没有见到过一双
穿著红衣服的少女,那老者却膛目不知所对。
    将近七点钟,至少有三十多人在候车,可是良辰美景还没有出现,我有点焦急,
心想她们要是先走了,利用了别的交通工具,那就麻烦了,追到列宁格勒那是一个
大地方,如何再去找她们?
    越是想时间慢点过,时间过得越快  这和越是想时间快点过,它就过得越慢
一样  火车居然准时,呜呜叫著,驶进了站,所有上车的搭客,必须三分钟内上
车,良辰美景没有来,我无可奈何,只好上了车,车厢十分空,服务极佳  我绝
未想到,苏联的火车,有那么好的服务,一个扎著辫子的列车员过来,问我想喝点
什么,我要了一杯咖啡。
    端上的是一杯热气腾腾染咖啡,我心满意足地喝著,一股暖意,在体内循环,
我闭上眼睛,车厢在有节奏地晃动,驶过路轨时又发出有规律的声音,车厢的暖气
适中,这令我产生一股懒洋洋的舒适,而且又著实相当疲倦,所以不多久,就睡著
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便被一阵十分异特喧闹声吵醒。
    那是许多孩子在一起吵闹说笑的声音,充满了童真、欢乐和热闹,虽然有时,
孩子的尖叫声,会相当刺耳,但只有心理正常,听到这种喧闹,总会感到十分高兴,
生气勃勃。
    身子仍在摇晃,火车还在隆隆作响,我可以肯定,自己还在火车上,我懒得睁
开眼来,心想:我睡的时候,火车又靠过站?上来了一群孩子?
    我感到有孩子在车厢中追逐,有几个不断撞在我的座位上,同时,我也听到了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性声音,不住要孩子安静些。
    这时,我已隐约感到,虽然不像会有什么意外,但一定已经有意外发生了,也
就在这时,我听得那动听的声音在叫:“彼德,安芝,不要打开窗子!”
    我陡然震动!
    彼德,安芝,是很普通的名字,可是,一群孩子,一个动听的声音(发自一个
女教师?)还有那两个孩子的名字,却一下使我想起,那失踪的小学教师,那些小
学生,那幅画!
    他们全是从画中出来的人,还是我现在已经进入那幅画中?
【第十三部:把戏被戳穿了】
    一想到了这一点,所感到的震栗,眼几乎没有勇气睁开来!
    我想我一定呆了相当久,只觉得一阵阵孩子的喧闹声,化成了嗡嗡的声响,当
我终于有勇气睁开眼来时,发现有好向个可爱的男女孩童,在我的面前,用充满了
好奇的神情望著我!
    一看到了那几个孩子,我又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呻吟声  我认得他们!虽
然我从未曾见过他们,但是我的而且确认识他们!
    他们全是那幅油画上的孩子!
    女教师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我鼓足勇气循声看去,看到了她  不但和画上
的一样,也和巴图所详细形容的一样。
    她也正好向我望来,带著极动人的浅笑,可是又略有惊讶的神色。
    我想我那时的样子,一定难看之极,因为我意识到,我……极有可能,进入了
那幅画中,和巴图一样,进入了画中!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完全属于图中的人,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可能只有两个:一是他们出来了,一是我进入了图画!
    一想到有可能是他们出来了,我心中好过了一些,因为虽然巴图曾告诉过我,
说进入了图画之后,全然不觉得自己是在一个平面上活动,但是在思绪上,总被压
在一个面的压迫感,不会产生舒畅之感的!
    我张大了口,望著那女教师,陡然叫了起来:“是你们出来了?还是我进来了?”
    我一开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我发出的声音,又尖又涩,难听之极,比
狼叫好不了多少,所以,在我一叫之后,所有正在喧闹的孩子,都静了下来,离我
近的几个,现出害怕的神情后退。
    女教师也现出十分骇然的神情,但正像她应该做的那样(我的意思是,在她行
动中,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绽),她用十分柔和的声音反问:“先生,你这样说……
是什么意思?”
    我急速地喘著气,挥著手,摇摇晃晃,站站了起来。这时我的样子自然更骇人,
孩子们缓缓后退,聚到了女教师的身边。
    女教师也有骇然的神情,可是她却十分勇敢,双手拉住了两个看来年纪最小的
小女孩的手,面对著我,挺起了胸,像是一头保护著一群小鸟的母亲。
    我刚才叫出的那两句话,确实不容易叫人一下子就明白,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明
白,只要她是来自那幅画,她就明白。
    我这时,虽然还十分震骇,但是总比乍一发觉自己处在这群人之中时好得多了。
而且,我毕竟有过许多许多怪异莫名的经历,能够在非常的环境之中,迅速地镇定
下来,而且,眼前的女教师和孩子们,看来一点攻击性也没有,他们怕我比我怕他
们更多!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仍然向著女教师:“请问,你,和这些孩子们,来自何处?”
    这是一个最好的问题,就算去问白痴,只要不是太无希望的白痴,也一定可以
回答出来的,可是女教师一听,在她的俏脸上,立时现出一片迷惘。本来她双脸白
里泛红,绝丽之至,可是一下子,也就没有了血色。
    她瞪著明亮的大眼睛,望著我,眼神中所流露的那种无助,简直叫人辛酸,就
像是我逼著她要把相对论好好解一遍。
    孩子们也全不出声,车厢中十分平静,我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女教师
仍然没有回答,却有一个孩子的声音在反问:“老师,为什么老是有人问我们这样
的问题?”
    女教师向说话的女童望了一眼,低叹了一声:“人总是有好奇心,我和这位先
生有些话要说,你们只管玩,看外面的雪景多美丽!”
    女教师一面说,一面向窗外指了指,我也不由自主,循她所指,向窗外看了一
眼。
    窗外,是一绵亘无际的草原,皑皑白雪,极目看去,略见屋舍林木,景像单调,
乏善足陈。
    我记得我是在前赴列宁格勒路中,铁路沿线,当然不会繁荣。我又向另一边窗
子看了一下,看到的情景,全然一样。
    这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一定有事发生,我忙又向那女教师
望去,女教师已向我走来,孩子们又开始自顾自游戏,但是都有点忌惮,不像刚才
那样,大声吵闹。女教师来到了我的面前,柔声道:“先生,我们坐下来谈?”
    我不由自主坐了下来,火车的座位面对面,她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双手交岔著,
细长的手指,莹白无比,然后,她用十分迷惘的声音说:“先生,你刚才问我的问
题,正是我想问你的!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这些孩子,从那里来?”
    车厢中应该有暖气,温度适中,可是我一听得那女教师这样说,不禁感到了自
顶而至的一股寒意。
    我眼睁睁地望著她,半晌,才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女教师皱著眉:“本来,我从来也未曾想过这个问题,我和他们在一起……”
    她指了指孩子们:“一切都很正常……很自然,像是什么问题也没有,我有时,
会带著孩子们,到处走走,有时也会碰到许多别的人,也都没有什么问题,一直……
一直到……到……”
    她讲到这里,现出了十分犹豫不决的神情,像是不如何说下去才好。
    我一直在用心听她的话,所以知道在常理之下,她应该说什么,所以我就提醒
她;“一直到前几天,或者是前些日子。”
    她仍然皱著眉,好像不习惯地重复著我所说的话,在那一刹间,我又陡然想起
  如果她真是从一幅画中来的,那么,她对于时间,一定绝无概念,画中的人,
时间对之没有什么影响,不像是活生生的人,过一年,就老一年,人人无法避免,
而画中的人过上一百年,不还是不变的。
    我不由自主,吞了一口口水:“另理它,你说起了什么变化吧……”
    女教师美丽的脸上,有极度的迷惑:“在我和孩子中,忽然来了一个人,这个
人……我好像曾见过,他一开口,就连连怪叫,说他的名字是巴图……”
    我发出的吸气声,尖锐之极,甚至打断了她的话头,她用怀疑的眼光望向我,
我急不及待地向她作手势,示意她快点说下去。
    她又道:“这位巴图先生……他的话很怪,他说,我和那些孩子,是在一幅画
上的,我们不是世上的人,只是画中的人!”
    我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呻吟吟声:“你是说,你自己从来不知道这一点?”
    女教师神色极度茫然,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
    我思绪紊乱,疾声问:“巴图呢?”
    我始终沉觉得,在一连串杂乱无章的事件中,巴图是极重要的人物,非把他找
出来不可。
    女教师道:“他刚才在前面一节车厢  ”
    我不等她讲完,就直跳了起来,一面吩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他找来!”
    我急急向前走,来到了车厢的尽头处,推开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今我机
伶伶地打了一个寒战。寒冷的空气,能令人清醒许多,也就在这时,我听得那女教
师在叫:“你不必去找他,他说,他喜欢和我们在一起,他要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她可能还嚷叫什么,但是我由于急著要找巴图,所以门已在我的身后关上,我
走进了另一节车厢,车厢中的人不多。就像是所有旅客不多的车厢一样,各人都在
做著他们该做的事,看来正常之极。
    (太正常了!)
    显然巴图不在,我又急急再走向前,有几个人用好奇的眼光望著我。
    在另一节车厢,我遇上了列车上的服务员,我向他形容巴图的样子,他用心想
著:“我不记得曾见遇他,你只管每节车厢找一找!”
    我一共找了八节车厢,已经不能再找了,因为那已是最后一节车厢了。
    我又急急走回去,刚才女教师伸手,指向列车的尾部,巴图不见了,我还要再
和那神秘的女教师作进一步的谈话,可是,当我回到了我一直乘坐著的车厢时,我
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整节车厢是空的!
    在最初的几秒钟,我真的感到了震惊,首先想到的是,滑雪比赛现场的谜一样
的失踪,又重复了一次!接著想到的是,女教师和儿童,再加上巴图,从图画中走
了出来,如今又突然消失,那自然又“回到”图画中去了。
    可是,那却只是最初几秒钟的想法,接著,我有然开朗的感觉  应该说,我
有“正应该如此”的感觉,要是我回来之后,女教师和孩童还在,那才是怪事!
    虽然在前面,一直到火车头,还有好几节车厢,我也不会向前去,去寻找女教
师和孩童,或是对他们的消失表示吃惊,或是大惊小怪,去向列车长投诉,因为在
刹那之间,我觉得我已明白了一切!
    水银说得太对了,一切全是精心的安排!
    安排得太精心了,太完美了,配合得太天衣无缝了,这反倒成了虚假,在这样
的安排之下一次二次,绝对不会觉得人在圈套之中,但三次四次,就会发人深省,
知道那终究只是圈套。
    机关算尽太聪明  机关是不能算尽的,留些余地才好,可是太聪明人,却又
非算尽不可!
    我忍不住发笑,笑得十分自然,才一进车厢时的惊愕神情,自然已消散,我脚
步轻松,在我原来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我相信,我一定接受著严密的监视,这种监视,极的可能,在水银陪著我上那
架小飞机时已经开始了。监视水银的行动,连带监视我,那只不过是这场人类有史
以来最大的间谍战的小插曲而已!
    我一直在被监视中,上了车之后,他们的计划就开始展开,关键自然是那杯又
浓又香的咖啡,我迷醉了多久?可能是整整二十四小时,那足可以安排女教师和孩
童的出现了。
    接著,再安排他们失踪,使我相信,他们来自一幅画,又回到了一幅画中  
那就是他们要通过巴图的报告要人相信的事,如果再能令我相信,一宣扬出去,他
们的故事,就几乎能变成事实了。
    可是,我是我,巴图是巴图,巴图可以相信自己在画中三年,我不以为自己会
进入画中,也不相信有什么魔法,可以使人进入画中!那女教师的演出太精彩了,
整列车的上人,表演得太完美了,我想,这时,列车长、列车员、众多的乘客,一
定都等得急不及待了:这个中国人,怎么还没有大呼小叫,说一个教师和一群儿童
竟然不见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点著了一支烟,徐徐地喷出了一口。果然,他们有点等不
及了,那列车员走了进来,看了一下,像是不经意地道:“啊,只有你一个人,嗯,
找到你要找的人没有?”
    我笑吟吟望著他;“我的确是要找人,不知你指的是谁?”
    列车员讶异,将巴图的外形,形容了一下:“就是你刚才告诉我的。”
    我笑道:“还有,我还要找两个一身红衣的……”
    我讲到这里,故意突然停了下来,那列车员想来急于要和我讲话,因为我的行
动,逸出了他们的安排之外,越是精心安排的计划,越是不能有丝毫差错,一有差
错,整个都会打乱。
    他们一定先弄清楚为什么我会那么反常,有点急不及待,是以那列车员就中计
了,他道:“那个少女?我见过她们,在车上……”
    他讲到这里,也陡然知道自己中计了,因为我只说到“一身红衣”为止,并没
有说出是什么样的人。
    而那列车员却说出了“少女”。
    列车员的话讲到了一半,也陡然知道他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本来留著八字须,
样子十分神气的他,刹那之间,脸色苍白得可怕,身子在不由自主发抖。
    我望著他微笑:“把戏是早已拆穿了的,虽然你说漏了口,更使我相信那是把
戏,不过责任并不在你。你不是负责人?找你们间最高级的来!”
    那列车员的喉际,发出一阵难听的声响,脚步踉跄地走了开去,我怡然自得,
用十分舒服的姿势坐著。不一会,就有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约莫六十上下年纪,
一脸的精悍之色,我好像曾在寻找巴图的时候,见他在车厢中充乘客。
    那人在离我不远处站定,目光灼灼望向我,我立时知道了他是什么人。
    我向他作了一个手势:“老狐狸,坐下来谈谈?”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早就有了我一见他就知道他是什么人的心理准备,所以
连眉毛都未曾动下,就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之后,动作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虽然他仍然盯著我,可是却不由自
主之间、现出极疲倦的神情,而且,伸手在脸上,重重抚摸了几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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