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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迷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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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形,就大大吁了一口气,知道暴风雨已经过去。在接下来的三分钟之内,王居风
的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我留意到他先看看那两段文字,接下来大部分的时间,盯著
那个签名。
    我想开口问他怎么样,他忽然吸了一口气:“天!这是保能大公的签名,你从甚么
地方弄来这块铜牌?来!来!请坐!请坐!”
    他握住了我的手臂。三分钟之前,我还被他当著该上十次断头台,可是如今看来,
谁想碰我一踫,只怕他会拚命保护我。
    我被他连推带拉,到了一张桌边,坐了下来。他一把在我手中,将那块铜牌,抢了
过去,移过一副放大镜来,仔细看著,神情越来越是兴奋。
    然后,他以极快速度的动作,奔了开去。
    这一点,我真是没有办法不佩服他。他书房中的藏书,至少有五万册,而且看来是
如此凌乱,可是,他找起他所需要的书来,几乎不必经过甚么过程。他直扑一个书架,
爬了上去,取下了厚厚的一本书,又回到桌边,打开来,翻到了一页:“你看,这是绝
无仅有的一个签名,是保能大公签署一份文件所留下来的,原件在法国国家博物馆!”
    我向他指的那页看了一眼,果然两个签名一模一样。原来这道古怪的命令,就是古
堡的建造者保能大公留下来的!
    我道:“其实你不必找证明,你讲这是谁的签名,就一定不会错。问题是这位才能
杰出的大公,为甚么要立下这样的禁例?”
    王居风望著我,又翻著眼,望著那块铜牌,口唇掀动著,整个人像是中了邪。
    我看到他这种情形,不禁十分同情他,忙道:“你不必难过,任何人不可能知道所
有事的!”
    王居风像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惨败一样,望著我:“我应该知道,我知道保能大公
的一切,我应该知道!”
    我忙道:“你只不过是根据历史资料来研究,怎么可能连这种小事都知道?”
    王居风又呆了半晌,才说道:“这块铜牌,甚么地方拿来的?”
    我将这块铜牌的来源,约略地告诉了他。他又呆了好一会,才又道:“你或许不知
道,这位保能大公,有一个十分怪的怪脾气,他不轻易签名,刚才你看到的文件,是他
向西班牙发出的宣战书,随著这份宣战书而来的那场战争,在欧洲历史上十分有名,那
场战争  ”
    我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我怕他一讲起这场战争的来龙去脉,我会苦不堪言。因
为他口中“十分重要”的战争,可能在历史上根本微不足道,不是极其专门的历史书籍
,根本不会记载。
    我挥著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这条禁例,保能大公十分重视,所以才会
铸在铜牌上,而且签了名!”
    王居风道:“是的!”
    我又将我向白素所作的解释,对他说了一次,王居风大摇其头:“这个理由,根本
不成立。我想,这其中,可能包含著一个从来也未曾被人发掘出来的历史秘密  ”当
他请到这里时,双眼之中,射出兴奋的光芒:“我一定要发掘出来。”
    我一听得他这样讲,拍手道:“那再好也没有了,你可以去,我相信高彩虹一定在
等你  她本来想吸引我去安道耳的,但是我没有兴趣!”
    王居风双手握住铜牌,连声道:“我去!我去!”
    我想起了彩虹,望著眼前的王居风,我想这两个怪人会面的情形,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道:“好,你去,我写一封信给高彩虹,介绍你去见她!”
    王居风连声叫好,走了开去,用一张纸,拓著铜牌上所镌的字。我写了一张便条给
彩虹,说明王居风的身份,并且说,如果他不能解释这个怪禁例之谜,那么,没有人可
以解答!
    我写完了便条,王居风像是根本不当我存在,只是翻来覆去研究那块铜牌。我大声
喝了他三次,他才抬起头来。
    我道:“我要告辞了!这块铜牌,你带回安道耳去。我相信彩虹一定是用非法手段
弄来的!希望你快点去,不然我真担心她,会将整座古堡都拆掉!”
    王居风道:“我尽快走,尽快走!”
    看他那种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再留下去,对他也没有甚么帮助,我向外走去,他也
不送。到了门口,我才又道:“有甚么结果,不妨通知我一声!”
    王居风又答应著,我就离开了他的住所。
    等我回到了家中,向白素讲起见王居风的经过后,白素问道:“你预料会有甚么结
果?”
    我摊开了双手:“料不到。不过我想,不会有甚么大不了的事,别忘了,安道耳根
本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国,小到了即使是欧洲人,也有许多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小山国存
在!”
    白素同意了我的说法,这件事就告一段落。过了几天,高彩虹也没有甚么信、邮包
或明信片寄来。我打电话绐王居风,知道王居风在我去见他之后第二天,就启程到欧洲
去了!
    一直到第七天之后,白素去参加一个亲戚的喜宴,我一个人在家里,正在研究一枚
连有铭边的中国早期邮票,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电话来,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长途电话。”过了一会,那女人又道:
“西班牙长途电话,马德里打来的,卫斯理先生或夫人!”
    我道:“我是卫斯理!”
    接线生还没有继续讲话,我已经听到了高彩虹的声音:“表姐!表姐!”
    我道:“不是表姐,是表姐夫!”
    彩虹叫道:“一样,表姐夫,王居风,那个王居风,他出事了!”
    我吃了一惊:“出了甚么事?”
    彩虹的声音十分惶急:“我不知道是甚么事,可是你非来不可!你一定要来!事情
很严重!”我到这时,才吃了一惊,忙道:“王居风在哪里?我和他讲几句话!”
    我始终认为高彩虹并不十分成熟,有点小题大做,大惊小怪,所以我想和王居风说
话。谁知道彩虹语带哭音:“要是知道他在甚么地方,也不会打电话叫你来了!”
    我更加吃惊:“甚么?他失踪了?”
    彩虹道:“你别在电话里问我,好不好?你马上来,我在马德里机场等你!”
    我大声道:“彩虹,你听著,我要你用心听著,如果王居风失踪,那么,你应该立
即通知警方!”
    彩虹几乎哭了起来:“通知警方?你要我怎样对警方说?说我和他,因为在大公古
堡玩捉迷藏游戏,而我找了两天也没有找到他?”
    我真是啼笑皆非,这种事,在电话里讲,真是有点讲不明白,我只得道:“好,我
尽快来!我不来,你表姐也一定会来!”
    彩虹又道:“快!快点来!”
    我放下了电话,不由自主摇著头。此去西班牙,最快也要两天。而我实在不想去,
因为等我到了那里,可能根本没有事!在古堡中捉迷藏!我真不知道王居风在捣甚么鬼
,彩虹有点疯疯癫癫,王居风可不是这样的人!
    当晚,白素相当晚才回来。她一回来,我就将彩虹的电话讲给她听。白素十分焦急
道:“彩虹一定没有办法可想,才会到马德里去,从安道耳到马德里,要多久?”
    我不禁呆了一呆,我没有想到这一个问题。安道耳是比利牛斯山中的一个小国,离
马德里相当远,交通也不怎么方便。照彩虹电话里所说,她两天没有找到王居风,人又
到了马德里,那么,如果王居风出了事,至少已超过两天了!
    我一面想,一面皱起了双眉。白素道:“怎么样,我看你得去一次!”
    我满腹牢骚:“彩虹这人也真是,怎么像是顽童一样。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这类超
龄儿童,我已经派了王居风去看她了,还要生事!”
    白素淡然道:“第一,王居风恐怕不是你派去的,他感到有东西吸引他,所以才去
的。第二,王居风也不如你所说的那么权威、严肃,只怕也是一个超龄儿童,因为他竟
然和彩虹在古堡里玩捉迷藏游戏!”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真有点不可想像,王居风这样的人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真不
知道他见了彩虹之后,发生了甚么事!
    白素又道:“你总得去看看她!”
    我望著白素,可是我还没有开口,她已经大摇其头:“我不去,我对于古里古怪的
事,一点也没有兴趣!”
    我大声抗议:“如果事情古怪,我早就去了,就是一点也不古怪,所以才不能吸引
我去哩!”
    白素望了我半晌,现出了极其讶异的神情来:“你觉得事情一点也不古怪?”
    我点头道:“是,请问,古怪在甚么地方?”
    白素道:“保能大公是一个极有才能、极有野心的人,他也可以说是一个天才的军
事家,以小国寡民,当时甚至威胁过整个欧洲的局势,像这样的一个人,为甚么要郑而
重之,下一条这样的禁例?”
    我翻著眼,这一点,我答不上来,不但我答不上来,连欧洲历史权威王居风也答不
上来!可是,那也没有甚么特别奇怪!
    白素看出了我的心意:“好了,就算这道禁例的本身,没有甚么奇怪。可是何以那
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人知道有这道禁例?连王居风也不知道,由此可知任何书籍之中皆
没有记载!”
    我点头,同意白素的说法。因为只要任何一本书中,有著这样记载的话,王居风一
定知道这件事。
    白素又道:“彩虹是怎么发现这道禁例的?她在甚么情形下,找到了那块铜牌?大
公古堡,公开开放,供人参观,何以那么多年来,千千万万的人进过大公古堡而没有发
现,彩虹却有了发现?何以王居风这样性格的人到了大公古堡,就会对捉迷藏有兴趣?
何以他会不见了两天之久?哦!这件事,值得探索的,有趣味的问题可实在太多了!”
    白素还没有讲完,我已经直跳了起来,趋前,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再见,我去了
!”
    白素的神情充满了自信,像是早已料到有这样的结果一样。
    事实上,我也的确因为白素的分析而被勾起了好奇心,觉得整件事,确然有可疑之
处,也值得探索,并不像是我起先想像的那样无聊!
第二部:独自在古堡过夜
    我一面说著,一面已向外走去,向白素挥著手。整个上午我在办手续,下午,白素
驾车送我上机,第二天,已经在马德里机场下了机。
    我和白素约好的,我一上机,白素就通知彩虹我来了,所以,当我一通过检查,步
出闸口之际,我就看到了彩虹,踮高了脚,在接机的人丛中向我挥手,我也连忙向她挥
手,急急来到了她的近前。
    当我一到了离她不远之际,我陡地呆住!
    彩虹不是一个人来接机,在她身边,站著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彩虹宣称为了玩捉
迷藏,而两天找不到他的王居风!
    我一看到了王居风,刹那之间,不禁无名火起,我的样子一定极其难看,以致彩虹
一副高兴的神情,僵凝在脸上,变得十分尴尬。而王居风,却只是望著我,一脸茫然的
神情。
    我站定,大喝一声:“你们在捣甚么鬼?”
    我的呼喝声太高,引得许多人向我望来,在我身边经过的一个女人,甚至吓得尖叫
了起来。我不加理会,因为我实在极其愤怒。彩虹本来就是“超龄儿童”,她会想出各
种古怪的念头,甚么王居风玩捉迷藏失踪了两天的鬼话,我居然相信了她,这真是莫大
的耻辱!
    所以,我在喝了一声之后,转身便走,已经打定了主意:立即回去!我才走出了两
步,彩虹和王居风两人,就急步追了上来,一边一个,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如果手臂挥动,要将他们两个人一起摔出去,轻而易举。但这里毕竟是大庭广众
之间,似乎并不适宜使用暴力,所以我才忍了下来。
    彩虹一面抓住了我的手臂,一面急急地道:“表姐夫,听我说!听我说!”
    她很知道我的脾气,也知道我真正发怒了,所以才气急败坏地哀求著。就在这时,
有一个身材高大的洋人,一副见义勇为的神情,走了过来,向彩虹道:“小姐,可是这
个人给你甚么麻烦?”
    那洋人一面说,一面毫不礼貌地用手直指著我。彩虹还没有开口,我憋了一肚子火
,正无处发泄,立时大声道:“这位小姐没麻烦,你有麻烦了!”
    那洋人转过头来,恶狠狠瞪向我,我不让他的眼珠有再向前弹的机会,已经一拳将
他打得连退了几步,撞倒了另外几个人。
    机场大堂中立时混乱了起来,在混乱中,我被彩虹和王居风两人,拉得向外奔去,
登上了一辆汽车。在车子向前驶去之际,我听到机场大堂之中,不断地有警笛声传出来

    彩虹驾著车,我和王居风坐在后面。我定了定神,向王居风望过去。这家伙,居然
一点惭咎之色都没有,反倒有十分焦切的神情。
    看了他这种神情,我心中有气,闷哼了一声。彩虹忙道:“表姐夫,我一点没有骗
你,事情真是怪极了!如果你知道了从头到尾的事实,那么,你一定不会怪我,也不会
怪他!”
    我冷冷地道:“好,那么将事情从头到尾告诉我!”
    彩虹吸了一口气,道:“好,事情是从我进入安道耳国境那一天开始  ”
    彩虹接著,就说著“从头到尾的事实”,以下,就是她进入安道耳开始的种种经历
。要加以说明的是,彩虹的叙述相当长,其间也略有停顿,包括我们先到酒店,又从酒
店再到一个军用机场,在这个军用机场中,彩虹租了一架小飞机,飞到安道耳,再从安
道耳的机场,驾车到大公古堡的过程在内。
    所以,当我知道了“从头到尾的事实”之际,已距离大公古堡只有几公里的路程,
车子正在盘旋曲折的比利牛斯山的山道中,驶向大公古堡了。
    彩虹进入安道耳国境,是两个月之前的事。这个不怎么为人知的欧洲小山国,每年
有不少游客来,但游客有季节性,大多数是在夏天,入秋之后,游客就逐渐减少,深秋
时分,更少得寥寥可数,到了冬天,根本就没有游客。因为比利牛斯山山风凛冽,山间
到处积雪,气温极低,并不好玩。
    彩虹来的时候,已经深秋,她本来没甚么目的。正像我一开始就说过,她只是在世
界各地“游荡”,“以广见闻,充实人生”,但究竟这些年来,她增广了多少见闻,充
实了若干人生,真是天晓得。
    彩虹到了安道耳,就在一个山区的村落中,租了一幢房子,住了下来,深秋的山景
,十分迷人,而且由于游客稀少,彩虹受到村民十分隆重的招待。住了几天,兴致尽了
,想要离去,村长组织了一个惜别会来欢送她。就在惜别会举行的时候,一个村民,多
半是偶然地提起,向彩虹道:“小姐,下一站,是不是准备去参观大公古堡?”
    彩虹直到那时,还是第一次听到“大公古堡”这个名称,在这以前,她根本不知道
在安道耳境内,有这样的一座古堡。
    (当彩虹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居风狠狠瞪了她一眼,彩虹居然脸有惭色。)
    当时,她顺口道:“是又怎么样?”
    那村民道:“如果是的话,那么你要提高驾驶速度,因为大公古堡在五天之后,就
要关闭,不让人参观了!”
    彩虹问道:“大公古堡,离这里很远?”
    那村民指著一座山头:“不是很远,翻过这座山头,就可以看到它耸立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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