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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恋人情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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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中午冲了一次澡,到了晚上决定再洗一次,她真的热坏了!
  她洗完澡,洒上舒爽的玫瑰香粉,他突然出现了。
  就在她的房间、就躺在她的床上,着实把她吓一大跳。
  她不明白他怎么进来,她洗澡时会将房门及窗户锁起来呀。
  虞姬来不及思考这个疑问的答案,就被他的一双铁臂给搂住纤腰,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睁着黝黑眸子,眼底闪着簇簇火光,只是这样,她就明白了,她仍然没有逃开呵!
  那夜,他极具耐心的展现温柔,让她享受身为女人该拥有的欢愉,也体验男女结合时的神秘,快感犹如骋驰急速带来的刺激,让他们在彼此的怀抱里寻得最大的满足。
  隔天一早,她睡到近中午才醒,既然早上的课来不及上了,她也就放任自己继续沉沦,泡个精油浴来舒缓身体的酸痛,但她仍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出现。
    
  后来虞姬才晓得,原来在她的更衣室里有一条秘密通道,通往楼上他房间里的更衣室。
  呵!这确实是最方便的偷情……不,应该是掩人耳目的管道。
  「你开『血』了?」天野雅弘斜倚在床头,腰间虽然覆着丝被,但壮硕的胸膛展露属于男性的极致性感。
  他们之间一直都很安静,除了激情的时刻以外,所以他这突来的问句,加上非常不标准的中文,当场让虞姬怔忡到无法反应。
  「Ken说you上课。」以为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天野雅弘只好中英文夹杂再说一次。
  该死的!他只会法文、德文和英文,对于中文他只会一点点,根本是在献丑。
  但不晓得为什么,他就是想开口和她说话,就算扯些无意义的话题,他也觉得好。
  虞姬稍微回过神,「对,我在上课,开学了。」
  就这样,空气再度凝结,四周静到连根针掉落都可以听见。
  「你『敢结』好吗?」
  他是指感觉吧?「你指哪方面?」太暧昧了,虞姬不由得往别的地方想。只是这是他们第一次聊天,他会问这种尴尬的问题吗?
  天野雅弘对她的小心翼翼起了捉弄之心,这是他第一次的「情绪出轨」。
  「如果是指make love呢?」
  「我听不懂。」回答得太快,这是败笔,但虞姬明白更大的败笔是她脸好热,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的脸颊和煮熟的虾子一样了。
  老天!这是什么话题嘛。
  「我去冲澡。」她逃难似的冲进浴室。这回她发誓,除非他离开,否则她情愿在浴室里度过整晚。
  透过浴室的毛玻璃拉门,她可以听见他心情愉悦的笑声。这是他们第一次聊天,虽然话题不多,但至少她第一次听见他的笑声,这算渐入佳境吗?
    
  虽然他们的事一直没有被发现,然而,纷扰却一直没有少过。
  其中曾让虞姬感到挫折的,就属学校。
  她在未获得通知的情况下,成为新出炉的校花。校花,她对这名词极为感冒,就一个破皮囊也值得如此宣扬吗?
  她的不以为然显然触怒了有意竞争宝座的女生,她们将她视为头号敌人,尽管她志不在此。当然,男生殷勤的追求也日益增加,他们不理会她的拒绝,自以为浪漫的追求方法,看在她眼里不值一哂。
  或许独来独往,不与人接触,加上出入都有名贵轿车接送,他们从她高中同学口中得知,其实她的家境不富裕,父母双亡。就这样口耳相传,演绎的过程添加了嫉妒心调味,流言开始不堪入耳。
  说她让人包养?这是事实,所以她懒得消音;说包养她的是六十好几的男人,鸡皮鹤发?既然不是事实,就更不值得伤神。
  虞姬依旧故我,没有做任何弭平流言的声明。没必要委屈自己,所以她仍然搭著名贵轿车上下课,衣穿仍是维持一贯的品牌水准,只是她不在意不代表学校能放纵这种传闻扩大。
  最后系主任找她谈话,连同辅导主任及Ken,三堂会审,她不晓得Ken最后是怎么平息的,她什么都没问,压根不想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堵住学校的嘴巴。
  只知道从那天开始,这种传闻逐渐平息,然后让另一件传闻取代。
  当时,她学着控制情绪EQ,也将这事件列为重要训练课程之一。
  到现在,六年了,她从学校毕业走入职场,一直很感谢当时的事件,社会比学校残忍,也现实多了。
  这段时间不短,她学会了为自己定位,找到未来的出路,也成功藉由他们的金钱来创造自己的价值。不可否认,他对她真的很好。
  如果他们之间的定位点能……不!别想太多啊,虞姬,超出能力范围的想象只会让你烦恼罢了。
  她很庆幸当年的决定没有错误。
  只是还有一个小小的困扰……说小,又不算小。
  手机的铃声响起,特别的和弦铃声,是一首歌名叫「可爱的女人」,她接了起来。
  电话另一端的人,劈头就问:「虞姬,妳什么时候回来?」
  「告诉过你,不准叫我虞姬,要喊姊姊。」
  「都什么时代了,没有人会计较这些。」
  「有,我会计较。这里是台湾,你只要踩在这片土地上,就要学会称谓上的尊重。」
  「我在国外出生。」
  「可是在台湾生活了六年。」
  「计较这么多做什么?我准备好今天的晚餐,是义式海鲜面,你要回来吗?」
  「搭配Chateau Guiraud白酒吗?」
  「当然。」
  「我下班马上回去。」
  「下班?路上会塞车,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你回来面早就糊掉了。」
  虞姬克制不住口水的分泌,连忙道:「我马上回去。」挂上电话,她迅速收拾桌上的文件。
  其实也没有多少文件,毕竟她的工作本来就是个闲缺。
  秘书课的人也习以为常,她们依旧忙碌,对于她的离开没有任何的质疑,同事情指数是零。
  虞姬一点都不在乎,进来这里工作是受Ken的指示,他只是单纯觉得毕业了就该找份事做,至于她能从工作当中学到多少,一点也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内。
  这样算钱多事少离家近吧。
  或许,这个安插工作的动作是一种试探;她猜的。他们可能想知道她有没有谨守本分,嘴巴牢不牢靠。其实,她是懒。她不想打探他们在这家公司的地位,怎么有办法这么容易就安排她进一家跨国的药厂工作,也不是她该关心的事。
  她比较关心别的──
  在走廊,她打了下班卡。
  「妳下班了?」
  虞姬遇上锺思洁,她是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虽然只知道一部分,但也称得上是朋友,生平第一位无利害关系的单纯朋友。
  「对,我弟煮了义式海鲜面,我要回家。」
  「看不出来你这么恋家。」
  「我恋的是我弟的手艺,他在福华打过工,厨艺棒得让人连舌头都想吞下去。」
  「改天请我尝尝?」
  「今天怎么样?」
  「不行,我等会儿要开业务检讨报告会议。」
  「女强人的可悲。」
  「啐!」锺思洁走远,对于她的结论只是啐声作结。
    
  雪白的瓷盘上,宛如艺术的义式海鲜面,色泽亮丽,香味扑鼻,尝起来叫人再三咀嚼,舍不得吞下,搭配甜味适中的白酒,堪称人间一大享受。
  本来应该吃得不亦乐乎才对,虞姬却有点局促不安。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安德鲁,你做什么一直看着我?你肚子不饿吗?」
  是的,她目前最困扰的事就是这个──安德鲁对她的关注超乎寻常,难道这是恋姊情结吗?
  她怀疑,但不知道该怎么劝导才对。她少有训练口才的机会,尤其是面对这位比自己小六岁的弟弟,若她摆出姊姊的架子怕会引起他的叛逆。
  「还好。」安德鲁玩着手上的叉子,「我怕你等一下不够吃。」
  「是你不够吃才对吧,你现在正值发育期,该多吃一点。」她喝了一口白酒,唔!好好喝哦。
  「我决定接受导师的建议,今年跳级报考硕士。」
  「这样好吗?你已经连续跳级两次,如果再跳级,那你的大学生涯太短几乎没有享受到,你有修恋爱学分吗?」
  安德鲁的智商高得吓人,才十八岁就念大三,听说在学校里还有学生给他起个混号「地下教授一,对于安德鲁的课业及处事,一开始她是懒得了解,后来两人比较亲近后,她却忙着自己的事而疏于理解。
  或许谈了恋爱,安德鲁就不会把精神放在她身上。
  虽然,她总觉得安德鲁的眼神比她来得深沉,对事情的处理态度也比她来得圆融,放心后,什么事情也就随他,但他们是亲姊弟,可以相亲相爱,只是该有的距离还是该保持。
  「我希望尽早独立,教授答应我让我当研究助理,可以学点实务。」
  「如果你已经决定了就好好去做。」又来了!虞姬低头吃面,觉得有股火炬般的热源靠近,是他的热切太不懂得收敛。
  「我想──」
  手机震动适时打破尴尬,虞姬捉起桌上蹦跳的手机,按下ON键,「喂!」
  那头传来的声音有点疲累,「我打你房间没人接。」
  是天野雅弘。
  「我在客厅,没听见电话声。怎么了吗?」
  「我在香港,今天晚上十一点到台湾,你等我。」
  「好。」挂上电话,她敛着眉,卷面的银叉动作变得迟钝。不晓得从什么开始,报章杂志上有关他的消息,她很少去理会,渐渐学着从他简单的中文去了解。他仍以为她不懂英文,所以除了必要外,否则他们很少聊天,单纯的肉体需求,让他们之间变得简单。
  简单到想自由的心渐渐不受控制,再过一些时候吧。
  只是情妇能提出解约吗?依照合约是不行,但他们相处这么久,女人对他而言,唾手可得,不至于为难她,不是吗?
  虽然这么想,还能安慰自己,但她的心情仍然忐忑。
  「是天野雅弘打来的?」安德鲁放下银叉,看着她问道。
  「对。」
  他迅速沉下脸,「我吃饱了!」起身打算离开座位。
  「胡说,你明明没吃什么东西。」虞姬瞪着他仍满满的瓷盘。
  「虞姬。」安德鲁正色道:「你有考虑过要离开他吗?当然,我会负起养家活口的责任,绝不会让你吃苦。」
  「养家活口?」虞姬失笑,「小鬼,你才几岁啊,年纪轻轻就想不开,扛这种养家活口的重担,你以为轻松吗?」
  「只要是妳,我不怕!」
  「好,你有这份孝心,当姊姊的非常感动,但我有手有脚,还轮不到你来替我操心。」虞姬故意加重「姊姊」两字,主要是警剔他。
  又是姊姊这顶大帽子。安德鲁不满的暗忖。
  「我不想妳太辛苦。我已经满十八岁,有存款,等我硕士班毕业就能专心赚钱。」
  「那是零用钱!不过,我有想过要和天野雅弘谈,我都二十四了,也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真的?」
  虞姬轻颔首,看着安德鲁欣喜若狂的样子,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姊的行为是不是让你很没面子?」
  「怎么会?我同学都说你很漂亮。」安德鲁坐回椅子上。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记得小鬼念国中时,参加全国英文朗读比赛得到冠军,所以她代表家长去学校看他领奖。很有趣,她见识到原来小孩子的记忆力和学习力可以这么强,他不但在很短时间内学会中文,还居然没有把中文和英文的文法混淆过。
  当时虞姬的出现让安德鲁的同学为之疯狂,连一些较年轻的老师,事后都跑来和他聊天,想要透过他和虞姬有更进一步的认识。她的美与清冷气质横扫校园,甚至还有人怀疑他们家世非凡,所以她才能散发一种自然的雍容。
  「虽然久,但造成的旋风余韵未消。」他低喃道。
  「什么?」他说得太小声,虞姬没听清楚。
  「没有。」他才不可能告诉她,他的同学有人到现在仍对她念念不忘,甚至要求他去问问她,想知道她择偶的条件,当时他严辞拒绝,虞姬是他的,尤其当他终于想起……
  呵!对于他规画的未来蓝图,真的渐渐趋近,他迫不及待要告诉虞姬,他的肩膀已经强壮到足以让她依靠。
    
  稍晚,见到天野雅弘时,虞姬吓了一跳。
  她很少见到他的狼狈样,凌乱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有丝脏污,卷到手肘处的西装外套,扣子不见了,更别提额头上干涸的血迹。
  「你受伤?」她转身找出小型医药箱。
  天野雅弘对她的动作没有任何反抗意思,乖乖地坐在床角,让她上药。
  虞姬小心的擦掉暗红色的血迹,伤口不小,上面还沾着沙子,若是没有处理干净,恐怕会有感染的危险。上好药后,她动作轻柔的用纱布包扎好。
  「痛吗?」
  「不痛了。」
  「怎么没有马上包扎?」
  「赶飞机。」
  赶飞机?那上了飞机后呢?想逞英雄也不是这种表现方式。她贴上胶布固定好,大功告成。
  「如果明天额头觉得不舒服,还是上医院检查好了。」带着故意的心态,她在他的白色纱布上,避开伤处,用力一吻,留下樱红色的唇印。
  很显眼,很好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
  虞姬收敛起恶作剧的笑容,「你要洗个澡吗?」
  「不,你帮我按摩。」天野雅弘站起身,脱掉西装和衬衫,露出健壮的胸膛,他将衣服丢在地毯上,随手扯掉裤子,就这么趴在床上。
  她柔顺的跨上床,开始动作,半晌──
  「嗯,就是那里,再下去一点……对,大力一点。嗯,好舒服!」他轻叹道。
  光听声音,如果他再继续说这种暧昧的话,她相信自己很快会自体燃烧起来。
  只是单纯的按摩,就算再怎么舒服,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偏偏他还乐在其中。
  她必须承认他的身材非常好,保养得宜,完全找不到一丝赘肉。她慢慢轻捏慢揉,力道适中才能舒缓酸痛。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没有受到旅途劳累的影响,或许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口机会。
  虞姬停下手,倒了一些熏衣草精油在掌心,双掌互相搓揉,让掌心的热度释放精油的能量,之后才将手心贴上他的背肌,顺势而下,慢慢的推开精油。
  「有件事我想和你谈。」
  「什么事?」他的中文非常标准了。
  「我们在一起有六年了,我在想……这种关系是不是该停止了?」她问得小心翼翼,注意到手掌下的他,肌肉依旧处于放松状态,没有反应是好现象吧?
  「怎么说?」
  「我已经二十四岁了,希望能好好规画未来。」
  「你要规画什么未来?嫁人吗?」
  虞姬跨坐在他的腰上,双手轻推着他的腰间,渐渐加重力道。她知道他常常搭乘飞机、汽车这些交通工具,连续坐十几个小时也是常事,腰间肌肉会比较僵硬。按摩这里,会让他更舒服。
  「可能的话,我想找个人好好谈段感情,我年纪不小了。」
  「感情?」天野雅弘嗤之以鼻。「你有对象了?」
  「没有。」虽然他们的合约没有注明忠诚,甚至是要为他守身,但虞姬知道他有非常严重的洁癖。「在找到对象之前,我希望能平静回归平凡的生活。」
  「你能够忍受一个月三万块钱的生活?」
  「台湾很多人一个月都只靠三万块生活。」
  「随你,我会告诉Ken,妳想走便走。」天野雅弘突然翻身坐起,动作俐落地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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