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将军by春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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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致温存,绝非我摆架子,瞧不起你。我说这些,不是为自己辩白,只是想告诉你,从前那些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不好的地方,从此之后,我是绝不会再犯了。'
怡宁静静的听着,没有丝毫反应。
'我辞了官,心中好过了许多,有时候想想,从前那般怪癖的性格,未尝不是厌恶官场,聊胜于无的一种发泄,明知不对,却又无法克制,我只想告诉你,我,还有一些你很愿意见的人,已经造了一座新家,我希望你能随我过去。'
怡宁怔怔的看着他,终于说道:'你不必为了我这么一个人,作出这么大的牺牲,你本可以娶个温柔美丽的女子,过安宁幸福的日子。'
颜庆阳笑道:'我没有妻子,即便要和一个人过一辈子,那个人也不做第二人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怡宁转过了头,手不知不觉放在了自己的脸上,低声说道:'你我就好象中间隔了一层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颜庆阳微笑道:'在我看来,一张纸都没有隔。我不但喜欢从前的你,还喜欢现在的你,你不要想太多。'
怡宁强忍住泪水,说:'你这又何必?从前不把我当人看,现在又这般低声下气?'
颜庆阳正色说道:'我从来没有这般想过。我从来没把任何人不当人看,只是自己有厌憎喜爱之别而已,我说过,从前那些事情,我做错了许多,也没有好好的去了解你。现在我会尽我全力补偿你,你不要误会,也不要说气话。你故意说气话,我也不会被吓跑。'
怡宁不再辩驳,颜庆阳伸出手臂,轻轻的揽住他,怡宁稍稍一躲,颜庆阳又再伸手过去,将他抱在怀中,说道:'怡宁,我只希望你明白我的心,不要东想西想。'
这天的话,便说到这里,两人回去以后,颜庆阳仍是悉心打点一切大小事情,怡宁却比往常更加沉默寡言,颜庆阳却知道,他的心,正在一点点的解开冰封。
又过了一段日子,两人都没有再提起那天说起的话,一起吃饭,有时同睡,颜庆阳本就聪明,现在心境和从前大不一样,也学会了软语温存,问寒问暖,到了晚间欢好之时,更是一天比一天聪明,时常让身下的怡宁一会儿低声呼痛,一会儿又欲仙欲死,两人赤裸的身体在黑夜中交缠,都觉得这是人间极乐。
怡宁这天和他欢好过后,却是睡不着,他在黑暗中看着那温暖的身体和自己紧紧靠在一起,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的颜庆阳,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颜庆阳了,他的英雄气概半分都没变,但是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冷漠孤僻了。他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二十四五的平常年轻人,只是长相俊美,分外引人注目而已,唯有在一皱眉一挥手间,那种过人的气度才不自觉的流露。而这,却正好是从前自己为之心动过的。
他对颜庆阳的疏远,是因为从前那些夜晚自己受到的委屈,他虽然温柔腼腆,但内心深处,却是有一股韧性,深恨别人欺凌自己,也厌恶那些达官显贵,仗着权势地位,对那些平凡人肆意凌辱,他从前被珏王薰陶教养得一无所知,反而是到了颜庆阳府中以后,渐渐的回复了自我本性,而离开颜庆阳以后,更是做回了他自己。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颜庆阳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慢慢的软化了怡宁的心,面对颜庆阳时,怡宁的那种受辱感也渐渐的没有了,能以…半常心处之,只是夜晚欢愉之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将灯火吹熄。
春天的花开得烂漫,这一天,怡宁终于和颜庆阳一起,要去那个新家了。
林走的时候,怡宁有些舍不得这座小屋子,颜庆阳宽慰他说,新家和此地离得很近,要回来看也是片刻功夫的事,怡宁看了看那匹千里马,知道这段路程,骑马的话,的确连半日都不需要,心下稍稍宽慰。
颜庆阳之前早已和苏伯阿全说过,自己已经找到怡宁,不用多久,便可和他一起回家,要他们不必挂念,那两人欢天喜地,日夜盼着颜庆阳和怡宁一起回来,只是左等右等,竟然等了好几个月,还好颜庆阳不停的写书信来,说是一切安好,大可放心,却不说具体的归程,那边虽然有些盼望,但到底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这一天收到这封信,更是大喜过望,将颜府中收拾得富丽雅致,专等着两人回来。
这一天,颜庆阳的人影还没进家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便响了起来,怡宁想到这是为自己而设,他虽不虚荣,终究也觉得欢喜,连自己的面容丑陋,见不得人这件事情都忘了。
阿全和伯迎上来时,两人都看到了怡宁面容的变化,却都毫不在意,只是欢喜的命下人牵马,备席,忙里忙外,阿全一向做事井井有条,此时欢喜得过了头,竟然胡乱发号令,下人都是捂嘴偷笑,还好他们本就规矩,做起时来有条不紊,不一会儿就万事妥当。
热闹了一天,怡宁四处看看,颜庆阳一直小心陪着,见他没什么难受的神色,这才放下了心。房子粉墙黑瓦,垂柳掩映下,显得很是清雅,和那森严的将军府大有不同,就连颜庆阳自己,都觉得在这种环境之中,人都好过得多,怡宁更是不用说了。他看见那些小鸡啄米,池塘里游着小鸭子,一只大黄狗在屋前横卧,懒洋洋的休息,都觉得欢喜不已。
阿全现在做商贾之事,他人又聪明伶俐,只半年功夫,就已成为人人称赞的巨富,其实这家根本不需阿全去做事,颜庆阳上万两黄金的赏赐,和几百座庄园,都好好的不曾动用半分,但是阿全年纪轻轻,不做点事,还真的难受,只是这人很是有趣,不愿意娶亲,说有了老婆便不自在,只喜欢商贾之事,或是和师父一起练武。颜庆阳劝过几次,见无法劝动,也就罢了,一家子倒也其乐融融。
怡宁现在除了和从前一样,随着苏伯种花,还自己管了一小片菜园子,摆弄那些菜蔬,倒也自得其乐,虽然人人都知道他是颜庆阳的什么人,又都朝夕见到那么丑陋的面容,但都不以为意,既不特别对他恭敬,尊卑森严,也不表面恭谨,暗地议论,人人都是平常态度,还很乐意和言语谦和的怡宁闲谈,总而言之,怡宁住在府中的日子,的确是每一天都十分惬意。
颜庆阳现在和怡宁住在一间房中,这房子是主房,独立宽敞,清幽而不奢华。两人同卧同起,片刻不离。
这天晚上,两人睡在一起,床帐垂了下来,灯火柔柔的照进床帐之内,原来这晚怡宁本来也要吹熄灯火,颜庆阳却柔声哄劝,说道不必如此。怡宁拗不过他,便也半推半就的依了他。
两人在帐中赤裸相对,颜庆阳抱着怡宁,低声喘息着,埋在了他的身体里,怡宁开始还在呼痛,过一会儿就觉得酥酥麻麻的滋味涌了上来,极是舒服。
颜庆阳忽然一下拉开床帐,灯火登时比刚才亮了许多,怡宁一下子觉得脸上发烧,说道:'掀开帐子做什么?'颜庆阳不答,气息有些粗重,他抱住怡宁,让他横躺着,自己下了床,怡宁便面对着自己,他将怡宁的腿架在床沿,腰部悬空,略一抚弄,便将自己火热坚硬的欲望插了进去,
这种姿势极是放荡大胆,怡宁从前便因为这般被迫和颜庆阳做过一次,一直耿耿于怀,此时却没有那么大的反感,只是吃了一惊,连脖子都羞红了。
颜庆阳这晚觉得自己实在勇猛无比,已经是第二次了,却依然似乎远未满足,他看着怡宁的面容,怡宁马上发觉了,转过脸去,颜庆阳低声说道:'看着我。'
怡宁看着在灯火之下,更显得高大英俊的颜庆阳,自惭形秽到了极点。
颜庆阳低声喘息,说道:'我再也不愿意离开你了。'还不等怡宁回答,又将火热深深的埋进了怡宁的身体,他一下一下的在怡宁的身体里进出,过了一会儿,又让怡宁重新在床上躺好,伸手抓住了怡宁的臀瓣,怡宁不曾想到他今晚这么想要自己,有些惊惶失措,又感觉到那双温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臀瓣,更是有些听天由命的无可奈何。
颜庆阳轻轻抚摸着他,再次进入了他的身体,这一次他丝毫没有留情面,似乎不如此,怡宁便难以感受到自己对他的需要,他有力的抽动着,看到怡宁实在受不了时,便停下来低声安慰,待到怡宁以为今夜结束了,他又一个挺身,进入了他的身体。
怡宁在床上扭动挣扎,强忍着呻吟,颜庆阳低声笑道:'放心,这边就算你把嗓子喊破,都不会有人听见。'怡宁见他居然看出自己忍着想要叫喊的冲动,倒是更加不好意思。过了片刻,在颜庆阳的大力抽动之下,他终于忍不住叫喊起来,又马上伸出手,将手指咬在自己嘴里,不让自己发出那羞耻的叫喊声。
颜庆阳柔声说道:'我说了不要担心有人听见。'说着伸手出去,将他的一只手都握在自己的一只手中,趁着这个空隙,猛然抽动起来,怡宁不曾料到他次次进入到最深处,也说不上是难受还是好受,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这呻吟声更加刺激了颜庆阳,他再度压了下去,将怡宁包裹在自己怀中,下身却埋在他身体里抽动,怡宁微闭着眼睛,在失去意识前只剩下一个念头:明天自己再没有颜面做人了。
第二天起床时,怡宁睡得有些过了头,起来时只见颜庆阳坐在旁边看书。
怡宁洗了脸,觉得自己实在无颜面对他,便轻手轻脚的待要出去,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对我视而不见啊?'语声温柔之中带着点笑意,怡宁只得红着脸走了回来。
颜庆阳放下书本,说道:'你快吃点东西,吃了以后陪我出去。'
怡宁刚要拿起筷子,听了这个话吃了一惊,说道:'去哪里?'
颜庆阳温言说道:'你先吃了再说。'
怡宁一边吃,一边想起昨夜之事,也不敢抬头看他,忽然看见一堆的菜又被夹入了自己碗中,他闷头快吃,却不知道自己的脖子都是一直红着的,颜庆阳看他这样,忽然笑道:'就算要脸红,脸红的也应该是我,你这么不好意思做什么?'
怡宁放下筷子,终于抬眼看着他,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颜庆阳忽然看着他,沉吟说道:'你以前好像没有这么怕出门过,即便是你在乡下卖菜的时候,还不是要天天进城?那个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你到了新家之中,什么麽反而不敢见人?回来这么久,我没见你出去过。'
怡宁低头不语,心想这个缘故我怎么好说。
颜庆阳却好像故意不理会他心里的小疙瘩,说道:'快点快点,换衣服。'
怡宁忽然别过头去,说道:'我不去。'
颜庆阳柔声说道:'难道你一辈子不见人?不出门?'
怡宁颤声说道:'那也没什么不好。'
颜庆阳忽然起身,拿过几件衣裳,也不等怡宁点头,便给他更换,换上新衣以后,虽说看上去整洁可喜,只是到底面貌还是丑陋可怖,颜庆阳却好像很是欣赏,连连称赞。
他忽然说道:'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和从前一样轻。'说着一把将他横抱,怡宁挣扎不出,只得由他,颜庆阳抱着怡宁,堂而皇之的穿过大院,牵过了那匹千里马,骑了上去。
怡宁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次是去哪里?是不是像从前一样,只是去什么僻静之处?'
颜庆阳一笑不答,拉着缰绳,那马儿便向人烟繁茂之处而去。
这座大城和怡宁从前卖菜的那个地方不可相比,不但大得多,而且繁华得多,一路上熙熙攘攘都是人,这匹马如此神峻,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而颜庆阳却是颜府主人,就算不大认识他是曾经的大将军,总也认识他是新近的江南巨富。他从前也出来过不少次,有些路人便欢欣之极,奔相走告,都不曾想到那大名鼎鼎的颜府主人,竟是这么一个俊美不失豪气的年轻男子,现在他竟然又骑着骏马出行,因此一路之上,倒真是吸引一路目光。
只是这一天却有别往日,这俊美男子的身前,竟然还坐了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他似乎有些害怕,始终低着头,不敢直视别人看过来的目光,这样却更加引得人仔细去看,一看之下,都是不由自主的抽了一口冷气,再看那俊美的颜府主人颜庆阳,却是一脸骄傲,似乎抱在他怀中,和他同乘一匹马的,是一位貌比天仙的美人,众人更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他们这般唧唧喳喳,以为颜庆阳和怡宁听不见,其实两人却是字字句句听在耳中。
怡宁听得更是将头埋下,不想再听下去,颜庆阳却是泰然自若,浑不在意,他低头对怡宁说道:'你快看,这般景色,真是好看。'他说了两声,却不见怡宁回答,再看时,只见他的眼泪都已经流了出来。
颜庆阳心中一痛,却依然笑道:'快看快看,前面有人耍猴子。'他本是看见前面有一个江湖艺人,拿着一只小猴,逗得围观的人大笑,因此也叫怡宁看看,谁知这话怡宁听了,却多了个心,更是不好受。
颜庆阳见自己无论说什么,怡宁都是一个低头不说话,便无奈的叹了口气,调转了马头。
回到府中,怡宁却是安静无比,什么也不抱怨,什么也没多说。颜庆阳知道他今天伤了心,不免更加呵护有加,怡宁只淡淡的说道:'我没事。'
到了晚上,颜庆阳自然是睡不着,又怕吵醒身边的怡宁,只得装成睡熟,忽然听见身边轻微响动,他心中一动,察觉到怡宁已经起身下床,连衣服都没有披。
他故意不去阻拦,听得怡宁的脚步声已经出了房门。这才轻手轻脚的跟了出去,只见怡宁竟然走到了屋外的小池边,水中天上,明月的光亮交相辉映。
颜庆阳看着他,却见他也正痴痴的看着天上的月亮,似乎在沉思,过了片刻,忽然见他纵身一跃,跳到了湖中。
颜庆阳虽然心中早有不好的预感,却不曾想到他竟然会寻短见,当下心急如 焚,上前几步,也跟着跳了下去。
夜晚的水极冷,颜庆阳却丝毫不觉得,他拉着不断下沈的怡宁,用力游到了池 ;边,抱着怡宁湿淋淋的走了上来。
等到进屋之时,已经惊动了府中的一些人,阿全苏伯都醒了过来,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猜到怡宁不慎落水,命人赶紧熬姜汤。又拿干的衣服来让他二人换上,颜庆阳等他们一一忙完,说道:'你们下去吧。'
怡宁从昏迷之中醒过来,有些意识不清,看见颜庆阳时,却不由得转过头去,似乎从颜庆阳那双清澈的眼睛中,看到了面貌无比丑陋的自己。
颜庆阳却丝毫没有在意,对刚才的事情也是只字不提,只是默默无语的喂他喝姜汤,怡宁漠然将头转了过去,他自从离开以前那个将军府后,便很少哭泣,这几天触动心事,觉得分外孤单,不免情绪有些崩溃。
颜庆阳喂他喝完了一碗姜汤,让他躺好,正色说道:'怡宁,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不管你的脸是从前那个样子也好,是现在这个样子也好,我都喜欢你,觉得你是这世上最好看的。'
怡宁摇了摇头,颜庆阳沉声说道:'我令天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不管你的心情何时才能恢复,你一定不能寻死,那是懦夫所为。如果你实在忘不了那段受侮辱的经历,我可以去找到他们,在你面前将他们一个个杀了。'
怡宁听了这话,怔怔的看着他,忽然说道:'我……我的脸。是我自己划破的。'
颜庆阳吃了一惊,说道:'为什么?那件事情,是你骗我的?'
怡宁摇头说道:'我没有骗你,我当时下决心要离开你,一路南下,心里只盼离你越远越好。那天我骑着小毛驴,一个人在荒郊野林行走,遇上了匪徒,那群人见我生得不像五大三粗的男子,便起了歹心,欲待非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