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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聋耳丫环-第7章

小说: 聋耳丫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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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件衣裳,可是个从西域远道而来,在长安开设银记绣庄的巧手工匠,特意为她精心缝制的。
  上头的绣工精细自不消说,单瞧那用金线与孔雀翎毛,一针一线织就的繁复花样,便是全长安无人能及。
  她今儿个一时心血来潮,将它拿出来穿上,好巧不巧王爷突然来访,她还正在暗喜着,希望他能称赞她一两句,却没想到竟然弄脏了。
  宇文阙只手拖起琥珀,将她推倒在桌,意图一逞兽欲。
  “王爷……不……”无关娇揉造作的欲拒还迎,琥珀嫌恶地瞧着满桌狼藉,闪躲着油腻腻的脏污。
  这是怎么了?王爷从来就不曾喝得这么醉!
  欢爱过后,碧纱帐内满布情欲的气息。
  琥珀一身香汗淋漓,嘴角含春,媚眼如丝,全身瘫软无力,细细地喘息着,心跳快速,尚未从方才的欢爱中平息。
  轻抚着宇文阙精壮的身子,她得意的轻声笑着——匿迹风尘多年,能得到如此有权有势的靠山,也不枉她来世上一遭。
  纤纤素手游移在男人结实的身体上,她抬高白皙的食指,沿着他贲张纠结的肌理缓缓轻划着。宇文阙已经睡着了,他发出浅浅鼻息声,睡梦中的他微拧双眉,眉间依旧满郁郁愁思,纠结不散。
  宇文阙翻个身伸出手来,拨开她挑逗的抚摸,搂她入怀。
  “芙颜——”睡梦中他咕哝了声。
  他喊她什么?琥珀身子一僵,俏脸随即沉了下来……
  芙颜?那个贱婢?!
  在宇文阙炙人的怀抱中,琥珀媚眼紧紧眯起,脸上表情瞬间变得冷硬,似是满腔怒火。
  难道……难道……王爷他对那贱婢……
  不!应该是那个贱婢勾引王爷!否则,王爷的心早在她身上,又哪里会十天半个月不来瞧她?
  早就瞧她不是啥好东西!
  思及前些日子的漫长等候,与害怕失宠的惶恐与仓皇,琥珀绝艳的俏脸上,陡地闪过阴狠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抢走——
  她挣开宇文阙的拥抱,披衣坐起身来,光裸着姣白的柔嫩双足,走至房门口。
  琥珀走出门,对着外头唤道:“来人哪!给我唤园子里的虞妈过来。”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府里的下人恐怕都歇息了……”听闻她呼唤而奔来的丫环,面带难色地犹豫说道。
  “呸!做奴才的,就得随时听命,歇什么歇!”琥珀一声冷叱,吓得回话的丫环不敢作声。
  “还不赶快去!”
  “是的!夫人——”一个丫环领命,匆匆的走掉。
  不一会儿,一个气喘吁吁的胖大妇人,披头散发,跟着小丫环慌忙来到。
  在夜色中,妇人如丧考妣的惊惶脸色,令这个不安宁的夜晚愈加惊悚可怖。
  妇人拼命喘着气,似是跑得太急,还差点岔了气,呛到自己。
  “催什么催,又不是在赶尸!”好梦正酣,却被人硬生生的叫了起来,妇人满心不情愿,嘴里不停碎碎念着。
  耳尖的琥珀,听到妇人小声的埋怨。
  “我说虞妈,怎么过了河就拆桥啊,这会要你帮个忙,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你别忘了,要不是我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你儿子有那个本事当王府护卫吗?还不是个不成气候,满脸鼻涕的黄口小儿。”琥珀冷言冷语的讥讽着。
  “不敢哪,夫人!我已经尽快赶到了。”喘了口大气,虞妈接着道:“不知道夫人有什么吩咐,您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想起自己那不成材的蠢儿子,成天聚赌惹事生非,家产都让他给败光了,还连累她这白发老娘,为人仆佣任人使唤,好偿还那大笔赌债。
  在府里,谁都说琥珀夫人是个不知廉耻的浪荡花娘,不过却多亏她,儿子才能有个正职、自己全家方能摆脱那可怕的催债梦魇。
  “好!就冲着你这句话,将来我若能飞上高枝,成了众人景仰的宸王府王妃,到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她亲口许下承诺。
  虞妈双眼发光,嘿嘿粗值的笑着。“那……娘娘有何吩咐?尽管告诉老身,老身绝对替娘娘办到!”
  听到她的称呼,让琥珀瞬间芳心大悦,格格娇笑。“你附耳过来吧!”
  暗夜中一道乌云飘过,遮蔽了灿亮的月光……园中的两人,格外显得诡怪。
  数日后
  琥珀领着一干仆妇,来到芙颜房门口,而虞妈率先来势汹汹的踢开房门。
  芙颜惶惶然的望着,这群闯进房中心恶行恶状的女人。
  “来人啊——给我搜。”话声陡落,众人随即开始翻箱倒柜。
  这……这是怎么了?
  既是听不到,芙颜自然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张口结舌的看着突发的状况。
  “启禀夫人,房里全搜遍了,并没有瞧见那东西。”
  “那——给我搜她的身。”琥珀恶狠狠的指了指芙颜,眼神不屑且鄙夷。
  “不——你们做什么……”芙颜话未说完,便已被人架了起来。
  两个高大威猛的仆妇,扯开她的衣裳,在她身上掏捡搜着——
  不一会儿,在她身上搜出一个绣荷包,里头有个用手绢包裹的物品,翻开里头愕然发现,那是个透体晶莹的白玉指环。
  “夫人,搜到了,东西果真是这贱丫头偷的。”声音粗嘎的虞妈,脸不红气不喘说道。
  偷?!这时,芙颜总算看清楚其中一名妇人所说的话。
  “我没有——”面对他人突如其来的恶意指控,芙颜赶紧撇清。
  指环?不是支翡翠珠钗吗?琥珀心里头有些纳闷。
  唉——那天自己明明拿给虞妈一支翡翠珠钗,偷藏在这贱婢房里,怎会搜出这东西,也不晓得她在那儿偷的?
  纵使觉得事情有点奇怪,但她仍是得理不饶人。
  “那这是什么?”她娇声叱喝道。
  “这……这是我……”芙颜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若说这指环是她捡到的,大概没有人会相信吧!
  虽然她也曾经想过,要当了它安葬母亲,但是一想到这只指环,是救了她的恩人所留下的,她又十分舍不得。
  那时,在她心中有种想法,悄悄萌芽……
  说不定,他们还有见面的机会,而她,可以亲手将指环还给他。
  后来他们真的再度相遇,她却一直找不到时机开口,告诉他这件事……
  “总之,我真的没偷东西!”她的小脸苍白,颤着声回嘴。
  “哼!有没有偷,到王爷面前,一切自有公断。”冷嗤一声,琥珀带头走出房门,两个仆妇架着芙颜走在后头,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宇文阙面前。
  “王爷,您一定要帮我做主啊!”琥珀嗲声嗲气的说道。
  “这又是怎么了?”宇文阙仅是狐疑的望着她们。
  好端端的,怎么人统统跑来他的书房?
  琥珀将白玉指环交给一旁的虞妈,便开始指着芙颜数落起来。“这个贱婢,私自进我房里,偷了我的家传宝物。”
  “你怎么知道是她偷的?”
  “园子里的虞妈说,那天看见她鬼鬼祟祟的进了我房里,至于做了些什么,也只有她自个儿心知肚明了。”她盛气凌人的大声嚷嚷。“这会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还有啥话好说。”
  “我真的没有拿……”她只是喃喃重复同一句话。
  啪——琥珀恶狠狠掴了芙颜一巴掌,打得芙颜的脸偏向一边,嘴角泛出血丝,脸上瞬间浮出深浅不一的红色掌印。
  “拿过来——我瞧瞧。”宇文阙冷眼旁观,并未阻止。
  虞妈呈上搜出来的绣花荷包,与白玉指环。
  这个是……
  拿着白玉指环,宇文阙眯起双眼,睨着眼前各执一词的两人。
  这分明是自己的东西,何时成了琥珀的家传宝物?!
  他犹记得,这原本是那年从边关回来,要送给妻子楼舒 的礼物,怎料东西未送出,就已揭发妻子偷人的丑事。
  这三年来,他将这玉环贴身藏着,只为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别再被人欺蒙,也别再轻易付出真心。
  不过前阵子,这只指环不知掉在何方,难不成指环失踪,真和芙颜有关?
  不过,她留这东西有何用处?
  “王爷,我没有偷东西。”芙颜跪在一旁,急得涕泪纵横。
  瞪着琥珀咄咄逼人的表情,让她百口莫辩,更无从解释。
  她泪眼蒙胧地望着宇文阙,心想就算他不维护她,但只要他说出指环是他的,自己便能洗刷冤情。
  然而却见他冷眼觑着她们,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仿佛眼前种种,活脱脱是桩闹剧!
  眼见宇文阙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琥珀当他是相信她所说的话。
  看来最好抢在王爷尚未理清事情前,赶紧定了这贱婢的罪,若是错过这大好时机,可能便没机会了。
  “来人啊!”抢在宇文阙施令前,琥珀尖声叫道:“把这贱婢关到柴房里,饿她个三天三夜,就会说实话了。”
  宇文阙冷眼瞧着琥珀代他发落事情,仍是不发一语,不知正想些什么。
  “没有!我并没有偷东西——”芙颜饮泣,解释着。
  她眼神哀求地望向宇文阙,希望他能解救自己。
  虞妈领着两个虎背熊腰的仆妇,拖着兀自挣扎想解释的芙颜,往外走去。
  “王爷,多亏您睿智英明,不然妾身的家传宝物,还不知会被这贱婢卖至何方呢。”
  “是吗?我可没那本事,你不是自己把事情解决了?”他淡漠的说道:“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发号施令,当这个宸南王。”
  “王爷,您是在怪我自作主张吗?”瞧出他的不悦,琥珀悻悻然的笑了笑。
  宇文阙不置可否,但一张脸却凝重的令人透不过气来。
  琥珀讨好卖乖的贴向宇文阙身旁,纤纤玉手摩掌着他的大掌,想拿回玉环。却不意自己扑了个空,宇文阙合起大掌,随手将五环收进怀里。
  “王爷……您也喜欢这指环?那么您就留着吧,反正琥珀的人都是您的,更何况是这小小的东西……”
  顺水推舟将东西转赠给宇文阙,对自己是百利而无一害。
  “你倒是很有心。”宇文阙目光炯炯,直直望着她。
  琥珀目光游移不定,低头不语,心底冷笑想着: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凭你这贱婢妄想跟我争宠,等下辈子吧!
  这回,绝对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第八章

  一干仆妇架着芙颜,经过荻翠苑要到后院柴房,沿途芙颜不住低泣着。
  夜色间,冷风飕飕吹起,树上的枯叶被纷纷卷落。
  诡魅的夜,板无人声的荻翠苑里,竟传来阵阵呜咽般的琴声,令人不寒而栗。
  “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虞妈问着身旁的妇人。
  “有吗?我耳背没注意听耶……”
  “该不会是那个……”另一个瘦高的妇人插了嘴。
  “你是说……娘娘吗?”虞妈脱口说出这禁忌的称谓,所有人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仿佛她说了啥不该说的东西。
  三年前,王妃死后,荻翠苑被宇文阙列为禁地,所有人皆不可随意出入,而王妃身旁的下人,也被分发到各屋轮值当班。
  三年来,除了花匠定时修缮、整理花木外,再也不曾有人出入此地。
  前些时候,这里却传出闹鬼的谣传——
  听说,总在寂静无声的夜里,传出阵阵哀怨的琴声。
  曾有人好奇偷跑进去访查,却被一个黑影吓得丢了三魂七魄,连话都说不全,最后还大病了一场。
  所以若不是有事,天黑之后,王府里的人鲜少会打这儿经过。
  一伙人同时想起这件事,无不毛骨悚然,浑身直冒冷汗。
  “赶紧把事情办完,就回房吧!我总觉得这儿阴森森的。”虞妈急急说着,脚下步伐也跟着加快。一干仆妇将芙颜架至柴房后,便硬生生的将她推进去,随后落了锁。
  “唉唷——”芙颜重心不稳的扑倒满布尘土的地上,一张小脸沾满了灰。
  她缓缓的爬起身来,揉着泛疼的手肘与膝盖。
  身上的伤隐隐作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痛——
  想起宇文阙的无情对待,与琥珀的蓄意栽赃凌辱……芙颜心里充满了不解。
  “放我出去……我没偷东西。”她用力拍打着门。
  他为什么不帮她说话,任凭仆人将她架走?
  为什么他纵容琥珀这么诬陷她?
  难道就因为自己不配!不配得到他的关心,不配得到他的爱?
  难道聋女就不该爱人,更不该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
  难道,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惩罚,严惩她爱错人?
  他或许不明了东西为何会在她手中,但他应该比谁都明白,那只白玉指环的出处!
  “哼!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居然敢偷东西——”
  “对啊——居然还敢顶琥珀夫人的嘴。”
  门外传来一阵阵奚落、谩骂声,最后,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弭于无形。
  浑然不觉门外人已离去,芙颜极力拍打着门。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幽幽洒落,照在她惨白的脸上——
  适才被掌掴留下的五指印,依然红肿着,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最后,求助无援的芙颜,终于声嘶力竭心放弃拍门,颓然掩面低声啜泣着。
  对她而言,宇文阙的冷漠以对,已然将她的美梦打醒。
  她总以为,自己只要待在他身旁,便有机会获得他的爱……如今梦醒了,今后的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隔日清晨,宇文阙便令人将芙颜放出来,改罚她在园子里帮忙。
  然而,她的冤屈仍未洗刷,虞妈言之凿凿的指控,让她在府中毫无容身之所。
  再者,因为郡主被皇太后召进宫内,在这府中,可以说没有任何人会声援她。
  每个人见了她,不是撇头就走,再不便是指指点点,满脸鄙夷。
  但她,真的没做错事啊!东西更不是她偷的。
  百口莫辩的芙颜,更加沉默了。
  这一天,在王府后院里,虞妈坐在石凳上,监视正干着活的芙颜,边嗑着葵瓜子,边冷言冷语的奚落她。
  “我说你哪——快给我做事,少在那儿给我哭丧着脸,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什么德性,还想跟夫人争风吃醋。”她跷着二郎腿,满脸轻蔑。
  “你别再痴心妄想啦……王爷这等高贵人物,不是你这小婢匹配得起的。”
  她歇了口气,吐掉瓜子壳,继续说道:“说实在的,王爷已经对你特别网开一面,既往不究啦,不然,你早就被赶出王府,到外头行乞。”
  见芙颜不回话,虞妈越说越起劲。“只罚你做些劳役,还真是便宜你了……哟——瞧我这记性。”猛然想起芙颜身有残缺,她拍拍脑袋说道:“真是白说了,干吗对牛谈琴啊!”
  她刻薄的看了芙颜一眼,嘴里仍不饶人。
  “不过,你还真倒霉,郡主这几日被太后接进宫,唉呀呀——真可怜啊!没有人会帮你说情 。”虞妈叨念着,也不管芙颜听不听的见,自顾自的说得挺快活的。
  正在虞妈碎念时,一个身着侍卫服饰,尖嘴猴腮的汉子靠了过来。
  “娘——”汉子满脸有所求的表情,似乎欲言又止。
  “你——你又去赌了是不是!这回又欠了多少?”
  知子莫若母,虞妈看到自个儿的儿子,便猜出他心底的事!
  “不多,几两银罢了,闲着也是闲着,几个哥儿们一块消遣消遣嘛。”他搓着手,涎着脸,想从母亲身上要点钱,好再去大战几回合。
  虞妈突然一股怨气涌了上来——
  “你这不成材的东西,你可知道,为了你我受了多少活罪。”她不住的追赶捶打着儿子。
  想起那一日,虞妈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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