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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爱非欢 作者:梦真(晋江vip2012-07-09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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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善的模样。
  非欢不敢大意,集中了精神随楚兮走着。他们不时便会经过一条条又窄又细的通道,需要楚兮解决了机关才能通过。
  方过了一个拱门,便见写有“落阁”两个漆金大字的牌匾下面,一个娇媚的少女俏生生地立着,亭亭如荷。
  走近了才见,这女子一身米黄色丝绸绫罗裙,领口绣着几排细细密密的珍珠,更衬得她肤色如玉。
  非欢正看得呆,之间那女子莲步上前对楚兮盈盈一福,娇俏笑道:“见过左护使。这位就是非欢妹妹吧?呦,果然是沈楼主的亲闺女,生得可真美。来来来,都快进屋说话吧。”
  说着她便热络地请几人进屋,见楚兮如往日般并不给她好脸色也毫不介意,只是自顾开开心心地和南宫衍说着话。非欢这时也已经猜到,这个人就是之前楚兮提过的竹兮。
  几人入了屋去,非欢举目四看,屋子果然摆设得十分精致。但见明窗净几,沉檀香炉,稀薄的阳光透过木格花窗渗入屋中,与十几颗夜明珠相映,明暗适宜。
  侍者刚上了茶便行礼退下,非欢安静地坐在楚兮下首,听着几人说话。听着听着便出了神,直到竹兮的那一句“时辰差不多了,也该开始了”,非欢才算是重回了神。
  她下意识地看了楚兮一眼,见他微微颔首,心里才有了些底儿似的起身问道:“非欢涉世尚浅,不太懂规矩,请问阁主该如何比试?”
  其实非欢心里也不是那么有信心的,这么多年来她都是凭借着冥兮楼的武功秘籍学的武功,嘴上虽叫着楚兮师父,实际上也只能算是无师自通。而纯兮从小便受众多高手指点,南宫衍还曾经是她娘亲的关门弟子,这让非欢怎么能不心虚?
  但一想起了娘亲,非欢全身就好像充斥了能量一般,闪亮的眸子里充满了勇气。
  “规则很简单,既然都是自家人,大家分出高低即可,不要太看重输赢胜败。不得用太过锋利的兵器,不得伤人命,谁先制服对手,谁便算赢。既然非欢妹妹是第一次比试,不妨让南宫和纯兮先来,你也好看个门路。”竹兮浅笑着解释道。
  还未待非欢点头,便见纯兮一个跃身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利落地袭向刚放下茶盏的南宫衍。后者却并不惊慌,右手上的扇子一扬便顶住了纯兮的第一步攻击。
  只见南宫衍从坐到立,由守至攻,姿态虽闲散悠然,动作却隐隐透露着锋利。
  纯兮虽然胜在速度,但太过急躁,并未抓住对方的弱点所在,很快便被南宫衍寻了个空子,一把将纸扇抵在她的脖子上。
  纯兮知道已无转机后眼睛一瞪,却也爽快地转身走人了。
  这一场比试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倒真让非欢有些惊讶了。
  只见南宫衍含笑对纯兮的背影抱了抱拳,而后转身看向非欢,淡淡笑道:“还是林姑娘先请吧。”
  非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不擅长袭击别人,还是你先来吧。”
  她话音未落,南宫衍便于瞬间拔出腰间的佩剑越身袭来。非欢只觉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在眼前一晃,待她定了心神,便见南宫衍的剑尖轻轻一挑,直直刺向她的眉心。
  非欢这才反应过来,南宫衍用的是软剑,这倒有些像是戏班用的道具。不过若是用剑高手使用软剑,虽不至于伤人性命,却也是难缠得很。
  众人只见雪白衣袂飘飞,却看不清非欢的脸。只一个转身的瞬间,原本杀气腾腾的局面便静了下来,甚至没有像纯兮和南宫衍刚刚那样打上几招几式。
  非欢微微皱眉看了眼左臂上的伤口,只觉得疼痛到了麻木。楚兮是这里最熟悉非欢的人了,见她那明显的伤自然也是心里一揪。
  那伤口显然是极深的,只是如同山崩地裂之前一般总是会有短暂的平静,如今也只能隐隐瞧见那裂开的皮肉正在微微颤抖着。
  “公子的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没有辜负先母的名声。”非欢淡淡一笑,唇上却是血色全无,脸上还带着一种病态的潮红。
  她话刚说完,身子便一虚软软倒向一边,意志却硬挺着不让自己倒下,单手撑着一边的乌木桌。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她臂上的伤口涌出大量的鲜血来,顺着柔荑流向桌子,连玄色的桌腿上都连带了血迹斑斑,令人触目惊心。



  第五回

  “非欢!”楚兮只觉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三步并作两步便上前扶住了她瘦弱的身子,并下意识地侧首看向南宫衍,目光中隐约含着一丝怒意。
  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之后,南宫衍才像刚回过神似的,缓缓转身面向非欢和楚兮二人。他微低着头,额前的几撇碎发遮住了眼睛,以至于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对不起……是我输了。”
  楚兮闻言倏地抬起了头看向他,眼眶张大了几分。看这情形明明是非欢负伤,怎会是南宫衍输了?
  非欢却是极淡地一笑,嘴角扬起清浅的笑意:“公子客气。以后……同在一阁,望我们……合作愉快。”
  南宫衍苦笑着点头,见楚兮疑惑不解的样子,便顺手把手中的剑扔到一边,沉吟了片刻后解释道:“左护使……阁主受伤,是我的错。我原本想利用剑的反光迷乱阁主的视线,争取一瞬的时间以一击得胜。谁知阁主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便扼住了我的咽喉。我下意识地反手一击,竟然刺中了阁主。我想阁主怕是觉得,既然她已经抓住了我的要害,我便会如零阁阁主所说一般,分出胜负后便放下剑吧。谁知我会……”
  他顿了一顿,利落地低下了头,语气带着一种坚决与深深的自责:“我不能因为‘本能’一说便为自己开脱,还请左护使与阁主处罚。”
  楚兮明白过来事情原委后,就算是想责骂他几句,见了非欢的脸色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她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尽的苍白与病意。
  他赶忙打发南宫衍去叫人来给非欢医治,不敢移动非欢身子分毫,便让她靠在他怀里,单手向她的伤处输着真气。却并不见有多少用处,不过稍稍止了点血而已。由此可见,武侠小说只能当娱乐看看,所谓真气是救不了人的。
  说起来这是在冥兮楼里,自然不能叫寻常大夫。南宫衍去了殇阁,却没寻着一个懂医的在屋里头。
  殇有“夭折、死亡”之寓意,因此冥兮楼内会医术的人大多是聚集于此的。只不过这些人医术高明,武功高强,性子也是一顶一的怪异。
  他们要是心情好了,没事儿也问问你身子如何,舒不舒服。若是没心情给人医治,饶是你是冥兮楼的人,管你受了多大的伤,人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可急坏了南宫衍,他正打算折回去想办法,却突然发现一位布衣老者正仰面躺在竹编摇椅里,好不悠闲地打着扇子。
  南宫衍认出,这人正是离阁的阁主程宗奇。要论医术,在这冥兮楼里怕是没有人能比得过他了,就算是在整个江湖上,他也是有名的药老毒仙,以解毒和下毒而闻名。
  但冥兮楼内甚少有人找他看病,只因他的脾气比殇阁的人还古怪。时而疯疯癫癫,时而目光如炬,和他说话总是让人摸不清头脑。上回竹兮执行任务时中了毒粉,好不容易硬撑着回了总部,程宗奇恰巧路过,却是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径自回屋呼呼大睡去了。
  “谁呀?”南宫衍正犹豫的时候,便见程宗奇单眼睁开,挑着一字眉眄视着他,慵懒的语调中带着一丝不耐:“哦,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小殇回来了。”
  说起来也奇怪,这程宗奇平日里没有什么朋友,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但他只和这殇阁的阁主交情匪浅,两人结为忘年之交,感情甚好。
  而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殇阁的阁主平日里神出鬼没的,除了程宗奇之外,谁都没见过他的正脸。连去年的册封仪式他也不曾露面,每每只是在殇阁厅内留下一个匣子,里面装着交待下的任务罢了。
  南宫衍的手上还残留着一丝非欢的鲜血,他看着那抹刺眼的红色,一咬牙便上前行了个礼抱拳道:“叨扰程老前辈了。晚辈莽撞,刚刚误伤了落阁的新阁主,不知可否占用前辈一点时间,为阁主处理一下伤口?”
  程宗奇砸吧砸吧嘴,满脸不在乎地道:“怎么,你输了嘛?难道老天真的那么不长眼,让纯兮那傻丫头当上阁主了?”
  南宫衍知他说话向来口无遮拦,便只是微微低着头恭敬地答道:“并非纯兮,而是左护使从外带来的林姑娘。她……是故去沈楼主的女儿。”
  “什么?!”程宗奇闻言立即色变,两手在竹椅把手上一按,便利索地站起了身子,完全看不出是年近古稀的人了。“林姑娘……哦不,林阁主,她人在哪里?快带我去!”
  南宫衍没想到程宗奇如此看重非欢的身份,看来师父在他们这些老人心里还是占有很大分量的。他赶忙带了程宗奇前往落阁,几步路的功夫也就到了。
  却见非欢左臂上已经缠好了白色的纱布,并且不见渗血。南宫衍舒了口气,瞬间却又生了疑惑,难道是楚兮帮她处理的伤口?虽说习武之人多少会点包扎涂抹,但面对大面积出血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当处理以使伤口不扩散的。
  非欢脸上血色已然恢复了几分,见南宫衍带了一位老先生来,便对他微以点头示意,随后对南宫衍笑道:“看你担心成那样子,难道还怕我寻你报仇?”
  说罢非欢盈盈一笑,顿了一顿才继续道:“上次师父去看我时,他不小心被那赤链蛇咬伤了。虽说那种蛇无毒,却也让人担心。我从小得师父教诲也看了些医术,记得那金不换,也就是三七可治虎咬蛇伤:三七研末,米饮服三钱,嚼涂之即可。正好我那小院儿里种了些许,便给师父带了些来,没想到今日便派上了用场。那三七倒的确是‘金不换’的好东西,其根有止血定痛之效,嚼烂涂,血即止。瞧瞧,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儿了?”
  南宫衍有些愣愣地点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像,但又不像。”程宗奇双手抱在胸前,眼睛虽然是看着非欢,目光却早已透过了她,不知看向何方。
  “咳,程老前辈?”南宫衍这才想起他好不容易请了程宗奇来,却没什么帮得上忙的,不觉懊恼。保不齐日后这老头子还要说他耍了他。
  非欢通过楚兮耳语已经知道了这位便是离阁的阁主程宗奇,当年他也是极拥戴她娘亲的。如此一般,非欢倒是对其多了几分好感,只觉得这个白胡子花花有些神经兮兮的老头儿亲切非常了。
  程宗奇没理会南宫衍,径自向非欢走近了几步,笑嘻嘻地道:“嘿,小姑娘,和你说句实话,你长得没你娘漂亮。但要是论那种灵气,真是太像了!”
  楚兮也轻咳一声,云淡风轻地道:“正好程阁主也来了,不如参加非欢的册封仪式如何?”
  程宗奇连连点头,笑眯眯地答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让非欢扑哧一笑:“如今非欢有伤在身,刚刚已和师父说过,仪式一切从简便是了。”
  “非欢,林非欢吗?倒是好名字!”程宗奇眼珠儿一转忽而想起什么,一拍脑袋看着楚兮嚷嚷:“林!对,姓林!那她和小……”
  “程阁主!”楚兮剑眉猛蹙,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程宗奇却也不是个口无遮拦的人,轻轻点了头,捋着胡须笑道:“属下遵命。”
  楚兮见这老顽童没再继续闹下去才松了口气,扶着非欢缓缓站了起来,低声道:“先去祭拜历任掌门的灵位吧。”
  非欢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平静如秋日湖面的心底泛起了一丝涟漪。
  “到了。”楚兮熟练地解开最后一层机关,淡淡地陈述道。
  非欢有些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建筑,却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这里就是冥兮楼的圣地,所有重要资料和历任掌门的牌位都存放于此,只有左右护使和楼主才知道解决这些机关的方法。因为渝兮是最近一位去世的掌门,因此她的牌位被放在视线所及最近的地方。
  非欢双手紧握成拳,在袅袅白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楚兮直直地站在非欢的左前方,右手平举,目光深远:“我以冥兮楼左护使之名,代上任掌门授予你嘱托——望你忠诚于冥兮,林、阁、主。”他的尾音咬得极重,像是在给予某种承诺。
  这就是……约定了吗?
  非欢轻点螓首,规规矩矩对着渝兮的灵位三叩首,却使得她臂上的伤口微微裂开。非欢娥眉紧蹙,禁不住轻轻“嘶”了一声,忍着痛道:“属下遵命,定不负所托。”
  楚兮郑重地颔首,随后缓缓垂下右手将一样东西呈到非欢面前。
  那是一枚异常精致的镂空雕花银簪,尾端缀着长长的绿宝石流苏,显得华贵非常。
  “这是落阁阁主的信物玲珑落,请你务必收好。”楚兮将那簪子交到非欢手上,便扶着她起身道:“好了,你身上还有伤,便先回去休息吧。”
  他眸子忽然一闪,附在非欢耳边以一种坚决的语气说道:“下一次……等到下一次册封,一定会是一场隆重而盛大的仪式。你要相信我,我也会相信你的!”
  非欢闻言心里苦笑了一声,握紧手中的那枚玲珑落轻轻点了点头。
  临走的时候,南宫衍提出由他送非欢回她京郊的家。
  这倒让非欢有些惊讶了,他们并不相熟,如今不过是认识的第一日罢了。他还伤了她,干吗这么殷勤送她回家?总不会是因为看她当上了落阁的阁主,所以想要先巴结讨好一下上司吧?
  虽然非欢不算了解南宫衍,但她也能猜到他不是那种人,否则那时候推脱没找到会医术的人不就好了?
  说不定非欢废了一只胳膊后,就无法继续担任阁主了呢。但他没有那么做,从当时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便可知晓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非欢想他并无恶意,不过是想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罢了,便点头应允了。楚兮公务繁忙,自是不能时时陪着她,她受了伤,自己回去也的确不安全。
  和楚兮等人告别后,非欢便和南宫衍顺着来时的路返回地面,然后乘小舟上岸。
  非欢手上不便,便由南宫衍去取马,却见他只牵了玄落一匹马出来。
  非欢“咦”了一声,歪着头问:“你没骑马来吗?要是和我共乘一匹,你回来时候怎么办?我的玄落可不能借你,它不跟生人走的。”
  南宫衍原本以为她会介意要和他共乘一骑的事,却没成想她是在担心他如何返回。他轻轻笑了笑,温和地答道:“我家就在附近,所以我没骑马来。至于送你回去之后我要怎么回来,你便不需操心了。刚才听你描述的那个位置,正好有我亲戚的一所别苑在那附近,我去借助一晚回头借匹马回来便是。现在你有伤在身,我再另骑一匹马难免麻烦,所以还是共乘一骑比较好,希望林阁主不要介意。”
  非欢浅笑如水,柔弱的容颜略带三分苍白:“自然不会。”
  南宫衍微笑着点头,伸手扶非欢先上了马。非欢坐好后直挺挺地俯视着他,向南宫衍伸出右手去,眼中略过一抹莫名的光泽:“我拉你上来吧。”
  他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直地盯着非欢略低垂着的眸子。虽然只是一马的高度,南宫衍却仿佛感受到了君临天下的气质——他不知道他为何要把君临天下这四个字用在一个女子身上,但此刻他感受到了那种王者之气,一种令他震撼不已的气度!
  非欢收回了对他的目光,看向前方的落日莞尔道:“再不上马,我可要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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