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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迷恋坏男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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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的眼睛紧盯着她的唇,朱蕾吓得别过脸。“你想干什么?”

    “你的嘴角有起司。”雷擎托起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他。

    他的唇像柔软的羽毛,轻轻地覆盖在她额头上,顺着她的眉心和鼻梁,滑到她的唇上。

    他的舌头探入她充满起司味的口中,挑逗她的舌头,让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双手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勾住他的颈项,寻求依靠。

    这并不是她的初吻。

    在她刚进大学时,她不像现在这么会武装自己,而且那时男女界线比较开放,认为学长指点学妹功课是天经地义的事,直到她被学长骗去顶楼看夕阳,眼见四下无人,学长突然变成狼人,强吻了她……

    她当时的反应跟此刻截然不同,不但咬学长的舌头,还用膝盖踢学长的要害。

    经过那次不愉快的经验,吻对她来说,只有一种解释——传染细菌的途径。

    但他彻底改变了她的观点,她整个人沉溺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中,敌人、爸爸、杂志社都被熊熊欲火烧成灰烬,没烦恼的感觉真好!

    突然他推开她,得意得像刚吃了一只金丝雀的猫。

    原来他只是在证明自己的魅力女人无法挡,就连她也不例外!

    “脏死了!”朱蕾恼羞成怒,粗鲁地用手背抹去唇上残留的唾液。

    “你刚才的反应明明是爱死了!”雷擎坐回皮椅上,燃起一根烟抽。

    “我是被吓到,才忘了抵抗。”朱蕾黔驴技穷地狡辩。

    雷擎冷哼一声。“少来了,没有一个女人拒绝得了我的吻。”

    “新闻报完了,信箱钥匙给我。”朱蕾适时转移话题。

    “很抱歉,我骗你的。”雷擎神色自若地吞云吐雾。

    “小人!骗子!大色狼!”朱蕾怒不可遏。

    “你总算看清了我的真面目。”从雷擎眼中进出如箭的冷光.

    他像个谜,一会儿温柔体贴,一会儿冷酷无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一阵激烈的痛楚撕扯着她的心。

    她总算弄懂了他,温柔是他的外表,冷酷是他的内在,两者的转捩点在于他得到女人的时间点,他是那种对玩过的女人视之如敞屣的坏男人!

    很好,至少她在还保有清白之身的情况下就己经看清他的真面目。但她绝不容许他继续为非作歹,特别是在她的地盘里。

    “为了避免其他单身女住户上你的当,我明天就在电梯里贴公告。”

    “我看你只是怕出现竟争者吧!不过你别担心,到目前为止,我只对你有兴趣。”

    “可恶!”这句话如当头棒喝,令朱蕾发狂地敲桌泄恨。

    “玻璃很脆弱,敲破可是要赔的。”雷擎冷静指出。

    朱蕾转身走向玄关穿鞋。“猪八戒!”

    “慢走!下次欢迎你再来我家玩。”雷擎懒洋洋地挥挥手。

    “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再踏进你家半步!”朱蕾发誓。

    “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让你进来。”雷擎语气坚定,脸上全是恨意。

    “谁向谁下跪,还很难说。”朱蕾正拉开大门,没注意到他令人畏惧的冷酷表情。

    侬侬夫人:

    我有一个美丽的邻居,但我发现她有性冷感的问题,她只要一见到我,眉毛就皱起来。

    我打算送她一面有放大功能的镜子,让她看清楚自己,快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了。希望她收到镜子时,能够会心一笑。

    你觉得我的方法如何?

    英俊的白马王子

    该死!这封信一看就知道是雷擎那个大混蛋写的!

    这三天,她都是以饭店为家,虽然花钱如流水,但她不后悔。

    他向她下挑战书的用意很明显,想拐她重回战场。

    她好不容易才从战场中全身而退,她才不会笨到自寻死路!

    因此朱蕾趁着中午午休时间,特别去买了一个睡袋,打算从现在开始,晚上就在附有卫浴间的社长室睡觉,一来可以避开他,二来还可以教训妈妈。

    她并没向妈妈解释离家出走的原因。那么丢脸的事,她说不出口,甚至还巴不得自己罹患帕金森症,把一切忘得一千二净……

    将信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不料这个举动刚好被苏志伟看到。

    “你怎么把读者的信扔进垃圾桶?”苏志伟好管闲事地质问着她。

    “是变态写来的信。”对他吃饱没事干的行为,朱蕾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有社长的消息了。”察言观色是记者专长之一,苏志伟赶紧改变话题。

    “他人在哪?”朱蕾神情一振,眼中沉积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苏志伟轻描淡写似地说:“住院,听说是割盲肠。”

    “你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朱蕾眼中闪烁着疑惑。

    “我人面广,一名护士告诉我的。”苏志伟很小心地回答。

    “为什么他去开刀却不告诉我?”朱蕾没察觉到自己最近一心烦就皱眉。

    “大概是社长不想让大家为他操心吧!”沉吟半晌,苏志伟妄下结论。

    “我不一样,我是他……”朱蕾咬住下唇,及时收口。

    “女儿,我早就知道了。”苏志伟得意地挤了挤眼。

    朱蕾迅速地瞄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听见后,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专门挖人隐私的记者。”苏志伟的眼中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不安。

    朱蕾留意到他的眼神变化。

    自从敌人出现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不了解他。

    以人之常情来说,一个提拔他不遗余力的恩人生病,他应该会火速赶往医院嘘寒问暖,但他却佯装漠不关心,这种违反常理的行为,使她无法释怀。

    还有,他早就知道她的身分,却装作不知道,用意何在?

    看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到什么,令他感到紧张。

    “你在想什么?”苏志伟一手故作顽皮地在她眼前晃动,阻断她的思绪。

    朱蕾掩饰性地露出苦笑。“你没告诉其他人我的身分吧?!”

    “你的秘密很安全。”苏志伟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得赶去医院一趟。”朱蕾急速地收拾桌面。

    “社长已经出院了,现在大概在家休养。”

    “唉……”一想到那个酷坛子,朱蕾忍不住唉声叹气。

    “别叹气了,还是专心工作吧!”苏志伟像是了解她苦衷似地安抚。

    “敌人调查得如何?”既然他人面广,朱营相信应该会有点眉目。

    苏志伟如坐针毡地在椅上欠动身子。“毫无进展。”

    朱蕾不敢置信地说:“这是你第一次办事不力。”

    “被你说得我头都抬不起来了。”苏志伟做出低头忏悔状。

    “我是在激励你。”朱蕾直觉他有所隐瞒,决定以迂回的方式追查。

    “好,我立刻出去打拼。”苏志伟起身推开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杂志社。

    这真是太奇怪了!

    他为什么要逃?

    他到底在怕什么?

    他好像已经洞悉了她的企图,所以才会一走了之。

    既然他迟迟不肯行动,求人不如求己,她决定尽快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赶在下班之前,亲自到敌营一窥究竟!

    想着想着,朱蕾从垃圾桶里捡出雷擎的来信,摊平之后,拿起小镜子,发现自己果然如他所言,眉心上的皱痕变深了。

    嗯,今晚就借用妈妈的SK2面膜敷个脸吧!

    慢点,她干嘛那么在乎他的话?她把注意力移回信上,决定来个以毒攻毒!

    一边敲键盘,一边哈哈大笑,隔桌的同事还以为她疯了!

    这是朱蕾这两年来自认回得最好的一封信,足以得到诺贝尔文学奖。

    英俊的白马王子:

    我想需要镜子的人是你,最好你在照镜子以前,先去撒泡尿,免得看到镜中的丑入怪,吓到尿失禁!

    你的邻居不理你,你就不要再去烦她,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干脆不要做人,去做猪好了。

    侬侬夫人于杂志社

正文 第四章

    不到下班时间,她就已经赶到敌人的办公大楼,跟警卫哈拉了大半天。

    那个警卫之所以对她知无不言,完全是看在记者证和三千块的分上。

    听警卫说,在这栋大楼中,大部分的老板都有绿卡,但是只有十五楼的公司是新成立的,不仅是他,就连那间公司的职员都没见过老板的庐山真面目,那间公司的老板大概是以电话和伊媚儿遥控公司运作,总之,三千块是白花了。

    就在她走出大厅,经过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时,一辆就算化成灰她也能从残骸中认出的宾士车映入眼帘,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怪乎捏住,痛得她差点要叫救护车来。

    经过短暂的休息,她急忙拦了部计程车冲回家,找他对质。

    “你这么快就改变心意了?”雷擎打开门,对她来访一点也不意外。

    “姓雷的,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朱蕾眼中的怒火足以烧毁整座阳明山。

    “你有胆就进来,否则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雷擎以一贯的冷静应付。

    “你休想再藉机吃我豆腐!”朱蕾心里余悸犹存,一口咬定。

    “我数到三,你不进来,我就关门。”雷擎耐心有限。

    朱蕾豁出去地说:“那我会一直按门铃,让你一晚不得安宁。”

    “你要是敢那么做,今晚你就睡警察局。”雷擎反过来冷声威胁她。

    “你不敢出来就表示你没种。”朱蕾挑衅地讽刺。

    雷擎无动于衷地比手指。“一、二……”

    如果不是为了爸爸,朱蕾绝对不会任他摆布,服从他的命令。

    为了展现不屈不挠的精神,她穿着鞋直接走进客厅,大摇大摆地坐在皮椅上。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他湿透的头发上有泡沫,显然他正在洗澡,他没招呼她就转身回到浴室里,水洒的声音传进安静的客厅,对她的大脑来说,是个严酷的折磨……

    他的皮肤光不光滑?胸膛结不结实?腹部有没有八块肌?

    老天!她快疯了!她居然想冲进浴室,甚至想伸手抚摸他的身躯?!

    她开始大声唱国歌,阻挠自己的胡思乱想,但发烫的双颊,却泄漏了她心中的憧憬。

    幸好,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可以帮她掩饰罪行——

    一听到水洒声停止,朱蕾以莲花指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了火,用力吸一口……如她所料,她连咳了好几声,使得原本羞红的脸变得更红,成功地解救了她。

    “我最讨厌女人抽烟!”雷擎将从她手中夺走的香烟含在口中。

    “你回台湾的目的是什么?”这是间接接吻,朱蕾佯装无动于衷。

    “拓展事业版图。”雷擎一手抽烟,一手拨开落在额前发丝的动作,看起来乱酷一把的。

    “你的公司在哪里?”要无视他的魁力,朱蕾想,恐怕只有瞎子才能通过考验。

    雷擎毫无顾忌地说:“南京东路的星云大楼十二楼。”

    “不是十五楼?!”朱蕾的眼神像是盯着狐狸的老虎。

    “我会连自己公司在第几楼都搞错吗?”

    “你有没有说谎?”朱蕾质疑道。

    “说谎对我有什么好处?”雷擎反问她。

    “你发誓。”朱蕾以最古老的方式,要求他证明清白。

    “好,我以我爸妈的性命发誓。”雷擎立刻高举右手立誓。

    看在他发毒誓的分上,她姑且相信这次是一场误会。

    朱蕾起身。“时间很晚,不打扰你休息了。”

    “慢点,我搞不懂你问我的公司,又要我发誓,是什么意思?”

    “我下午去星云大楼,看见你的车从停车场出来,所以我以为你是敌人。”

    雷擎闻言相当不满。

    三天不见,他原本很期待她回心转意,承认她不能没有他。过去每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想用欲擒故纵吊他胃口,最后都乖乖地向他认错,看到她在门口出现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几乎比日本磁浮电车开得还快。

    没想到她却像个大法官似的,脸上完全没有他期待见到的快乐表情,反而是一脸冰冷地审问他。

    前所未有的挫折感,使得英俊的脸孔微微扭曲。他心里明白,他气的不是她恶劣的态度,而是他比他自己想像的还要在乎她!

    “你凭什么认定我是敌人?”雷擎找借口发泄怒气。

    “你眼他都在星云大楼开公司。”朱蕾软弱无力地解释。

    “他跟我的背景几乎一样,除了楼层之外,你现在还怀疑我吗?”

    朱蕾以亮丽的笑容代替抱歉。“不是你就好了。”

    “你很高兴我们不是敌人……”雷擎若有所思地咀嚼她的话。

    “如果你是敌人,又住在我隔壁,我担心早上起床找不到头!”怕他误会什么似的,朱蕾赶紧解释自己今天来的目的,纯粹是求证,不是怀念那个吻。

    该死!她真该找个时间去看脑科医生,检查一下最近大脑不正常的原因,是不是有哪条神经被肿瘤压迫?

    “如果我是你的敌人,我不会要你的头,我要的是身体。”

    “我跟你正好相反,我会把你的脑袋当足球踢。”朱蕾开玩笑地警告。

    “杀人是死罪,你要想清楚。”雷擎藉着低头点烟的动作,掩饰眼中的怒火。

    朱蕾的视线被他手指夹烟的姿势深深吸引住,看着烟进入他口中,她的视线跟着落在他的薄唇上,她感觉到血管里进出一股热流……她开始担心留得越久,她想念他的马脚就很有可能会露出来。

    只有老天爷知道,让她辗转反侧的原因,但她硬拗是睡不惯饭店的床。

    “我该告辞了!”朱蕾走到门边,手却无力转动门把。

    雷擎也来到门边,伸手拉开大门。“上次的事,请你接受我的歉意。”

    “明天可能会下红雨。”一股淡雅的香皂味从他身上飘来,使得朱蕾晕头转向。

    “希望我们还是朋友。”雷擎乞求和解的微笑,真是要命的迷人。

    “请你以后不要再写无聊又恶心的信给我。”朱蕾强迫自己打开门,并且移动双脚。

    雷擎的视线停留在她唇上。“那我改写情书给你好了。”

    “小蕾,你在隔壁门口干什么?”一声轻唤,把朱蕾从神魂颠倒中拉回。

    “爸!”朱蕾热烈地拥抱着爸爸,完全忘了身后那个让她意乱情迷的男人。

    “你去割盲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原本不想让你们操心,没想到反而更让你们操心。”

    “你看看你,整个人瘦了一圈,你老婆没弄补品给你吃吗?”

    “她在欧洲旅行。”蒋维民对朱春枝的冷嘲热讽,向来是以平常心应付。

    朱春枝眉头皱起来,还发出嗤一声。“难道她一通报平安的电话也没打?”

    “不知怎么搞的,我最近一点胃口也没有。”爸爸故意转移话题,叹了口气。

    这就是爸爸善良的最好写照,即使老婆不好,他也不会背着她说她的坏话。

    爸爸最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是——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打落门牙和血吞的气魄!

    她想,这句话正代表着爸爸对他第二次婚姻感到失望时的自我安慰。

    那个女人原本是杂志社接电话的小妹,她来应征工作时是十八岁,就读高职夜间部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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