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我生卿未生 作者:贺小珃(文秀网2014.1.24完结) >

第26章

我生卿未生 作者:贺小珃(文秀网2014.1.24完结)-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念着的这几个字儿。到了十三岁,我完全摒弃。
至于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至今还未认定。只是因为我的生命中有三个女人。一个女人我称她为“母后”,我从前爱她敬她,后来供她恨她;第二个女人,我不想提及她的名字,因为那三个字在我嘴里叫起来固然好听,但实在心酸的我拗口,我讨厌她;第三个女人,梁以柔,我叫她小柔,我的皇后,我身边唯一有资格站着的女人,我言之凿凿要呵护一生,在新婚之夜应她共进退的女人。
我不知道在很多年之后当我又翻开我早画满了叉叉的那一句“人之初,性本善”的字帖时,我有想念她,那个恣意玩笑,直呼我的名字,还对我说“赫连东祁,别让我恨你”的女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那么丑,那么胖,那么矮,还偏要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一丁点都不像我印象中的女人。
天色阴沉,连绵了好几日都闷暗的没有下过一场雨。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见到她的时候,街市里静谧憋闷的我窒息。她高昂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跟她离得很近,近到我甚至可以看清她面对我的“懦弱”时,嘲弄的微微翘起的唇角,还有左边脸颊很浅的一个小酒窝。
她白玉似的皮肤在乌云密布天际的一线阳光下亮的很耀眼。
她问我,为什么要哭,不就是糖人儿?被人抢了东西,不会自己个儿抢回来吗,哭很有用吗。
我不知道在那一刻,我给她的第一印象有多么的懦弱,以至于她在之后很长时间对我都表现出轻蔑甚至不屑一顾的样子。我不承认我是故意的,可是第一次是巧遇,第二次是偶然,那第三次呢?我不喜欢别有用心这个词,可是她的确值得我吸引。
父皇说,那是江孝宗的私生女,她的母亲是江孝宗的软肋。而江孝宗,是我未来的不可小觑。
她和她父亲长得很像。
虽然在不久之后,我与她熟稔,她咧着豁了半边缺牙的嘴儿舔着我买来的糖葫芦乐滋滋的跟我说:嘿,你不知道吧,其实我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嗯……准确的说,是我让他们去抢你的糖葫芦的。
我愣了愣,口中生嚼着的糖葫芦掉在地上,脏了。我抿了抿刚刚一不小心咬到的腮帮子,疼的厉害。我抬头冲她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没说话。
她看着我,含糊着满口的糖葫芦,很认真的对我说:你放心,我以后会保护你的,真的。
我点了点头,说好。尽管在那之后,我的糖葫芦还是会在她不在我身边的时候被莫名其妙冲出来的男孩儿抢走,并且我见她的嘴里就再没缺过糖葫芦。
我还记得就在我见到她的前一天,我兴高采烈的拿着被父皇在大哥二哥面前特地夸奖了的那张字帖,我练了整整一个下午,我想要拿去给母妃看。因为上回母妃说大哥的字写的很好,她摸着大哥的头,任由大哥倚在她身上,把手里头剥了好久的栗子一股脑儿塞进大哥的嘴里。
而奶娘也只是看了一眼里头,对着倚在门边的我说:小皇子,皇后忙着呢,咱回去吧,嗯?
我并不生气,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母妃那么喜欢大哥,为什么就连大哥在膳时多吃一口,母妃都要夸奖他听话懂事,看都不看一旁她这个拼命把饭菜塞进嘴巴里的小儿子。还有当我拿着那张字帖拼命的踮酸了脚尖高举在母妃面前给她看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专心致志的缝补着大哥的衣裳,她甚至对我连一丁点的敷衍都没有。
那个时候我才有点生气的。
只有我知道大哥有多讨厌,只有我知道有多少次大哥都将父皇和母妃赏赐的那些玩意儿送给他宫外的那些长得很漂亮的阿姐。后来我听他们说,那应该叫“相好儿”。可是他威胁我,他不屑一顾的拽着我的衣领狠狠的对我说,谁会相信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的话,母妃喜欢你吗?父皇疼你吗?哼,像个傻子一样。
那一刻,我的确很有冲动把我的愤怒和羞愧千倍百倍的奉还给他,如果我有这个能力的话。
我下决心去找赫连康懿。我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我有些冲动。虽然我跟他从无交集,很可笑是不是?明明是兄弟。这就要说到我在学堂上学会的第二句话了:亲君子,远小人。
在我看来,我是君子,而赫连康懿……应该是小人吧?父皇喜欢的人都是小人不是吗?比如我大哥。
不过最多,有一次我在花园子里头看见父皇揽着他的母妃一同瞧着他练剑,父皇很宠爱他的母妃,当然我也觉得他的母妃长得很好看,这点宫中人尽皆知。赫连康懿能舞一手漂亮的剑。我还记得,当时父皇很高兴,把他贴身的那把剑送给了他,是父皇常配在身上的,父皇还夸奖他说,他有大将之风。
再有,就是我知道母妃讨厌他和他的母妃,还有大哥也讨厌他。这至关重要。
我去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房里头跟一群小子们一块儿玩斗蛐蛐儿。我还记得他的院落要比我的大上许多,里头还种着父皇喜欢的桂花。并没有人拦着我,我推门径自走了进去。他循着声音讶然的转头看我,愣了一下,随即,又似乎早已遇见到的样子,冲我招了招手,问我:赫连东祁?你要一起来玩吗?斗蛐蛐儿,很好玩的。
我想都没想,点了点头说好。
然后心照不宣的,我们形影不离。一起去书房、一起练剑、一起做功课、一起被父皇责罚,然后一起变得强大。我们出奇的合拍,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九五之尊·赫连东祁】(中)

他对我说:四弟,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心很大。可是你要知道,越想要的东西,你就越要打心眼儿里先把它狠狠的踩在脚底下,你要不屑一顾,你要什么都威胁不到你。明白吗?
他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在我面前消失。
我相信他。或者说,当时无人问津的我除了相信他以外,毫无办法。
后来我渐渐抽离出朝堂上的一切事物,那些我以为紧紧攥在手里就不会失去的,在所有人面前消失。我自觉变成了众人口中的“闷罐子”。
我冷眼看着二哥的萧瑟,看着大哥打了败仗远远的躲到了西北。我还看着赫连康懿一步步成为父皇的宠臣、宠儿,成为我曾经所希望的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我,每天守着我那王府的一亩三分地里头,暗暗把算着我的玉米什么时候能收成,我的牡丹花期什么时候能到。作为徒有虚名的四皇子,这至少能够让我不用像那些市井之徒那样衣食不保。
直到那一日,我恣意扇着大檐帽在玉米地里头看着我颗颗饱满的成果,暗暗自喜自己多少还有这方面天赋的时候,赫连康懿推开我王府的门,走到我身边。
或者我这个众人口中的闷罐子应该叫他王爷,叫他荣王,荣光万丈的那个“荣”。父皇钦赐。
他很高兴,乐颠颠的掰走了我地里的大片玉米,戴着我自己用官帽改编的大檐帽。他愈发的像个王者,即便一身荣袍肆无忌惮的蹲在玉米地里头。他抱着满手的玉米,笑眯眯的问我说:我准备好了,四弟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我说。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喝的很醉。那是我有生之年难得一次喝醉的记录。我特地将库房里头珍藏了好些年的状元红搬了出来,他看了看咕哝着说,他从来不喝酒,然后*舔嘴唇咽着唾沫,仰脖尽数吞了下去。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很是自在。
我隐约记得那日夜里我醉极了问他,三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究竟的是什么?你这样,让我很不安。
他沉默了很久,抬起头,血红着眼睛对我说:你不需要不安。狼子野心、九五之尊。嗯……我想要的,或许应该是你最不想要的那个。只是,我早踩在脚下了。像你地里的小麦一样。他嘿嘿笑了笑,说赫连东祁你地里的小麦长得可真大一棵,教我怎么种的成吗。以后,我也要种这么大片小麦,我还要娶个能吃的媳妇儿,好生养。我要有一大群的孩子围着我叫我爹,围着她叫她娘。
我很执着的告诉他,那是玉米,不是小麦。他又想了想,咕哝着说他不喜欢吃玉米。
他对我说:赫连东祁,我是在成全你,也是在成全我自己。我们皇家的人,从来不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更不可能无条件的付出。这点,我想我们都很清楚。
对此,我很是赞同。
所以在很多年后,我皇袍加身,江容卿问我,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赫连东祁告诉我,你有心吗?
我实在很难回答她,我没有办法告诉一个那样期待未来的女子,告诉她,当我哇哇落地身在皇家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我不需要有心,因为没有人告诉我我就已经知道,有心才会输呢。
然后她拍着自己的胸脯,大笑着对我说:可是赫连东祁,我有心。你看你这个怪物。
当然,这是后话。
然后按照赫连康懿说的,我开始更加接近那个成天邋邋遢遢自以为是的女人。那么多年毫无戒备的相处让我几乎快要忘记了这样一个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的女人会成为我的利用品。现在,不只是喝酒聊天,不只是让她赌输了帮我的玉米地里施肥糟践。
我喜欢看她大大咧咧毫无顾忌的样子,我喜欢看她抱着忘了浇水而被我刻意鼓捣着早已枯萎了的牡丹嚎啕大哭着说“赫连东祁我错了你打死我吧”的样子。
再见她时,她已经是江容卿,江府的江容卿,是我不需要居高临下的那个江容卿。这个她,在旁人面前时常不言不语,除却偶尔划过眼中的凌厉,还有即便淹没在江府那样的广袤中却依旧在我眼中闪闪发光的一体。可是我知道她恣意妄为、洒脱任性,对此我感到十分荣幸,因为只有我知道。她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就是个有点小聪明就爱卖弄着放在脸上的女人。我很不喜欢。可是又不得不逢场作戏的喜欢。
我以一种高傲无上的样子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没有丝毫的隐瞒。她看起来并不如我当初预期时的惊讶,她想了想叫我赫连东祁,她问我,你就是那个闷罐子吗?好久不见,我是江容卿。
我差点儿就叫她贺淮,那个与我琴棋书画,扬言要驰骋天下的贺淮。
她实在是个聪慧的女子。我想当她远远看见我的那一刹那或许她就已经知道了。只是闲闲的装疯卖傻了这么久。这点我们很有默契不是吗?可是我并不介意。
她对我说:赫连东祁,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希望把我变成什么样的人?你需要我变成什么样的人?如果你想的话,随意。
“任何都可以吗?”
“是的。”
“为什么?”
“我们聪明一些,比起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然后看着你像对待其他无用的女人那样逢场作戏,我忽然觉得,面对你这样的男人,有点闪光点和利用价值也是好的,哪怕我那么不希望这样的闪光点在我身上。”她对我说。
我想笑,这样直白潇洒的女人,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第一次觉得她真的很美,美的我在那一刻怔愣的说不出话来。所以我点了点头。可是我还没说话她就急忙打断了我。
“但是赫连东祁,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接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否则,这么直接,我会很难过的。真的。我很脆弱哦。”
我终于忍不住抿起唇角,明明浓妆艳抹,可说话却又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我告诉她:那么我希望你变成一个,连我都不得不抬头仰望的女人,让我离不开你,是不是很好呢?嗯?
她咬着下唇很认真的想了想,笑着问我:赫连东祁,你所希望的,不是所有人都去仰望你吗?如果我变成那样的女人,你不会讨厌我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一定不会。
她嘀咕着说,她不希望我讨厌她。我听见了。
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能够坚强的独当一面。我的梦想不再是成为一名只会种玉米,也可能有生之年还能种点赫连康懿喜欢的小麦的农民。
不过我真的不想告诉她,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想要把她变成一个女人。因为我早已愚蠢的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我也不想告诉她,我很讨厌她笑的时候面上洋溢的好像要把喉头所有的触觉全部激发,哭的时候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让我不得已一颗颗的去接住。
她那么好,好到我讨厌,好到让我站在她身边时自惭形秽。好到我忘记我要利用她,我要把她当做一颗棋子。
“赫连东祁,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居然愚蠢的都改变了我的信仰,我的希望。所以以后,你一定不要让我觉得,我是在做傻事。”她看着我,对我说。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她的信仰,她的希望,她的自由自在和不受拘束。对此,我实在有些胆怯甚至是抱歉。

☆、【九五之尊·赫连东祁】(下)

作者唠叨:
打滚求评论啊啊啊!!!!这这这这这……能算番外吗……能算福利吗……能算清明节五一节十一节端午节神马神马节的福利吗……于是乎,此章纪念,帝君蝈蝈和帝君夫人大婚结束也去度个蜜月神马的呀有木有。我的意思是……之后……可能有几章看不见他们了!TOT!所以我一咬牙,把赫连康懿给放出来了。我真的很爱他,他没有对我抛媚眼,他没有跟我潜规则,他也没有对我桃花眼咪咪笑……没有,真的没有……
我忘记了当我一字一顿的第一次叫她“江容卿”的时候,她惊讶之后的粲然一笑。我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我真的没有必要把我的一切付诸于一个那么骄傲讨厌还成天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身上。有那么一刻,我只是想要把她变成一个——可以站在我身边,甚至是……母仪天下的女人。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奢望。
这话,我告诉了赫连康懿,他听到之后笑了笑,很是惊讶的对我说:“赫连东祁,我真没有想到,你也会有弱点了。”
我愣了,也笑了。
是的,我尽心尽力。她的确变成了一个女人,绰约多姿、婀娜不羁,我望着她开始灵活的在那些她所不喜欢的人跟前面面俱到的做着她不喜欢的事情,我望着背地里她嬉笑玩闹事不关己。她莞尔、嬉笑,一举一动。可是我也没有想到,我也把她变成了一只刺猬,我把她变成了一个连我都看不透的女人。
有比恨轻一点,比爱也轻一点的词儿吗?我想用。
我更喜欢她叫我冰块脸,更喜欢她狠狠的揪着我的面皮说“赫连东祁你就不会笑一笑吗?弯弯嘴角,就弯弯嘛,那么难吗”。我还喜欢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草木香,喜欢她喝醉酒时璞红的双颊嘟着嘴儿不满的模样儿。
可是她渐渐脱离了我的掌控,她那么聪明,她自学成才。
当我发现我没有办法再对她颐指气使的时候,我开始恐惧,我开始后悔。我开始想要把她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她一派天真,灵动的大眼睛忽闪着在我面前,问我:赫连东祁,这是你希望的江容卿吗?
我看了她很久,点了点头,说,是的,你做的很好。
她愣了楞,抿着嘴角说,可是赫连东祁,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你要的东西好难,我是拼了命才做到的,你明白吗。所以你不要讨厌我,否则这个世上就没有人喜欢我了,就连我自己。
我很想告诉她,其实我也不喜欢。
我看见她怡然自得的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嘴角的苦笑。她对我说:“我很喜欢自作聪明。可是有的事情,我真的不是那么想要说的明白,我很希望我就是你们眼中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这样你就不会把我当聪明人那样费尽心机了。你累,我也累。”
那一刻,我第一次知道江容卿说的那种眼眶热乎乎的感觉是什么。
我到现在还一直记得江容卿说她有一个梦,梦里她有一间很大很大的屋子,很大很大的床和被褥。她有丈夫,有孩子,还有一个邻居家捎首弄姿想要勾引她丈夫的寡妇。然后当她每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