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夫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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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在事情忙完之后,他会带你回去“药王谷”……’
‘我不屑。’
‘还有,他教你好好保重身体,如果想骂他的话,就大声骂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这样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好……’
‘什么?!’曹小小猛然掀起了蒙脸的被单,讶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敢相信自己的爹竟然能够如此心平静气地说出这种话!
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孕了,需要很激动吗?反正,孩子的爹又不是不要她!曹华鹊笑着一边走开,一边说道:“爷应该就只说了这些话,小小,你好好歇息,爹先去忙会儿,等一下就给你送补汤来。‘
曹小小足足愣了半刻钟,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爹——’
第10章
说忙,就真的忙到没空来看她一眼吗?!
哼!分明就不是真心诚意待她,只是派人送来了一些安胎的补品,教她按时服用,如果说还有其它需要补充的,就是他派人送来的那一封书信,没看还好,看了她差点气到吐血!
晨晚服用的药方,千万不要颠倒,切记!
莫名其妙从她的身边消失了四个月之后,只给她捎来了那么一点信儿,信里竟然没问到她现在到底是好、是坏,只惦记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教她千万不要把两个药方给弄错了?!
天气冷了,湖水上已经凝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曹小小里着温暖的皮裘站在湖边,在裘衣之下,隐约可见隆起的肚子。
想起冷厉痕,她就越想越生气,他该死!难道不晓得她有孕在身,应该体贴她一下吗?他——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朝着湖面大吼,吼完,忽然觉得有点奇怪,刚才,好像出现了不只她一人的声音?曹小小转头一看,就看见一名与她约莫年纪相同的女子,巴掌大的瓜子脸蛋,看起来分外地娇小可爱。
‘咦?原来你也这么觉得?!’两人,再度异口同声。
‘咱们真是相见恨晚——’她们又再一次异口同声,这次,两名女子不由得相视一笑,仿佛见到了多年老朋友般高兴。
‘你叫什么名字?’
‘曹小小,你呢?’
‘十四,你叫我十四就好了。’
‘好吧!十四,天气那么冷,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等下雪。’说着,十四的脸色忽然有些惆怅。
‘下雪?那至少还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吧!’曹小小打量了她一眼,觉得她似乎有一点怪怪的。
十四并没有感觉到奇怪的眼光,笑着摇头,‘不,就快了!从小,只要我心情不好,恰逢冬天时就会下雪。
‘喔!那还好,要不然夏天下雪岂不成了窦娥冤?那……你现在心情不好吗?’
‘嗯!’她点了点头,似乎有点怨怼,有点忧伤地说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过,对于曹小小与十四而言,光是这个话题就可以让她们聊上半辈子,不一会儿,她们就成了相熟的好友……
* * *
虽然,曾经跟曹小小有过一场误会,不过,对于冷厉痕这么久都不去见她这件事,曲老头似乎有一点意见,‘爷,你怎么不去看看曹姑娘,她——’
‘她没事。’正在配药的冷厉痕淡然地打断他的话。
‘你怎么知道?’
冷厉痕抿唇神秘一笑,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没有想要解答的意思。
这时,曲小京把爷爷拉到一旁,小声地说道:“笨!爷爷,你以为爷真的都没有去看曹姑娘吗?他都有偷偷去看,只是没教任何人知道而已。‘
‘光明正大去看就好了,为什么要——’
‘笨!爷是想要给曹姑娘惊喜!’
冷厉痕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曲小京,有人说过你很多嘴吗?’
一时间,曲小京似乎还不太懂他的意思,还想解释道:“爷,人的嘴只有一张,要是多了一张嘴就……呃,我什么都没说,爷爷,我们出去吧!‘
曲家爷孙两人一阵干笑,互拉着出门,偌大的药室里就只剩下冷厉痕一人,他专心在炼药上,知道自己必须快点解决这件事情,要不然,事情就快要来不及了……
* * *
‘小小,我来看你了。’没人?十四一踏进曹氏药馆,就觉得气氛异常地沉静,她一步步地往屋内走,忽然,她看见了曹小小躺在炕上,痛苦地翻腾着,‘小小,你怎么了?!’
曹小小抓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句痛苦地说道:“我爹爹出诊了……没想到孩子那么快就要出生……帮我,十四,孩子就要临盆了……‘
‘临盆?那……那是什么意思?’十四一脸危疑地瞅着眼前的曹小小,觉得自己应该见情况不对,就赶紧拔腿落跑。
‘就是要生孩子了!’曹小小没想到自己在紧要关头时,竟然会遇上一个比自己更笨的人!
‘我知道呀!可是……可是我希望不是嘛!’十四差点没急得哭出来,一张雪白的瓜子脸皱得跟苦瓜没两样,呜……闻人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离开他的身边,她就好像跟霉连结成了亲家,三不五时就来个相见欢!
曹小小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腹间一阵阵涌上的剧痛,‘好!那就让我告诉你,最近没有人对“临盆”这两个字下新的定义,所以,我要临盆了,就是说我肚子里的孩子迫不急待想要出来见爹……不,是见娘,现在你懂了吗?’
一发现自己说错话,她就飞快改口,反正,现在的她就是不想提到那个男人就是了!
‘懂了!’十四很受教地点头,两条腿却不由自主地往后移动,‘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帮我接生。’曹小小斩钉截铁地说道。
‘接……接生?!’十四吓得失声惨叫,连连后退,呜……不是她没有同情心,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呀!
‘对!快点!孩子……孩子就快要生出来了!’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呀?!’十四像极了一只架在火炉上的青蛙,火烧屁股,四处活蹦乱跳。
‘我也不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是不是就在描写她现在这种情况呢?曹小小忽然有点后悔自己的不用功。
‘你也不知道?!你不是告诉我你学医的吗?’
‘对!可是……师父还没教到那里,我就跟他闹翻了,然后……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那孩子的爹呢?’
‘就是我师父……’
‘啊!师徒乱伦——’十四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一些不该说的话从自己的嘴巴里溜出来。
‘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是了!’曹小小冷冷地回她一句。
‘喂……他……那个你的师父他……是不是很老了呀?’想当然尔,能当人家师父的人,不都是那种视茫茫、发苍苍、齿牙动摇的老头子吗?
‘我不想提他!’
那么难以启齿,那个人一定是很老、很老的糟老头了!十四觉得自己不应该落井下石,揭人家的疮疤才对。
好吧!上天有成人之美……不对,是好生之德,既然已经被她看到了,似乎就不能见死不救。
‘你快点……我快生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你学过医,教教我吧!’
‘书……去找书,我爹的书里应该有教人怎么生小孩吧!’
‘喔!好,我去找。’说着,她把架上的书统统搬了下来,然后,一本一本地翻阅。
‘快点……’曹小小痛到已经快要没力气说话了。
‘这本书……这本书什么也没写呀!’
‘再找!总有一本会写吧!’
‘唔……这里提到,令女正偃卧向上,男伏其上,股隐于床,女举其阴,以受玉茎……’
‘那本书应该是教人怎么做小孩,不是生小孩吧!’
‘是吗?好像也是!那这本,这本你听听……经云,阴搏阳别,谓之有子、又曰:三部脉浮沉正等,按之不绝者妊子也,又曰:妇人足少阴脉动者妊子也……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她现在要生小孩,不是要开班授徒呀!曹小小心里这么想,却还是有问必答道:“这是在教人怎么诊断怀孕的症状,不过,我现在用不上这个,因为,我快生了!‘
‘好嘛!我再找找……’十四只好又埋着头往书堆里翻,终于又抽出了一本可能相关的经书,‘这一本……’
一听就知道不是!曹小小无力地摇头,‘不是!’
‘那这一本说……’
‘不是!不是!’难道,上天决定在这最关键的一刻亡她吗?
最后,翻书翻到无力的十四怯怯地抬起头,小声道:“曹姑娘,我想……我们还是去求你的老师父……不,是你孩子的爹来救你吧!‘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跟他之间什么都不是了!’
‘可是——’
‘你不是在找书吗?怎么到现在一点结论都没有呢?’
‘可是,我们都没生过孩子,还是去找你那位师父救命,似乎还比较实际一点。’
提起冷厉痕,她曹小小就一肚子乌气,‘我说过了,他不是我师父!什么都不是——’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稳健的男人嗓音打断了她,‘曹小小爱徒,就算不当你的师父,我至少是你孩子的爹,你可以把所有药书的内容全忘了,不过,这一点请你千万不要忘记!’
随着声音走进来的是冷厉痕,此刻,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在来此之前,他没有料到孩子会这么快出生,足足比他算定的时间早了两个月,如果单纯地以一个大夫的角度来看,情况不妙!
‘你……’
‘以前不是老教你多读点书吗?就是喜欢跟我唱反调,现在总算吃到苦头了吧?’他叹了声,走到炕旁点住了她身上两个穴道,并以内力护住了她的心脉,完全不管她正在抗拒着他。
曹小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甩开他的手,就是不想教他碰她,‘冷厉痕!如果你是存心来看我好戏的,那就不要来!我好痛……好痛……快痛死了啦!’
闻言,十四忽然觉得有点惊讶,真是奇怪了!从阵痛开始到现在,她从来没听过曹小小喊过一声痛,可是,当这个自称是她师父的俊美男人一出现,竟然就开始喊痛了?
这真是奇了、怪了!而且,哪有当人家师父的那么年轻俊美,简直就大开了她的眼界,回去以后,一定要跟闻人炫耀这件事。
‘少说话,留点力气生孩子,要不然出了什么差错,你搞不好又要说我冷血无情,对你见死不救,到时候可就真是冤枉了!’
‘冷厉痕!如果你存心要来呕我,那你就快点走……’
‘不要再浪费力气了!’他掩不住内心着急地低吼道,‘你现在肚子里的胎儿才七个多月,随时都可能有危险,现在,把骂我的力气留着,以后要怎么骂都随便你。’
望着他忧切的神情,曹小小似乎也感到情况危急,不容自己再任性胡闹了,她迟疑了半晌,终于乖乖地点头道:“……嗯…‘
看见她难得的乖巧神情,冷厉痕不由得感到怜爱,大掌轻轻地抚挲着她柔软的粉颊,呵哄道:“乖,交给我,没事的……‘
* * *
她替他生了一个儿子。
或许是因为她真的没有把晨晚要服的药颠倒过来,并且按时服用,所以,生出来的婴孩虽然不足月,不过,却仍旧有一般正常足月小孩的大小。
‘小小爱徒,真是辛苦你了。’他坐在炕旁,敛眸俯瞰着她明明就应该属于苍白,却又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红的小脸蛋。
‘我不是你徒弟,你也不是我师父!’她别过脸,气得不想瞧他一眼。
‘还在生气?’
‘不敢。’她哼了一哼。
‘你有什么不敢的呢?’他不由得被她这句话逗笑了。
‘你就只会嫌我泡的茶难喝,一点都不疼我。’她的语气闷闷的,仿佛很委屈地在指控他。
‘疼,当然心疼!你泡的茶……好喝,非常好喝,就是因为太好喝了,所以我总是舍不得喝,这样你满意了吗?’
‘你骗我!’她才没那么笨。
‘不是天底下每个女人都有荣幸被我冷厉痕骗的,曹小小爱徒,你难道就不能将就一点吗?’
这个男人真是一点儿都不会哄人,哪有人家骗了人,竟然还要被骗的人多加包涵的?!曹小小忍不住回头娇嗔了他一眼。
‘我将就你?’
‘对,麻烦你委屈一点,别要求太多。’
‘不行!’她断然拒绝,神情却是爱娇可人。
‘不行?小小爱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拜入师门,是因为居心不良,想要干掉我这个师父取而代之吗?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不介意这一点,那么,你是不是也可以将就一下呢?’他想起了那一天她昏迷时,不停呓语所吐露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她一张小嘴讶异得合不拢。
‘你亲口说的。’他有恃无恐地耸了耸肩。
‘我?我哪有——’
‘你还说你喜欢我,已经喜欢很久了。’
‘不可能——’
‘还有,我一直是你心目中最崇拜的对象,小小爱徒,这些话可都是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喔!’
‘我还说了什么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从他的嘴里又吐出了什么不该出现的话。
‘当然有,你还说了——’
‘不要再说了!’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一脸委屈地娓娓道来:“我承认就是了嘛!从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阿爹就一直说”天医盟“有多么好,长大了一点以后,他老提起你这个天下第一神医,说你的医术独步天下,就连华陀、扁鹊都跟你没得比,听得我耳朵都快长茧了,他还是继续说。有时候,觉得差点快被他给吵死、烦死了!有时候,心里恨死你这个人了……‘
可是,在她的心里深处,还是挺崇拜他的,要不然,也不会决定要拜他当师父,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师成之后,要把他干掉的念头……
‘真是辛苦你的耳朵了。’他挪开她捂耳的小手,俯首轻啄了下她两片雪白的耳朵,心里怜极了她说到激动处,玉耳仿佛扑了胭脂般的嫣红。
‘不是耳朵,是我的心灵饱受你的间接摧残,以后不许太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