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夫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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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冷厉痕不屑地冷哼了声。
‘你不能拿,原因有三:第一,是你强硬要拜我为师,我并不想收你当徒弟;第二,就算你是我的徒弟,也绝非高徒;第三,你确定自己拿到的是补药吗?很抱歉我忘了告诉你,昨天我把药材柜子的排列给换了,你拿到的非但不是补药,而是另一种毒性极强的药材,少量服用无所谓,不过,照你抓的那一把看起来,那杯茶喝下去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什么?!’男人眼睛成铜铃大,双手颤抖着把茶小心放回桌上,表情写著「多谢好意,本人敬谢不敏‘。
‘臭师父,你干嘛没事把药换柜?!’她气呼呼地往屋里大叫。
一记冷笑声从门内抛了出来,‘我可是一番好意,让你好好用心认清药材的长相,而不是随便记了一个药柜,就胡乱抓药。’
‘才怪!你分明就是在整我!臭师父,这样整我你很高兴吗?’曹小小气得脸儿通红。
‘对。’直截了当,干脆!
‘小气鬼,喝凉水!已经收我为徒整整一个月,我什么捞什子草药也没背半个,只能在一旁偷学,每天还要照煮三餐,打水洗衣,我是来当学徒,不是婢女,你搞清楚了吗?师父!’
‘不高兴的话,你大可走人,慢走,恕冷某不远送。’他含着浅淡笑意的语气,丝亳听不出一点舍不得的意思。
‘我才不会遂了你的心愿,走了让你遂心如意!’
‘你说不想遂我的心愿,那如果我说自己真的很乐意收你为徒,曹小小,那你就会走人吗?如果是,那我很乐意给你一个类似的说法。’
‘我——’她怎么好像搬了砖头砸自己的脚呢?曹小小气得头顶差点儿冒烟,不过,她还是很聪明地忍了下来。
‘姑娘,请问我拜托你的事……’赵天材眼见情况发展出乎意料之外,试图力挽狂澜,将事情导回正途,那就是请天下第一名医替他治病。
‘你有什么事等一下再说,我现在要去跟我师父算这一笔帐,如果你口渴的话就喝茶吧!’她重重地把那杯毒茶往他面前一放,转身甩头,纤手大剌剌地一扬,‘我进去打仗了。’
看着桌上的那一杯黄澄澄的茶水,男人硬是吞了一口唾液,伸手害怕地将茶杯推得更远一点。
他坐立不安,开始觉得老天爷似乎没有特别疼爱他,此时,屋里忽如一声惊雷震天,男人与少女开始爆发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战事。
‘我是来学医术的,才不是来当你的下人,听清楚了吗?’少女似乎早就积怨已久,一进门就如河东狮吼般。
男人的语气闲闲凉凉的,‘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徒弟,一个当人家徒弟的,能对师父这么吼吗?’
‘这叫作上梁不正下梁歪,哪有一个师父会像你这样存心整徒弟的,我只不过是有样学样,而且,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少女‘哈’地一声,似乎对于这件事情感到非常得意。
男人冷笑了一声,对她的话感到有点不屑,‘你竟然还有脸提起这档子事?要不是我及时吞下了解药,只怕早就被你那杯茶给毒死了!’
茶?!会毒死人?赵天材骇然地看着桌上那杯茶水,忍不住再度伸手将杯子推得更远;呜……他只是来医治一个小小的隐疾,怎么突然间变成有了生命的危险呢?
‘你胡说!我曹小小泡的茶才不会毒死人,不信?我就教外面那个人喝给你看!’曹小小忿忿地说完,撩起门廉冲了出来,然而,她四下望了一圈,哪里还能看得见赵天材的人影呢?
他早就为保小命,逃之夭夭去也……
* * *
据说,在很久以前……她曹小小忘了到底是多久以前了,反正久到记不得,就是很久很久就对了!
在楚国的高山上有一只很不得了的凤凰鸟,这只鸟不飞则已,一飞冲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想,那只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大概是冷厉痕的十八代前祖先,要不然至少有一点亲戚关系,才会让他那么变态,不教她就算了,一旦认真教起来,简直就是想把人给操死!
药室里,满是袅袅的草药香味。
此刻,坐在药室前的台阶上,怀里抱着一本重重的医学大典,曹小小恨恨地瞪视着眼前正在调药剂的男人,活似他是她结怨了八辈子的仇家。
‘看我做什么?我现在不是在教你了吗?勤劳一点,背吧!’冷厉痕用手掂量着药材的斤两,完全不看她一眼。
‘你是故意的,这本书那么厚,字那么多,一定是你故意拿来折腾我的,对不对?’想到这一点,她心里就有气。
‘你看得出来?’他冷笑挑起眉梢,觑了她一眼。
‘我曹小小又不是笨蛋,怎么会看不出来你不喜欢我,想尽了办法要赶我离开“药王谷”。’
说完,她忿忿地把书往一旁丢去,立刻又觉得那本书被她拿来出气太可怜了,只好又拾了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继续当宝贝一样抱在怀里。
她的一举一动教冷厉痕觉得好笑,‘这些话可都是你自己说的,我一句也没说,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一点,你一个小小女子,为什么执意要拜入我的门下,学当一个女大夫呢?’
‘呃……’她足足迟疑了好一会儿,还回答不出来;她怎么能够老实说出自己的目的呢?她可是为了干掉他,才想尽办法拜入师门的呀!
她这一会儿的犹豫引起了他的兴趣,冷厉痕唇畔的笑痕更炽了,‘怎么?只是一个小小的理由,需要思考那么久吗?’
‘当然!哼!我天生善良,心肠又好,学了医术之后,一定会悬壶济世,救许多人活命,才不会像你一样,见死不救,活似一个黑心菩萨。’
‘你这句话真奇怪,既然黑心,怎么又说是菩萨呢?’
‘因为,你的医术实在是太好了,就像菩萨一样可以令人起死回生,不过,你的心肠太黑了,老是把求医的病人挡在门外,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所以我说你是一个黑心菩萨。’
‘谢谢你的恭维,冷某我却之不恭,似乎只好虚心承受下来了。’他笑耸了耸肩,存心气煞她。
虚心?这个男人除了自大、骄傲、冷血、无情以及见死不救之外,知道虚心这两个字要怎么写吗?
‘我要去背书了!’她哼了一哼,猛然站起身甩头走出去。
‘好好背,为师的会不定时抽查,请你这位高徒千万不要让师父泄气了。’他没空瞧她一眼,只是在她背后语气凉凉地说道。
曹小小不服气地快步远离,一直到整个人消失成豆大般的黑影,片刻后,一道清嫩的吼声冷不防地从远方传来,‘放心吧!我会让你好看的!到时候我会让你后悔欺负我这个资质聪颖的好徒儿!’
‘希望如此,我一定会痴痴地静静地等待着你的好消息。’他微微一笑,捻起一把药材放入锅炉中,语气不轻不淡,不大不小,却恰到好处可以让远方的曹小小听得一清二楚。
* * *
气死了、气死了!
她快要被那个臭师父气死,也差点被自己给气坏了!
原本还以为拜一个厉害的师父学医术,只要三两下的工夫就可以成为举世无双的神医接班人,没想到,她活了十六个年头,现在竟然又像个初入学堂的小童娃似的,每天背这些草根药皮名,真是气煞她也!
曹小小气呼呼地沿著「药王谷‘的草药围墙边,其实,这一面围墙并不十分明显,不过,因为种植的草药具有毒性,如果不配合谷内特殊的药香混合吸嗅的话,擅自闯入谷内的人,不出半刻钟就会昏迷不醒,不过,曹小小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她每天闻着冷厉痕熬炼的药香,早就已经对这药草的毒性没感觉了,现在,如果说她有任何感觉的话,那就是生气!
对!她很生气!
为什么呢?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她那个臭师父似乎天生就是她的克星,他的一字一句,总是往她心里头钻去,教她莫名其妙就会生气。
或许,是因为他小瞧了她的本领……对,一定就是这样没错,她曹小小天生志气高,人家说‘士可杀不可辱’,他等着瞧,她绝对会——
‘姑娘,请问尊姓大名?’
就在她想得出神之际,一道苍老的嗓音打断她的思绪,这声音虽然听起来沙哑,不过,却奇异地充满了活力,可见出声的人内力不低。
曹小小美眸一转,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老人站在谷门口,想必是来求医的人吧!
不过,算他倒楣,遇上她姑奶奶心情不好的时候,‘老爷爷,我没见过你,为什么要把名字告诉你呢?’
‘那……姑娘,你为什么会在这个“药王谷”里呢?’老人不以为意,呵呵一笑。
‘我连名字都不想告诉你了,你觉得我会把在这里的原因说给你听吗?老爷爷,你说话古里古怪的,我要进屋里去,不理你了!’把话说完,她立刻捧着怀里的药书转身回谷。
‘慢着!’白发老头叫住她之后,立刻就捱了一个白眼,‘呃……我是想问……问那个……冷大夫在不在?’
‘他?’
她眉儿一挑,完全就是一副非常不高兴的模样;她姑奶奶有一种怪癖,就是她在生气的时候,旁人最好识相一点,别提那个惹她生气的人!
‘对,就是他。’老头儿点点头,呵,话题总算有一点交集了。
‘他叫冷厉痕是吗?’曹小小笑了,看起来极端诡异。
‘对对对,就是那个冷厉痕大夫。’他的表情越来越兴奋,只见眼前的少女顿了一顿,微微地朝他勾起微笑。
‘喔!’忽地,那一抹笑容不见了,少女闷吭了声,‘他死了。’说完,扬扬手,就要往屋里兜去。
‘什么?!’闻言,白发老人大惊失色,一时之间,脸色与他的头发一样白,‘爷他……死…死了?!’
‘对!’她鼓着红红的腮帮子掉头离开,心里还是一肚子气。
‘怎么会这样?爷他——事情糟糕了!’说着,白发老人一个闪身,就立刻不见人影了。
曹小小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忽然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妥当,总觉得自己生冷厉痕的气,不应该拿一个无辜的老头儿泄愤,她想,自己还是把事情解释清楚,免得产生误会。
‘老爷爷,我还是老实告诉你好了,其实刚才是我被他给气晕了,才会这么告诉你,你想,一个死人怎么可能会惹我生气呢?所以,他还活着——’她回眸一顾,却只见四下无人,徒然一阵冷风从她的面前飘荡而过。
‘老爷爷?’她轻轻地试唤了声,忍不住一时毛骨悚然了起来,难不成……她刚才遇见……鬼?!
‘师父——’这下她管不得三七二十一,拔腿就往门里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现在正喊着刚才被她说已经去见阎王的死人——
* * *
‘师父——’
曹小小一路呼啸,卷带着一阵强风撞进冷厉痕的怀里,全身抖瑟不停,一双纤细的藕臂死命地圈住他的脖子,颇有想谋杀他的意图。
‘你怎么了?见鬼了吗?’如果不是撞了邪,她这个家伙才不会忘情地扑进他怀里;冷厉痕敛眸瞅了她的头顶一眼,她小小软软的身子靠在胸前,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受油然生起。
他忍不住勾唇微微一笑,平时的她看起来又辣又呛,活似根小红椒儿,对他这个师父又是回嘴、又是叫嚣,没想到,此刻颤抖如风中小白花儿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挺可人的。
听到他说‘见鬼’两字,曹小小惊讶地抬起白嫩的小脸,露出一脸‘活见鬼’的神情,‘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曹小小爱徒,你倒是把话给我说清楚,不要以为用这招美人计就可以迷惑我,虽然师父我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是,也不至于差劲到会受你这株干扁四季豆的吸引,省省这功夫吧!’
‘我——’她猛然从他怀抱里跳开,气恼地瞪他,哼!竟敢说她是干扁四季豆!哪天找个机会让他瞧瞧她的真材实料,教他不敢小觑她——
呃……不管了!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她心里害怕,还是不敢离他太远,小声地说道:“师父,这里以前是不是住过……一个白发老头?‘
‘一个白发老头?’倏地,一抹深沉的光芒闪过他的眸底。
‘嗯!’曹小小心有余悸地点头,回想着刚才的情况,‘他一定是……是“那个东西”,才会我一回过头,就看不见人影了,师父,你怎么没跟我说这里……闹“那个东西”呀?!’
‘我如果说了,你就不会拜我为师吗?早知道你那么怕“那个东西”,我就用这招把你给吓跑,真是可惜!’他故作惋惜地啧啧两声,似乎想看她这只被逼上墙头的小猫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真的有……“那个东西”?’她小声地说道,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惊疑地瞧着四周。
‘如果我说有呢?’他兴致盎然地挑起眉梢。
闻言,曹小小猛然吞了口唾液,假装很‘不小心’地偎到他的身旁,然后,继续很‘不小心’地抱住他修健的长臂,笑咪咪地说道:
‘师父,咱们师徒两人的感情不算差吧?’
‘是不算差。’而是很差!冷厉痕敛眸瞅着她小小的鸡蛋儿脸,冷笑地在心底补了一句。
‘那……我们的房间应该不必离那么远,搬近一点可以吗?’当初因为太气他了,所以不智地选了一间最边缘的小房间,她现在非常后悔自己那时候的冲动,完全不顾后果!
‘你不是常说我这个师父坏心眼吗?不是常说若非一时鬼迷了心窍,不会拜入我门下吗?曹小小爱徒,咱们两人还是离远一点好些。’
她连忙摇头,‘不坏!不坏!师父是一个实心眼儿的人,凡事都为徒儿着想,徒儿感激涕零,无以回报!’
‘是吗?那以后我说的话,你都会听啰?’
‘听!一定听!’这回,她则是用力地点了几下头。
‘好,这本书拿着。’他随手抽了一本药经给她,‘只要你能够在三天之内把这本经书的内容融会实通,我就空出隔壁的书房,让你搬进去。’
‘才三天?’她怪叫了声。
‘对,就三天,好好背吧!小小爱徒。’不管她的反应多么错愕,冷厉痕只是微微一笑,大手一摆,转身离开药室。
* * *
从以前到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