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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6-银沙飞逝-第8章

小说: 6-银沙飞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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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和燕青打过保票的精锐,所以安全方面没有问题。事实上情况也和被茶家追击时不一样,从来没有在半夜被叫醒过。

    “啊啊……贵阳吗?……接近贵阳了啊……”

    在这其中,只有克洵一个人在不断颤抖。眼看着他越接近贵阳就越沮丧,秀丽索性代替他留在茶州的新婚妻子碰碰地拍着他的脊背。

    悠舜咳嗽了一声,把话题继续了下去。

    “我之前也曾经说过……朝贺当然首先是对于王上的拜见,不过那前后的阶段更加重要。因为借着新年或朝贺的名义,到处都会举行酒宴,各方面的人际斡旋和渠道建立都会在那时侯进行。……正因为如此,各州府都好象竞赛一样送来知名的能干官吏,州牧本身前来参加也并非稀奇。”

    “……茶州的话,平时都是哪一位去呢?”

    “如果可能的话,都会派茗才前往。”

    秀丽瞪圆了眼睛。明明随时处于和茶家一触即发的状态,对于茶州来说,任何一个能干的官吏都是无比珍稀的存在。尽管如此,还特意把他送去——

    “每年都让茗才留下了相当不甘心的回忆啊。”

    虽然悠舜轻轻垂下睫毛遮住了眼中的阴影,但是秀丽还是立刻察觉到了。

    按照约定,燕青作为州牧的权限仅限于茶州内部,在州外的话没有任何意义。就算燕青想去参加也不可能,而在茶州支撑着千钧一发的均衡的悠舜,除非是相当大的事件,否则根本不可能离开州府。

    明明目睹了和其他州的差异,这十年朝廷都还是保持沉默。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地每年报以无视,足以让朝贺的州官了解,在朝廷的眼中,茶州的地位是多么不被放在眼里,多么受到轻视的场所。

    而这,又是多么大的屈辱。

    “……正因为如此,对于你们的就任,最高兴的人就是他了吧?如果只是普通人的程度的话,可是绝对代替不了茗才的位置。请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在悠舜的旁边,想起了明朗的笑声。

    “你啊,就不要那么吓唬人家了。如果让她太过紧张的话,岂不是连红州牧可爱的笑脸都会消失了吗?没事的,红州牧都很清楚哦。”

    爆发出飒爽灿烂笑容的,是没有戴眼镜的柴彰——不对。

    虽然穿着男装,而且乍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个子要比柴彰矮,细细的下颚和腰部、双臂,整体上都给人苗条纤细的印象。比柴彰更加线条纤细柔和的面孔,以及最重要的突出的形状优美的胸部,都明确地阐述出了她的性别。秀丽在州牧的就任仪式上才见到的这位女性,就是柴彰的双胞胎姐姐,全商连茶州支部长·柴凛。

    “你有这个工夫的话,还不如先说个笑话什么的,分散一下克洵的紧张如何?因为他和我们不一样,刚刚新婚就被迫和夫人分别,这不是很可怜吗?”

    如同名字一样英姿凛然的柴凛,远远比她那个游手好闲、装身弄鬼的弟弟要更加帅气。虽然同样都是天生的精打细算的商人性格,但是她和那个随时随地都在拿着算盘算计别人的小气弟弟不一样,至少不会因为试用品的茶叶就送上帐单。

    听到很有男子气概的柴凛的安慰,克洵的眼眶有些湿润。

    “唔,谢谢你,凛。……我、我如果能有凛的百分之一的男子气概……啊,对了!凛你能不能代替我作为茶家宗主出席呢!?没错,这个主意太棒了。在那期间,我会好好充当悠舜的夫人角色。”

    因为过度的紧张,克洵的理性似乎已经飞去了遥远的天际。

    “等、等一下,克洵,你先冷静——”

    面对啪地紧紧握住自己手的克洵,柴凛不慌不忙地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

    “为、为什么?啊,还、还是没有钱就不行吗?”

    “不是,很遗憾,那是因为克洵无法代替我的位置。就如同我无法代替春姬一样,如果没有对于另一半的爱可是不行的。”

    克洵如同被霜打到了一样沮丧地垂下脑袋。悠舜不动声色地把克洵的手从柴凛手上挪开。

    “……你说的没错……是我、是我错了……没有爱确实不行啊……”

    摇晃着返回座位后,克洵开始嘟嘟囔囔地嘀咕。

    “我和龙莲约定了……我一定要加油……啊啊,龙莲,我都没来得及好好向你道谢就出来了……但我实在说不出口要你陪我一起来贵阳,毕竟那样太麻烦你了……可是,唔,胃好疼……对不起,春姬……虽然我会尽全力加油,可是也许会让你也丢脸……哎呀呀,不行,不能这么懦弱。没错,啊,可是……”

    秀丽因为这个离奇至极的现象而大惑不解。

    “……克、克洵……你到底为什么会那么依赖龙莲……”

    在龙莲逗留的期间,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事的,红州牧。他还能嘟囔就已经很好了。至少证明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去贵阳的。至少他做好了要去贵阳的决心。不用担心,你只要把精神集中在自己的事情上就好。朝贺就不用说了,要想通过那个计划,不是也还有一个难题吗?对吧?相公。”

    一面因为自己的台词不断被妻子抢走而苦笑,悠舜一面点点头。

    秀丽和影月两个人考虑出来,在中途被燕青所发现的那个计划,由于州官们的拼死努力和悠舜的长袖善舞(长袖善舞:穿着长袖子的衣服才好翩翩起舞。比喻有所凭借,事情就容易成功。也用以形容有权有钱有手腕的人什么都好办。这个词的用法好象有些……),很漂亮地在前往贵阳之前勉强地完成了骨架。

    这次的贵阳之行,首先要进行打探的,就是户部、礼部和工部这三个部门——

    “户部和礼部应该总能有办法吧?如果是燕青也许有些困难,但是我的话可以直接和上层联系。正好秀丽至今为止也有帮忙,凤……黄尚书和鲁尚书至少会听一下我们的意见吧。……问题就在于工部了。”

    悠荪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露出了非常困惑的表情。

    “……我记得现在的工部尚书应该是管飞翔吧……管飞翔吗?”

    这个口气,让柴凛微微扬起了眉毛。

    “相公,难道说你和那位尚书认识吗?”

    “……啊,算是吧。其实他是和我以及黄尚书同年及第的同期……”

    虽然在视野边缘捕捉到了秀丽大吃一惊的表情,悠舜还是很难得地支吾了起来。

    “话虽如此,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因为是史上最低的及第人数,所以该怎么说好呢,几乎全都是异常……不,该说是很有特色的人物吧。”

    在笔试中和奇人同一学舍的应考者,除了黎深以外通通落第,而在最终面试的殿试中第一次看到奇人的其他学舍的应试者也一个个头晕眼花,做不出象样的答案。托奇人的福,尽管例年的殿试中很少出现落第者,但只有那一年稀里哗啦地落第了一堆。从结果上来说,就是及第者普遍都是拥有能够不为奇人的绝世美貌所动的,超出人类水准的神经力的家伙(奇人怪人)。顺便说一句,因为现在他们几乎都晋升为高官,担任了朝廷的中枢职位,所以那一年的考生拥有了一个共同的绰号“噩梦之国试组”。而这个“噩梦”是针对“国试”呢,还是针对“国试组”呢,似乎就是因人而异了。

    管飞翔也毫无例外地作为其中一人而在现在坐上了工部尚书的位置——

    “……对于这次的事前准备来说,工部比户部和礼部更加重要,如果不能攻克工部就没有意义了。就算只是探路的程度,要想进行到下一阶段,也无论如何都有必要和尚书直接谈话。”

    “是。”

    “但是,虽然管飞翔是我的同期,大使他不是因为辅佐的话就能点头的男人。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但是多半最终还需要你本人进行交涉。”

    只不过,悠舜温和的眼眸中闪过了作为官吏的严肃光线。

    “根据我所收到的报告,对于你国试应试以及茶州派遣工部尚书和侍郎都是反对到最后的人物之一。……这个意义你应该明白吧?”

    秀丽的脸色一变,心脏一阵收缩。——她想起了春天的朝廷。

    “攻克工部对你来说应该是超级困难的任务吧?如果可能的话,你要作好无法返回茶州的心理准备。”

    秀丽因为好久没有品尝过了的紧张感而握紧拳头,毅然点头。

    没错——秀丽的立场,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明白。”

    悠舜点点头,然后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一样凝视着秀丽。

    “……凛,这么说起来,那些木简的交易怎么样了?”

    唐突的询问让柴凛有些迷惑。

    “你是说七彩夜光涂料的制造方法以及由此而派生的权利获得的问题吗?那个的话红家有遵守约定。现在这个时候,大概最高干部的‘彩'已经前去进行权利转让的交易了吧?”

    “……是这样吗?……说不定,秀丽还要面对另一个问题。”

    而秀丽要到相当久之后,才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然后旅程继续了下去——终于到达了和贵恙咫尺之遥的地方。因为迎接新年的关系,他们所穿过的所有城镇街道,全部装饰得绚彩华丽,热闹地庆祝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就连一到深夜就会消失于夜色中的灯火,到了这个时节也持续不断地到处辉耀。秀丽在自己打尖的旅店的房间中,眺望着这幕就好象天上的繁星纷纷坠落在地面上一样的光景。

    “请你一定要小心……秀丽小姐。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当知道秀丽要出行后,香铃不但没有慌张,反而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在秀丽出发之前,已经把原本很不安定的感情恢复好了冷静状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香铃已经变得相当坚强。注意到这一点的秀丽颇为吃惊。

    与此同时,她突然想到了贵阳的事情。虽然在茶州的时间流逝得快如飞矢,但是仅仅半年之前的事情现在都已经感觉是那么遥远了。

    父亲的事情,邵可府邸的事情,绛攸大人和蓝将军的事情,蝴蝶姐姐以及街上的大家。为了家计而奔走的每一天,在道寺塾教书,拉二胡,买菜时讨价还价,节约灯油和纸张。

    突然,仿佛在耳边呢喃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起来。有时是快乐的,有时是温柔的,有时是成熟的。

    「秀丽……」

    ……那个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据说直到现在也是孤身一人。

    当她忧郁地撩起刘海后,花簪发出了嚓啦一声银铃般的响声。

    “……就好象是海棠花一样。”

    “凛。”

    “不好意思。不过我有招呼过哦。”

    进入房间的柴凛,露出了有些遗憾的表情。……秀丽刚才那种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艳丽和哀愁的表情,真的让人非常印象深刻,而且美丽无比。

    “秀丽你一天比一天更加成熟美丽啊,简直到了让人吃惊的程度。”

    “你说什么啊!就算奉承我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给你哦。”

    “哎呀呀,请你不要把我和彰相提并论。”

    柴凛苦笑了出来。然后按住了试图站起来的秀丽。

    “啊,你不用给我沏茶,就坐在那里好了。我只是想要摆弄一下你的头发。”

    “咦?”

    但是在秀丽反驳之前,柴凛已经快手快脚地转到了秀丽身后,解开了她的发髻。

    “咦?那个,凛、凛?”

    “不要动哦。不会花太多时间的。你脸色好了不少啊,这我就放心了。”

    “……对不起,我已经没事了。因为我是在贵阳长大的,所以有些吃惊而已。”

    在越来越接近贵阳的同时,秀丽渐渐注意到了某个异变。

    在茶州已经彻底成为了日常生活中的一幕光景的,那些在视野中活蹦乱跳的黑色东西,在接近贵阳的过程中,显而易见地剧件了很多。就好象是不容许任何一粒尘埃存在的神经质家人勤奋地打磨地板,用抹布努力地“排除”掉那些异质一样。

    「怎么说呢,该说是王都被清理到不自然的程度吧——」

    「没错没错。我也一直觉得贵阳实在干净过头了。」

    在来到茶州的时候,燕青和影月交换的那番话的意思,她到现在才终于明白。

    感觉上空气的颜色变得越来越透明、冰冷、透彻。因为这实在是过度的干净——不对,应该说是干净到了超出常识的程度,所以反而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如果不离开贵阳,一定一辈子都无法明白这种感觉吧?

    “克洵好象也终于习惯了下来啊。你们两个似乎都是少数派哦。因为大部分的人都会为完全没有妖怪味道的‘彩八仙守护下的梦幻都市'而觉得无比感动。”

    柴凛用熟练的手势,松开了秀丽原本梳理得规规矩矩的头发。

    “既然你从小在贵阳长大,那么来到茶州的时候想必很吃惊吧?对了对了,那时候在路上,我弟弟没少对你说多余的事情吧?抱歉让你充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彰的保姆——”

    “保姆!?哪里,没有那种事情!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哎呀呀,他应该只是得意忘形地说了很多不必要的事情吧。因为那小子和两位州牧在一起的时候,心情可是毫无疑问地好过了头呢。”

    秀丽瞪大了眼睛……心情好?怎么看都不觉得啊。

    “……这么说起来,凛你已经请辞了茶州全商联支部长的职位。这次来贵阳,也有一部分是为了交接职务和选定继任者吧。”

    “没错,因为任期到了,所以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那么继任者应该会是彰吧?”

    “不是。或者应该说,反而是我弟弟会更干脆地退出全是商联呢。”

    感觉到秀丽的惊愕,柴凛轻轻苦笑出来。

    “……在我们小的时候,柴家真的非常贫穷。”

    柴凛用温柔的手法,梳理着秀丽茂密的黑发。

    虽然只是地方上的家族,不过柴一族代代都会涌现出知名官吏,因此在当地也算是极有口碑的名门望族。

    “……但是从我们家族涌现的官吏们,几乎每个人都会对茶家以及听凭茶家摆布的州牧们采取不合作或者是反抗性的态度。因此也被他们视为眼中钉,让曾经是名门的柴家逐渐没落了下来。即使如此,也没有一个人向茶家屈服。我的父亲更是特别顽固。即使母亲为了让我们吃饱而死于营养失调,父亲也眼含泪水地表示,就算如此,为了百姓他也决不能向茶家屈服。这样的父亲,我和彰到现在也还清楚地记得。”

    秀丽倒吸了一口凉气。柴凛轻声笑了出来。

    “这样是不行的。我和彰都如此认为。太过顽固是不行的。所以我和彰才决定成为商人。”

    “咦?”

    “……如果要做什么的话,就需要力量。可是柴家已经没落到了完全不可能对茶家造成威胁的程度。虽然父亲好歹还是担任了州官,但是是个闲置职业。就算是名门,就算父亲再怎么清廉,这样下去的话也不会有任何成果。所以我和彰决定首先去积累金钱。没错——就是名为经济能力的力量。”

    柴凛梳理的手停止了下来,光滑的手指从秀丽的两边鬓角各自轻轻地撩起了一绺头发。

    “如果是贯彻实力主义的全商联的话,不但不用屈服于茶家的压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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