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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陌上花开+特典 by: 黑白剑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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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南啊……我从来没去过,不知是什么样的地方?」李从青懒洋洋地支着颐说。「七王爷在三年前自请远赴楚南,当时很多人都很讶异,一个王爷怎么会想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简直像把自己流放一样。」 

  魏小渺依旧不语。 

  「算了,反正我永远都搞不懂这些王家人在想什么,还是睡我的觉就好。」李从青再打个大大的哈欠,侧身躺卧,补眠去也。 

  魏小渺拿一件丝褂覆在他身上,细心照顾主子的心头肉。九岁入宫,十岁跟了现在的皇帝主子,转眼已过十五个年头,他从未见过皇帝这么宠爱过谁,甚至不再纳新嫔妃,连后宫都不常去了。 

  要说谁最清楚皇帝和礼部侍郎之间的奸情,咳,恋情,非魏小渺莫属,他自始至终静静地看在眼里,默默为他们保守秘密。 

  你若好奇问他,到底是什么人或事构成这二人好在一起的契机,他会说,大概是六年前的春祭宴刺客事件吧。 

  ◇ 

  提到刺客,不得不说皇帝这个工作充满职业风险,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有性命危机,因为不管你做得多好或多坏,总会有人想下药毒死你、放火烧死你、骑马踩死你、丢蛇咬死你、提刀砍死你、拿剑刺死你……不屈不挠地,不害你死个千百次就不甘心。不知哪个史学评论家为此曾说过一句话── 

  一个没遇过刺客的皇帝,不能说是真正的皇帝。(唬烂的,并没有) 

  德治五年,即科举大试后一年。 

  大绍皇帝每年须于春分那日举行祈福春祭,祈愿上苍赏赐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收。春祭之后,不外乎是例行的筵席。 

  春祭宴是皇帝一年一次与民同乐的重要大宴,除了皇亲国戚与官员参与之外,亦会让民间人士参与。这些民间人士必须经过挑选,举凡有仁德、有孝廉、有忠义、有什么的人,经由地方官府举荐而来,乃至高荣誉,一辈子大概就这么到皇宫观光一次,甚至有机会朝见皇帝圣颜。 

  当然,也有人是花大钱买名额,李从银就买了个「乐善好施」,兴高采烈地入宫参加,拉拢更多的客户和生意。所以若混个刺客进去,也不会是太出乎意表的事。 

  话说从头,李从青去年及第后即派任户部就职,一甲进士的光环没多久即黯淡下来,宫中当官的不少他一个小小探花郎,要升官要发财一切但凭实力。 

  户部负责掌管全国的疆土、田地 、户籍、赋税、俸饷、国库及一切财政事宜,是尚书省六部中最忙碌的部门。郎中的工作整天抄抄写写,算来算去,性情温吞的李从青被迫忙得焦头烂额,好想辞官回家当原本的书肆掌柜。 

  要不,真希望能调到比较清闲的单位,例如礼部。 

  忙归忙,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官员可以参加的宫宴是趁机偷闲的好机会,至少当天可以不用熬夜加班。试想,一个喝得醉茫茫的人,能正确核算某省应纳税金或某县造桥铺路的经费吗? 

  李从青参加了春祭宴,酒量不好的他喝了点酒,因为不喝酒的话,可能又会被有工作狂的户部侍郎逮回户部,陪他玩永远堆成小山的卷宗叠叠乐。 

  几杯黄汤下肚,喜欢睡觉的他益加昏昏然,但还不到散宴的时候,伟大的皇帝陛下还在远远的地方与民同乐,他们这些小官员当然不能先离开。 

  藉尿循摆脱一直拉着他劝酒的耿百佐,寻了处人烟稀少的月季花篱后,享受不被打扰的闲暇。自从入宫当差后,很久没能散漫的什么事都不用做,索性在软凉的草地上躺平,偷得浮生半日闲。 

  仲春月半满,月季花开,满丛六朝金粉灿烂,空气飘浮郁郁花香。 

  花前月下的情境令他醉眼陶然,软丝丝地吟咏起来。先吟半首《好事近》:「飞燕新妆红,争染陌上春光。西施醉舞天香,罢袖倚清酣。」再吟半曲《点绛唇》:「姣容三变,满庭小篱春色闹。花间酒闲,悠然羡陶老。」复吟半阙《玉楼春》:「玉楼贪欢醉一晌,宿雨含红笑相看,懒合薄衿睡晚凉,一枕春花夜夜香。」(注) 

  信口乱吟一通,每阙词都偷懒只吟一半,一边吟、一边学小狗在草地上滚过来、滚过去,没有任何理由的吃吃发笑,自得其乐,不亦乐乎。 

  是真醉了。 

  然后书通常都要这么写──此时皇帝恰恰好经过,恰恰好被吟诗笑声吸引了注意力,继而恰恰好看见他在绽放正盛的花丛下滚来滚去的玩,眼神登地为之一亮。 

  只能说,缘份真是种奇妙的东西不是吗? 

  去年科擧之后,皇帝并没有特别再留意他,但皇帝的记忆力通常必须比平常人好,因此约略有点印象,是个乏善可陈却唇若春花的男子。 

  而今一年后再见此人,疏影浮香之间,醉姿天真,憨态可掬。 

  《好事近》、《点绛唇》、《玉楼春》……皇帝不觉微微扬起嘴角,未料这平凡的男人拥有风流文采,乘着酒意随兴吟出绮艳的散词,字里行间荡漾出慵懒的风情。 

  懒合薄衿睡晚凉,一枕春花夜夜香,多么引人遐想无限的旖旎呵。 

  「皇上,可要叫起他?」随行的魏小渺低声询问。 

  「不用。」 

  宫宴中随处可见喝醉的人东倒西歪,并非稀奇事,皇帝被蔟拥着从花篱的另一端走开,放任这醉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李从青浑然不觉自己的醉态被皇帝瞧见,恍恍惚惚的打酒盹,沉入梦乡找同他最马吉的周公下棋去。 

  正当他厮杀得兴起,杀得周公兵败如山倒时,周公竟然翻脸掀桌,大叫:「刺客!有刺客!快抓住刺客!」 

  啧,真是太没棋品了,还亏他老人家是制定礼乐的圣贤祖宗哩。 

  翻个身,继续盹,想把棋盘再摆开。 

  猛不期然,有个人竟往他身上一脚踩下去,他痛叫一声猝然惊醒,睁开眼想看看到底是谁踩他。眼才一张开,来不及看清楚,身上又被重重一压! 

  「保护皇上!」 

  「快抓住刺客!」 

  「拿下他!别让他跑了!」 

  喧哗声迅速由远至近,杀气腾腾闹哄哄。 

  原来不是周公输棋耍赖皮,是真的有刺客啊。醉意尚未完全褪去,李从青迷迷糊糊的想,这么说来,踩他的人是……刺客?! 

  没错,就是刺客! 

  那刺客跳过花篱时,恰恰好踩中李从青,重心不稳的一屁股跌到他身上。 

  无巧不成书,天底下就是有这么倒霉到不行的事。有人走在路上会中流弹遭雷劈,可怜的李从青躺在地上被又踩又压得入气少、出气多,一口气险险喘不过去。 

  这刺客也挺倒霉的就是,拣错了逃生路线,一失足成千古恨,摔倒了还逃得掉吗?大批禁卫军蜂涌而至,团团包围住他,以及一时爬不起来的李从青。 

  皇帝见刺客往李从青躺的方向跑,纵身越过花篱,随即传出一声痛呼。这声痛呼教他心房没来由的怵了怵,不住担忧起李从青来,恐怕他被刺客杀了。 

  未多加思虑,他没在严密的护送下离开,不顾侍卫护主心切的阻拦,带着抑不住的忧虑朝他们大步跨过去。 

  李从青忍痛努力爬将起来,可身体还没站直,一把亮晃晃的长剑就架到他脖子上了,害他不知该站直好?或者再躺回去好?这下酒虫和磕睡虫终于全被吓光了,不住一颗豆大冷汗滚下来。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他!」平民装束的刺客大叫威胁,看来是混在皇宫一日观光团中进来的。 

  李从青被挟持了。 

  包围他们的卫士不敢轻举妄动,与他怒目对峙。 

  皇帝排开众人,走进人墙内,圣颜冷肃的沈声命令:「放开他。」 

  「让开!」刺客架着李从青很缓慢的移动,试图闯出生天。 

  「末将恳请皇上下令。」宫廷禁卫长只待皇帝一声令下,提剑杀上去,没有太顾虑人质的安危。 

  皇帝冷静的抬手示意勿燥进,不希望李从青受伤,甚至死亡。 

  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闭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真真是祸从天降的李从青五官垮成囧状,呐呐的说:「嗳,这位大侠、壮士、刺客大哥,在下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小芝麻官儿,您挟持我没用的。」 

  「闭嘴,小心我杀了你!」刺客恶声大吼。 

  锐利的薄刃贴近皮肤,李从青明显感受到寒森森的金属凉气,并且感觉刺客的手抖得厉害。他很怕刺客抖啊抖的,一不小心就抖断他的脖子,送他去当阎王女婿,那他可真死得有够冤枉了。 

  「大侠、壮士、刺客大哥,能不能请您的手不要抖呀?」李从青诚心诚意的请求,希望他能大发慈悲的不要再抖得像抽风,两根手指战战兢兢捏着剑刃,想移开一咪咪。 

  「给我闭嘴!不准动!」刺客更用力的用剑身按住他。 

  李从青慌忙收回手指,以免手指先遭殃,僵硬地不敢再乱动,心思飞快转一回,提起胆子尝试和他讲道理:「大侠、壮士、刺客大哥,在下知道您必定是对朝廷有所不满,甘冒生命危险进宫想和皇帝陛下聊聊您的想法,凡事都有好商量的呗,何必动刀动剑呢?」 

  「你知道个屁!」 

  「大侠、壮士、刺客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说了,我就知道,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 

  「知什么知我听不懂啦!我只知道我要杀了狗皇帝!」 

  「大侠、壮士、刺客大哥,就在下所知,皇帝陛下不肖狗,肖鼠。」 

  「哼,那就是鼠皇帝!」 

  「大侠、壮士、刺客大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李从青苦口婆心,殷殷劝戒,活像庙里的老和尚。 

  「我拿的是剑不是刀!」刺客额头上的青筋跳呀跳的。 

  「大侠、壮士、刺客大哥,放下屠剑,立地成佛啊。」人急智急,李从青直冒冷汗,简直胡言乱语了。 

  「我不要成佛!我要杀狗皇帝!」刺客的青筋狂跳得像要爆血管了。 

  「大侠、壮士、刺客大哥,是鼠……」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不准再叫我什么狗屁大侠壮士刺客大哥!不然我杀了你!」刺客快被他搞疯了。 

  李从青张嘴还想说什么,想了想,选择乖乖闭嘴比较好。除了吓得有些腿软之外,他真的觉得自己实在很无辜,难得贪个盹儿却贪到了头脑不怎么灵光的刺客一枚,到底是有没有这么带衰的啊啊啊── 

  听着李从青和刺客的可笑对话,皇帝差点忍俊不住笑出来。这李从青竟是这样妙的一个人,死到临头还能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生生把刺客的思绪搅得一团乱。他很久没感到这么有趣了,即便那把剑随时可能杀死李从青。 

  皇帝没笑,不能笑,表面仍凛冽一张俊脸,未泄露丝毫笑意,皇帝派头威严十足的命令道:「放开他,朕让你走。」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个狗皇帝的话吗?不,是鼠皇帝才对!」 

  「没错没错,刺客大哥您终于记住皇帝陛下肖鼠了。」李从青搭腔,只差没给他掌声鼓励鼓励。 

  「啊啊啊──你给我闭嘴啊啊啊──」刺客跳脚。 

  李从青心惊胆跳,皇帝胆跳心惊,就怕刺客抓狂一剑捅死他。 

  趁着刺客心神混乱防备松懈的当下,皇帝利目锐光一闪,抓准时机,当机立断对身旁的禁卫长低声指示道:「刺客可杀,勿伤人质。」 

  禁卫长得令,倏地冲上去,迅雷不及掩耳的发动攻击。 

  刺客狗急跳墙,猛地一把将李从青推向皇帝。 

  皇帝下意识张开双臂欲接住他。 

  李从青身子一个踉跄,向前扑跌。 

  刺客的剑由后从他的肩胛狠狠穿刺而过,打算在皇帝接住他的刹那,用剑穿过他的身体,再刺进皇帝的心脏。 

  李从青因为被推得太用力了,不是落入皇帝的怀抱,而是加乘作用力地推开对他张开双臂的皇帝。 

  皇帝被推得后退二步,剑尖停顿在他的胸膛前一寸,未伤及一分半毫。 

  这一切在电光石火的眨眼间开始与结束,李从青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眼前蓦地一黑,缓缓倒了下来。 

  「李从青!」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向来冷静沉稳的皇帝失控大喊他的名字。嗳,没想到皇上记得他的名字呢。 

  ◇ 

  隔日,当李从青冉冉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哦哦哦,是皇帝寝宫吗? 

  咳,如果您是捧颊尖叫心花朵朵开的这样想,那么要很抱歉的说一句──看倌大人,您又猜错啦! 

  皇帝寝宫是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躺的吗?就算我们的李同学是主角,但此时在皇帝眼中,他顶多是只受伤的阿猫阿狗,住进寝宫疗伤这码子香艳刺激的事,至少现在还不会发生得那么理所当然。 

  他是躺在皇宫太医院的病床上,全身虚软无力,清醒后所感觉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肩膀陡地荡开一阵极尖锐的疼痛。 

  痛,真的太痛了,这辈子没这么痛过! 

  「……好痛……」忍不住虚弱的呻吟出声。 

  「啊!李大人醒啦!」 

  「大御医,李大人终于醒了,你快过来看看!」 

  「快叫人去跟皇上说一声,说李大人醒了!」 

  身旁吵吵嚷嚷着,李从青的意识全集中在那剧痛上,本能挣扎了一下,更痛。 

  他是打小舒坦惯的人,没受过重伤,未生过重病,一身娇养的细皮嫩肉,对疼痛的忍受力比寻常人低许多,根本承受不了这样巨烈的痛楚,眼泪陡地哗啦啦的涌出,大声哭喊:「好痛!好痛!好痛!」 

  「李大人您别动啊!伤口又要流血了!」 

  「快压住李大人!不要让他乱动!」 

  「好痛!好痛!好痛!」李从青像孩子一样哭闹,控制不住地大哭大叫着,觉得自己痛得快死了! 

  大家手忙脚乱的压住他。 

  皇帝圣驾来到时,便见到一群人对李从青压手压脚,大御医正忙着解开渗出血迹的棉纱巾,重复敷上厚厚的药膏。 

  皇帝步至床旁,大御医等人看见皇帝,连忙放开哭闹不休的伤患,向皇帝行礼。「下官参见皇上。」 

  「好痛!」李从青的手脚一被放开,又挣动大哭起来。 

  「朕晓得你痛,别再乱动,否则会更痛。」皇帝的语调是连自己都吃一惊的温柔,坐到床边,轻轻按住他另一边没受伤的肩膀,力道温和却不容反抗的将他按回床上。「御医,快处理好他的伤。」 

  「是。」大御医赶紧上前,拿干净的棉纱巾包扎伤口。 

  李从青痛得快疯了,可在皇帝温和的压制之下,却不再胡乱挣动,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眼泪仍旧滚滚流淌,停止不住,大哭大叫转变成呜呜咽咽,可怜兮兮得不得了,心里埋怨那刺客做么不痛快一剑捅死他得了,让他这般活受罪。 

  平凡的面容原本还不算难看,可眼下真是哭丑了,眼流鼻涕流了满面,皇帝却不嫌恶,甚至觉得有一点点可爱,不由自主地举袖,为他擦拭涕泗纵横的脸,浅哂揶揄道:「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羞不羞?」 

  「呜……痛的人不是你……你当然能这么说……」困难地挤出声音顶嘴,沙哑的音嗓疼得哆嗦。 

  这是李从青第一次对皇帝表现出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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