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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走过肮脏岁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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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刘春房间里,麻达明终于被莫伟逼着从窗口跳了下去……

三楼窗前的莫伟,看着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的麻达明,莫伟在众小姐的惊呼声中,再次纵身跳出……

这次,莫伟在落地前滚时折了左手臂,痛得他晕了过去……

事后,莫伟听楼医说麻达明“红黑麻脸成了黑白麻脸,还尿了裤子”。

夜晚,静躺在贵宾室的莫伟,强忍巨疼痛,硬压呻呤,他的身边守候着麻达明与楼医。

莫伟对楼医道:“你赶紧去管刘小姐。”

楼医笑着道:

“先生,刘小姐伤势不重,并没伤及内脏,腹部一个小口子也不用缝针,我已处理好了,最多半月全愈,先生放心吧。平时刘小姐柔娴可人,想不到竟然还是个宁为玉碎的烈女子。4020哦,先生,外科医生说先生的伤势也无大碍。”

“你要准时给刘小姐换药。”

“是的,先生。”

莫伟板着失色的马脸,阴森森地看着一旁的麻达明。

忽然,茶几上的小红手机响了起来,麻达明和楼医见状走了出去。

莫伟强打着精神坐了起来。

“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

“在休息吗,咹?”

“没有少老板,我得好好准备一番,不能给您丢面子。”

“嗯,你尽心了,咹。我对‘灰楼’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两头兼顾,两班不同的人马,一定要协调好才是,明白吗,咹。”

“我明白,少老板。”

“好啦,我再找阿明谈谈,再见吧。”

“再见,少老板。”

大约五分钟后,麻达明推门走了进来。

“少老板要我们一起听。”

夜深人静,“少老板”的声音异常清晰——

“阿明哪,我得要再嘱咐你几句,咹,一个人,特别是一个趟道的人,要知道扬长克短嘛,咹,凡是随心所动是迈不过坎的,不要总把自己当大虎,别人都是病猫,咹,好好在‘灰楼’工作。你要少动些自己的勇,多从些莫伟的谋,这就叫文武为伴,张驰互补,明白吗,咹?勇谋是兄弟,也是夫妻,一定不要出漏子,否则别怪我不念交情,不讲道义,咹?”……

莫伟明白麻达明并没服,但目前他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下午三点钟,在王慧的接送下,莫伟强压疼痛前往“望楼”上任。

半道上,莫伟惊奇地发现王慧那双没戴手套的手指关节处,竟然生着与其性别截然不符的暗灰色茧子,咦,莫非这位看似赢弱的“蓝鸟小姐”还会功夫?一阵思考之后,莫伟忽然伸手向方向盘抓去,谁料王慧却掌缘如刀地狠切下来。

“先生,对不起,您吓着我了。先生是想自己开车?少老板为又您准备了一台崭新的蓝鸟,一会儿您就见到了。另外,我也将留在酒楼出任您的保安部长和您的小车驾驶员。”

莫伟没回答,只是自在心里道:欲盖弥彰。

……

“望月”大酒楼地处市中心一处并不太繁华的地段,是一家中档的,集餐饮、娱乐、住宿为一体的星级综合酒楼。

在“望楼”,莫伟虽贵为法人代表,但“少老板”却明令他不得过问财务,只主人事。财务部长是一位精明强干的中年男士,但莫伟却明显感到真正的部长却是自己那位年轻漂亮的秘书小姐——刘玫,莫伟知道刘玫同时还暗管着一批“野凤凰”(三陪女)。对于刘玫,莫伟总感到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同样让人颇感几分神秘,他不明白如此漂亮的青春女子为啥却有一口不腔不调的声音,总让人心生一种莫明其妙的反感。忽然有一天,莫伟对刘玫那略似男腔的沙哑声产生了一丝怪念:把刘玫的声音偷录下来,让袁孝仁甄别一下是不是他曾经听到过那个叫啥“林青”的人,或者干脆叫袁孝仁来听听,看这个声音是不是他当初听到过那个“不男不女”的“少老板”声音,但最终莫伟还是认为自己一则实在有些冒险,再则又有些荒唐,所以被他放弃了。以后不久的一天,袁孝仁忽然间猝死,一想到此事,莫伟又后悔起来。

在“灰楼”,除麻达明与楼医,其他无人知道莫伟还同时替“少老板”掌管着“望楼”,而莫伟也终于有了暂时理由离开那个挤压灵魂的“灰楼”。平时里,也不管莫伟在“望楼”干得有多晚,他也从不用王慧的车,总要自己驾着“黑老三”回转“灰楼”,因为“灰楼”里有一位他日夜牵挂着的“圣女”。

“望楼”首月工作期莫伟净得惊人红利,但他自觉这个数目显然不对,如按“少老板”事前许诺月利润5%分红计算,那“望楼”纯利简直等于天文数。虽说莫伟对“望楼”财务无权过问,但他细心观察到,尽管酒楼各部生意再火也不可能超过此数。于是,莫伟从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即:“望楼”仅只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目的是洗钱。莫伟由此联想到“月月红”,试想:老板原也是道中响硬人物,无故脱道竟不受“道规”制裁,竟能顺心转道,这明显有违道规。无故脱道视为“叛道”,故而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谓倒尽万千,虽说也曾有不少道中人所谓 “金盆洗手”,但那毕竟是极少数。

“月月红”老板会是“少老板”埋下的“厉眼”?真和“望楼”同出一辙?“京腔人”真会是终极“神秘大老板” 吗?莫伟再一次感到啥叫心惊胆战。然而,走邪恶道就如同上贼船,上船容易下船难,但最终莫伟还是强迫自己想通了:有钱自他方来不亦乐乎,钱是好东西!

(16)

又是一个周未的傍晚。

斜阳余辉下的“灰楼”,小院儿里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莫伟走出房门,观看两个手下在众人围观中练习擒拿……

然忽间,莫伟感觉麻达明也悄然来到自己身后,于是他对那两个正好歇下来的手下道:“不错。常看两位推手跟擒拿,不知你们懂不懂真正的国术?”

其中一位擒拿手道:

“不就是武术嘛。”

“见识过真正的吗?”

“……”

“趁我今天有雅兴,陪你们到地下室练一趟,出点儿臭汗。”

一位手下不解道:

“先生,地下室空气多差呀,就在小院儿不行吗?”

莫伟笑笑道:“你们张扬点儿没啥,我张扬不好。”

相随近两年来,众手下只知道“先生”是个令人“谈莫色变”,面阴、手歹、心毒不多言语的角色,却不知道“先生”还会功夫。

早年,少年心性的莫伟醉迷习武,下乡时曾拜过一个功夫不错的江湖传奇武师,学了一套二十四式“四方拳”,以后直至进厂做工也温此不疲,勤于操练,后来这套“四方拳”还为莫伟讨来同厂一位驾驶员青睐,从此他与之互补,捡到一手从驾驶到维修的旁门手艺。

一帮人拥簇着莫伟向地下室涌去。

地下室里间空地上,莫伟独自站中央,踢腿甩手作演练的热身……

静立的莫伟,猛吸一口气,大吼一声,随即便闪转腾挪开来,口中不停叫出招式名——

一扭乾坤、直取二龙、三请四迎、五颜六色、七峰八塔、无中生有、乱拳敬贡、铁掌送归、折柳踏槐、拳脚拜寿、东进西出、日月压顶、繁星拱月、众主迎宾、百兽入林、千佛朝圣、万众归一……

三分钟后,莫伟以一个优美的收式将旋转的身子稳稳停了下来。

“收式名为‘不进不退’。”

众手下喝彩不止,呼叫着涌向莫伟。

“哎呀呀,简直没想到我们先生还是位真正的练家子!”

一个手下道:

“先生,您刚才这套拳叫啥名字?”

眼角余光告诉莫伟,就在这说话的当口上,麻达明已经闪身而出了。

众人拥着莫伟来到地下室外间办公桌前。

莫伟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点上烟,深深吸了口,然后吹起了渝州人常常习惯的“玄龙门阵”——

“六岁那年,我的功夫老爷为了让我锻炼身体,硬是用棍子逼着我晚睡早起跟着练拳,后来下乡当知青时,我又拜过一个功夫不错的师傅。虽说我本人无啥大用,但我爷爷和我师傅却都是藏龙卧虎之辈,有不少传奇故事,以后再找机会给大家摆。过去我自认为有点儿打架本事,人又长得高大,总爱四处惹祸,结果往往是打赢一场架,输了一身伤,回家还挨老爷打骂。老爷去世后我反倒不打架了,结婚后就更不干了。”

说话间,莫伟将眼角余光斜向微敞着的地下室门,他相信麻达明肯定在偷听,这是一个莫伟盼望已久的刻意表现时刻,有道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莫伟继续道:“刚才这套拳俗称‘桌子拳’,学名‘四方拳’。顾名思义,占地小,打四方,求实战,实战强,讲求眼法、手法、腿法、身法,旋转要快,手脚要有力,舒展要大方,收放要自如,全套二十四式,从‘一扭乾坤’起,到‘万众归一’止。全套演练标准时间应该是两分钟,今天我的手伤没全好,动作慢了一些,不然还要漂亮。这套拳法是我老爷教的第一套拳法,后来又常用于打架,所以记忆特深,也特喜欢。过去我在工厂近二十年,干的一直是粗重活,身体虽瘦却力强,而这套拳法又是最讲究力巧合一的近战拳,所以从没吃过亏,相反还用它跟别人换了一套修开车技术。说到底,这套拳法我自己也爱不释手。”

实际上,莫伟过去从没打过一次架,养爷爷根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老头,惟有乡下“传奇师傅”是真。不经意的发现再经刻意渲染,莫伟以为肯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自从“少老板”决定将麻达明留在“灰楼”那一刻起,莫伟就料到可能会出现麻烦,对付麻达明仅用有“少老板”赞赏那一套并不完全凑效,必须勇谋齐出方可降服,故而他在田洋之事失效后,不得已在地下室重又捡回这套业已生疏,但却货真价实的“四方拳”。

这一夜,莫伟睡得十分舒心。

好日子伴着时间飞跑,秋还冬去春又至。转眼又到了来年四月初,此时莫伟来滨海已是五年出头了。

今天,从“望楼”回转的莫伟,在确定“灰楼”无杂务后,洗好澡,静静等待着跟王兰“每周一话”午夜钟针的叠合。

莫伟满怀激情拨通了电话。

“喂,王兰吗?”

“丑,是我。”

“身边有闲杂人吗?”

“连病人都睡晕头了,丑,你真的好吗?”

电话里,王兰轻轻柔柔的声音使莫伟仿佛又闻到了在与王兰做爱时,对方口里散发出那股特有的如兰气息,他只觉得全身血管在不可抑止的膨胀。

“兰姐,妈妈她们知道我今晚打电话回来吗?”

“……”

“兰姐,你说话呀!”

“你叫我咋说嘛,丑死了,脏死了……”

“丑啥?脏啥?夫妻性事不言丑,更不言脏。”

“……”

“喂,兰姐,你说话呀!”

足足一分钟后,电话里才传出王兰哀戚戚的哭泣声……

“丑,都五年出头了,军军都二年级了,你到底要啥时才回来呀?我想你,丑,我想你想得都要发疯了!”

莫伟拿着话筒哑言了,满腹愧疚如洪水般涌上心头。

莫伟曾不止一次打过回家主意,以他目前的能力,完全可以像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的孙悟空那样,每个周未都飞回去与家人团聚,然而“少老板”会同意吗?特别每当莫伟想到刘春,想到麻达明,想到那些衣冠禽兽的来客时,一种特别放不下的古怪心理又开始绞割着他……莫伟曾千万遍问过自己:这到底是一种古怪情结,还是古怪结情呢?

“别哭了兰姐,听我说,再苦一下好吗,我正准备应聘酒楼总经理,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好嘛。”

“……”

“喂,兰姐,我的好兰姐,你说话呀!”

“我在听哩,唉,看来我们真是注定要做一对‘柏拉图式’的精神夫妻了,不过,如果真能聘上我还是为你高兴。哦,丑,只顾了伤心,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市中区一家街道办事处想调我去做计生工作,人家说我模样好,人缘好,心又善,大妈妈似的特别适合这事儿。事情最早由老院长说起,老院长又说是卫生局长的推荐,据说还能给我分三室两厅住房,还能给军军办转学,还能、哎呀呀,我真的快成大笨笨了,电话上一时半会儿也、不说了不说了。丑,你说这是好事情吗?”

“哦,真会有这么好的事儿?”

“真的,丑,骗你是个大笨笨,人家办事处的老主任还专门给我来过电话哩。丑,你说是不是老天爷、不,是不是爸爸妈妈关照我们来了呀?”

“都是的都是的,毕竟苦尽甘来嘛。不过,房子的事情三室两厅不够,要四室两厅才行,妈妈和巧妹一定要跟我们住一起,单位没房就去别处买,我回来时一定想法把钱带回来。”

“丑,军军最近闹别扭哩。”

“‘别扭’?晓军闹啥别扭?”

“军军说他暑假想来滨海玩。我想,丑,如果你实在又回不来,干脆我们就来一趟吧。”

莫伟赶紧道:“胡扯!这么多人来,吃住咋解决?老板不好伺候。再说你晕车又厉害,天性又不好走动,出门儿折腾个啥呀!兰姐,等着我,一定要等我回来商量后再说,听我的没错。”

“那,好吧,反正主见从来是你拿。”

“放心吧兰姐,你应该听我的。”……

就寝前,莫伟按惯例上楼查看了另一个“兰姐”与“小姨妈妈”的房间。

……

滨海的六月,早已是酷暑难当,明晃晃的太阳无情烘烤着大地,火焰似的烙在身上,犹如锥肉裂皮般令人难受。

此时,静坐在“望楼”大班椅上的莫伟,正在跟“少老板”通话。

“……少老板,就目前‘用工连座法’, 哦,也就是‘阶梯式职务负责制’,从执行情况来看,很好,您放心吧。”

“莫伟先生,你在耍小聪明哟,咹,我现在才明白你那个所谓的‘阶梯式职务负责制’是什么玩意儿,什么‘用工连座法’、不,你别打岔,我没有责怪的意思。在前只怪我接触基层太少,其实,咹,你的‘用工连座法’也就等于前一阵子内地的‘岗位责任制’嘛。不过你很能琢磨,很能旧瓶新酒,老鞋新路,咹,善于真正的活学活用,嗯,真不愧道上奇才。”

一场虚惊之后,莫伟大松一口气。

所谓“用工连座法”(即阶梯式职务负责制)确属莫伟借旧瓶装新而成。“望楼” 不同于“灰楼” ,相对来说是个“干净”场所。“用工连座法”按莫伟设想就是“准专制型管理”,哪级“阶梯”出错哪级“阶梯”从管理者到以下全员“连座”受罚。这个所谓“用工连座法”是莫伟为既能讨好“少老板”,同时又能永远开脱自己处心积虑想出来的。

“莫伟先生还有啥别的企盼吗,咹?”

“有,少老板,只是我……”

“没啥,你只管说,咹,我讲过,我会给你最好礼遇的。”

“谢谢少老板。”莫伟心藏期盼道“是这样的少老板,我足足离家五个年出头了,非常希望能回去看看家人。以目前两楼,特别是‘灰楼’、所以我……”

“你错了,咹,首先,我要纠正你的说法,我的生意永无淡季。不过嘛,咹,目前,大多数贵客们要装廉洁,想掩人耳目,避避什么出游高峰期。所以嘛,咹,‘灰楼’派彩任务目前暂时没有,预计在八月初左右,你嘛,要说来离家的确也太久了些,写信打电话又太间接。这样吧,原则上我准你两月假,但你必须随时听召,明白吗,咹?”

事前一点儿没想到的惊喜令莫伟异常兴奋起来。

“我明白,真是太感谢少老板了。”

“‘灰楼’还有十二人‘单飞’在外,咹?”

“是的,少老板。”

“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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