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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砚压群芳-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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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道:“好的。”

这屋子的门锁很坚固,走廊里也总有人来回,屋子里放的东西应该还是很安全的。据说,才女选手们以前都住在掖庭,那里还住了一些暂时未有品级的宫妃。

那边的居住条件比这边差,屋子锁钥不严,人又良莠不齐,故而容易丢东西。

就因为这个原因,今年才改了地方,把才女选手们安置在牡丹园。

等等,我刚刚似乎漏听了一句话:“你说谁来找过我?”

“秋姨。”

“糟了,是不是晚间培训已经开始了?”我慌忙起身,换了件轻便的衣服准备出门。

因为承恩殿那边突然出事,我在那边耽误得久了,差点忘了这边的培训。甚至于,我以为宫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才女选拔可能都要推迟或停止,谁还有闲心管这个啊?

燕儿却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来找你的,反正我一开门,她就在站走廊里,一看见我就问你回来了没有。”

“这样啊,不管是不是,我都得去跟她禀告一声。”去之前向她请假,回来再去销假,这也是应该有的程序。

可是等我走到先前的那个值班房的时候,里面却没有秋姨,只有一个不认识的嬷嬷坐在那里嗑瓜子。我说明来意,她面无表情地说:“秋姨到皇后娘娘那里去了。”

我问:“那,今晚的训练,还……”

她不解地含着一颗爪子问:“什么训练啊?”

“我走之前秋姨交代过,说今晚还有训练。”

那嬷嬷嘴一撇:“这我不知道,你要问秋姨。”

这时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个嬷嬷,这个嬷嬷立刻抓着她问:“今天晚上还有训练吗?”

那人说:“没有啊,白天训得累死了,晚上还训什么?晚上从来不安排训练的,大家晚上都要休息。”

我纳闷地走了出来。晚上明明没有训练,秋姨为什么要那样说?难道,因为我对礼仪比较生疏,她要单独给我开小灶?

才走了两步,后面进来的那个嬷嬷喊住我:“你就是诸葛桃叶?”

“嗯,我是。”

“听说六殿下中毒是你第一个发现的?”

“嗯,是啊。”

“可是你跟秋姨请假的时候,用的理由是九公主要请你吃晚饭。”她的语气咄咄逼人。

“这个,当时来请的人确实是那样说的,可是到了我才知道,那里其实是六殿下的寝宫承恩殿。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拜见六殿下,远远地就看见他坐在大厅上,鼻子下流着血。我根本没靠近他的。”

我急急地辩解着,这事,越来越麻烦了。“第一个发现六殿下中毒的人”,这顶大帽子压下来,我岂不是要向满天下人复述、解释当时的情景?

正担心着,让我担心的事就来了。

一个拿着超大号拂尘的太监趾高气扬地过来宣召:“宣诸葛桃叶去含章殿觐见皇后。”

卷四 杏花天 (110) 天上掉馅饼了

着马公公去见皇后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两件事:

第一,宫里马公公何其多!我来宫里这么短的时间,已经遇到了三位马公公。难道这年头,太监也是美差,一家有一个人当了,就想方设法把家里其他人也弄来?

第二,拂尘是不是权力的象征,太监们拿着它,就像拿着权杖一样?所以,这位服侍皇后的、有头有脸的大太监拿的拂尘也格外大,差不多是普通拂尘的两倍了。

当然这些话我不可能问他,我只能低着头,一声不响地跟在他后面走着,去见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女人——我们大晋的皇后袁娘娘。

宫里并没有太后,皇后自然就是后宫老大了。

看到这个姓氏就知道,皇后并非出身排名前几位的豪门世家。但她跟王、谢、、等几大家族都沾亲带故。比如,她是王献之的母亲夫人的远房表姐,这就同时跟王、两家都扯上了关系。

她又是畅的母亲的再再堂姐,所以畅也是喊她姨母的。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在,畅也不敢公然跟道茂叫阵的。

这就是当今皇上的高明之处,也可以说是不得已之举。当皇权旁落,几大家族势力如日中天之际,他不敢册立任何一家的女儿为后。怕一旦如此,就会让那一家独大,政局从此失去了均势。

几大家族分权的局面一旦被破坏,朝廷就会出现危机。魏取代汉,晋取代魏,都是让某一权臣之家独大的结果。血的教训啊。皇上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所以这位袁皇后。本家地势力并不怎么样,宫妃中出身比她好地大有人在。但她妙就妙在跟几大家族都扯得上一点关系。一点,一点,又一点,这些“点”让她成了最适当的皇后人选,哪怕她没有生下皇子,也依然稳坐在皇后宝座上。

我要见的,就是这样一位皇后。

如果我真想在宫里谋一个出身的话,首先就要给这位主子留下好印象。

可是如今,我似乎是作为罪案现场的见证人出现的。这样的身份。说不上是好是坏,但必须非常小心才行。因为,“见证人”与“嫌疑人”,往往就只有一线之隔。

想不到,最不懂宫廷礼仪的我,却最先觐见皇后。幸好今天还学了一些。基本上的路数都差不多掌握了,但愿等会到了那儿不要太慌张。

终于到了一座巍峨的宫殿前。太监站在高高地台阶上拉长了尖细的嗓子通报。不知道为什么,那嗓音竟然让我寒毛直竖,小腿肚开始抽筋。

糟了!我努力不着痕迹地边迈上台阶边甩动着双腿,想要让它恢复正常。平时公主、皇子也见过不少了,都不像今天这样慌的。

好不容易走了上去。腿越发虚软了。慌乱之中。我想起了秋姨曾说过的话:“如果你见皇后的时候很紧张,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只管跪伏在地上,出耳朵听她说,你只回答‘是’或‘不是’,总之,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可是进去的时候只向上瞟了一眼,我就知道秋姨地话对我没用了。因为,含章殿里,除了正上方端坐着一位仪态雍容的中年贵妇外,旁边还陪坐了几个女人。那里面除了几个宫装打扮地宫妃,还有一个是我曾见过一面的人,三公主。

皇后还没问话,她就咋呼着先开口了:“原来你就是诸葛桃叶!今天上午你明明听到我在找你,当时为什么不回话?”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一来就碰到了这尊神!昨天秦公公还特意叮嘱过,让我以后见了她就绕路走,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可是,如今这种情形,叫我往哪儿躲?

我只好硬着头皮“狡辩”:“当时听秦公公说,公主的母妃正派人到处找您,民女怕耽搁了公主的正事,就没敢开口了。”这也算是理由吧。

三公主却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张嘴还要质问我什么,还好坐在她旁边地一位宫妃轻轻喝止道:“永安,皇后娘娘还等着问话呢。”

这位,应该就是三公主地母妃娘娘了,也只有她会及时叫自己的蠢女儿住嘴。

皇后这才咳了一声,威严地问:“听说六殿下出事的时候,是你第一个发现地?”

我无声叹息。果然还是这个问题。今天我已经对人讲过好几遍了,以后只怕还要对人讲无数遍。

皇后娘娘动问,我自然又详详细细

一十地把当时的情形复述了一遍。

其实有什么好讲的?整个过程简单得只有一瞬,就是我发现六殿下的鼻子在流血,人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至于之前和之后的事,我都不清楚。

皇后娘娘对这个情节好像并不怎么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听说,六殿下坐在那里,原是要等你一起用晚膳的?”

“回娘娘,是的。”

“听说去请你的人去了很久,久到六殿下几次让人到宫门口去看你到了没有?”

“这个,好像,也是的吧。”

我跪伏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膝盖处一阵冰寒,头上却不停地冒汗。

“你为什么拖了那么久?”她紧追着问。

皇后娘娘这是在审案吗?看来,我终究还是没能逃脱嫌疑人的命运啊。

我小心翼翼地回道:“民女是来宫里参加才女选拔赛的决赛的,娘娘肯定也知道,才女选手们要集训三天,要学习进退的礼仪,然后才能来这里觐见您。选手们在宫里的生活都有专人负责,一切行动要听上头的安排,不能擅自做主的。所以,民女走之前,要去找管事的嬷嬷们请假,要接受她们询问,征得她们的同意后才能走。这样就耽搁了一会儿。”

这时三公主插嘴道:“六殿下为什么要请你吃饭?都能请你吃饭了,肯定是老早就认识了,而且交情不浅吧。你很了不起嘛,小小年纪,勾引了王献之,又勾上了六殿下。”

“永安!”她母妃娘娘猛拉了一下女儿的衣袖,皇后也皱起了眉头。

“儿臣又没说错!我本来最讨厌新安的,现在我最讨厌她了。”她小孩一样地嚷着,用手指住我,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在灯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地说:“皇后娘娘这会儿有事,臣妾和永安就先告退了。”

“嗯”,皇后点了点头,又朝其他几位宫妃说:“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都回去吧。”

她们纷纷起身致礼,然后退了出去。

皇后朝一直立在她身后的一位女官看了一眼,她立即会意地做了一个手势,四周侍立的太监宫娥一下子都走光了。

皇后走下宝座朝我走来,我赶紧低下头,看见大红和明黄交织的凤头丝履缓缓移到我面前,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起来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是,娘娘。”

起身后,我刚一抬起头,立刻就呆住了。

因为,皇后,居然在看着我笑!笑得很和蔼,很和气,很和悦,很……

可是我额头上的汗却更多了。

她抚着我的肩膀,笑眯眯地问:“听说你父母双亡,连亲戚都没有,只有一个刚半岁的小妹妹?”

“是的,娘娘。”

“你现在在卫家的私塾里打工?”

“是的,娘娘。”

“那点工钱够你养活自己和妹妹吗?”

“基本上够了。”

“你想不想挣更多的钱?”

“这个,娘娘,民女不懂娘娘的意思。”

“你只说你想不想。”

“呃,想。谁又不想呢。”我不好意思地笑道。

她的手在我肩上轻轻拍了拍:“那好吧,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做事,我付给你的工钱肯定比那多好几倍。”

我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不敢置信地想:天底下真有这样凑趣的好事?我刚一这么打算,皇后娘娘就立刻给我提供这样的机会了?

我虽然心里已经一千一万个愿意了,嘴里却冒出了一句话:“为什么?娘娘”

她回头:“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您要请我在您身边做事?”

她还是一贯的说话方式:“你只说你愿不愿意吧。”

“民女,当然,愿意了。”

这个时候拒绝,我会终身后悔的。虽然,接受这样突如其来,这样蹊跷的安排,也可能会给我带来让我终身悔恨的结果。

她再次一拍我的肩膀:“那好,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卷五 相思引 (111) 彤史也是官

在,我已经是皇后身边的一名女官了。我的职务是彤助司籍部的候尚仪掌管含章殿的宣、启、奏、经、籍、纸、笔等事务。

皇后身边一共有四位尚仪,也就是“四司”,分别为:司籍,主管范围如前所述;司乐,掌礼乐歌舞;司宾,掌宾客;司赞,具体分管什么我还没弄清楚。

在洛阳故都的繁盛时期,光四司中的司乐部就有四位尚仪,其余三司亦有两位尚仪,下面还有典、掌、女使等一系列辅佐女官。

朝廷南渡后,国家新立,百废待兴,朝廷为了表达共体国艰之意,大量裁剪后宫冗员。那时候的后宫,总人数不过数千。而江北时期,宫妃动辄过万,宫廷服役人员更多达数万人。

裁减的结果,四司都只剩下了一名尚仪,另配一名彤史,一名书典。

南渡至今,也有十多年了,生活渐渐安定下来,宫里的人也就多了起来。现在的后宫,所有的人加起来,怕也过万了吧。

人多,事务就多,尚仪们忙不过来,就向皇后请求多配备一、两个附属女官。这样,我才有了进宫的机会。

尚仪属于正六品的女官秩级,彤史是正七品,书典是从七品。

也就是说,我现在跟县太爷一个品级了!且容我先得意一下。

我的月收入也正如皇后所说的,比以前多了好几倍。想想,跟县太爷一样多的俸禄啊,人家县太爷拿着这钱是要养活一大家子人的。其中可能包括几位高堂,一个糟糠妻。几房美妾。一群儿女,众多奴仆,外加走马灯似地跑上门来打秋风的亲戚故旧。

只不过,县太爷肯定不是靠俸禄养家地就是了,人家地黑色收入、灰色收入才是主要的经济来源,俸禄嘛,拿来给下人打赏可能还差那么一点点。

但我还是有理由骄傲的对不对?我家三代贫农,不好意思,是三代平民,到我。竟然得到了七品官衔!这怎么说都是光宗耀祖的事吧。

好啦,得意完了,现在来说大实话。其实七品在宫里属于见了谁都要点头哈腰的品级。要知道,皇上的一后三夫人九嫔,最低的都是从四品,再往下数。连一个美人都是正六品。

俗语云,去了徽州富商多。来了京城大官多。宫里才真是大官扎堆的地方,一个簸箕能撮起来一堆几品大员。

可怜的我,好不容易才蒙混到一个官衔,还淹没在众多“大员”的汪洋大海中,变成了最不起眼地小咪咪角色。

郁闷那!

要是女官也能外放就好了。到时候就求皇后把俺放到哪个府哪个县哪个乡哪个里去。

想象一下那情景吧: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鸟儿在林间欢叫着,我坐在七品大员的官轿里,准备下乡去视察。官轿晃晃悠悠。旁边的皂隶掀起轿帘看了一眼,就轻轻对抬轿的说:“你们轿子抬稳点,大人睡着了。”

而此时,十里接官亭,乡长里长保长们正挥汗如雨地等待着本座的大驾光临……

“咳咳咳,小姐,你在想什么?把口水擦一下啦。”

我猛地转头,印入眼帘的是燕儿一张挤眉弄眼地怪物脸。

唉,由来好梦易醒,胜景难再。我耷拉着耳朵说:“哦,我做梦梦到红烧排骨了。”

“少来,是梦到我家七少了吧。”燕儿的眼神暧昧得紧。

去!这个是一定要郑重声明地,事关本小姐的形象问题:“没有!我发誓没有,燕儿,你家小姐我,不是花痴!”

燕儿翻了一个白眼:“不是?那干嘛口水流成河?红烧排骨这几天天天在宫里吃都吃腻了,你会想它才怪。”

看来这回是被冤枉定了。我也懒得解释了,某人说过,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不过,“宫里的菜真的很好吃,御膳房可都是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名厨,从今以后,我就可以天天吃宫里大厨做地美味佳肴了,吼吼!”

看不羡慕死你,谁叫你冤枉我地。

燕儿果然嘴都撅起来了,悻悻地说:“你可美了,可是人家又不能跟着进去。”

“别急,我吃不完的,打包给你带回来就是了。”我取笑道。

我进宫是打工做事,不是当主子,身边不能带丫头的。本来我是打算让燕儿回到王家去,但王献之执意要把她留下,说让她在我家里帮我带妹妹,做家务。

其实完全可以不用地,妹妹交给干妈带我很放心,家里白天没人,也没什么家务好做的。再说了,我自己隔几天还可以回一次家。



妃不同,皇上的妃子自然都是笼中鸟,轻易不能出宫女官只需要白天按时上值就好了。晚上和不轮值的时候,都是可以出宫回家的。

我之所以几天回一次家,是因为我住得比较远,又需要过河,所以不方便每天回家,并不是宫里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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