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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千年财经:中国古人的财富智慧与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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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毛奇龄说因三娶而筑台以名之; 

    (9) 郭嵩焘说市租之常例归之公者也。其理由是,“《管子山至数篇》云‘则民之三有归于上矣’,‘三归’之名实本于此。……其书所载计民之利而归之公,有十倍、百倍侈大之言者,而以三为率。《轻重》诸篇屡见焉。是所谓‘三归’者,市租之常例归之公者也。桓公既霸,遂以赏管仲。《汉书》《地理志》、《食货志》并云‘桓公用管仲,设轻重以富民,身在陪臣,而取三归。’其言较然明显。” 

    这个说法,我觉得比较靠谱,就是把部分国家税收直接给管仲了,算管仲私人财产了。 

    如果三归是指“三套房子”、“三个姓氏的老婆”,那这些作为富豪标准,感觉管仲的财富级别太低了,三套房子,按北京目前的市场均价,三套一般户型的房子,算下来,管仲连千万身价都没有,虽然千万级别也是相当大的数字了,但对管仲来说,似乎是低了,不然也不至于被这样多后人惦记着。 

    说“三归”是金库,感觉不太可能,估计齐桓公舍不得,自己还得用呢,呵呵。 

    说“三归”是地名,有这种可能,管仲被封赏到了这块土地,但从两千年的考据来看,没发现这个地名的所在。 

    总体判断,还是“市租的部分”这个说法最靠谱,以该说法为标准想象下,管仲的财富体量得多大啊,市场交易税的百分之多少直接归自己家了,这种收入,干几年下来,真是富可敌国啊。 

    但管仲的这种财富,不管“三归”最终定义到底是什么啊,都是靠国家权力划拨过来的,并不是个人经济活动的结果,几千年来,这种能直接从国家税收里分成的人物,总共也没出几个,大家就不要为此流口水了,管仲的最终致富手段对社会大众基本没任何借鉴意义。 
    “太子党”富豪群 

    先秦富豪群里有一个团伙值得超级关注一下,这就是以战国四大公子为代表的“太子党”富豪群。 

    孟尝君:从弃婴到太子 

    孟尝君是中国历史上大大有名的角色,号称门客三千、结交天下豪杰,以后千年中,数不清的侠士豪客都自我标榜、或被他人吹捧为“小孟尝”、“赛孟尝”什么的。 

    孟尝君姓田名文,其父亲是田婴,田婴在齐国为相十一年,豪门世家,家里面富有万金,绝对是“朱门酒肉臭”,大小老婆那是穿不完的绫罗绸缎。 

    孟尝君的生母是个“贱妾”,在家里地位很低下,田婴有四十多个儿子,孟尝君出生的时候,家里根本就没当回事,关键是孟尝君生在五月初五,当时习俗说五月里生的孩子克父母,田婴就让这贱妾直接把孩子扔掉,这小妾没听,偷偷把这孩子养活大了。孟尝君这个同志在成年前没见过他父亲,童年环境是很不正常滴。 

    等田文长大后,他的母亲便通过田文的兄弟把田文引见给田婴。这是田文人生最重要的一步,也就是通过这步,完成了从弃婴到正式嫡子的身份转变。 

    田婴见了这个孩子愤怒地对他母亲说:“我让你把这个孩子扔了,你竟敢把他养活了,这是为什么?” 

    田文的母亲还没回答,田文立即叩头大拜,接着反问田婴说:“您不让养育五月生的孩子,是什么缘故?” 

    田婴回答说:“五月出生的孩子,长大了身长跟门户一样高,会害父害母的。” 

    田文说:“人的命运是由上天授予呢?还是由门户授予呢?” 

    田婴不知怎么回答好,便沉默不语。 

    田文接着说:“如果是由上天授予的,您何必忧虑呢?如果是由门户授予的,那么只要加高门户就可以了,谁还能长到那么高呢!” 

    于是,顺利过关。 

    田文能说会道、反应机敏,又会制造有利于自己的社会舆论,很快就在四十多个孩子中脱颖而出,被立为了家族继承人,万金家财顺利到手。 

    孟尝君执掌家业后,广招诸侯宾客及有罪逃亡的罪人。 

    孟尝君对这些门客非常体贴周到,可谓是倾家业招待啊。最后招纳的食客有几千人,待遇不分贵贱一律与田文相同。孟尝君每当接待宾客,与宾客坐着谈话时,总是在屏风后安排侍者,让他记录孟尝君与宾客的谈话内容,记载所问宾客亲戚的住处,宾客刚刚离开,孟尝君就已派使者到宾客亲戚家里抚慰问候,献上礼物。 
    有一次,孟尝君招待宾客吃晚饭,饭桌上有人遮住了灯光,结果有个宾客很恼火,认为饭食的质量肯定不相等,还故意遮蔽灯光怕人发觉,于是放下碗筷就要辞别而去。孟尝君马上站起来,亲自端着自己的饭食与他的相比,那个宾客非常惭愧,刎颈自杀。 

    尽管孟尝君对食客这样仗义,但这个人和他的食客团伙并不厚道,很残暴。孟尝君经过赵国,赵国平原君以贵宾相待。赵国人听说孟尝君贤能,都出来围观想一睹风采,见了后便都笑着说:“原以为孟尝君是个魁梧的大汉,今天一见,才知道是个瘦小的男人罢了。”孟尝君听了这些话,大为恼火。跟随他的宾客们跳下车来,砍杀了几百人,毁了一个县才离去。 

    太史公对孟尝君有句评语,很有趣,“吾尝过薛,其俗闾里率多暴桀子弟,与邹、鲁殊。问其故,曰:孟尝君招致天下任侠,奸人入薛中盖六万余家矣。” 

    王安石对孟尝君的评价是:“夫鸡鸣狗盗之出其门,此士之所以不至也。” 

    华丽背景、家族财富 

    魏国信陵君为魏国王室的显赫成员;赵国平原君也出身贵族,曾经三次出任赵国宰相职位;楚国春申君也曾出任楚国宰相,其行为方式也是和孟尝君十分类似,家里面养着几千门客,心腹耳目遍布战国,不法之徒、豪侠之士皆混杂门下。 

    从古至今,有几个贵族家里没有清客、帮闲啊,大户人家嘛,养些人也正常。 

    但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对这几位公子的行为,公私之间没有严格的区分界线。按照中国的传统,国王、皇帝家国几乎同体,公私界限并不清晰,但其他王侯将相的私人、公家界限还是存在的,但四大公子这似乎是个特例。他们养的这些食客,综合承担了谋士、战士、打手、帮闲、清客、间谍、小偷、刺客、公关、文宣等多重职责,这种门客之风在战国时期是比较盛行的,吕不韦啊、范睢啊等等人物都养有门客。但这种门客风气,在秦国统一天下之后,在秦汉两代政府的打压下,也就逐渐消散了。 

    插句话啊,感觉这种门客风气,和日本战国时期的家臣制度颇有相似之处,不知其中是否深有渊源。 

    四大公子的财富尺度 

    四大公子那是相当有钱,家里动不动就三、四千人吃饭,这是什么概念? 

    按照目前的制度,一个班大约由十名战士;一个排由三个班组成。一个连由三个排组成,加上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副指导员、各排排长、司务长等干部,有的连还配有炊事班,人数大约在120人左右。一个营配有四个连左右,人数大约在500人左右;一个团配有三个营,一个标准团人数是1500人。四大公子家基本上每天养了三到四个团的队伍。 

    按现在的饭钱推算下,以每人每餐标准20元计算(实际待遇可能还高于20元,有记载有的食客天天有肉、有鱼啊),按三千门客这个数字计算,一顿饭的开销就是6万元,一天三顿饭,那就是18万元,一个月下来就是540万啊,一年下来6480万,多半个亿砸进去了。这还不算食客们的穿、住、行和各类开销。 
    孟尝君在秦国送人就送狐白裘大衣,现在一件好点的裘皮大衣都得好几万,人这还是狐狸腋下白裘汇集而成,这得多少钱啊? 

    秦王为了离间魏王和信陵君的关系,直接就“行金万斤”。 

    平原君和春申君还比过一次富。平原君派手下去春申君那里,为了夸耀已方,平原君使者以玳瑁为发簪,以珠宝玉石作宝剑上的装饰。春申君更猛,直接让上等食客穿镶嵌珠宝的鞋出来见这个使者,“赵使大惭”。 

    在这些公子的行动举止中,既有个人行为,也有为了国家利益的行为,其财富尺度自然也融入了国家财富的影像。 

    四大公子的财富来源 

    养活这样多人、自己生活要求有比较高,开销还是很大滴,靠什么实现现金流入呢? 

    有两个小故事,可以多少说明下四大公子的财富来源。 

    孟尝君任齐国宰相时,一次他的侍从魏子替他去收封邑的租税,三次往返,结果一次也没把租税收回来。孟尝君问他这是什么缘故,魏子回答说:“有位贤德的人,我私自借您的名义把租税赠给了他,所以没有收回来。”孟尝君听后发了火一气之下辞退了魏子。几年之后,有人向齐愍王造孟尝君的谣言说:“孟尝君将要发动叛乱。” 

    为避免殃祸孟尝君就出逃了。曾经得到魏子赠租税的那位贤人听说了这件事,就上书给愍王申明孟尝君不会作乱,并请求以自己的生命作保,并在齐王宫殿门口刎颈自杀,以此证明孟尝君的清白。愍王为之震惊,便追查考问实际情况,孟尝君果然没有叛乱阴谋,便召回了孟尝君。 

    透过这个故事的道德信义,可以看到,封邑的租税收入,是其一个重要财富来源。 

    还有个故事是,由于食邑的赋税收入不够供养这么多食客,孟尝君就派人到薛邑贷款放债。由于年景一年到头都不好,没有收成,借债的人多数不能付给利息,食客的需用将无法供给。(呵呵,这样大的开销,有几家长时间承担的起啊) 

    孟尝君就对门下的冯谖说:“宾客们不知道我无能,光临我的门下有三千多人,如今食邑的收入不能够供养宾客,所以在薛邑放了些债。可是薛邑年景不好,没有收成,百姓多数不能付给利息。宾客吃饭恐怕都成问题了,希望先生替我去索取欠债。” 

    冯谖说:“好吧。”便告别了孟尝君,到了薛邑,他把凡是借了孟尝君钱的人都集合起来,要到了利息十万钱。 
    冯谖没把这笔款子送回去,却买了许多酒,买了肥牛,然后召集所有借钱的人,能付的起利息的来,付不出利息的也来,要求一律带着借钱的契据以便核对。 

    在宴会上正当大家饮酒尽兴时,冯谖就拿着契据走到席前一一核对,能够付给利息的,给他定下期限;穷得不能付息的,取回他们的契据当众把它烧毁。接着对大家说:“孟尝君之所以向大家贷款,就是给没有资金的人提供资金来从事行业生产;他之所以向大家索债,是因为没有钱财供养宾客。如今富裕有钱还债的约定日期还债,贫穷无力还债的烧掉契据把债务全部废除。请各位开怀畅饮吧。有这样的封邑主人,日后怎么能背弃他呢!” 

    通过这个故事,可以看到,养门客的成本很高啊,压的孟尝君有些透不过气,于是在收取租税收入之外,还做起了金融业的买卖,通过贷款放债赚钱。 

    孟尝君如此,估计其他几位公子的财富来源也与此不远。 

    四公子现象 

    战国终结,四公子的“广招门客制度”也就散了,但四公子现象没有消散,在以后的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皇亲国戚、达官显宦,他们手中掌握着大量的财富、资源,他们有发达的信息资源,他们有着常人远不能及的能力、财力。这个群体的动向往往决定着社会财富的重大走向,他们的财富消耗、财富积累、财富分配方式,对大量的人群造成了影响。 

    可惜的是,有的后人,连四公子都远远不如,四公子的主要财富积累手段还是租税、放贷,而不是贪污、受贿、买官鬻爵。 
    商界第一偶像陶朱公 

    现在,华人圈内,谁不知道李嘉诚啊?这大名鼎鼎的,当得起四个字“振聋发聩”。 

    在两千多年前,哪个商业人士要是没听过陶朱公,那你就是典型性菜鸟,竟然不知道商界的第一偶像、古代嘉诚哥、SUPER STAR?那就別混了。当时书店里经济类书架上都是《陶朱公致富秘籍》、《陶朱公是怎样做生意的》,铺天盖地的,哈哈,玩笑了。 

    68岁拐美女 

    陶朱公本身就是一个传奇,有人说陶朱公就是越国最牛的大臣范蠡,就是他成为辅助勾践灭吴复国的第一谋臣,但当勾践复国之后,范蠡了解勾践是一个可以共患难但不能同安乐的人,心瓦凉瓦凉的,于是急流勇退,毅然弃官而去,走的时候还顺便拐走了“第一界吴越小姐冠军”西施。 

    出逃后,他先到了齐国,改名为鸱夷子皮。但是齐国人知道他有很好的品德和很高的才能,就请他当宰相。由于他退归林下的决心已下,不久又辞官而去。他到了当时的商业中心陶(即今山东的定陶县)定居,自称”朱公”,人们称他陶朱公。 

    多好的故事啊,只可惜有一点,年龄上有一点问题,越王实现霸业、范蠡泛舟五湖是在公元前468年(也就是鲁哀公二十七年、楚惠王二十一年、越勾践二十九年),推算下来,那年范蠡已经68岁了,(68岁还拐美女,如此雄风,佩服佩服啊)。 

    68岁还毅然投身商海、走上再就业的道路,确实可歌可泣,但商业不是小说,启动生意是需要本钱的,第一个一百万最难赚取,68岁下海,那等完成原始积累得多大岁数了啊?完成原始积累后继续还在商业做大做强、叱咤风云,这范蠡身体得好成什么样啊? 

    当然,范蠡跑路的时候,也能已经有大量的资金了,这钱可能是从越国国库呛来的,是自己平时攒下的,是一边给越王打工、一边自己偷偷做生意赚的。 

    尽管68岁的人确实有能继续完成后面的经商大业的,但这种概率有多大呢?在一个传奇来源的背后,或许就隐藏着一个精明商人的用心吧,先是自己把自己渲染为一个传奇,再是别人传播传奇,然后所有的人把你当作传奇,那这个生意以后就比较好做了嘛,和“传奇”做过生意,那对自己的商誉加分很多啊。这跟搁现在,如果一商人在公众场合说:“我刚和长江实业的李老板谈完事”,周围的人肯定肃然啊,古今皆同吧。 
    最早的经济学家 

    股市投资一般分为两派,一派号称是投资的,长期持有,一派号称是投机的,高抛低吸,波段操作。 

    尽管那时候没股市,但从其手法来看,陶朱公做生意那是典型的高抛低吸啊。陶朱公的经商思想是有出处的,按照传说,当陶朱公还是范蠡的时候,范蠡有个朋友,名字叫“计然”,计然这个人很牛,堪称是中华民族最早的一批经济学家啊, 

    在现存的关于计然的些微记载中,可以发现计然已经发现了经济具有波动周期,价格具有波动性,在此细致的观察之上提出了千古不变的实战法则“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 

    计然对经济周期的总结是:六年丰收、六年干旱、十二年会出现一次大的粮荒。在此之上,计然又总结出了政府对粮价的平抑政策。 

    对价格波动现象,计然的总结是: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应对方针则为“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财币欲其行如流水。”在价格高位,不要继续贪婪,要勇于出货,全部清仓,把手中的仓位象粪土一样抛弃;在价格低位,不要畏惧,要勇于进货,把仓位象收集珠玉一样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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