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 处心积虑赖定你(怜怜)2-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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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再来一杯!再来……」衣仲德举起酒杯要往嘴里倒,没想到酒已经被他喝光了,他只好拿起一旁的酒坛直接灌。
没想到他倒子半天,竟然连一滴酒也没流出来,酒坛也是空空如也。
该死!酒竟然喝光了。
他抬起头,火大地对外头直喊,「李嬷嬷,我要的酒呢?怎么还不送进来?」
「来了来了!」
进来的是龟奴,并不是鸭母。
他快手快脚地抱了一坛又浓又香的烈酒,进来伺候脾气反覆无常的衣仲德。因为在他住宿的这几天已经骂跑五个琴妓、六个歌妓了,没有其他姑娘愿意进来伺候。
只是这位爷儿向来大方,他跑跑腿,也有银两可拿,所以他也不介意帮忙送酒、送饭。
把酒放在桌上后,龟奴照例询问衣仲德今晚是否需要姑娘伺候。
衣仲德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我除了酒之外什么都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是,谢谢爷。」
看!就是这么好的差事。他抱一坛酒进来,就有一锭银子的赏金。这么好的金主要上哪找?所以他动作很勤快,出门前还帮忙把门带上。
衣仲德一手把酒坛抱在怀里,一边瘫在桌面上打酒嗝,对龟奴贴心的举动并没放在心底。
他只是不懂,人说一醉解千愁,为何他却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烦闷?
那些该死的女人,当什么歌妓、琴妓?没有人歌唱得比于燕燕好听,也没人琴弹得比于燕燕好……她们还想卖什么艺?全回家吃自己算了,省得留在这里惹人嫌!
想到百花楼里的妓女,衣仲德心里就一肚子火。他就不信,这儿真的没人才艺能胜过于燕燕!
不管是唱歌、弹琴或是跳舞都好,只要能把那个女人从他心里抹去,谁进来都无所谓——
恍惚间,他听到屋顶有轻微的声响。
啧,偷东西偷到花楼来了?想必不是很入流的偷儿……
一张口,他便把屋内的蜡烛吹熄。
哼!谁叫这个贼今天的运气不好,在他心情不好时上门来……
衣仲德轻轻推开窗扉,飞身跃出,再对着停留在屋檐上的小贼射出竹筷。
「啊!」没料到会被人用竹筷暗算,飞贼轻哼一声,整个人便从屋檐直接摔落。
衣仲德敏锐的耳朵听见熟悉的声音,本能张开双臂,一把接住那掉下来的贼儿——
「你……」于燕燕疼得冷汗直流,已经失去防卫能力。
抱着熟悉的娇躯,闻着熟悉的香味,衣仲德整个人仿佛像活过来似的,神智清明起来。
「又是你这个蠢女人!谁准你半夜不睡觉,在屋檐上爬来爬去?」他蓄意压低嗓音,轻声斥喝。
「我才没有爬来爬去!」于燕燕又羞又气地反驳。她功夫哪有那么差?!
「不然刚刚是谁从屋檐上摔下来?」听到她的驳斥,衣仲德原本恶劣的心情突然转好了。
「我……」于燕燕才要说话,嘴巴马上被男人的大手捂住。
「嘘!」衣仲德示意她不要开口。
花楼的围墙外立即传来说话的声音。
「奇怪,统领明明看到屋顶上有人影的……」
「是眼花了吧。在天上飞的只有鸟,不会有人。」有人冷冷回应。
谈话声随着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于燕燕惊魂未定地瞪大双眼,看着抱住她的男人。
衣仲德也狠狠瞪着她,眼神似乎在警告她最好把整件事跟他说清楚,不然有得她好受!
「呜……」于燕燕屏住气息,眼睫毛不停轻颤,让男人为她疗伤。
衣仲德轻手轻脚地替她推拿腿上的淤青,边询问道,「你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就是为了这个?」
啧,都怪他太漫不经心了。
先前在太极山庄逮到她,他没认真问她,这回可好……
于燕燕低着头不愿看男人,也不肯正面回答。
「今天的月光特别亮,月儿又圆……你跟那个专偷富豪王府珠宝的夜枭有什么关系?」帮她推拿的手势很轻缓,问题却很犀利。
「你怎么不直接问我是不是圆夜夜枭?」于燕燕不甘示弱地表示。
「你是吗?」衣仲德眯起眼,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仔仔细细梭巡一遍。
「如果我是,你会如何?」于燕燕试探性的问。
今晚失窃的白玉猛狮就在她身上,眼前的男人如果把她送交宫府,那可大大不妙。
衣仲德看了她苍白的俏脸一眼,淡淡评论,「如果你是,我会觉得你不自量力。今天没被逮着是你运气好,下次就没这种运气了。」
在刀口上讨生活的男人看惯了稀奇古怪的事,对她的问题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认为连续犯下窃盗大案的夜枭,应该不是眼前这尚称青涩的小女人。
或许有点关系,但她的功夫太差,轻功也不够到家,如果她真是连连犯案的夜枭,应该早就被逮进了牢房,也不用如此劳师动众,官府甚至还延请衣家武师去帮忙。
「噢……」于燕燕神情有点萧索。
听到衣仲德的评语,她有些失望,但也心知肚明自己本事不够,没什么好不平的。
衣仲德审视着于燕燕的表情,心里思索着——原守谦知道这件事吗?
看这小女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原手谦应该不知道才是……
想到这里,衣仲德的心情就更愉快了。
「不过你和夜枭应该脱不了关系。你如果被逮,指使你的人就麻烦了。」衣仲德做出结论。
「那……」
「没有这的那的。我们该睡觉了。」替小女人疗伤完毕,衣仲德伸伸懒腰,决定甩掉一身颓废的酒气,好好睡一觉。
「我……」于燕燕别扭地扭动着身子,嗫嚅几声,没忘记两人之前还在呕气。
男人的师妹也是说她就是太好商量了,才会任男人为所欲为。
为了自己好,她该拿出勇气来拒绝他、远离他。
可是,他在危险的时候对她很好……
「外头都是官差,你留在我身边会比出去安全。我保证明天绝对会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你悄悄送回玲珑园。」衣仲德一把拖住小女人,把她抱到床上。
他已经好久没搂着她睡觉了……
「噢。」他说的也对……
「玩刀耍剑,我比你在行。你这种半路出家的还是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你平安到家。」抱住于燕燕,衣仲德阖上了眼。
「嗯。」
睡在衣仲德强健的怀里,于燕燕有点不习惯。
以往两人同寝,几乎都有发生亲密关系,今天是怎么回事?是他体谅她太累,所以不折磨她吗?还是……
差点失风被逮,底细又在两三句话间就被衣仲德摸得差不多,于燕燕的心情很复杂,不大能平静入睡。
但男人稳重的心跳声就在耳旁,她闻到他呼吸间所吐出来的酒气,熟悉的感觉慢慢回来……
她的眼皮也渐渐沉重……
没一会儿,她就乖乖窝在衣仲德怀里睡着了。
第十章
于燕燕兴致勃勃地坐在衣仲德身旁,静静观察他吃东西的表情,觉得很快乐。
「这粉栗糕,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你手艺很好。」男人点点头,啜上一口有茉莉香味的茶,觉得很适合。
其实他不大爱吃甜食,看在她亲手做的份上才勉强吃一个,没想到口感很适中,不爱吃甜食的人也觉得好吃。
诚如白芷所言,于燕燕很适合娶进门当娘子!
「还有桂花的香味吧?我在做糕的时候特地加进去的。」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于燕燕不禁露出笑容,梨窝显现在脸上很是可爱。「你觉得好吃就好。这栗粉糕可是我花一个早上才做出来的。」她亲昵地跟情人聊着天,仿佛两人间的呕气不曾存在,依旧甜甜蜜蜜。
「这几块糕就做了一早上?」男人傻眼。
她为了三块栗粉糕就忙了一个早上?那实在太耗时间了。
「你以为就只有你大爷要吃啊?我还做了其他人的份,让大家一起尝尝啊!」老太君、白芷等一甘女眷都对她很好,她如果只做给他吃,那多过分啊!
「难怪奶奶一天到晚念着你,问我哪时娶你回家。」把另外一个栗粉糕塞入嘴里,咀嚼完毕后,男人才开口说道。
「老太君要你娶我?」于燕燕傻了。她是不是听错了啊?
「怎么,你不想嫁我?」把香喷喷的茶水咽下喉,衣仲德才扬起眉梢,怪里怪气地看着于燕燕。
「也不是啦。哈哈……」
于燕燕的表情有些尴尬。她从没想过他们会有成亲的一天!尤其是在他发现她跟夜枭有关之后……
虽然男人极力当作没这回事,也不追问她细节,只是叮咛她别答应自己能力不能负荷的事,省得她被抓进大牢去,他还得浪费精神去劫狱。
她觉得很神奇,私下眼莺莺商量过,两个人都觉得可能是他在外头坏事干太多了,才不把「圆夜夜枭」当回事。
「那是怎样?你嫁不嫁?」没想到会遇到这问题,衣仲德扬起眉,认真地盯着她。
「我……我没想过嫁人这件事……」于燕燕结结巴巴回应。
「那你现在可以开始想了。毕竟我们之间的事已被街坊说得很难听……奶奶那天找我去,表明了她不喜欢听见那些传言,要我们挑个好日子!早点成亲。」衣仲德似乎忘了自己原本要浪迹天涯的打算,脸不红气不喘地把老人家交代的事说完。
「这样不好吧……」于燕燕脸色惨白,不断摇头。
「为什么不好?你不喜欢我吗?」男人完全不能接受她的答案。
「我……我配不上你啊!」于燕燕小声表示。
其实现在她应该要觉得幸福的,因为她从来不敢奢望的事竟然成真了。
但她已经对婚姻死心了,也不觉得自己有机会可以嫁人,所以她之前才会放开心,做尽女人不可能做的事。
「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衣仲德想说服她。
「让我再考虑考虑,好吗?」于燕燕可怜兮兮地看男人一眼,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也好。你就再想想吧!」忍住即将爆发的脾气,衣仲德生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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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坐在衣仲德对面的严劭不知听到什么有趣的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跟平常拘谨的神情相差十万八千里,他放肆的模样也引来不少人侧目。
喝着闷酒的男人抬起头,用不悦的表情看着他。
看他出糗有这么好笑吗?
「抱歉,实在太好笑了,我忍不住……真的很抱歉!」严劭眼底泛着泪光,郑重道完歉之后,一只手遮住嘴,意欲掩饰不礼貌的笑声,但仍然有笑声断断续续从他嘴里逸出。
感觉得出来,他道歉得很没诚意。
「哼!」衣仲德火大,一口气干掉杯中的液体。
过了好一会儿,严劭的情绪平复后,才缓缓规劝好友。「别气了,还是想想办法再说。」
「现在燕燕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样,整天都喊忙,随时都有事,跑得不见人影……跟我成亲有那么痛苦吗?」衣仲德的口气很凶残,眼神很郁闷,瞪着眼前的好友。
他要是敢再笑就给他试试看!
「嗄?!」没想到情况会这么凄惨,严劭有些傻眼。
「是真的满好笑的……如果这个人不是我,我大概也会很想笑……」衣仲德沮丧地垂下头,手里紧握空酒杯,一脸沉闷。
从没想过,向来风光的情场浪子,也有被女人拒婚的一天。唉……这是游戏人间的报应吗?
严劭斟酌半天,才慢慢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另外有婚约,所以不能嫁你?」
「不可能吧……」街头巷尾都说她克夫,还有谁敢娶她?
「你别说得这么笃定。女人都会想要有个安定的归宿,偏偏你像匹无鞍马,谁驾驭得住?而她被人说成那样,却还一直留在京城,搞不好是因为她的未婚夫婿在这,所以她才没走。」严劭的说法虽然比较传统,但也不无可能。
「是谁?!是谁要娶她,却又不管她?!」从没想过这个可能性,衣仲德错愕地瞪大眼,一脸黑煞。
是哪个男人任她晚上在别人家的屋顶上跑来跑去,当贼人的跑腿?如果不爱她、不关心她,又何必娶她?!
愤怒的衣仲德,想到于燕燕隐藏在红衣底下的秘密,心头有一把旺盛的火焰在燃烧。
「嗯,或许是『那个』人。」严劭随手一指,指向酒馆外的大街上,一个玉树临风的高挑身影。只见他轻摇摺扇、笑脸迎人,而站在他身旁的,正是衣仲德朝思慕想的于燕燕。
「该死!」他见不到她,那男人却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一起出门!
「这只是我假设性的想法,没有经过证实……」
严劭才要开口说明,坐在对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眼光一溜,看到好友已经挥着剑飞扑到街上去了,剑尖直指向揽着美人的原守谦。
「你做什么?」
掌理家业的原守谦可不是软脚虾,他一把将于燕燕推到路旁,顺手收起摺扇,迎向衣仲德的挑衅。
「很好!算你有两下子。」看到原守谦的架势,就知道他会武,衣仲德攻击得更起劲了。
原守谦懒得跟他做无意义的争斗,扇柄一挥一挑,就把他扫开。
「爷、仲德……」于燕燕手足无措地看着两个男人。两个跟她息息相关的男人。
「你吃饱太闲了吗?」俊美、充满贵族气息的原守谦冷冷看他的对手一眼,眉宇间有淡淡的霸气。
他还以为他有长进了呢,没想到这个混小子的性情还是跟以前一样,冲动又经不起他人撩拨。
「你对燕燕无心,就不要留着她,消耗她的青春!你已经有娃姊了,怎可对其他女人还有妄想?」衣仲德可不想放过原守谦,新仇勾起旧怨,他今天非跟这男人战个你死我活!
「那又如何?跟你有关系吗?」原守谦挑眉,对他的指责不置可否。
「怎么会没关系?她是我的女人!」衣仲德一把将于燕燕拉到自己怀里,「你休想娶了娃姊,又妄想拖住燕儿!」
突然被衣仲德拉到怀里,于燕燕吓了一跳,继而听到他的声明,她更是慌乱。
这……他误会了啦!而且他在大庭广众下搂住她,无疑是再次向众人宣告他们的关系,这……这该怎么办呢?
「想娶我玲珑园的管家,就请衣老太君派媒人上门提亲。你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又算什么呢?」原守谦进退有据,不否认自己跟于燕燕的关系,又一把戳住衣仲德的弱点。
再怎么说,他是于燕燕的雇主,即便两人一同出门,也算是正大光明。
「你这个人太奸诈,」衣仲德还念着当年抢输女人的原因,「燕燕在你身旁根本不安全。」
「不……」于燕燕听到情人越说越不像话,想开口解释。
「我们有话私下讲。」衣仲德根本不让她说话,将娇艳无双的可人儿搂在怀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从原守谦的身旁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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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你这人是怎么回事?」
一被衣仲德放下来,于燕燕马上抡起小拳头不停捶打他厚实的肩膀,大发娇嗔。
「我怎么回事?」她还问他怎么回事?她不知道他快被她搞疯了吗?
衣仲德低头审视着她,原本懒散的眸子散发着噬人的锐气。
「原本我们说好的就没成亲这一项啊……」于燕燕讷讷出声,觉得自己很无辜。
是他出尔反尔的耶,干嘛凶她啊?
听到于燕燕的抗议,衣仲德的俊脸一阵尴尬,但他很快把心虚的表情抹去。「可是情况有变!奶奶知道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