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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美国景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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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不同的气质,四周有树群环抱,在古旧的废弃的栅栏上,有几个对称的缺口构成大门,在坚毅的岩石上,披着灰白色丝绸般的外衣,外衣上有被风吹落在地的野苹果,以及起着点缀作用的小而碎的花朵。  这样的说法可能有些过分了——仿佛是在写诗,在原地徘徊;虽然诗的意象飘忽不定,难以扑捉,却仍然能给人一种触碰到的秋天的感觉,就好像是被束缚了才能的画家的作品。画家的性格总是豪迈的、不拘小节的,虽然衣衫褴褛,却已经展开画布,用调色板和画笔开始了创作。天空中的淡蓝色是随意轻抹出的,满眼皆是如此。在树丛里,有一株寂寞的枫树,正在独自闪耀着令人心醉的红色。此情此景,不由使人幻想起一个华丽的舞会,以及舞会上清新典雅的贵族少女,整个家族聚集在她身旁,离别之前由衷地赞美她。就在此时,有人提到了果园。不过,严格地说,就算不存在果园,在九月的金秋里,大多数乡村田野也会会自觉行动起来,把最普通、最为人知的祭祀品奉献给丰收女神。


第一部分:新英格兰秋天之影像秋日山野(6)…(图)

  在新英格兰,苹果树所起的作用,就如同意大利栽种的橄榄树——很是重视细节修饰的效果。即使今天的人们,也会十分注重它魅力,所以苹果树摇身一变,成了极具人文内涵的精美装饰品,否则,除此之外,就几乎没有人会去种植它。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在四五月中,没有什么美感可言的土地是多么亟需苹果树来装点一下,而到了初秋季节,它的责任便是闪烁光彩夺目的红色和金黄色光芒。人们处处可以见到苹果的踪影,每一片湿地,每一处林间空隙,都成了苹果的乐园。不过因为轻视和廉价,它们已经萎靡、堕落了——为表示一点点仁慈,你可以将滚落到脚下的苹果捡起来,只轻轻地咬上一口,随即便将其抛弃。然而,当你看见他们在蔚蓝色的天空衬托下,色彩绚丽,炫耀着耀眼的,生机勃勃的光辉时,你会想起攀挂在枝藤蔓延的树间的一串串名贵的珍珠;当你留心到它们为了短暂的狂欢而簇拥在一起随风舞动的时候,你会以为它们可能只想博得无忧无虑的牧童和燕麦杆风笛的赞美。下面,我们就沟渠的问题再作一番探讨,同样地,我们的说法可能有些过分。但就此情此景,它们十分慈祥的脸孔,和树影婆娑的美妙身段,还有种种让人难以忘怀的美态,使我们绝对没有理由在一开始就拒绝承认。挺拔的大杉树错落有致,它的枝叶蜿蜒盘旋一直垂到湖畔,犹如美人在那里似蹙似笑。所有这些,便是神秘的小树林和美国古典教堂的精神所在。在这里,当你仰望纯净的夜空时,会不期然地产生一种敬畏感,你会崇尚印第安人的独木舟,崇尚库珀,崇尚布赖恩特,崇尚永恒的水鸟。另一方面,湖泊和池塘看起来就像孪生兄弟,这是全世界的人对湖泊和池塘的不满。这或许是大自然要极尽全力保留家族中最优秀的部分,就好像乔治和商普岚那样。并且,美国人万分固执,他们认为丰腴的水边会生长出枝繁叶茂的树木。没有任何景致能够如此不修边幅而仍很优雅——更何况;假如一个人很清楚地知道;如果那些树木生长得并不繁茂,那么还会有其他什么植物;比如说更低矮杂乱的草丛会倾斜地压在岸边。人在压抑沉闷的氛围要中找到畅快呼吸的通风口;也只有长堤环抱的水面行。  可以肯定的是,水是富于生命力的循环物质;只有它流动时才使大自然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正因为如此,我才发觉,美好深刻的记忆只与一天中转瞬即逝的;而且极为特殊的几个小时紧密相关。在荡漾的涟漪中,在随水漂流的圆木上,在彻克鲁瓦,或者在其他地方;总要听到的奔腾如雷声的巨大水流声。落日、弯月、繁星、幽深的树林和静静的渡船,都融为了一体。总而言之,它们配得上被看作美国“园艺学校”的优美的典范。如今它们就像洛可可式建筑一样被铺上了很多刺绣精美的绒布。这一切让我们回忆起幼年时的欢乐时光。在新英格兰领域里,到处是飞扬跋扈的肮脏尘土或者是那些俗不可耐的人工痕迹,因此我们很难保障这些经典而崇高的事物不会消失。然而,横卧在水面的一叶扁舟是安全的,并且行驶多远就行驶多远;它驶出美丽的河湾,驶出诗情画意的小港,轻轻地划过水面,几乎不听不到船桨的撞击声就已经到达目的地。  人对数量的直觉与对质量的直觉是成反比的。我刚才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过度的数量——在人的脑海中留下烙印的数量和恰如其分的数量,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能够压制住一切,在我们不注意的情况下,数量就意味着预警,由于某个缘故,偶然出现在窗前。而已过了一会儿,它又屈从于同类感官,开始明显的压抑,接着退缩,最后回到了房间中的阴暗处。不管怎样,假如记忆要携带信息远行,它就会与人开个玩笑,与此同时,联想也会与其他神秘的器官相配合,同我们开一个玩笑。如果为了记忆方便,而将它界定为“新英格兰景观”,就很难让人接受,因为它们代表着干燥、沉闷、丑陋、贫瘠和压抑。那么,我们只能借助于想象的依托了,尽管这种依托与现状脱节,而且很可能早已不满这种衰败的状态了。但是由于它的巧妙才能,我们才能从中得到一些释然。  在这世界上,最怪异的事情很可能早已经在那里悄然发生过了——假如一个人已经真正地寻找到了某个词汇,能够适当而中肯地表达自己万分惊讶之情。那这个适当的词汇又是什么呢?是大自然!当然在那些事实中,大自然并非是我列举的那些可憎的东西,而是完全不同的,特异的,愉快的,极富魅力的东西,即女性的柔弱娇媚——全身上下,在情态上、话语中、感触中,贯穿始终的充满女人味的娇柔的体态和效果。它绝不是存在于久远的,过去回忆中的印象,而是要全面呈现完美的及至。它就如同一个由数百朵鲜花组成的王冠,明确地展现了个人与其主旨的关系。  “啊,意大利,大地的母亲 !” 勃朗宁的诗兴会随着情感而外泄,它常常以这样直白而真实的语句打头,并总是援引极富说服力的例证。这种搭配上的差异并非警告,而是激扬情绪的流露。你要清楚地知道,身在同一纬度,在同一片蓝天下,却从来没有真正到过新罕布什尔,也没有到过马萨诸塞州。我认为,你可能会花费好几个小时去寻找亚平宁山脉的绛红色峰顶,或者勇气百倍地去寻找你所景仰的陀斯夫娜或翁布里雅的模样,却从来没有认真地观察过这片生你养你的土地。然而,魅力十足的高雅,不仅仅是让人感到愉悦的巧合;内在的、含蓄的美比比皆是——不用怀疑,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的确是以无与伦比的秋之神韵而展现出来的。如何才能准确地勾勒它,如何描绘它或如何恰当地比喻它?很明显,稀少的几项条目,单薄的、可怜的事物,是绝对没有资格展示它的。它就如同某些散漫的、有点杂乱的天籁之音,音乐和语调都是如此动人,是由那些朴素的、几乎是衣衫褴褛的乡下人中的某个大家族所吟唱出来的——这家族中儿女众多,并且由于是同一宗族而略显单调。在这里,每一立方米的空气都在用不同的声音诉说着这样的精神:“噢,这里真是块神奇的土地!”它有着喜欢被看重、被强化的特性,时不时带着一种温柔从其他地方返回。所以,在许多事物的极大鼓励下,它喊出最圣洁的声音,然而总是以同一个调子,以便让贫瘠的,慈善的土地本身——如果能代表所有的一切——有能力积极地回应。它好像恳求说:这忧伤、孤独的背影应该得到爱,应该得到关怀,应该得到朋友和挚友的善待,甚至还能获得某些仰慕之意。在娇弱之态以外还有什么呢?——并非现实的、时尚的、可质疑的;而是浪漫的、久远的,确定的。这种气氛随手便能触摸得到,它好像在等待什么降临,但一直都没有有意地挑逗,只是柔顺地服从你对它的安排。柔顺是它最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存在于所有礼仪与方式中、所有的外貌和举止中、所有的渺小细微和高雅宏大中。对于树林、卵石和溪水来讲,只要有赞美,就会使它们胜过幽深迷茫的峰崖,胜过模糊朦胧的山丘。但是让它们觉得侮辱的是,人类总是囫囵吞枣,把它们挤压在一起来看,而不是逐一地细心地去审视。


第一部分:新英格兰秋天之影像秋日山野(7)…(图)

  人总是被迫地急速增加想要增加的东西,看上去这或许有些荒唐,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对一个国家来说,早已经是公开了的,毋庸置疑的事实。国家有能力做任何事,却办不好任何有用的、有意义的、与经济效益增长直接相关的事情。要想勾画伟大的新罕布什尔地区,首先要脚踏实地,牢牢追随彻克鲁瓦那令人敬畏的,高高耸立的火山堆影子。火山堆矗立在由坚毅的花岗岩石堆积而成的雄伟山脉的脊背之上,具有某种类似小马特峰的吸引力。在这里,你处处可以看到记载历史上粮食歉收的痕迹。这样的痕迹,必须被我们当作考察的特殊历史背景。我们从中能总结出这样一个事实——人类曾经在这块土地上勇敢地做过实验,然而却是以失败告终!一个人有权利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否认历史,但是他们必须意识到,在这块土地上,每处景致,包括这些宝贵的有栅栏的住宅群落,总是以牺牲原始景致为代价而可耻地修建起来的。我们要洗涤心灵,接受自然的感召,就像我前面说到的那样——“善待自然” !与其说是“靠自然生存并因自然而兴盛”,还不如说是“与自然共存,用某种方法,让人类与自然都为彼此做些什么有益的事”。在现实生活中,有些是价值是不能仅仅以沾满油污的金币来计算的。  瞧瞧我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啊,”大自然向我们发出的这样激动的声音,总会久久回荡在任何地方。“我要如何做才能获得更好的命运呢?看我如何全身心地投入到诗歌与社交中——这的确能提高人对美的感受能力,请赐予我这样的慰藉吧。”因为那些来了又去的访问者的冷漠,更因为那些长久居住在这里的人群的粗暴野蛮,她终于发出了这种呼吁。这些零散的家族,他们精神空虚、风俗粗野,恐惧变革。大自然的呼吁是直接向热心的人倾诉的,说给那些充满活力的人听的。对这些人来说,他们总是可以很快地归纳:在新英格兰,有多少土地在探寻自己的命运。实际上,无论从何处开始并到何处去,充满活力的人们总是怀有很大的希望,并因这希望的折射之光而光彩耀眼了。  不管怎样,在千头万绪中,这至少是一丝线索,我们已经完全验证了相关的想法,既无法继续劳作又爱空想的区域,有了更充分的借口,依赖于都市化的、人口稠密的城市阶级,而该阶级也有着自己特别的理由对土地倾注全部的感情。两个阶级之间的协议会产生什么样广泛的影响呢?——怪异的奇观存在于任何一个地方,在我看来,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有财富可消耗的人们或许能从土地的“景观”上获得庸俗的愉悦感,例如在瑞士和苏格兰这样的地方,我们看到大量这样的情形,所以说我们从来就没有吸取一点点失败的教训。当然和明显,在美国,由于自然的差别,尤其是示范规模的不同,更易于催生更大的失败教训。  一旦把所有问题放入那个概念——“充满活力的人”中去思考。作为一个囊括全部含义的短语,将会怎样看待外表(也许这也是个囊括全部意义的词汇)?反之,外表又将如何看待充满活力的人呢?这个问题变得很简单却富于趣味。也许我可以解释一下:提出这个问题的最后一问的最恰当的理由是,它反反复复地表明了对外表重视的看法,当如此多的想象大量涌现的时候,它一定将自己定位在某处。当某些外表正是眼下的时尚时,人们会怎样评论它?从这一刻起,它们开始打乱了自然本身所喜爱的那种合情合理的顺序。男子的外表、女子的外表、男女结合的生命的外表、言谈礼仪、日常生活的必需品、附属物、公共设施,都如同书中的具体内容一样被写在不同的篇章中,一个人却只能满怀好奇心地打开这些书页。在我看来,在这些形象的外表上,人类可以寻找出某个词汇来表达我们对它们的想法。然而这些内核却透露出悲伤的一致性,这是因为,假如人总是从熟悉的“重视外表”的层面上来使用这个词汇,那么它与外表是绝对完全相悖的。充满活力的人们被分散开来,人烟稀少的地方是穷困和落后的地方,即使认识到了这些,仍然有些困惑,我马上就要讨论这个问题了。正如我们所估量的一样,穷困和落后是对我们所具有的一切坦率的警戒。在久远的过去,在世界另一端的乡野图画中,这是很轻易想当然的事情。有一个很特殊的情况,它异于其他情况,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并离开了整个画面。无论从历史还是现实的角度讲,这都是一种衰落。这种特别的情况,准确地说,这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事件外表的必要性以及它的社会意义。在各区域中,这些对生活的考察总是那么的肤浅,因此没有任何重要性可言,这种微弱和渺小,无论在任何地方都被悲哀地得以验证。当然,这种微弱渺小也存在于某个刻板的小村庄。在这里,住宅呈一条直线分布,那过于简陋的会议室,就如同都市里的仓库或厂房一样,没有丝毫美感可言。但是,它们自始至终都代表着对社会礼仪的最崇高敬意。可悲的丑恶和衰败会久久地覆盖在路边农场的上空,覆盖农场上的一切事情和它周围的事物上面,最致命的是,它们覆盖在了居住在这里的人的身上。当处处都展现外表时(充其量不过是重新油漆墙壁或清扫干净门前庭院),一般地说,一个充满活力人的创造都是很有用处的事物。这里居住着肤色黝黑,粗糙的土著人,他们所使用的马匹、手推车、以及各种运输工具,农场、围墙、庭院以及路边各式各样的“零散事物”,不论它们被人关注或忽略,在这块寒冬漫漫的土地上,都一直在诉说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与那些受乡绅和教区牧师压迫的故事迥然不同,因为乡绅和教区牧师只是英格兰人所熟知的两大要素。  乡绅和教区牧师二者的结合体对景观的外表有些什么影响了(这是我马上就要讨论到的)?最为明显的是,因为这里不存在乡绅和教区牧师,所以从较广阔的盎格鲁·撒克逊角度来看,一切都“万事大吉”了,那些曾经被他们奴役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愉快,因为它们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美丽家园。教堂消失了,新英格兰会议大厅起着其他事物无法匹敌的作用,然而总的说来,在方式和气质上,这与过去是相同的,并仅仅是延续了过去。四周依然是很一般的事物,乍一看好像只要轻轻呼一口气就能把根深蒂固的宗教吹得无影无踪,这种想法是对焕然一新的景象的迅速反应,就像伸出手指头,轻轻地按一下电钮,就会立即发出刺耳的铃声一样快。例如,一个生活在旧式英国社会的人,就好像生存在一个宗教主宰一切的世界里。这里立马就出现了一个巨大而深邃的空洞,过了没多久,这种空间上的空洞感觉会渐渐消失。另一方面,永远不能回避的事实是,当孜孜以求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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