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景象-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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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诺克斯,或是用来描绘村庄,如跨越康涅狄格边界的索尔兹伯里和法明顿。我仍然在探讨统一,虽然事实是,它在人工栽种的榆树下,毫无疑问倍受充满活力的度夏人的折磨。因为这是真的,在变化多端的大自然的巨大屋檐下,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个屋檐处处都有加厚的倾向。所以,只有在那个时候,在通过了一阵子考验之后,你才能从一个地点到另一个地点,去比较、去分辨,甚至是喜爱;如此,你就能见到一种规模宏大的、无边无际的物质。不止这样,更炫耀地说,或许你会见到许多正在浮现的细节;因此,在你认识到斯托克布里奇和皮茨菲尔德宏伟的同时,你将自己摆放到了代表法明顿的地位上,像他那样去辨别事物。
第一部分:新英格兰秋天之影像奥尔巴尼之行(3)
或许,我还不会走上那种极端,向人类宣告:法明顿完全揭露了慈善事业的面纱是一种正义作为;因为在那里,榆树遮掩下的画廊给我的感觉,与其它地区差别不大,就如同那个景观中的主宰一样。只有在这里,才能在最一般的事物中寻觅到那种特别的自豪感。在全州区域中,无论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总会给人一种罕见贵重的感触。这座宏伟的画廊四周刚好是几座古旧的房子,而这些旧房子却又十分讲求风格、外形和品位,由于风霜雪雨的长期侵蚀,这些房子亟需受到保护,然而却见不到任何保护措施。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这座新英格兰村庄仍在安静地守候着旅行者莅临。法明顿就是怀着这样的自信在山背上岿然不动。在不远处,便可望见山背长长的轮廓——从外形上看,那是一条宽阔的林荫大路——旅行者从车站去村庄里的时候就能望见这一切,其间还要穿越一段两三英里长的洼地。对新英格兰来说,这是珍贵的人文财产,没有别的东西能比这更考究、更独特的了,因此,提前给人的脑海中刻下的影像,要比很高的兴趣浓烈得多。空气中荡漾着的贵族氛围,除了经常让我们感到自己是平常人之外,还会有其它什么呢?我见到的这所有的一切,都为这个地方预备下了安全保障,你可以稍微计算一下它离峡谷有多远,这种留心一定会让你无比吃惊。在秋月的照耀下,你能见到这片土地的温润和自信,它还会对你投以动人的感激之情。你想逗留多久就逗留多久——而我只留下了短短的几个小时——它们不会停滞不前也不会倒塌。你会发现,它们曾有过五十种别称,把它们衬托得非常尊贵。这里所有的一切,均是古老的英格兰建筑中最诱人、最考究的方面。除此之外,不但最优雅的屋子是如此的“漂亮”,并且漂亮的屋子随处可见。它们似乎都在宣称:“我们是漂亮的屋子,是的,我们是最棒的;如果我们懂得它们,我们就不应该在它四周庸俗的喧闹;我们只能静静地站在这里,排成长长的两队,用一种在晚宴上依墙而立的、那种成熟而稍稍有点矜持的女性姿势站立(在某些晚宴上,成熟的女性总是很多),既不愿勇敢地接受灯光的照射也不愿离开她所中意的暗处。”这就是当地空气中飘来的谨慎的声响。这种声响逐渐远去,在我看来,是又飘到其他有意倾听的人的耳朵里去了。 仅仅只有半声,就诱发了寻找故事的人对风俗的兴致,而寻找故事的人从来不后悔,就像在前不久发生的一件事中,他清晰地得出一个经验,或者说至少这个经验是专门冲他而来的。当时,他提了一个极不成熟的问题,他向一位市民询问关于中西部的一个大都市的情况,确切地说,是关于那里的“社会”生活的情况。一直到达法明顿,他依然难以忘记那人在回答这个提问之前的那段不祥的长久的犹豫:“生活的情况?嗯,与别的地方的情况都差不多。”他至今还记得,那人无法作答的那种懊恼模样,以及自己那种冲动的感觉。很明显,情况的性质到底如何,就像专家对此事所做的结论一样——而正是他向专家呼吁此事的——每个地方都不尽相同,因此情况也分成很多类,组合成各不相同的特点,就像有很多不同的人的组成的集合一样。然而,被他询问的那人根本就不是专家,这的确是一场教训。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诗情画意和甜美的害羞,法明顿毫不隐瞒自己的特征。但是,就像我的时间一样,我的空间太小了,使我不能诈称已揭起这块神秘面纱的一角。此外,假如长期驻留在此地,土地的本色不久就将你卷进到探讨人性本质上去,那么这又经常会由于你对社会的深入探讨,而在很多问题上迷惑不解,从而又将你驱赶回到土地的本质问题上去。假如有些时候你感到困惑,那么,在这样的情形下,相对于一个孜孜以求的探索家的生活规律来讲,跷跷板则是一个最贴切不过的比方了。这也正是他用尽全部力气想要表达的那种融为一体的结果,至少,他们存在于在险峻的悬岩峭壁上;存在于那些正翘首以待午后灿烂阳光的绿树蔽日的幽谷中;存在于再现翁布里亚的色彩和有着更动人景色的地平线上。的的确确,在这里的所有的丑恶都熔化了、消亡了,但在问题的另一边,任何奇景看上去却是使人烦躁不堪的。最终让人欣慰的是,在淡淡的棕色山坡上,隐约展现着白茫茫的村庄或绚丽夺目的农场,它们自身带有一种古老的神圣色彩。那些令人沉醉的群山都在欢快地耸立着,宛如一群用爪子抚弄鼻子的动物。 尽管我知道,我对其他影像有足够多的记忆,但是,记忆中的那些影像总是不断要求代替其它影像。比如村庄中平常道路上的那种洁净,以及除它与榆树之外的其它东西的关系,他们好像在倾诉着我曾想到的事件。此外,在其它景观中,究竟掩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真的有秘密吗?外观上的空虚,就好像一个大大的黑洞,能否在洞中再找到同一样的特点呢?那高耸入云教堂顶修长而尖锐,宛如奇怪的荷兰玩偶,就正因为它那高高的尖顶是一件稀奇古怪的古典木制艺术品。但是,这所纪念堂要揭示的事件,似乎没有某张大型的空白卡片揭示的东西多,因为大型的空白卡片的边缘还可以用花边来装饰一下,上面可以写上一则通讯或一首诗,也可以写成一份邀请函或一种启示。铁路道口也同样地表现了这样一种情形:代表着潜在的消亡和毁灭。庞大而笨拙的火车发出刺耳的怪叫,好像跟人没有什么联系;火车途径很多小车站时,通常都是不规范的,而且也没有车站服务人员;火车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老大”的派头,敞开喉咙高声告诫人们要“当心”,然后快速飞奔而过。因此,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会令人生出一种对它的千篇一律的单调的印象。 在我看来,存在于眼界之中的空白,就如同一种空虚软弱的东西,就像很多人所普遍默认的那样,是一种被动。对于这种缺乏大家一致认可的事实,就象我愈来愈感触到的那样,我能够给我所拥有的东西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不过我无需急功近利,我所预言的观点将会滔滔不绝,而且最终一定要得出独到结论,结出累累硕果,而不至于像眼前这样,只是在主旨的边缘上徘徊,不时拽住一根飘浮不定的水草。但是,我不久又生出了另一种焦虑,一般的男女有他们心目中的伊甸园及其范畴,其特点是,在许多景观中,除了他们自己的欲望、兴趣、风俗和传统外,其它都不存在。气势汹汹的铁路在指挥他们偏离优美的林荫道,丝毫不惧怕他们会“勇敢地走下去” 。画面中的氛围即是他们眼前的生活情况,当你在侧耳倾听乡村小道的诉说时,要在末尾加上一句:“就这样了吗?”作为一种标志,就仿佛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特意为他们安排好的一样。
第一部分:新英格兰秋天之影像奥尔巴尼之行(4)
我的确是为“它们”的,我对它们的险恶如同对它们的善良一样,基本上不设防。对它们来讲,优雅的中庸之道都拥有相通的共性,因此,同时具有两种相异的极端性质应该是必须的情况;虽然,在某一些地方,标志性的东西在对抗阴暗中的厄运和轻易地相信、依附他人的危险行为中是最有力的。走在潮流尖端的时装,无论好坏优劣,险恶的意义、表现、行为、语调、情态,都是善恶不分、鱼目混珠:这就是简单化风行一时的原因。酒店简单化了,人类简单化了,无论怎么模棱两可,观点也简单化了,眼前的机遇简单化了,出轨行为也简单化了,也就是说,偏离得太过了。人没有“种群”,单单只是人而已,人的种类少之又少,都属于一个范畴,这样的人纯粹得可爱,他们会毫无保留告诉你他们不上酒馆的灰色原因。种群是件消极的外衣,但是你不得不穿上它,你从被人教导的惯性中寻找到力量的同时期也产生疑问。趁你不断地产生疑问时,它会竭尽全力让你穿牢它。这件外衣背后有什么?下端有什么?里面有什么?它可能寓意什么?在这样的情形下,是对理性的呼唤还是对理性进行赞颂;在大千世界中,有什么样的东西能够(尽量简述)代替欢娱?代替社会和感官的范畴、范畴之外的东西和与脱离剧情的演出?当然,处处都有配角穿插的表演;处处都很自然地要接近边际,否则,整个脆弱的凝固体将会崩溃。实际上,幸存下来的只有表面有着牢固的刺绣花纹的一两片东西,这让我感到好奇和非常感兴趣。如此脱离剧情的表演,绝对不会在山峰上宽敞的新房子里见到,因为在峰顶上能够鸟瞰到最幽静的社区,房子明显修建在宏伟雄壮的弗农山山系之中,真是如此的好运!房屋的墙上悬挂着现代“印象派”的绘画杰作,这些杰作主要来自法国,包括马奈、德加、克劳德·莫奈、惠斯特和其他近期伟大画家的作品。这些作品在我的脑海里瞬间迸发的火花,就像毫无预警地把一大块滑溜溜的软糖硬塞进一个处于半模糊状态的,神志不清的人紧闭着的嘴里一样。这个人并没有完全感觉到自己处于饥饿状态,但依然吞下了东西,他完全是惧怕于这种精心准备的威严。整体上来说,不存在其它任何东西,会被预备到如此地步;虽然和其它味道混杂在一起而成的味道是很怪异的。就眼前来说,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可以证明艺术绝无仅有的力量会更加强大。恰巧的是那独特的艺术形式——毋庸置疑,也有其存在的道理;它使得其它一切事物凋谢并消亡。犹如在安静的夜里,夜莺突然唱歌了。 在这块区域里,所有的一切东西,看起来都如同随时可能出现的悲剧一样。当然,在同一类型里,我应该积聚其他的东西,我有足够的自信让他们慢慢积攒,耐心守候。不过,假如这是一类异端,那么另外一类呢,就是指由那些自命不凡的人说道的那一类,又属于什么呢?他们总是常常向我讲到村庄里的道路,讲到公平而又严酷的圆屋顶式的绿荫远景,但仅从道德方面来看,通常是一种雪白的埋葬。这些劝说者就是这样对我说的,同时他们也是绝对地,令人恼火地突然停下话题,大概因为把这些事情说得太过明白就显出异端了。当然,也由于普通美国人习惯了不直接了当表达的风俗,以及对某些统称为“现实中的伟大事件”的微妙揭示。我所获得的微妙揭示是,在磨砂玻璃的另一边,现实中的伟大事件在喧动;而磨砂玻璃即便是在灿烂的灯光的映射下,无论你怎样认为,它都没有一丝的冲动。到此为止,至少有一个人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力了,因此他只能在压力下进行判断了。但是,判断仍旧让这个问题不明晰——很显然,不仅是道德,罪恶也需要表达方式,没准还需要更多的表达方式。在景观遍布的周围,这些方式正被一个人空空期待着。倘若不存在与剧情相关的行为,社区就无法出现,对刚入行的记者来说,这种特意的情形确定的说法是: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是让人愉快的。在美景消逝以前,这种刻意的借口非常暴露,就如同美利坚的天空常常晴空万里一样(为了略带些酸橙子汁颜色的光彩),你到哪儿去呼吁?又怎样去呼吁呢?不过呼吁最终还是出现了——我的意思是那些骄傲的揭示。在那样的揭示下,所有的元素都勉为其难地凑到一起。为何风景是死的,不能像鲜活的动物一样,毛发竖立地和真理并肩站立?这谁都能明白;真理只会碰撞事物的内核(恐怖的内核),而不表现在外观上——这也是毋需坚持的。同时,影像中最深刻的本质通常呈现出不重要的外观,这是人们很容易察觉到的。在我们艺术中,对悲伤和欢乐的描绘,就是对现实主义的启迪,其中也有一些真实和勇敢——这就是对这一物质的又一准确评价。其实,链条上最奇特的联结处,也的确是最恐怖的,但对于孜孜以求的探索家来讲,另外一种极具价值的东西就是,只有在有能力办到的和有意愿做的地方,探索家才可能将有意思的事物写入笔记中。所以,村里的小道,还有被遗弃的农场,以及山脚下的小木屋,在人们的口诛笔伐中,完全变成更有趣的地方了。它们不屈不挠地扯动着稀薄的屏障,尽力粗暴地、又变化无常地摆脱掉束缚。为了尊严,借用了钦契剧里阴暗中的鬼魅,借来了奇怪的传说和久远的古希腊悲剧。这样,它们最终跳出了苦海;而对于寻找故事的人来说,它们比那些明白清楚的事物更拥有耐心。 相对地说,世界上并不存在清晰坦率的事物,所有的影像中可能渗透着一种令人恐惧的苦闷。这些影像,都是在马萨诸塞的伯克希尔乡村中,精神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下收集起来的,因此它们很容易引起这样的联想:在遥远的有着天寒地冻的深邃峡谷中,终于寻觅到了新英格兰的中心,它为出版业创造了一个美丽的词汇,给人们提供了至今仍然能够感受得到的庄严的事实。对制造奇迹的汽车而言,逐渐缩短的秋日白昼不屑一顾;它用弧线形成的环道,通常就是影像,或者是情感的最佳元素。这个元素在车厢内和我们并肩而坐,但它却在自个儿翱翔,同时撑开巨大的羽翼,想把画面中的绝大多数意思都囊括其如。从这个意义上讲,新英格兰的中心是一个广阔而富饶的中心;就型号和种类而言,对这个中心最大的要求看上去也不会超过其容量。不过,坚挺而直立的高峰伫立在那里,使得山谷有欢乐也有悲伤,对于感情丰富的联想者来说,没有人能够说清楚是喜还是忧,然而这并不紧要。正是在这种地方,对于其诗意而言,知觉是最为关键的;而相对于那种反面的美,当我们在一条狭窄的栈道的顶端稍做休息时,我们便获得了最完美的结论。那条栈道是一条真正的山间小路,它带着一种阿尔卑斯山式的艺术感渐渐盘旋到山的另一边,这样,我们就可以俯瞰一切景色:栈道悬挂在悠长的、陡峭的、令人晕眩的山坡上,下面紧贴着小道和险峻的斜坡,浅蓝色的地平线环抱着的一望无垠的,闪烁着光辉的土地。不论它们的浪漫如何稀少,我们都很钟爱这些描写美丽景色的词汇。逐渐地,这块土地表现越来越好。如果它需要,那么它,这让人倾心的东西,完全应该得到任何毫不吝啬的抚爱。任何温和的词汇,任何对庄严风格的一致要求,我们都可以用来赋予这片土地。这种庄严的风格顺着山中的岩石小道蜿蜒向上,忽然间好奇地停歇下来,它看到了奖章所涵盖的壮丽,整个世界重新散发的光彩,同时自己也被镶缀着珍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