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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美国景象-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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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忽然间好奇地停歇下来,它看到了奖章所涵盖的壮丽,整个世界重新散发的光彩,同时自己也被镶缀着珍珠的紫罗兰色所拥抱,也就是说,一切都和紫罗兰色的群山融为一体,包括半山腰中时隐时现的白色小村庄。


第一部分:新英格兰秋天之影像奥尔巴尼之行(5)

  在十月的午后,在最糟糕的情形下,依赖汽车帮助,(这也是我们不能切断的物质食粮),我们从一个制高点出发,穿越渐渐淡化的金色日光,极其意外地落进一个宽大的黎巴嫩“碗”中——那是一片辽阔的、空旷的盆地。在近处的一个洼地(我们寻觅到了一个可以停靠的地方),我们看见了正教徒的故地。我敢说,这里曾经肯定极负盛名,然而这种盛名留给后人的是一种异常恐惧的感觉。不过,一旦当我们怀着敬畏之情,向它们由衷地致敬之后,这种恐惧感也就随之消散了很多。就是在喜玛拉雅山脉的藏教佛院里,我们同样会去这么做的——虽然我们已经发觉,比起那些有着原始的信仰而又善于向外界展示自己的宗教团体,那里更加古老纯净,并且在物质生活方面更加依存于自然力。我依然记得,当我们顺着峡谷的边缘踩着结实、坚硬的土地走过时,心中生出的那种阴冷感,仿佛是刚从坟墓中走出来,不由得深深吐出一口长气。  在我们居所,一排排荒芜的玻璃窗虽然擦拭得很洁净,但里面却没有一张最苍白的、最宁静的、最恐惧的脸孔向外张望,因此它们宛如在黑色纸张上用白粉笔交错画出的平行四边形,这就如同纽伦堡玩具小魔屋里放映的幻灯片。从外表来看,整个居所都飘荡着一种毁灭的,却正在积极行动着的,而且带着某种诡谲的气氛;死亡依旧在以某种形式朦胧地运动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冲动、欲望和险恶,都被它点化变成一把巨大而结实的扫帚,并用来清扫污垢,或许它们会被变成一把梳理钱财的大梳子。整个居所表现出的那种可耻的、奇特的外观逼迫人们去“掏钱包”。所以说,新英格兰中心跨越了这个深谷。这样的说法的确有点夸张,因为我不敢确定纽约的边界在哪里。不管怎样,从那种影像中又产生了另一次探险,在短暂的一天中或许是最勇猛的一次,其目的不知是否清楚地表现出来了?毫无疑问,事实上就是用一支远远伸直的手臂去触摸纽约的心脏。纽约,这个奇异的怪东西,到底有心脏吗?在许多受到激励和回应的兴趣中,这样的问讯大概看起来更诚恳一点。从仓促出发到极为缓慢的回程中,我们一直在探索着,寻找答案中任何可能被忽略的标志。  回过头来看,或许我们始终寻不出结果,仅管追求本来也是一种经历。穿越州界,越过习俗各异的区域,经受了各不相同的思想意识和社会规则的洗礼,换言之,我们走进了一种特例的最高形式的文明方式。这里所有的东西,包括“哈得逊河的秋色”,在全部的景观中,都是经历中的一段奇遇。注重寻找差别,是理所当然的事。差别在穿越边界时发生了,以后就能渐渐加大。我们正身处于一个更加散乱、更加古旧、更加嘈杂的世界中。在那个地方,马路更加放荡不羁,“放牧场”却更少自信感;在那个地方,见不到英格兰处处都有的道路标志。这个孤单角落的欢快之物,一切看起来都很空虚、缺少特点;在那里,在晴朗的天空下,我见到勇猛的马萨诸塞州宁静地躺在路旁,安静地容忍着这一切,这是其它任何地方都无法比拟的。但是,这里同样是一个庞大的、险峻的村庄,这里峰峦迭嶂、地平线起伏,宏伟的河流用它擎得高高的双手,似乎要把久远的传奇牢牢抓在掌中。更为紧要的是,在大河岸边,有一个最显眼标记,几幢古老的屋子高高在上,俯视着宽广的大道。这些在被称为荷兰大庄园的屋里,有族长和大庄园主的位置。毫无疑问,这在宽阔、模糊的美景中具有极高的“意义”,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比最佳的英格兰殖民地更尊贵、更富有怀旧的色彩。最终,在我们抵达的时候,小村庄以一种极沉闷的语调一再倾诉着一条河流的名字,哈得逊。的确,周围早已经是一片秋景,庄重显贵的峰峦迭嶂掩盖了河水,几乎逃脱了我们的眼界,只有卡茨基尔斯在半空中时隐时现,给人一种附庸风雅的感觉,任由我们在宽广、笔直的大道上散步。坦率地说,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完全是为了来一番比较。在好奇心驱使下,并非仅仅由于它是马萨诸塞的马路。  在此处的经历中,最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就是,汽车被送去修理厂了。车里的人都去找餐厅吃饭了。在悠长的街道的中间,我们终于寻到了一家清幽的餐饮店,这里的食物味道确实不错。在这之前,我们曾在一家有相当规模的大酒店门口受到冷遇,只因为我们带着一只法国卷毛狗。虽然我们自己看起来很是镇定,但是那个人使我们这些人却更加鹤立鸡群了。不过,我们对这样一个交际的机遇并不感到有趣,如若仅仅停留在眼波的交流,那么在可爱的法国卷毛狗犯下错误时,对我们来说也只是一种磨难。并且,餐饮店的热情好客是无需报偿的。这使我们异常感动并产生了一种好感;它别具一格,富有地域和民俗特征,象征了这个民族的实际内在。正如我们想的那样:这在某种很高的境界上——正像我们讨论的一样——是美利坚社会的再现。美国社会就是如此被许多人随便地肯定了,对烹饪的迷信依然没有一丁点儿否认。你不认为这是很有意思的吗?然而,就是那条宽阔的、悠长的道路,尤其是那种古怪、陈旧的外表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里。在宁静的午后,哈得逊河瞧上去似乎在反复盘旋,带着探索着的友爱之手,牵着我回归到了最先前的思想意识上。年华如水,对此曾有过数不清的影像;但是在那里,由于情感的激动,许多早已忘怀的小事都在重现。哈得逊式的强烈的事,不仅是哈得逊式的事件,微弱的回音、色彩和让人昏昏欲睡的灯光以及小巧的景观、声响和味道,在前后一小时里都融合成一条命运的河流——携带着我向河流的上游奔去,那里才是真正的命运之河。作为一名感动的、远道而来的朝圣者,我坐着较早以前的汽船,漂向一个很美好的、却又古老的奥尔巴尼。


第一部分:新英格兰秋天之影像为了迟到的探险故事

  可以自在地表现自己,我觉得非常舒服。在一开始的几个星期之内,知觉方式的游戏节奏,在我不经意间,以一种最奇特的方式突然加快了速度。我惊讶地(其中也有些带有娱乐性质)自问,在所有的和一部分的景观中,到底有多少偏僻的地方我从前根本没有见过,又有多少只是匆忙地走马观花,观看得不够仔细,更没有完全地、勇敢地倾诉出来。这或许令人发出疑问,既然在人的经历和思想中有如此多的空白,并且还存在着很多残缺不全的影像,那么从前人们是遵守怎样的原则生存的?要回答这样一个问题,思路必须落入无边的回忆中去,但这确实是非常苦恼的。在街道左右两旁,有很多明显的事件,有非常多容易感触到的地方和引人注意的东西,它们有的是不能被解释的,有的是不可避免地被疏忽了。很多年来,在我心里时常萌生一种幻想:它们依旧是鲜活的,单单是一张张的苍白脸孔,圆形的、中空的、金属的、无意识的圆盘在我所熟知的、重复述说的名字下摇摆。就在这个时候,可能有人要问,为何由这些空洞的物体所诱发的痛苦思想不再高涨?为何由之前的疏忽而导致的麻烦或羞耻,已经变成了一种能够让人接受的回忆?毋庸置疑,一切的一切,确切地讲,最后都是为了迟到的探险故事。因此探险,即便是非常小的那种,在这样荒谬地搁浅了如此久过后,也应该可以最终把自己装扮得焕然一新了。  整个秋季,这样的新颖总是在打碎古旧。而古旧,如此让人欢愉,充满了舒适的气氛,确实还带有新鲜的元素,所以是一种可以触摸得到的实质。最后可能不再有这样的瞬间,即这样的现象比另一样更明显、更突出。经过无数次的修饰和润色,陈旧的风景画也会显得颜色更鲜艳,细节更明晰,尺码和规模更宏大,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还会引起混乱与曲解。不久后,在波士顿的区域,工作的时日不知不觉中地加长了。有人大概会讲,人们这样做的目的,仅仅是为了一同富裕。财富可能依然有贫困的一面,并且能生出更加繁复而粗暴的作为。但是,记忆似乎仍旧像亲眼目睹一种独特的进程一样,这样的进程就是一种快速的不停歇的分类,就是把之前(就整个可见的顺序来讲)分类成一种悲伤的苦恼。就一个能够背叛过去而言,对于曾经是一个确定而非一个否定的量来说,如今正在发生的一切,均是对历史的不停止的背叛。确定地说,历史中曾有过很多的否定,不确定这一点只是一种吝啬,曝光这一点也仅是一种欺骗。但是,也有一种停留在我们脑海里的思想,仍然怀念着的从前的生活,就是这样的生活变成了不可代替的牺牲品。影像中最悲哀的一面是,我们暂时这样叫它,不知道为了什么,它幸亏没有沦为牺牲品。  那种早前的、简洁的情况依然反抗着,肯定要不计较一切代价硬撑下去;即使演变成一种历史也是值得称颂的,因为它有着包括坦率在内的所有优秀品格。在那个年代,它就是以这样的坦率,向人们预言它是一种未来的——在那样的事件上,就如同对现状这种冲动的、洋洋得意的命运的一种最合适的具有讽喻意义的预见。  这或许是针对影像的一种曲解,但是在它的头上的确有一盏明灯,在灯光的照耀下,所有的景观都将会大放光彩。处处都明显地写着“成长的自信”这个标语,无论以什么为代价、以什么人为代价,都要长大。不过,在我之前就见到过了。在地球的另一端的很多地域,我都见到过它的各种存在方式,其间既有上百次的胜利也有上百次的失败。所有这些事情,好像竖笛发出的音乐声,人类就是在这种音乐的伴奏下翩翩起舞起舞的。不过在这儿,很明显,是同一个规格和空间及机遇、周边和行为上的自在、地板的数量和优美的乐曲彼此之间的声调问题;其中最紧要的是四周气氛的问题。氧气是所有人共同享用的媒介,旅客们自己吸入后,立刻在嘴巴里产生一种干涩的味道。稀薄、无色又无味的氧气,它大概会对什么物质说“不”呢?当然,关键是关爱和鼓舞。那么,它到底能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东西抹上一层厚厚的色彩呢?所以,在那张巨型的风景画里,它既不可以阻止什么也不能下令做什么,好像你可以为它做某些事,就如同是订购一份大量发行的大肆宣传的杂志的大批订户想做的那样。另外,对孜孜以求的探索家来说,那仅仅是所得到的最宏博的、最直接的直觉认识的另外一种别称——一种守候着这个伟大国家的游子回归的直觉感。在靠岸的码头上,它外化出一种具体呈现的力度,不存在外观的混淆、不存在极端的杂乱,就犹如没有一眨眼的幸存事件一样。当然,你可以放松这种力度。实际上,要达到那样的水准,耐心等候的观察者至少需要一点分析家的才干,因为伴随着船的靠岸,这种现象愈来愈明晰了。在拥闹的码头上,使他毛发直竖的怪东西,正是晃动着的,要把它自己留在舞台上的木板。那些散乱的板子们,发出很大的,不规则的声音。这个怪东西就是形状怪异的民主。之后,它就开始观察跃入它视线范围里的每一丝的,不停变动着的瘦骨嶙峋的影子。正是有了这把巨型的民主扫把,才扫出了那块空白。人们仿佛见到了它在空悠悠的蓝天中舞动。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肯定不是什么宏伟的新发现。眼前,假如不是为了尽量从民主制度的运作中得到利益,以至于最纯洁的人也只有不停地漂洋过海、背井离乡,那么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呢?我们应该站在远处,对他们的社会、政治、经济和人民的思想进行探讨,而并非探讨他们确认和限定行为的方式、情感、交际、联系手段和生活意趣时所采用的办法。这样,就很明确,很有力,同时又有趣地证明了,只能在事情发生的当场,才能找出唯一线索,从而使团团迷雾变得清晰起来。这样做了,你就变得远近闻名——实际上是新发现给你的一种巨大恩赐。然而享用恩赐又意味着什么呢?不管是其它什么东西,尤其是与你毫无牵连的,但却能在这一刻显现在你的掌中;但最终的答案肯定不会来自你的双手。不管出现了什么暂且的虚假现实,完美无缺的民主定性绝对可以大放异彩。这说开去,可能会闲聊到其它事情上去,但是你聊到了,还谈得很多;可是,你心中一直想念的,却是那个主宰万事万物的东西。在此之外,景观中的主宰价值还能说明什么?它想要说明的含义在它向理性的勇敢挑战之外,这种实质真的怎么样了呢?状况就是如此:全部被夸张了。好奇心被强烈地抓住了,因为人们不但感受到有永无止境的机遇,并且感受一切机遇都已经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当今世界上,最刺激的游戏根本不可能是预见结果——那就是什么力量也无法阻止的强烈的影像之所在,甚至对他四周的东西都无法阻止的所有事件的影像之所在。对曾经擅于思索的人来说,即使心平气和地游于他所熟悉的生存空间中,如果没有大量的阐释出现,他也要感到窒息。那些阐释很可能不完美,也不可能常常出现。在这种情形下,就只能用期望的想象去拨动人的心弦,点燃人的兴致。不管怎么说,民主的力度总能作为一种阐释或一种暗示而现身。


第一部分:新英格兰秋天之影像风景宜人的小城镇

  关于这样的事情,似乎没有必要把它置于显眼的地方,那个夜晚,当我在继续介绍波士顿这个特别的地区时,突然想到这是我唯一介绍过的属于波士顿范围内的区域。虽然我以前对这个区域稍稍有点了解,但是仅在三天前,我抵达纽约了,而我现在的感觉已全是纽约式的了,以至于这会儿回忆起来,我能够再次感受到它(受我近来对牛津的印象的感染)在展现自己。它柔和得有些阴冷的面孔,看上去让人困惑,当辨别出来时又觉得惊讶。  在九月的一个温和夜晚,我驾车离别波士顿,途经一个风景宜人的小城镇。那个地方好像是一块道德使命感极强的空间(从南站一直到哈佛广场竟没有一个警察的身影)。在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独一无二的,古朴古香的美国泥土芳香。在黑夜中,这样的芳香和从暗处传来的,阵阵奇怪而纷乱的秋虫鸣叫交融在一起,把市郊完全诗化了。我仍然能够回忆起,那个芳香时刻怎样令我的感官冲动,并时常回荡着 “令人惊异的变化”的理智回应。“令人惊异的变化?根本就不存在变化。那么‘力度’怎么了?但是变化——总是这样得多,这样有意思,这样让人欢乐。力度和这些变化是和谐并立的。很明显,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更有意思了!任何事情会由善良出面来证实它们很合拍!”毫无疑问,处处都有手工刺绣的痕迹——现代社会中的自由人在画布上自在地嬉戏;所以,长此以往,在不久的将来,还有多少广阔的区域不被这样的刺绣触及呢?又存在什么样的丝或金线,不能将它们编织成图画呢?这当然不可能是探讨的焦点——剑桥依然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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