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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此生情长别无所求 作者:落落笙歌(晋江2015-05-08完结+番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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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他喜欢荷包?这倒能解释他的身份了,这皇宫大院的,哪个王公贵族家的公子会贪人家姑娘的玩意呢?只怕这人就是传言皇帝养在身边的小倌了吧?这么一想,就觉得更像了,那明眸皓齿的,可不是比姑娘家长得还好,虽然没有失了英气。
  觉得自己也是有些惊倒了,原先传闻皇帝断袖闹得沸沸扬扬的,自己也不当一回事,毕竟天高皇帝远,哪怕是在这深宫里,但是红墙朱瓦翠宇轩楼,也是一片广阔,错落分布,自己平时走个路也是见不到几个人的,可见这皇宫到底有多大了,所以也到不曾真的证实了那些传言。
  如今看来,此事该是真的了,不过那个男子是自愿的吗?还是迫于皇帝的施压才会留在这里呢?
  脑海里又闪过他邪气的笑颜,顿时摇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
  ……
  却说这天正午,就要到午膳时,止水宫来了两位大人物。
  宋明辰和萧誉宴
  穆晚听到侍女通报的时候,其实也有些好奇地,郡主喜欢太子表哥众所周知的事,自己入宫这一个多月倒是还不曾真的有机会瞧过,
  让郡主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该是什么模样?难道郡主不介意断袖?
  看来是爱惨了对方吧……
  就这么想着,当宋明辰和萧王爷一同走进来的时候,穆晚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同样吃惊的还有姚彩彩。
  那日的场景还近在眼前,只当是穆玲珑运气不好遇上个讹人的公子哥,却没想到竟然是……太子……
  而穆晚此刻想的是,这两个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萧王爷,那么他是萧王爷?
  看着两人格外亲近的模样,心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没来由的一阵失落,这种我知道他有心上人,但是真的见到他和心上人在一起的羡慕心情,穆晚的脸上表现的太过明显。
  今天又是惯常的一身正紫,身形修长的男人,撇下身后的兄弟,看到穆晚的失落,却笑了出来,比一直以来的不动皮肉的笑还要明媚,刻入眸子的心情好,彰显的再明显不过。
  男人走上前来,蓝芷很高兴,开口甜甜地唤了一声表哥。
  宋明辰看了蓝芷一眼,知道洛满也在这里,点头示了个意,这才慢悠悠的盯着还在发呆的穆晚。
  “穆玲珑?”
  不知道为什么被点了名,穆晚差点又反应不过来,慌张的点点头,怎么每次遇到他,总是犯呆的更严重了……
  “恩……恩……”
  “阿芷,你这止水宫人不少么?”
  蓝芷想起自己当时要两个秀女时的场景,记得朱东海当时就做了主,由着她随便挑选,毕竟再清楚不过,太子这选秀只怕是一场水月镜花,哪里这么容易就让那些大臣牵着鼻子走……
  宋明辰这么一问,蓝芷也就顺手推舟想把姚彩彩扶上去,
  “我入宫这么多年,哪里少得了伺候的人,表哥,你看,这是彩彩送我的荷包,是不是很好看,彩彩她也是今年的秀女,模样和品行都是上乘,难得还会女红,是不是很不错,你不是要选妃了么,可以认真考虑看看……”
  宋明辰不在意她说的话,只是看着她一手讨好递上来的荷包,神色变了变,那样式自己很是熟悉,想起自己袖口里就还有一个类似的,虽然绣工他不懂得,但是那一角隐蔽的晚字他还是印象深刻的。
  拿过来,放在手里,翻过来覆过去的。
  宋明辰面上依旧笑着,看了眼蓝芷,后者再不懂那其中的意味就白长这么多岁了,
  怎么了?自己说错什么了?
  见蓝芷有些不明所以,身后的萧王爷倒是笑了笑,
  “你表哥还不是想选就选,不想选谁说都没用,你也不是第一次认识他了,怎么还上赶着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莫不是你自己有什么猫腻吧……”
  “王叔!我能有什么啊,我还不是为了表哥好,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得很,喜欢不喜欢总要后院有人的呀……这么多年了,我一心……一心……”
  众人都了然,春天来了,少女心也萌动了……
  萧王爷转过眼去,看着洛满,也不再回应。
  洛满也懒得管这些闲事,反正她来也只是负责教蓝芷学琴,别的事也管不了。
  于是便和萧王爷随手坐了下来,两人一人一杯,自在地喝着茶就等他们说完正事用午膳了,
  洛满眉头还是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动作很轻,对面而坐的萧誉宴还是注意到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
  “饿了?”
  本来几天午膳就晚了点,被他们二人一搅合,当然饿了。
  神色有些恹恹的,直接无视萧王爷的话,反正自己现在不想跟他说话。
  被忽略的王爷倒也不气,眼睛顺着洛满的方向看过去,唔,自己也想知道,今天这是要唱哪一出,平日里,宋明辰对蓝芷总是有顾虑的,说是躲着她也不为过,今儿个却是自己送上门来,萧王爷被拉来,就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被点到的姚彩彩大抵觉得机会难得,郡主已经开了先河,自己怎么也得争点气。
  “殿下,您喜欢这荷包,那我也送您一个?”
  其实这番话姚彩彩是底气不足的,若他真的再要一个,自己倒是没把握穆玲珑那里是不是还有的,但也不过是赌一把,女孩子家的东西,他应该不会喜欢吧?
  宋明辰不说话,蓝芷也不敢说话了,只觉得气压更低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表哥感觉越来越远了。
  四个人是各有各的心思,蓝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的表哥,外人都传太子如何如何言笑晏晏,典型的笑面虎,可蓝芷就是知道,其实宋明辰是个特别骄傲的人,那些笑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的,别人都摸不透他的心思。
  “这是你做的?这个晚字是什么意思?”
  “相见恨晚彩彩跟我关系很好……”
  “哦?”
  他这一声语气,让几个人都不知所措,只见他转了头看着一边始终沉默的穆玲珑,询问道,
  “你说说为什么?”
  穆晚不知道为什么矛头会指向自己,她当然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她是穆晚……
  可如今哪里说得出来,更何况,身边两个虎视眈眈的探究的眼神,索性摇了摇头,继续沉默。
  宋明辰不知道怎么了,之前觉得她这种隐忍还有些好玩,很合自己的胃口,可如今再看到,就有些生气了。
  这是个傻子么,连辩解都不会……
  蓝芷算得上了解他的,平日里见他,多少还是会有些耐心,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火气很大的样子,
  “表哥,我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
  说完想到他方才那句侍女的事,是不是自己自作主张把他的秀女放在身边他不高兴了?
  虽然和平时宋明辰一贯的无所谓不符,蓝芷却是有些忐忑了,表哥不喜欢自己了?
  眼里闪过受伤的表情,踟蹰着开口道,
  “她们两个秀女,表哥若是想要,可以差去东宫的……”
  似乎这句话真的说到了正题上,宋明辰眼睛又看过来,蓝芷便觉得自己大概说对了,仿佛受到了鼓励,
  “这个是彩彩,就是我刚说的,是众秀女里最出挑的了,还有这一个,玲珑,不过有些呆呆的,倒还算乖巧,表哥”
  这位正主终于缓和了神色,伸出手指了指穆晚,
  “要这个……该吃午膳了,我也就不逗留了,王叔,洛满你们自便吧”
  说完拉着一脸震惊的穆晚就走了。
  洛满的眼睛一直跟着两个人,眼神停留在他们相连的双手上,不由一黯,就着端起的茶杯来抿了几口,再抬头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情。
  萧王爷抿嘴一笑,倒是什么也没说。
  在乎的是谁?
  谁又在乎?
  说再多都是徒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作者有话要说:  能看清的人早都看的一清二楚,看不清的人继续执迷不悟,
  这个故事并不算精彩,但是希望大家喜欢,爱情是什么,其实说不明白,但就此文来说,于蓝芷,或许只是一个依靠,于洛满,便是认识到自己的自卑,而于穆晚,便是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奇迹。
  所以爱情也可以说是一面镜子,让你看清自己。

  ☆、沉默复沉默

  穆晚当然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但在知道他是宋明辰的时候,还是惊讶万分的,这个拉着自己朝前走着的人,他不是个断袖么……
  看着他的背影,感受着他大手的温度,干干的带着独特的温暖,很大,能够把自己的手整个包在里面,一下子就挠在了她的心上,穆晚仿佛飘在云端,不由地对着背影开始失神。
  他的步子太大,穆晚跟了几步发现很吃力,便小跑步的挪了起来。
  手长脚长的人身影一顿,停了下来,看着一脸气喘吁吁的人。
  才有些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跟不上,你就不会开口说话吗?”
  耳边的风声终于不那么肆意,小心安抚活蹦乱跳的心跳,小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如获新生,穆晚沉默,小心的低下头,说了……会有用吗?
  “你说了,我才知道,”话说到这里,抬手将她乱了的发丝扶到耳后,这才又看着她,想起了什么,面上柔和了许多,一改方才的气恼,
  “其实,我认识你很久了”
  穆晚就着他低下的头,看了他一眼,他眼底的光泽闪亮灿若星辰,明星有烂,
  只是一眼,止不住震天的心跳如雷,连忙转过头,开始回味他刚才说出来的话。
  认识……很久?
  穆晚不相信,长这么大,见过的异性十只手指都数的过来,何况他这么样的人,见过了,怎么可能忘记?
  “我认识你,不是因为你的人,是这个……”见她不信,索性说个清楚。
  躺在他手里的是一方素色泛白的帕子,时间的原因吧,看着很久远的样子,边角已经皱起,上面的线脚也粗糙的可以,就是这样寒酸的东西从他那里拿出来,却不见一丝违和感。
  当然这个帕子穆晚再熟悉不过了。
  那一日她被穆玲珑推入湖水,遇到仙女,最后的最后,她记得自己是递了帕子,只是没想到过了那么久,这个帕子居然还被保存着。
  宋明辰显然也是有些不自在的,其实从未想起这个帕子的事,还是蓝蔷很久之前放在他这里的,
  十岁的时候吧,蓝蔷出宫随手拿走了他的扇子,那上面还有自己新题的诗句,倒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少年只是有些别扭,生气自己又被抛下了。
  等到蓝蔷再回来的时候,就被少年的怨念眼神纠缠的开始睡不好觉,最后就是丢了这么个东西,宋明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蓝蔷被逼的急了时,丢下的那句话,
  “一把扇子,我赔你个媳妇好了……”
  那时,少年看着有些破旧的帕子,左看看又看看,怀疑是从哪里捡来的,角落里绣着的晚字,倒还算工整,却还是很嫌弃的,看了几眼,觉得她的打发也太没有诚意了,但是蓝蔷显然是认真极了,
  “真的真的,这帕子是个,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我要是个男子,一定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等你大一些该娶媳妇了,可以去看看,先让她养着吧,现在太小了……”
  那语气似乎说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宋明辰也没认真,让朱东海收了起来,直到那日撞了人的宫女仓促逃开,留下散碎的银子和一只素淡荷包,那荷包一角也是绣了个晚字,工整的隶书,正是字迹惯用的书写字体,虽然字迹已经有了些微变化,但是宋明辰第一反应就是顿觉奇妙。
  兜兜转转,他竟然还记得。
  那种当初不以为意的事情,没想到真的会再想起,有些不可思议。
  更何况,自己对这个羔羊,还很感兴趣……
  穆晚从来没有琢磨透过任何事情,总是越想越乱,养成的习惯就是不为难自己,此刻更加没有心思去琢磨眼前的男人。
  这个帕子,算得上自己一段时光的象征,拿起来把在手里,细细抚过,有一种温情的情绪漫上心头,有点想哭,忍不住小声开口,
  “怎么会在你这里?”说完似乎察觉自己的口气不太对,又连忙纠正,
  “太子……殿下,这个帕子您是哪里来的?”
  过分小心翼翼的语气,宋明辰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是别人给我的”
  这就算是回答了?那自己是该问呢还是不该问呢,穆晚抿着嘴唇,识趣的决定闭上嘴,沉默着不说话,想着以后他就是自己的主子了,处事更要小心些,不然一个不小心,可能事情就更加不简单,又想起临走之前父亲的叮嘱。
  见她低了头不说话,难得的不可一世的太子居然开始自我反省……
  是不是太冷硬了,吓着她了?
  这只小白,有的时候憨憨傻傻的感觉很好玩,但是隐忍的时候吧,让人不由有些恼火,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瓜,好好改造一番,也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
  还在斟酌着用词,怎么说会不那么显得在打击她,
  “傻?”
  穆晚小声开口,不是自己此刻的眼力见儿惊人,实在是他的表情太过恨铁不成钢,穆晚想了想,想起那日洛姐姐说的话,小声问出来,
  似乎见她难得聪明一把,宋明辰盯着她看了半晌,略带不满地叹了口气,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了,晚一点我差人去把你的行李收拾过来”眸子深深的看着比自己矮了很多的脑袋,清冷的声音再次从穆晚的头顶传过来,
  “再说一次,你的名字”
  名字?他、不是知道吗?
  “穆……玲珑……”
  闻言,宋明辰深深看了她一眼,只是没有出声说些什么,对上他探究的目光,穆晚很没出息的低着头不作声,周围太过安静,静的让她有些不安。
  宋明辰想起了朱东海的回话,
  秀女入宫,按理说,穆府没了接班人应该是阵脚大乱,但是莫名的,说是之前养在远房亲戚那里的小女儿如今被带回,是叫做穆晚,难得的小时候就开始学习经商。
  似乎选秀作为一个分割线,穆晚这个名字一时盛起在龙息城,所有人都知道,穆府的这位小小姐,似乎天生的交际花,不过已经有了一位入了宫,便也无人质疑什么了。
  那个晚字,可不就说明了一切……
  宋明辰此刻真的是心疼,特别的心疼,什么也没说,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小手柔软却有些冰凉,微微用力,便能清晰感受到骨头的轮廓,心蓦地一抽,手上的力道也轻柔下来,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一次,他步子小了点慢了点,倒是跟穆晚格外协调。
  外头如今正是阳春三月,春日的景象在这深宫也别有一番滋味,不过好好的天气谁也没想到一场雨突如其来。
  穆晚路上就几次请示自己回来收拾东西,吃午饭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宋明辰低着头没有看她,只注意着手里的卷宗,闻言顿了一顿,什么也没说,只说,明日之后她就得老实待在这里了。
  穆晚想着,自己总不好什么都不说就走了,郡主她们总要说一声的。
  蓝芷倒也没想太多,表哥既然不喜欢彩彩,也不碍事,左右穆玲珑也是做个宫女,跟在表哥身边,有个什么莺莺燕燕的自己也能轻易知晓。
  见她自己又回来,便也是私下里交代了几句,无非是替她照顾好表哥之类的,日后还会照应着。
  还未到蓝芷说的掌灯时分,外头已经淅淅沥沥有了声音,开始是轻巧温柔的,越到后来却逐渐有些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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