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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美女与狮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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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跃至喉口,无法跳动,整个人僵在梯上,动弹不得。

  ‘你在做什么!?’舒桁一踏出浴室,看到她整个人腾在半空中,身子甚圣
往前倾的危险景象,三步并作两步,飞也似的跑过来。

  ‘下来!’

  ‘我自己下去……’宛若现行犯被当场逮获,无忧心虚不已。

  ‘我抱你下来!’他不容置喙的凝住她。

  看出他的眼珠子已经点上怒火了,她任由他以毫不怜香惜玉的力道搂抱下来。

  ‘说,你爬那么高做什么?’舒桁不留给她平抚心绪的喘息空档,炮轰的道。

  无忧什么话也不敢承认,一迳低垂着头。

  ‘这个皮尺和铅笔是怎么回事?’他发现她手中握得死紧的两样东西。

  无忧还是低着头,将眼睛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脚上,怕一分心就会被他的怒
火给灼伤。

  她一直看着一直看着,眼睛一开一阖的,突然注意到他露在浴袍外的双脚,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它们没有半点装扮的以原貌示人。

  一定是他听见声音急忙冲出来所致。

  住进舒家的别墅一个多月了,哪次见他不是衣着整齐?即使再晚,她看到的
他总是穿着笔挺的衬衫,西裤显得较为宽松,而那双鞋子不曾离开他的脚。

  可是今天她看到了,看到了他费力遮掩的伤残——

  明显看得出来他的两脚无法并拢,没有受伤的左脚掌看来较为粗肿,是经年
累月做为支撑的关系吧?而受伤的右小腿,因为无法施力的缘故,对比之下,不
像男人的脚。

  然,只要他穿着平日的衣裳,若是不走路,他的样子和一般人无异啊!他的
双腿无损他的傲然气度。在人群中,他依然是最显目的一个。

  ‘别装哑巴,我要你说话!’舒桁没有发现自己不整的衣着,抬起下颚,又
撞进她那幽深的黑色瞳眸。

  ‘我来量你房间的窗户。’无忧佯装什么也没发现,很清楚现在若是开口,
什么事情都甭谈了。

  ‘量它们做什么?’

  ‘订制窗帘。’

  ‘我没说要换窗帘!’舒桁怒瞪着她。

  ‘但我觉得需要,我问过贯伯了,他说这片窗帘已经很久没清洗了,污垢淀
积太久,即使想洗也不见得洗得干净,所以全部换掉比较快……’

  ‘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我没打算换!’她到底想干预他多少事?‘你别以
为我不知道,你要贯伯两个星期来换一次床单。’

  ‘三个月才换一次太久了……’

  ‘换床单是嫌它们脏,我没话说,然后你嫌地毯不好看,朋友来有碍观瞻,
找了一大堆理由换新的。但是,借问一下,我哪来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
有朋友?’

  男人不要一个跛子当朋友,玩得不够疯、不能尽兴;女人不要一个跛子当男
友,嫌带出门不够体面,他早看清他们的想法。

  ‘再来轮到窗帘,没事换窗帘干嘛,我也有碍观瞻吗?既然如此,你三天两
头跑来气我做什么,我不是很碍眼刺目吗?’

  ‘我没这么说……’

  ‘但你心里这么想!’

  ‘我没有!’无忧再也受不了他的自私,受不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回驳了
他的怒气。

  为了防卫别人的伤害,他固执的保护自己,不但不相信每个对他好的人,还
质疑别人每个行为的动机,这样子的他,要她怎么做才对?

  舒爷爷拜托她看着他,怎么看?她只会用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只会让他更
加讨厌自己……

  她的态度教舒桁有些傻愣,但为了男性自尊,他还是硬声道:“就算真要换
窗帘,也不需要你来量尺寸吧,你就这么想邀功?‘

  找尽所有的理由与藉口,他就是要伤害她,藉以显示自己的强势,他不要在
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她,他绝不要她的同情。

  ‘我不是想邀功,只是我知道你不喜欢与外人接触,如果请师傅来,你一定
会不高兴,所以我才想自己来。’

  ‘然后在我房间摔死吗?到时候令尊再跑来这儿哭天抢地,要我赔偿他一个
女儿?’舒桁讥嘲的扬高唇角,‘这该不会才是你们的最终目的吧?从我手中得
到一笔可观的赔偿金,拿我当凯子要骗?’

  无忧瞪大眼睛,难过的摇头,‘没有人这么想过,在你眼中,为什么每个人
都如此邪恶?不是每个人都要你的钱,都是为了要伤害你而对你好……你到底懂
不懂……’她挫败的落泪,觉得好无力,觉得自己真没用,怎么努力也不见他改
变。

  ‘行动不便并不可悲,这个社会有多少和你一样的人,比你更严重的残障者
大有人在,他们却没有和你一样自怨自艾……’

  ‘你说什么?’舒桁瞠目,愤而攫住她的手腕,‘我没有自怨自艾!’

  ‘在我看来却是那么一回事!因为自己的残废,你更有理由情绪化的发脾气,
见哪件事不顺眼,就斥声指责,完全不顾别人的想法,不在乎是否伤了他人。在
你心中,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你更不幸?’

  ‘住口!’气一提,舒桁将掌中的手腕握得更紧,逼她闭嘴。不敢置信她居
然对他说出了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忤逆他。

  无视手臂传来的痛楚,每一个眨眼,泪珠就加速的滚落,‘你知道吗?每次
贯伯和你说话总是惶惶不安,他好歹也是个长辈啊,为了侍奉你的脾气,他、老
李还有我,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深怕触及你的伤口,什么禁忌也不敢提,可是
你一直这样深埋着自己的心,何时才愿意开启心扉,用一种全新的心态看待我们?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教我看了好难过,不是为了你的脚而痛,而是你的心
结。我不是过去那个伤害你的人,我只是一个很想很想爱你的女人,不是为了赎
罪或是报恩而来,只是在那个午后,因为误闯了一个地方,遗失了自己的心……

  ‘

  原来爱上一个人这么容易,却不能轻言说不爱了……

  她愈是剖白,舒桁的心愈慌,‘住口,我叫你别再说了!’

  别让他知道这些,不要,撒旦没有资格拥有天使的美好……

  他的情绪愈激动,手劲就愈大,没有松放的打算。

  ‘我真的什么也不是吗?是我想太多了吗?可是为什么我总会觉得这段感情
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确实只是你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发现自己失常了,舒桁放开了力道,见
到手腕上的红肿,他的心刺了一下,故作漠不在乎。

  ‘我有何理由喜欢上你,你的床上功夫了得吗?还是像只哈巴狗一样供我使
唤?像你这种只会违逆我意思的女人,最教我讨厌!’

  ‘既然如此,为什么刚才你要那么紧张,难道不是怕我会失足跌落受伤吗?

  你甚至连拐杖也没有拿。‘

  舒桁震了一下,视线一转,看到那根放在浴室门口的拐杖,‘很值得你那么
惊讶吗?我不过是不要你的血溅污了我刚换的新地毯,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未免
太自作多情了。’

  ‘不是这样的……’她不死心,撤旦明明是关心她的,为什么要说谎?

  ‘别得寸进尺了,现在马上给我出去,带着你的梯子。’他推着她的肩膀,
手一抬高,不意浴袍却拉开了。

  扯动推拉之际,无忧惊见裸露胸膛上的点点红痕,‘那是什么?你的胸受伤
了?’

  闻言,舒桁一惊,‘你看错了,我什么伤也没有。’他慌忙的盖住赤裸,背
过身躯。

  ‘有,我看到了,你那儿受伤了!’无忧绕至他面前,心急的想摸摸他,又
怕碰到衣服底下其他见不到的伤口。

  ‘怎么弄伤的,为什么贯伯没有告诉我?’她无措的站不住脚,眉宇间净是
惊慌。‘上药了没有?需不需要请医生来看?’

  她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缭绕,她的身影就在身前晃动,舒桁觉得心烦意乱,大
吼了声,‘闭嘴!’

  他一喝,无忧呜咽一声,抑不住啜泣,‘对不起,我忘了心急会误事,我要
保持镇定……’她的眼眸失去了焦距,喃喃的念着:“镇定、镇定,我这就去拿
医药箱……‘

  她转身欲走,舒桁一把拉住她,她的样子让他看了忧虑不已,‘你哪儿也不
用去,它们用不着抹药,只是疤痕而已。’

  将浴袍的带子稍微松了一些,吸了口气,他拨开前襟,让底下的红色斑点裸
露出来。

  ‘天!’无忧捣住嘴,那几乎盘据整片前胸的紫红色最教她惊愕。‘为什么
……’

  ‘我母亲的杰作,老天爷给愚笨的我的礼物。’

  伸出颤抖的手,怜惜的抚触,她不停的摇头,‘她怎么能这么对你?’

  无忧指上的温度太冰凉,尚未输入热情,已先冰醒了舒桁的恍惚。倏地,他
拨开了她的手。

  ‘现在你都看到了吧,我不只是个跛脚,身上还有恶魔的印记,我确确实实
是教人闻风丧胆的撒旦。’他眼神寒冷,语调森凉。

  ‘不要再缠着我,我不是动物园的稀有动物!’

  ‘无忧,不要逼我……’

  ‘求求你告诉我。’

  ‘少爷会生气的……’怕见着她的眼泪会心软,贯伯的头转来转去,回避着
她祈求的目光。

  ‘贯伯,告诉我……让我想办法帮他,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再看到他如此折磨
自己吧?’无忧哀切的拉着他的手,将真心诚意传达给他。

  ‘你知道我爱他,我不会害他的,相信我。’

  ‘我怎会看不出你的情意,只是少爷这个样子……’他叹了口气,觉得事情
已经愈来愈复杂了。

  少爷不要人家对他好,为了顺遂他的脾性,这么多年来,大家只好隐藏起对
他的关心。

  只是,总会有人受不了的,这个义无反顾挑触火狮性情的人,希望他能改变,
期待另一番新气象,因为她要走入他的心,因为他的心上要有她的存在。

  ‘就让我们赌一次吧!再坏也不过如此,贯伯,给我一次机会试试看,他已
经肯同我提起过去的事了,我需要一个努力的方向,我要知道事情的缘由,我发
誓我要倾所能,洗尽他所有的阴郁。’

  脑海里全是那片刺目的红,像是一条火龙,缠绕着他的胸前,吐着灼人的的
诡红。

  贯伯眨着一双感动的眸子望着她,‘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和少爷的个性相补,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比你更适合他。’

  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挫折,还是没有放弃爱他的决心,她让他开了眼界,不
知道原来年纪小小的女孩也会对爱如此坚持。

  ‘贯伯,告诉我吧!舒桁的脚怎么伤的?他的胸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烫红?

  ‘

  ‘你一定觉得很纳闷吧?为什么少爷的父母亲不住这里?来舒家这么久了,
也没听谁提起他们过?’贯伯决定冒险了,就算少爷怪罪下来也罢,见一个小女
孩对爱勇往直前的执着,令他汗颜。像他如此迎合主子的意思,简直是愚昧的忠
心。

  ‘他们呢?’这一提,无忧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匆略了他的双亲。

  ‘过世了。夫人亲手部署一切,让座车的煞车失灵,与老爷双双滚落海里。

  ‘

  ‘你是说……’

  ‘夫人与老爷殉情,老爷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一起走了。’

  ‘为什么?’怎会听起来像是舒夫人的蓄意谋杀?

  家丑不可外扬,但少爷确实是因为他们才变得如此,‘老爷和夫人是商业联
姻,没有感情做基础,婚后一直处得不好……不,或许该说老爷爱夫人没有夫人
爱老爷来得深,所以当生性风流的老爷再三在外寻花问柳的行径被夫人发现,因
为管不住老爷的心,她每天歇斯底里的打骂年幼的少爷出气。’

  ‘舒爷爷呢?他为什么不护着舒桁?他是他的孙子啊!’没受过家庭暴力、
总是被呵护得好好的无忧,用力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不知道当年他所承受的疼
痛是这一记的几百、几千倍。

  ‘那时候老爷像被外头的女人下了迷药,心思都不在公司上,老爷子除了奔
波双城的事务,还要秘书提醒他一个钟头打电话回家一次,他只有一个人,无法
一心二用。’

  ‘舒桁……那时候的他是不是很彷徨害怕?’整颗心都纠结了,她终于知道
为什么他不相信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待她很慈蔼。

  没有一对尽职的父母,童年又在凌虐中长大,他有权利怀疑家不是一个避风
港,家人不是世界上最值得相信的人。

  掼起衣袖来拭泪,回想少爷曾经受到的伤害,他不禁涕泗纵横,‘十四岁以
前,不管夫人怎么打骂少爷,老爷怎么忽视他,他在作文里还是写着他有一个幸
福快乐的家庭,爸爸天天回家吃晚饭,妈妈陪他做功课……每次老爷看到这些,
总要责怪自己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少爷也曾和你一样活泼乐观,有颗温暖的心,他不会将家里不开心的事带至
学校,也不将学校的快乐带回家里,他怕自己的情绪会惹得母亲不高兴……少爷
本来也会为人着想,他很早熟,我虽然看着他长大,可是我只是个下人,从来都
帮不了他……‘

  ‘贯伯……’他的身子摇颤了几下,无忧赶紧扶住他。

  贯伯微举左手,示意自己没事,‘少爷十岁那年,老爷偷腥的事被夫人聘请
的征信社查到,一直拿老爷没法子的夫人,驾车载着少爷飞车追赶在老爷与情妇
的座车后面,她当少爷是自己最后的筹码,认为老爷会念于两人的结晶而改过自
新,回到她身边重新开始。

  然而当时老爷一心护着情妇,不希望她被泼辣的夫人所伤,所以没有停下车,
殊不知此举更助长了夫人的火气,她的车速愈飙愈快,少爷怕得一直尖叫,夫人
听了更气,超速下还空出手打他耳光,车子因此失控撞上了马路的路障,少爷的
右脚就是在那场车祸毁的。‘

  ‘舒桁的母亲呢?’

  ‘她幸运多了,除了脸部有几处被玻璃割伤外,她的手脚没残也没断。’贯
伯的口气听来很激愤,当年不敢发泄的怒气,今天全有了勇气。

  ‘既然他们没有感情了,为什么还不分开?为什么要无辜的舒桁当他们的泄
愤玩偶?’

  ‘夫人是千金大小姐,就算她答应离婚,她的父母也不肯答应,老一辈的总
认为,离婚是一种耻辱,有损公司和家族的声誉。’

  ‘难道身为他们的儿子,舒桁就有义务得接受这些变态的虐待吗?’十岁的
自己在做什么,是不是还腻在父亲的怀里撒娇?

  ‘你一定不相信,这件事后,少爷还是相信他的父母是爱他的,脚跛了,在
同侪间,小孩子不懂事,总是背地里嘲笑他,可是他无所谓,因为相信亲人不会
遗弃他,他一直抱持着这样的想法。

  直至十四岁的那年,老爷和夫人的感情一天不如一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
大吵。有一天,他们从卧室吵到了客厅,又从客厅吵到了厨房,少爷跟着他们,
努力想劝架,那时候我回大陆省亲,而其他的仆人吓得纷纷走避,没有人敢出面
劝阻。

  当时火炉上的水因无人看管而沸腾得滚烫,夫人气不过老爷的不知悔改,又
将矛头指向了少爷,捧起锅子将热水往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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