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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浪荡江湖之药师+番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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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与期待。

是谁要绑他?

四皇子是不可能了,那呆瓜以为自己吃了毒药,乖得跟孙子似的,叫他往东他不会想往西,大师兄也不太可能,乌衣教那些人穿的都是黑的,而且武功痹烩两个蹩脚的家伙好上万分,云倾更不可能了,他干嘛派人来抓他回去,要也是会自己来,顺便喂他几针这样。

小春沉吟后,惊讶地想起一个人。

难道……难道是皇帝?

胡思乱想间过了许久,直至回神,自己已然被放了下来,绑着麻布袋的绳索也被解开卸下,让他看清了现下所在之地。

鼻间传来一阵熟悉的脂粉香气,这不是某个姑娘家身上的气味,而是某个地方独有的气息。

小春坐在地上,一双灵动的眼眨巴眨巴地看着四周,红罗帏帐、香炉轻烟,铺着大红巾的圆桌前坐了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另外两个把他装进麻布袋带来的汉子则立在男子身旁。

那男子样貌潇洒、龙章凤姿,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美玉,世间奢靡之最不过如此,但在那人身上看来却觉得再自然不过,一点儿也无突兀之感,仿佛他本来就是该被如此烘托,以稀世奇珍相衬。

“小兄弟,第一次在这城里见到你,你叫什么名字,打哪来的,初次来京城吗?”那男子笑着问道,眉目间一片坦然,没啥心机的模样。

“你又叫什么,做什么把我绑来,我是不是初次至京又关你什么事,你这样强抢民女、不对、强抢民男,就不怕我大声喊了,抓你去见官?”小春瞟了那人一眼,也笑着说道。

看眼前这人虽然长得端端正正还算不错,但再怎么英俊潇洒,终归是个男人。他赵小春只对美人好声好气,男的,就免了。

小春径自跨出麻布袭,走到桌边拉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你倒还真是有趣,我没看走眼,这张脸虽然平凡了点,但口才不错,个性迷人,倘若好生磨磨,就算成不了头牌,前三个还是有你的位置。”男子笑吟吟道:“忘了说了,我叫罗绮,这里是湮波楼,我方才在街上见到你套圈圈的时候就觉得你颇有资质,你非常奇特,身上就像有光似地,吸引所有过路人的目光。所以我便请底下的人把你带来,希望你能够入我湮波楼,湮波楼还没出过像你这样的人,你日后会成怎样,真是令我好生期待。”

小春“噗——”地一声,嘴里含着的茶水受了惊全往罗绮脸上喷。

天女散花似地,顿时一阵雾水蒙蒙。

“你要我入湮波楼?湮波楼什么时候变相公馆了?我长这样你也要,这位大叔您不要紧吧!”小春拉尖声音鬼叫起来。

“我说过,你很有趣。湮波楼不缺国色天香的美人,但缺灵犀剔透、伶俐聪敏的玲珑人物。”罗绮抹了抹脸上的茶水,对小春有些动怒,但却压了压,忍耐下来。

罗绮说话的神情,像在想着什么人。

灵犀剔透、伶俐聪敏的玲珑人物不是没有过,但那已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两个人,同样心思。名动天下的湮波楼里香鬓云集,但无论谁也比不上湮波楼的花魁“赵凝春”。

赵凝春据说并不以美艳扬世,在众多美色中她顶多只算作清秀婉约、小家碧玉。

但赵凝春琴艺绝世,一曲《广陵散》令当朝十四王爷惊为天人,不顾礼法几度上门求亲;玲珑剔透心、侠骨柔情,更为当时得罪权贵佞臣的首辅兰壑一家人义无反顾奔走多月,最后虽落得死于非命的下场,其事迹却永传于世令人无法忘怀。

小春转了个念头,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只觉得这人似乎有些面善,却记不得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能够在他娘离开后拿下湮波楼的人来头肯定不小,但他那时才十岁,知道的事情不多,认识的人也少,所以看了半天,还是不晓得这男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整个把他娘的湮渡楼给吃了下来。

“看我看得这么入神,是决定好了没?”罗绮等得有些不耐了,遂问。

“我该回去了。”小春忽地站了起来,伸伸懒腰、摆摆手,还打了个呵欠。

出来晃了这么久,云倾大概也快从皇宫里出来了,虽然说云倾是皇帝的儿子,皇帝应该不会对他怎样,但他总应该要替云倾担心担心的。

要是让云倾知道他不但没把他的交代放在心上,还在他前脚走去赴险后,自己后脚就溜出门逛大街,云倾肯定不会少给他一顿排头。

小春心里想了想,还是赶快回去的好。

“我可没说过会让你走。”罗绮哼了声,骨子里那骄纵之气升了上来,两个大汉冷笑着拿了条麻绳走到小春身后,将他给用力捆紧,简直绑成粽子—般。

小春配合地唉呀唉呀叫了几声,嘴里惊慌失措地大声喊着:“逼良为娼啊——没天理啊——我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没错,可是也不能这样想要就强取豪夺啊——来人啊——救命啊——我娘还等着我给她娶媳妇生孙子开枝散叶,我还有大好前程在眼前,要报科举考状元,上金雀殿面圣当大官的啊!这样一个俏生生的大好少年郎,你这龟公怎么狠得下心推下火坑啊——”

罗绮脸色一黑,道:“哼,看谁救得了你!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湮波楼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要不是你的模样有点像她……”

顿了顿,罗绮又改说:“你今天晚上就乖乖在这里好好想清楚,我明日再来问你。你一日不从,我就关你一日,关到你从为止!”

“你这龟公分明是瞧我长得俊,所以把我掳来对我心怀不轨啊——来人啊,谁来救救我啊、我好害怕啊、逼良为娼啊——救人啊——强Jian啊——强Jian啊——强Jian啊——强Jian啊——”小春放开喉咙不停鬼叫。

“谁强Jian你了!”小春一连四个强Jian,罗绮气得跳脚。

罗绮立刻转身对身旁的大汉说:“把他的嘴给我塞了,他要是再胡来,就把他的嘴给缝了。真是吵死人!”

“呜呜呜——”结果,小春的嘴就被一颗大馒头给塞了,哼哼唧唧地再也说不出任何乱七八糟的话来。


第十章

罗绮和两名大汉关上门离开,厢房里一静,小春轻轻运劲使力,那缚住他的绳子霹霹啪啪地断了个粉碎,十几截残尸掉落地面。

小春转转脖子松松手,听见外头传来呼吸声,料想肯定是有人看着,于是开了窗户纵身一跃,便离了这关不了他赵大侠的小房间。

在湮波楼里转呀转,发觉这地方还是八年前他记忆中的老样子。

建在湮波江畔,平地而起的高楼,引河水入内,江南水景庭台楼榭,雕梁画栋巧匠心思,将这天子脚下第一楼点缀得犹如天上宫阙。

莺莺燕燕、环肥燕瘦,随手一揽,个个都美如天仙。薄纱裹身露出个红亵裤小肚兜,妖娆多姿回眸一望,便勾得客人眼一直,跟着姑娘走。卖笑的花娘与买笑的恩客谈笑调戏,绛纱灯一上灯火通明,笙竹歌舞之声便是彻夜不歇。

京城繁华景象尽在于此,醉生梦死的有、一掷千金的也有。更道:素来无人问明日,只有今宵酒相随,若是得幸花下死,做个鬼也挺风流。

小春在里头转呀转地绕了好几圈,才不过八年时间,那些当初他认识的人却都已经不在了。

走过他身边的姑娘朝着他娇笑,他也笑了回去,姑娘手中轻罗小扇摇呀摇,摇起客人绮思无限,但小春可不是那些客人,姑娘才想走过来,他身影一晃,又晃到了别的地方去。

湮波楼里,有个地方叫春水阁,里头摆设什么的和外面没什么两样,最不同的大概就是春水阁姑娘的闺房不像闺房,像琴室,一进门便见两旁架了几张琴,张张出自名家手笔,便是千金也难以买得。

小春蹑手蹑脚地踏进春水阁,整座湮波楼明灯晃晃光灿耀眼,但只这里幽呼呼地连盏油灯也没上。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斗大的夜明珠,春水厅里像多了颗月亮一样驱离黑暗,顿时明亮了起来。夜明珠是从乌衣教大殿摸来的,他走时没想到会被人掳了回不去乌衣教,这东西也就跟他来了京城。

看着那几张琴,娘留下来的。小春嘴角慢慢勾起了笑,抚着,拨着,令琴弦清清脆脆地响了声。

“娘……小春回来了……”想起春水厅内曾经有过的娘亲身影,想起娘亲最爱在这厅里抚琴唱曲,想起娘亲笑吟吟的脸庞,小春的眼热了、红了。

当年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他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没被告知太多,只晓得娘亲的恩人——当朝首辅兰壑遭人陷害身陷囹圄,上上下下七十余口被下令满门抄斩。娘用了所有的关系,找了所有认识的人,却无人能救兰壑。

后来娘铤而走险行贿狱卒,一个弱女子只身潜入天牢想救恩人,但事情还是败露,娘被捉了起来,而她的儿子他,也被抓进大牢里和娘团聚。

兰家七十二口问斩后轮到了他们。

那日,他始终记得,天下着小雪,一片灰呼呼地,地上也堆着雪,冷得叫人发抖。

娘说:“人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一生俯仰无愧天地,便足矣。”

娘又问:“小春,怕吗?”

他当然怕了,他怕死怕疼的,娘会不知道吗?

娘柔柔笑着,神情从来没这么温和过。

娘轻轻对着他说:“疼,也要忍着,命可以输给人,志气可不行。”

后来刀落了,娘走了。

他,在雪地里挣扎了两天两夜,却记得娘的话,志气不能输人,再疼,也不能哼一声。哼了,就输了,输给那个他没见过,也不知道名字,却害了娘的恩公一家、害了娘、也害了他的人。

就赌这口气,他撑到神仙师父救了他。

小春双眸低垂,眼里流光回转带着泪水晶莹。想起以前心总会酸,对他那么好、那么温柔多情又那么爱笑的娘就这么没了。

杀人的人不明白,失去至亲的痛是叫人刻骨铭心记得一辈子的,将心比心,又何苦作贱人命。

就当小春睹物思亲之时,春水阁里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细细的男子哭声,小春觉得奇怪,便收起夜明珠隐去周身气息,轻手轻脚如同做贼似地慢慢往里头靠去。

春水阁似乎是被刻意留下来的,所以就算八年过了,仍是没有新主人,以前主人所用过的一切都还完好保留着,无人移动过。

梳妆台前几根取出未来得及收入的金步摇颜色有些退,然而仍安稳地放在原处,旁边一只色泽匀澜的白玉镯子静静置着,还是像多年前般莹白美丽;圆桌上一件小孩儿用的墨绿夹袄才缝了一半就被搁置,想来主人已经无法回来完成了。

屏风后头是张红木床,床上挂的纱幔经历过八年的岁月,早已显得老旧。有个男人趴在床沿,肩膀不停起伏,低低的哭声从男人喉间传出来,沙哑而悲怆。

小春眯着眼望了望那身影,认出那就是把他掳来这湮波楼,说要让他挂牌见客的现任湮波楼主罗绮。

瞧罗崎哭得比他这前春水阁主人的亲生儿子还伤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赵凝香才是这人的娘了哩!

“小凝……小凝我好想你……你为什么抛下我就这么走了……叫我自己苟活八年,行尸走肉八年……小春……连小春你也一起带走了,什么都没留给我……你怎么狠心啊……小凝……呜呜呜呜呜……小春……呜呜呜呜呜……”

“可我还没死呐……”小春低声说着。

小春对这人还真没什么印象,这人知道娘的名字不算奇,但知道他的名字就怪了。他以前可是不轻易在外人面前露面,娘也很少在别人面前说起他这个儿子的。

但左思右想,娘的江湖朋友、朝中知己中就真的没个叫罗绮的啊,更何况这人有能耐收了整座湮波楼,若与娘有任何渊源,他哪可能没见过他!

莫非……莫非这人是心底下偷偷爱慕娘又没说出来,直至娘香消玉殒才懊悔万分的那种?小春暗忖:若是这样,便讲得通了。

见那人哭得凄惨,沙哑哽咽泣不成声,小春叹了口气。有个不知名的男子居然在自己过世八年后还如此爱恋自己,娘知道也该心满意足含笑九泉了。

天都晚了,要再不回去肯定会让云倾担心,小春看了看外头,云倾服药的时辰也快到了,不快走不行。

但就在他举步离开的同时,耳际忽闻床边男子气息骤乱,呼吸急促大口喘息起来。

这人不妙!

小春只靠耳朵听便觉得有问题,他赶紧回头走到罗绮身旁,只见罗绮脸色苍白汗珠滚滚滑落,双手紧抓着胸口衣襟不放,疼痛得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小春连忙点了罗绮身上几个大|穴,一把将他提上床让他躺好,跟着拉开罗绮的衣带让他能够顺利呼气吸气,跟着抓起他的手一边为他把脉一边渡气给他,及时为他续命。

小春切了脉,眉头小小皱了一下,道:“先天病无药医,后天病才有药医。大叔你先天禀赋不足脉象细弱、气来不均,脉率不整,为代脉。心绞痛这毛病会跟你一辈子断不了根,不过其他大夫肯定也告诉过你只要忌大喜大悲,这病便没什么大碍。但你此时此刻却又哭个不停,悲伤过度导致气血虚弱、经络闭塞,七情内伤,才会再度发病。”

小春讲着讲着,吁了口气。“不过还好!遇上我替你顺了那气,现下不会有事了。”

他又从怀里掏出了红色药瓶,倒了两颗续命小药丸和水给罗绮服下。

见罗绮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小春也只是笑了笑。

“我是个大夫。”小春如是说。

见罗绮没什么大碍了,他跟着解了罗绮的|穴,道:“你这病也不是太严重,但待在这湮波楼就不太适合。杜绝七情内伤最好之法便是剃度当和尚去,常伴青灯我佛心境空明。只要别再想什么有的没的,包管你无病无痛活到一百二。”

“我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救我?”罗绮问道。

“我说了啊,我是大夫。”小春把药瓶塞进怀里,说:“大夫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小春说完话,觉得自己真是耗太久了,便转身往后走,头也不回地离开。

“恩公!”后头突然爆喊了一声。“请留步,还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小春想了想,反正这人应该也是娘亲故人,没什么好隐瞒的。

“说恩公不敢当。”他大笑了声道:“敝姓赵,师门排行第八,贱名小春,春风吹又生的春。”

“小春!”后头又爆出了一句撕心裂肺的喊叫:“你叫赵小春,那赵凝春是你的谁?”

“当然是在下的娘啰!”小春推开春水阁的房门就要跨出,这话才说完,却听得后头一阵仓皇的脚步声,接着猛然地自己被紧紧揽入一具宽阔的胸膛里。

小春只听得那人不停喊着:“你没死、你没死、你没死!小春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呃……这位大叔,我本来就还活着。你要不要摸摸,心都还跳着呢!”贱名易活,老天爷不收,他是出了名的死不了,当然还活着。

“小春,呜呜呜呜呜,我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你!”

小春忽地又被翻了过去,罗绮望着小春那张相貌平平、顶多算是清秀的脸庞,越发越是伤感地道:“你和你娘长得一模一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一个鼻子,可偏偏又是这么不一样。难怪我在街上看到你的时候总觉得你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如此,你笑的模样、你安慰那个小女娃的模样,你的神情眉目,都和你娘好相似。”

“两个眼睛、一个嘴巴、一个鼻子……”小春才想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如此耳熟,随即忆起这不是那日绿柳山庄见着戴着人皮面具的大师兄时,失望之下所发出的感叹之语吗?

“幸好我认出来了、幸好我把你给认出来了!呜呜呜呜呜呜!”罗绮哭得越来越伤心,猛地将小春压入怀里,抱着他就拼命地哭,半点都没有之前把小春押来时,要小春挂牌见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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