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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活着,为自己快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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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整整26个(3)

    老穆说:什么叫东抄西凑?那叫政策的连续性!怎么没有关系?全凭它指导工作呢,要不你们还不没头苍蝇一样,撞的头破血流?再说了,你那些东西对老百姓就有用了?什么家庭和谐家庭破裂的,人家的家庭该和谐不看你的东西也和谐,该破裂看多少也是个破裂!我写的——    
    好好,我点头,我不跟你争,你写的高深,写的英明,你写的好比是航程的指路明灯。可没见哪个领导念了你的东西就推动了社会前进的步伐,歪风邪气就止住不刮。没准什么不念还好点。我们的东西再没用,最起码还能让人在无聊中消遣消遣呢。    
    气的老穆几天不跟我说话。    
    后来我也不再说他了。我也想开了。不管写什么,无非是生活的一种手段而已。老穆嘛,十几年了,一个锅里耍勺子一个床上睡觉,还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主儿?没别的就是个老实。过去说老实是一个人最优秀的素质,现在说人老实等于说他窝囊。不会弄那些歪的斜的,又不会看着领导的眼色说话,脾气又倔爱认个死理,一点不会讨人喜欢,就知道下死力地写写写,跟我们下乡时见到的那些三脚跺不出个屁只知道下地出力的农民一个样。妈说,老实也有老实的好处,无非跟你爸一样呗。过日子安稳。过日子是安稳,过了十几年了家里还是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看别人家离离合合的多了,倒觉得这样的日子也行,别的不说省心,工资月月有,药费按时报,房子不大可也有的住。看看那些失业的、下岗的,再看看那些效益不好发不下来工资的,正所谓别看自己徒步走,后面还有推车的,也别再抱怨什么了。    
    可是,看见他提到那些当官的同学时的神情我还是不耐烦。要我,根本不提他们,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羡慕人家只会让人家看轻了你。我特意加重语气说:“什么一方土地?顶多三分之一土地罢了,还有人家书记县长呢。”    
    老穆倒笑了,说:“你要认起真来,那连三分之一土地都不到。”    
    我也笑了,妈哟,三分之一土地都不到,那就是说,他那县里不止他一个副书记,那还有什么好牛的!    
    “怎么没什么好牛的?”老穆脖子跟脸一样红,好像我轻蔑了他一样:“人家是书记!李同说,他们县里除了书记县长还有17个副县长,7个副书记。都有一部车一个司机。”    
    我的眼睛一下瞪大了:17个。7个。再加上书记县长整整26个。每人一部车一个司机,每人肯定还都得有一个办公室,哎哟哟,要整整一座办公楼啊,还得有一个大停车场!还有工资呢,书记、副书记,县长、副县长们的工资,司机们的工资,还有那些这局那委的局长、副局长,主任、副主任们,还有……妈哟喂,那得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养活起呀。    
    老穆得意地说:“怎么样?”    
    我拍他一巴掌:“不怎么样!那是什么县呀那么有钱?”    
    老穆翻起眼睛,又搔着半秃的头顶,把那缕精心梳上的头发也弄滑下来,委屈地搭拉在左耳边,“叫什么——什么,想不起来了。都是王成德把我灌的。”    
    我逼视着他,问:“你不是说李同帮你喝的嘛又说什么王成德灌的你?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老穆不看我,只顾把那缕头发拢上去,拢完又抹了抹,按了按,确定它不会掉下来了,才说:“没喝多少。我不说了嘛是李同帮我喝的。”说完摇头,很佩服的样子:“李同真能喝,56度的白酒,他跟喝白开水一样,眉头不皱眼睛不眨,咕咚下去了。我问他,咋个那么大的酒量?他说,没办法,基层应酬多,天天有酒场。下级请,你不去是不给人家面子,你去了不喝是看不起人家。不给面子看不起人家,你还怎么做工作?不仅没法做工作同事关系也不好处呀。大家都喝只有你不喝端个架子圣人似的,人家怎么想?怎么团结群众?领导来,你更得奋勇当先。说自己不会喝,你还让领导喝不喝?让领导心里不痛快,领导会怎么看你?以后的工作还好做吗?还怎么联系领导?不跟领导搞好关系那是寸步难行啊。所以要想工作顺顺当当就得把自己的酒量练上去。我们那块儿一上酒桌说的就是: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同志可放心;能喝一斤喝八两,这样的同志要培养;能喝白酒喝啤酒,这样的同志要调走;能喝啤酒喝饮料,这样的同志不能要。有时候因为有事来晚了,还得罚酒,立正稍息卧倒——”    
    我急忙插嘴:“什么立正稍息卧倒,乱七八糟的,饭桌上也没地方让他卧呀。”    
    老穆瞪着我:“你看你这个人,还没听我说完呢就抢话。立正稍息卧倒的意思是——”他拿着手里的茶杯比画着:“喏,拿盒烟,竖着放是立正,横着放是稍息,平着放是卧倒。立正稍息卧倒,就是喝一个竖着的一个横着的一个平放的。”    
    我的眼睛瞪的比老穆的还大,一时间觉得自己都要醉倒了:那得喝多少酒啊?得是铁打铜铸的胃吧?看样子哪天老周说的段子是真的,我还以为他瞎编的呢,他说的什么来着,小小酒杯天天醉?不对,是革命小酒,对,是革命小酒天天醉,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喝得群众翻白眼,喝得机关没经费,喝得伤肝又伤胃,喝得老婆不让睡;一状告到纪检会,书记听了手一挥,能喝不喝也不对,我们也是天天醉。哎呀,还有多少地方喝成这样啊?那得多少钱啊,怪不得到处经费紧张呢。    
    看我震惊,老穆更得意了,仿佛那立正稍息卧倒的是他自己:“怎么样,啊,怎么样?这还是开场白——”    
    我打断他的话:“拉倒吧,开场白,什么样的胃经得住这么折腾!这不找死吗?以后少跟这些酒鬼来往!”    
    老穆楞起眼睛想想,人就蔫下来:“那到是。什么样的胃也经不起这个折腾。可看着李同到不——”    
    我使劲推他一把:“好啦,那是你没仔细看,他难道不是血肉之躯?别再吹你们那什么同学了,尽不干好事。赶紧洗洗睡吧。”    
    老穆站起身往外走时又问一句:“今天都干什么了?”    
    我说:“能干什么?没干什么。”    
    老穆说:“柳紫玉没再跟你叨唠?”    
    我有点不高兴:“干吗老说人家柳紫玉呀,人家又没得罪你。”    
    老穆说:“好好,我也就是一问,你爱说不说罢。我的意思是没人咨询你,你一个人在家不闷的慌?”    
    我说:“去你的吧,我还能闷着喽?”遂把孙晓林的事三言两语的说了几句。    
    老穆拧起眉头想想,说:“就是几年前抓丈夫奸的那位?我可跟你说,这样的女人可少来往,对自己的丈夫都能做出那种事——    
    我不爱听这话,做出什么事?不就是抓丈夫的奸了嘛。那是丈夫有奸,要没有奸,怎能抓他?上那抓他?也想不起来抓呀。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心里没有鬼不怕半夜三更鬼敲门。不批评做错事的反倒埋怨批评他的人,真是青红不分皂白不辩!当然孙晓林做的是过了火,但也不能因此就把人家一棍子打死而一点不怪陈强这混蛋吧?再说,法庭还要证据呢,不抓上那弄证据去?指望他自己坦白?他是傻子呀!现如今,满世界找去,有几个傻子?!


第三部分整整26个(4)

    我使劲横老穆一眼,“我还就不爱听你说人家孙晓林,陈强要不是先乱搞女人,对家庭不忠,孙晓林也不会气成那样。照你这么说,州官放火有理,百姓点灯倒有罪了?”    
    老穆摆手,说:“我不是说陈强有理还是没理,你孙晓林不能那么干,把自己的婆婆、嫂子都叫来。哪个男人能受得了那个。这样的女人真遇点事喽还不得把丈夫往死里整,比河东狮子还厉害。陈强不跟她离婚跟谁离婚?”    
    “哟,”我说,尽管我心里也觉得老穆说的有道理,以前我把这意思也给孙晓林透露过,你真的还想跟他过下去就不能采用太极端的手段,除非你是铁了心不想跟他过了。人嘛,都是有自尊心的。但今天老穆这么说,我听着就扎耳朵。怎么一出了事都是女人的不是啊?你不该这样你不该那样,你要是这么做了就好了,你要是不那么做就好了。男人出息了你就得赶紧出息,要不没有共同语言他就不要你了;男人能挣钱了你也得赶紧地学着踅摸钱去,要不家庭就不稳定了;你得善解人意,哪怕挣的银子海了也得让男人觉得自己是一家之主;如果不能挣钱,就要安于自己的地位,不要看老公左拥右抱的心里不平衡,成天想着平起平坐等等等等。照这么说,这家倒不是家,而是竞技场了,谁都得玩命争个你死我活?当不上胜利者你就只好被淘汰,即使胜利了你也要戒骄戒躁谦虚谨慎,否则也可能被扫地出门,因为你的老公既是裁判员也是运动员。这叫什么话!老周他们一说要登这种让事业成功的女人也不要露出成功者的得意,要夹着尾巴做人的稿子我就生气。    
    杜鹃,老周慢条斯理,你不能不承认,这就是社会。女人太强悍了那还叫女人吗?    
    对对对,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无语中说不尽的娇羞。小赵起哄。    
    看老周笑地亮光光像抹了油的脸,我忍下了眼看要冲口而出的话,你敢对家里那头河东狮子说她不是女人吗?大家到底在一起共事,我也到底不再是不喑世事的少女。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嘛。    
    “这叫什么话!”我越琢磨越生气,话出口火星纷飞:“男人在外面寻欢作乐是应该的,女人不高兴你得忍着,忍不住了你也只能和风细雨,像春天一样温暖的说一说。要是你让外人,哪怕是家族的人知道了你丈夫的不是,你这个女人也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跟你离婚也是活该?”说着我气愤地坐起来,恶狠狠地瞪着老穆,仿佛他就是那个沾花惹草的陈强。    
    看我认了真,老穆把茶杯搁到床头柜上,眼睛也要立起,刚立了半截,儿子在他屋里喊:“妈,你们说话小点声,我都想不起题怎么做了,烦人!”    
    儿子一嚷嚷,老穆立起的眼睛立马还原成枣核,摊开手,压低声音说:“瞧我们俩,为人家孙晓林的事吵什么吵,人家不早离了婚又结了婚了嘛。”    
    可不是,现在又要离婚了,我们还在为人家过去的婚姻拌嘴呢。吃饱了撑的。想着我重新躺下,笑笑,对老穆摆摆手:“都怪你。好了,快洗去吧。”    
    听我说都怪他,老穆嘴动了动,似乎还想争辩,但说出口的却是:“好好,反正最后都是怪我,怪我。”说着开门出去了。    
    听见儿子的门被轻轻推开又轻轻关上,知道老穆是想跟儿子说话,看儿子作作业不理他,又退出来了。随后卫生间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我站起身,把老穆喝过的茶杯送回厨房,又对明明说,早点睡,要不明天没精神。明明头都不抬,只嘴里晤晤着。我回到卧室躺下,拿本杂志没看上两行,眼皮就变得又厚又重。老穆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进屋的时候,我已经快睡着了。    
    “今天是周末。”老穆推我。    
    “周末怎么了。你折腾一天了不累啊?”我不想理他。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这种事一旦成为例行公事,也就丧失了激情和兴趣。仅仅为了他所说的“周末,周末,一周一末(摸),”性,也不过就成了一大堆熟悉而机械的动作而已。所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坟墓其实指的就是无聊和厌倦吧?到俩人闭眼不闭眼都能想象出彼此,熟悉的一眨眼就知道对方的心思宛如面对镜子中的自己时,以为激情会永远燃烧的傻角可不就觉得是坟墓了嘛。    
    晚上睡不着时我常想,爱情到底是什么?真的是历史上无数诗人讴歌过的崇高伟大,纯洁无私,真挚缠绵的感情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我身边怎么从来没见过一例这种爱呢?别说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倒是见过听过不少或同床异梦或劳燕分飞的婚姻。多少海誓山盟经不起一点小小的诱惑,别管这诱惑是钱是色。所以照我看,爱情还没有一瓶酒存放的时间长,随着时代的发展、相交的频繁和分手的容易,它的周期缩的更短。这么说吧,结婚时打开的酒的醇香还在房间里萦绕的时候,爱情已经消逝得干干净净了。爱情,跟对性的好奇是连在一起的,当好奇消失,爱情便消逝。俩人还在一起无非是因为抚育后代的责任罢了。能在完成责任之后俩人还在一起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习惯吧?人都有惰性,习惯了就懒得动弹。    
    “不累,看见老婆劲就来了。”老穆说着钻进被窝,把一条毛茸茸的腿搭在我身上来回搓着,“酒桌上李同讲了个段子把大家逗了个半死。他说——”    
    得了,我知道这会儿是睡不成了。这些男人酒桌上没有不讲黄段子的,黄段子已经跟下酒菜一样几乎成为所有聚会中不可或缺的东西,甚至在有女人的时候也不避讳。谁的段子是大家都没听过的还会博得一片叫好声,仿佛遥远过去的绝妙酒令。“好吧,”我说着翻过身来,“他说什么?”    
    “他说,”老穆边讲边笑,丝毫没在意我的态度,“有一个农村人病了到医院看病。医生给他检查完之后说:以后要注意,不要同房。他问:啥叫同房?医生说:就是同床。他又问,啥叫同床?医生不耐烦了:唉,就是性交!他说:那不行啊,我爷爷姓焦(性交),我爹也姓焦(性交),我不姓焦(性交)可不行。”    
    姓焦,除了性交你们还想什么?我狠狠拧了一把老穆的腿:“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哟!”老穆夸张的低叫,顺手抱住我,“来吧,咱也姓一下焦。”


第三部分治疗失恋的良药(1)

    “明明,吃饭了。”我边摆着筷子边说,又对已经在卫生间呆了半天的老穆说:“礼拜天还洗那么长时间,是不是又有什么约会啊?”    
    老穆轻按着他那缕头发出来:“就是礼拜天,该办的事也得办完了啊。”    
    “慢点,粥烫。”我对大口喝粥的明明说,转身对老穆正想张嘴,电话铃抢在我前面响起来。    
    老穆抓起电话,喂了一声交给我:“你的。”    
    是柳紫玉!我心情轻松起来,同时嘲笑自己不能经事,神经脆弱的赛根蛛丝,担忧来担忧去的。其实人家柳紫玉根本没生气,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还能体会不出是不是为她着想的吗?    
    “杜鹃,你正吃饭吧?我不打扰你,只两句话。你中午有时间吗?”她问。    
    中午,我沉吟道,今天可是礼拜呀,明明老穆都在家,她要是来了——昨天是孙晓林,今天又是柳紫玉,我这周末过的,只顾着为人家排忧解难了。不,不行。    
    大概是听我没言声,她在电话里解释:“不是去你们家,中午我们一起到外面找个地方坐坐。跟老穆商量商量,让他给明明做次饭。我知道礼拜天你也忙。求你了,我真的是有事找你。昨天给你打完电话,我想来想去,一夜没睡,越想越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李玉东那么糟蹋我,我要再忍气吞声,岂不是连一点人格、一点自尊心都没有了?我柳紫玉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是知识分子,不是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我不能这么稀泥一般让他捏来捏去,想要的时候要想扔的时候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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