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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活着,为自己快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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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脸色就变了,“娟娟,”她说:“又说这种话!别好不好的就提到那事上。你姐是难点,援朝命不顺,但好歹他还不是那胡搞的混人,对你姐也不错。家里有难处,得互相撑着点,哪能拆台呀。再怎么说,女人离婚总不是多长脸的事。”    
    我想说,都什么时代了还这么想。女人离婚的多了,也没见人家怎么着,过的比原来还好了呢。树挪死人挪活,还能吊死在一棵树上?真让他把房子赌进去我姐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我看你后悔不后悔?到那时即使肠子悔青了也没地哭去。可看看妈的脸色我没张嘴。好吧,我可是仁至义尽了,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说到底,我不能替人家生活,即便是自己的姐,自己的妈也不行。不离不离吧,只要你不憋屈。    
    妈还在说:“三楼你刘姨家欢欢知道吧?”    
    欢欢?当然知道,昨晚上还见她。    
    妈说:“离了,带着儿子回娘家了。”    
    “不是找个研究生吗?”    
    “什么生现在也离了呀。你知道,欢欢从小性子就强,凡事都得占喜喜一头,你刘姨也宠她。这不,宠出一身毛病。好不好的就哭就骂。人家那男人多好,戴个眼镜,文文静静的大姑娘似的。又有学问。不挺好的一家人吗?偏就跟人家过不来,嫌人家是农村的,家里老来人。婆婆一来横眉立眼的,又是不洗脚啦又是不知道冲厕所啦。先那研究生还让着人,欢欢摸样好啊。后来也不让了,我看经常打到家里来。你刘姨向自己的闺女。我说你刘姨不精明,丈母娘看女婿应该是越看越喜欢,哪能向着闺女说话?你姐夫要是像人家我梦里都能笑醒。唉,各人是各人的命,命里没有莫强求。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离了?    
    “可不离了。”妈说:“要不我说你刘姨不精明呢。水人还有个水性,泥人还有个土性,你当老人的不能哪么对人家,得骂自家闺女不对。再怎么说,人家是个男人,人前头行走,场面上做人的,哪能一打架就往脸上抓呀。别人不笑吗?人家受得了吗?听你刘姨说,那研究生后来跟一个学生好了。”    
    “欢欢能愿意?”    
    “哪能愿意!到学校去闹,找校长、要撕那学生的脸。唉,可热闹了。那研究生你刘姨的女婿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非要离。谁劝也不行。欢欢说,要离就得把儿子给她。她八成觉得农村人看男孩重,要走儿子他就不离了。谁知那女婿答应。欢欢又说,要房子。那女婿也答应。反正就是一个心:离婚。你说说,逼急了不是?”    
    “怪不得欢欢说她就在她妈这住呢。”    
    “可不。欢欢离了婚就不愿意再住在那了,说离她男人太近,看见闹心,把房子一卖搬来了。天天吃着你刘姨的喝着你刘姨的,你刘姨还给欢欢那儿子订着半斤奶。多大的孩子了?上高中了,还喝奶。你刘姨说,孩子上学累心,奶补人。我说,欢欢给不给你钱呀?你刘姨说,她那几个钱。我说,不还卖了房子吗?你刘姨说,欢欢说儿子学习不好,要考不上大学找工作托人就得花钱,不敢动。哼,我看是欢欢这丫头耍心眼,想要你刘姨的房子。你想,在妈家住着,到刘姨没了房子不就是她的了吗?喜喜不回家当然没她什么事。”说着妈又压低了声音,还下意识的左右瞧瞧,“可你魏婶婶说,欢欢也不好,也在外边有人,还说是一个什么经理。”    
    欢欢?真的假的?不过,既然人家已经离了,跟谁也是天经地义,没人管得着。瞎嘀咕个什么劲!    
    许是看我吧嗒吧嗒嘴没说话,妈解释:“离婚前就跟人家经理相好。你魏婶婶说的,谁知道真假。她老闺女不是跟欢欢一个单位嘛。原我也不信,欢欢淘是淘了点,小心眼也多,但是老姐儿几个看着长大的,哪能做那事!可你魏婶婶说,她老闺女说的,是真的,那经理好事都想着欢欢,奖金比人家发的多,还没有任务指标——”    
    “她怎么知道?公司里发奖金都是保密的,谁也不知谁有多少。欢欢还能专门给她说说自己到底发多少?”我不相信。    
    妈说:“谁知道真假,反正你魏婶婶说,给欢欢的奖金包都比人家厚。”    
    我笑了。    
    妈的眼睛倒瞪大了,两手一拍,说:“你别不信,你魏婶婶还说她老闺女说的,那经理一到中午就不见了,欢欢也不见了,回来时笑微微的,满脸绯红,眼也贼亮。先大家也不知道,以为她回家了,后来有一回,那研究生打电话到单位,说孩子病了,可能是发烧,要找欢欢。大家这才知道她没回家。没回家,单位又没有,你说干吗去了?”    
    我擦去妈拍手溅我脸上的水,想想,有无数可能,逛大街,买东西、看书,或者到酒吧喝咖啡。    
    妈还在说:“你魏婶婶说,欢欢回来之后,人家问她去哪了,她说回家了。人家就说,你老公打电话来找你,说孩子病了。欢欢就说,半路上遇见同学了就站住说话,看上班时间到了就赶紧赶回来。人家也没再问下去。都一个单位干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好意思非把窗户纸戳破呀。”    
    我笑着说:“要像您说的那样,那研究生跟欢欢离婚,欢欢不是巴不得嘛,离了找一个经理比那农村的研究生不强?还闹什么呀?”    
    妈有点不高兴,把筷子插进筷笼时弄出一片声响:“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魏婶婶说的。欢欢那脾气,还不是她离人家行,人家离她不行?再说,那经理是诚心想跟她结婚吗?要诚心结婚欢欢不早就提出跟那研究生离了?还能等着那研究生提出来跟她离婚?这都离多少天了,欢欢不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她妈家住着,没见她操持着再结婚呀。我们还问你魏婶婶,欢欢的那经理可倒是跟欢欢结不结婚呀?你魏婶婶说,结什么婚呀,那经理能当上经理是因为老岳父有权,在什么地方管着人事。经理要敢和老婆离婚,那岳父还能让他当经理?当不上经理欢欢还能跟他?借给他个胆他也不敢!”    
    看妈不高兴,我急忙岔开话题,“喜喜呢?喜喜回不回家?我都多少年没见过她了。”    
    “喜喜,”妈用围裙擦着手,擦完把围裙挂在门后的钉子上,在身上前后拍拍,边说边往客厅走:“喜喜真不知上辈子欠欢欢什么了,这辈子要这么还她。”    
    我以为妈说的是冯涛的事,顺嘴说道:“冯涛后来不是走了吗?”    
    “冯涛?”妈说:“不姓冯。姓董。”    
    我笑了,妈的记性大不如前了。明明是冯涛,非得说是姓董。    
    妈坐下看着我笑,说:“真的是姓董。你刘姨跟我说的,她说是过去一个老朋友介绍的,是空军,还开飞机呢。”    
    空军?开飞机?看样子我跟妈是说岔了。于是我走到另外一只小沙发前坐下,让电扇的风直对着我吹了一会儿,又让它继续嘎啦嘎啦地摇着头,笑着说:“妈,可能是姓董吧,这姓董的怎么啦?”    
    妈把一缕被风吹散的头发捋到耳后,强调说:“不是可能,就是姓董。你那会儿已经结婚走了当然不知道。”又对坐在大沙发上喂鸟儿的爸说:“你眯一会儿去吧,别再逗弄那鸟儿了。”    
    爸“晤”一声,听话的孩子似的把八哥送回阳台的笼子里,嘴里还道歉般对八哥说:“下午咱们就出去遛弯,啊?”    
    八哥不知听明白了没有,只顾在笼子里走来走去,啄几口笼子里精致的小水罐,又啄啄笼子框,忽然又是一声“来啦。”    
    爸怜爱地笑起来。


第五部分男人的虚荣啊(5)

    妈不耐烦地说:“快去睡会儿吧。那么大个人,跟小孩子一样。我真看不出这黑黢黢的鸟有什么好玩的。一天到晚宝贝似的,只差没搂着它睡了。”后面这话是对我说的。    
    爸也不吱声,踢拉着鞋片到卧室去了。    
    我对妈说:“爸只要高兴,反正退休了也没什么事。”    
    妈说:“不是不让他侍弄那鸟儿,人老了找个乐子不容易,不像你们年轻人,到处有的玩有的逛。可也没见迷成那样,不叫吃饭都不知道饿。还买点子虫子,白花花、鼓鼓涌涌地恶心死人。说是面包虫,不脏,那鸟爱吃。可不爱吃嘛,谁不爱吃肉呀。要是年轻时对我这样,我——”    
    我笑了。我们不知听过多少回妈这样的念叨了:娟娟,不是我说你爸,你爸只想他自己。有一回,我给他洗衣服,一掏兜,里边全是炒花生,我一尝,哪个香哟,连舌头尖都是香的。可他竟然藏起来不让我吃自个偷偷吃。我一说,他还狡辩说没顾上对我说呢。没顾上?骗鬼!要不是我发现了你会说没顾上?你和你姐哭的哭喊的喊,天天累的我皮都扒一层,就指望星期天你爸能搭把手。可你爸,哼,跟几个伙计看电影不说,还把头抹的明晃晃的,能照出苍蝇的影儿!    
    看我笑,妈说:“真的,不是我说他,那回我给他洗衣服——”    
    我赶紧把话岔开,要不然又得听那些耳朵都听出茧子的陈芝麻烂谷子:“妈,您刚才说欢欢找了一个姓董的,后来怎么着了?”    
    妈说:“什么姓董的?噢——”妈一拍手,“欢欢呀,瞧你这岔打的。那时你已经结婚搬走了,前后长大的几个孩子也都结婚的结婚,有孩子的有孩子。喜喜一直孤魂似的,出来进去形单影只,脸上的水色吧,眼见着少。你刘姨急呀,到处托人。我们成天不出门能认识什么人?狗熊掉到井里——有劲也使不上啊。年轻人喜欢什么咱又不知道。后来你刘姨的一个老朋友听说喜喜还没对象,就给她介绍了一个,就这姓董的。”    
    妈说,那姓董的条件可好了。空军,开飞机的,你刘姨说,开飞机的都是国家用金子堆起来的。用金子堆的!容易吗?人也长的好,说大高个,黑黑壮壮的。男人家,就得个高,就得粗壮,细白嫩肉的矮矬子咋着看也不像男人家。你得支撑门面呢对不对?那么矬的个儿撑的住吗?你爸当年就高,第一面,我就相中了。现在?人老了就缩了,跟棉布似的,买来一下水怎么着也得缩个三分二分的。人老了呗。你可不知道,你爸年轻时那叫个打眼。浓眉大眼的,多少人里头一眼就能看见。见面回来,我妈就是你姥姥问咋样?我不言声只点头。你姥姥就说,成成,点头就是满意。你刘姨满意呀,跟喜喜说,又让喜喜看照片。人不丑,照片也错不了。喜喜点头愿意见面。    
    喜喜这丫头有些说不清楚,小时候也没觉得跟别的孩子有什么两样,可你们都谈对象的谈对象,结婚的结婚。你那会儿结婚就够晚的,急的我,天天夜里睡不好觉。好在没剩下。别嫌我说话不中听娟娟,女人家总不能一辈子留在家里不成人。那像什么样?人家不说是老闺女种嘛?没毛没病的让人家捣这脊梁骨。喜喜这孩子,怪,多少年不找男朋友。老姐儿几个问你刘姨,你刘姨也不知为啥。闺女家不找对象不出嫁,心理就跟一般人不一样,连跟自己的妹妹也不怎么说话。小时侯天天带着欢欢到处跑,欢欢就像喜喜的小尾巴,走哪跟哪。可大了,反而不说那么多了,大街上见面装没看见,让人瞅着不像姊妹。    
    现在想,那是喜喜眼尖心细,老早知道欢欢要对不起她,所以才不跟她说话。我们那会儿不知道啊,都觉得喜喜这孩子怪。你刘姨也这么说。你刘姨还担心,喜喜拖来拖去拖成老姑娘。这可咋个办哟,你刘姨说,介绍什么样的都不见,也不说为啥。是为了老早时候的那个同学?可都多少年的事了,而且那小伙子也没来几回。你说这孩子咋这么个脾气呢?还能为一个没来过几回的同学不找对象不嫁人了?又不是旧社会,为一句海誓山盟把一辈子都搭上。旧社会见面不方便,现在想去哪就去哪,真喜欢还用得着空等?你刘姨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可问喜喜却又什么都问不出来,人要不说话百法难治。    
    这下可好,喜喜答应见面。刘姨高兴的。谁知就那么寸,要见面的时候偏偏喜喜出差不在家,人家空军是请假回来的又不能等。这空军也是,也不早打个招呼,喜喜单位也是,偏偏这时候让喜喜出什么差。刘姨担心呀,喜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么好的对象乐意等吗?又有时间限制,回头再被人家挑走了。其实哪能挑走,人家都说好了的,还能那么没道德吗?人家是解放军呀,大熔炉里炼过的。可刘姨担不得事,非得让欢欢替姐姐看看对方长相,也有点已经挂上号,不能再随便应承别人的意思。就这,坏了!    
    妈“啪”的一拍手,吓我一跳。哎我的妈呀,一惊一咋的。可我没敢打断她。老太太本来就说的颠三倒四,再一打断更接不上了。    
    欢欢相中人家了。人家长得好啊,大高个,黑黑壮壮的,又明眉大眼,再加上那身制服,怎么看怎么精神。怎么看怎么打眼。介绍人也是,也不跟那空军说清楚欢欢是欢欢,喜喜是喜喜,欢欢是替喜喜来的。不知是不愿意说还是忘了说,反正听说没说。欢欢也是,跟人家说明白是替姐姐相亲的,姐姐出差了,姐姐跟自己一样不就结了?人家空军只要是通情达理的,还能埋怨什么不成?嘿,她也不说。说起来天也不对,两人见面的晚上本来风和日丽,满天星斗,见了面不久,倒电闪雷鸣下起雨来。那个大。喀嚓嚓,喀嚓嚓的雷一个接一个,弯弯曲曲的闪电鞭子样打在天上。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多少年咱们这儿没下过那样的雨了。大哟,端个脸盆出门,走不了十步,脸盆就满了。问你爸,说离这儿不远的候村水库都决口了,为保咱这市,淹了南边七八个村呢。你不知道啊咋的?想起来了吧。我说呢,那么大的雨经过一回一辈子不会忘。你们俩口子不还要去抗洪什么的,要把明明搁家吗?对,就是那晚上。邪不邪。第二天,老姐儿几个见面说这雨,刘姨说,昨晚上欢欢跟空军见面,我担心的哟。那空军真不错,冒雨把欢欢送回家,一把伞全遮在欢欢头上,自个的身子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我怎么不知道?    
    要不我说,天也不对,好好的下什么雨哟?好啦,这欢欢就跟人家空军谈起来了。人家也不知道啊,以为就是原来说的哪个。欢欢长的又好,人家空军也挺满意。怪就怪她妈也糊涂。看欢欢满意,打小又宠二丫头,二丫头这时也没对象,想着别管跟谁,是自家的孩子就成。这不是没一点是非嘛。


第五部分男人的虚荣啊(6)

    喜喜出差回来,刘姨就跟喜喜做工作,说,喜喜,既然欢欢先看上了,你就让着你妹妹这回,以后妈再给你找,比这个还好。这对象的事能是想找就找得着的?就找得满意的?能还是那一个?喜喜本来就怪怪的,这回好不容易——你说说。    
    喜喜打哪就没再回过家。我都多少年没见过她了。刘姨也不提她,就像没这个闺女。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啊,有一回趁没人我问你刘姨,不想喜喜吗?自己的孩子呀。刘姨嘴硬,说不想,没良心的东西。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容易吗?现在翅膀硬了,翅膀硬了一飞,根本不管你是死是活。嘴里这么说,可我看泪花子也在眼里转悠。我就说,照说欢欢不该那么做,早先不说是给喜喜介绍的嘛。刘姨说,她不是不在家吗?人家催的急,想着让欢欢先去看看,免得人家着急。谁知欢欢就相中了呢?相中就相中了吧,你不是还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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