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番外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起点vip2013-5-30完结,家长里短,种田)-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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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想到这儿就为自己刚才的懈怠感到一丝的羞愧,虽说如今有些劳神,但是为了自家能越过越好,这点儿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手打txt 第二百二十九章 岳丈的担心
第二百二十九章 岳丈的担心
姐妹俩正在屋里说话儿,留哥儿从外头跑进来道:“茉莉姐,荷花姐,我娘说,叔把童蒙礼定在后天了,到时候别忘了送栓子哥过去。”
“行,知道了。”茉莉应道,“今年倒是比往年都晚呢”
“姑父这几日只顾着照顾大姑的身子了,这会儿能想起来童蒙礼倒是也稀奇了。”荷花笑着说,“总归没忘了就是好的。”说着招呼留哥儿过来,抓了把糖果给他,“赶紧回家,别在外面瞎跑。”
订了童蒙礼的日子,茉莉就把老早就做好了的新衣裳拿出来,拎着看了看说:“还是叫那小子过来试试看吧,我这还是年前量的尺寸,若是不合身儿还能改改。”
“那也好,这会儿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怕是一天一个样儿呢”荷花出门去把栓子叫了进来。
茉莉拿着衣裳比量了一下,果然是长高了点儿,人倒是又精瘦了些,她拈着画粉在两侧轻轻划了道印子,翻开下摆看看说:“幸好当初怕他长高,我在里头多留了一大截儿,这会儿只要放开两寸就是了。”
栓子见茉莉拿了新衣裳,顿时就知道是要去学堂了,忙拉着荷花道:“二姐,你说等我上学堂的时候送我一套新的笔墨砚台,还有镇尺,可不许赖账。”
“谁赖账啊?”荷花捏着他的鼻子说,“从来都只有你赖账,二姐什么时候赖过你的了?”说着从炕琴里拿出一个新的布包,打开给栓子看了看里头,笔墨纸砚还有镇尺都齐齐整整地放在里面。
“二姐最好了”栓子立刻喜笑颜开地凑过来,“给我先拿去吧”
“那可不行,这得到童蒙礼的时候用的,你就再忍两天吧”荷花忙把布包收起来,又重新放回了炕琴里。
方氏和祝永鑫从地里干活儿回来,听说栓子要到学里去念书了也很是高兴,方氏还对茉莉说:“你姑父要管着学里的事儿,这回又收了这么多孩子,肯定照顾不过来,你平时多去你大姑家,帮着干干活儿啥的,别让你大姑累着。”
“娘,这还用你嘱咐,再说枝儿姑姑也每天过去,早晨去晚上回来的,就差搬过去住了,大姑最近日子过得滋润着呢”茉莉没太当回事儿地笑着说。
方氏心里却是担心的,祝大姐都三十多快四十的年纪了,这才刚是第一胎,孩子们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她却是放心不下的,便私下跟祝永鑫商议,要不要请郑大夫来给瞧瞧,开点儿好的安胎药吃着,这样心里也踏实。
祝永鑫虽说也是惦记,但是终究是个男人,也不好去管自个儿姐姐怀孕生孩子的事儿,只对方氏说:“这是女人家的事儿,你自个儿拿主意就是了,我哪儿懂得啊”
方氏见他这么一推三六五的,白了他一眼说:“我这不是觉得,为了这事儿麻烦亲家会不会不合适,可又总不能大老远地拉着大姐进城一趟。”
“你们女人家就是想法多,人活一辈子总免不得有求人办事儿的时候,咱请了亲家来,欠的人情咱自己去还,有啥合适不合适的?”祝永鑫起身儿道,“正好把亲家接过来看看小秀和宝儿,我明个儿就去。”
“那也好,明个儿来了让亲家住一晚再走,我好生拾掇几个菜你们俩喝几杯。”方氏其实也就是好自个儿嘀咕,这会儿见祝永鑫拿定了主意,就也很是高兴地盘算着做什么菜才好了。
晚饭的时候小秀听说要接郑大夫过来,立刻说:“爹明个儿下晌儿去吧,正好把宝儿爹一道接回来,明个儿是初九,他们后儿休沐,回来还正好能赶上栓子的童蒙礼。”
“还是秀儿记性好,我都没想着老大也该回来了。”方氏笑着在碗里刮了一小勺米糊糊去喂宝儿,见她也吧嗒着小嘴儿吃得香甜,“咱们宝儿最大的好处就是吃东西嘴壮,给啥都吃啥的,瞧这小胳膊腿儿的多结实,一看就是个好养活的。”
乡下对孩子最看重的就是好养活,在这种缺医少药的时候,孩子的夭折是最常见的事儿了,方氏自己生了七个就有两个没活成,荷花还打小儿就多病多灾的,所以她看着宝儿这么点儿就好吃好睡,长得壮壮实实的,就打心里觉得高兴。
小秀也抿嘴笑着说:“可不是,这孩子也不怎么哭闹,天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跟那小猪崽子似的。”
“去,哪儿有这么说自个儿闺女的。”方氏笑着嗔道,“咱们宝儿这是给爹娘省心呢,你是没带过那难养的孩子,你别看荷花现在机灵懂事儿的,小时候老难带了,三天两头就病歪歪的,那时候小还说不出自个儿哪儿难受,就蜷着身子在炕上哭,连哭都不像别人家那孩子哇哇地哭,哭得跟那小猫叫似的,哼哼唧唧地,让人听着就心里难受,后来总算是好起来了,可真是不容易。”
“咋好好儿地说我咧”荷花吐吐舌头说,“小时候的事儿我都记不清楚了,反正我现在好好儿的不就是了。”
祝永鑫也插话说:“就是,孩子现在好好儿的就行了,以前那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也翻出来说。”
“我就也是一说,过去就过去了,以后都好好儿的就行。”方氏又喂了宝儿几口,见小秀吃完了,就把宝儿递给她抱着,自个儿赶忙地吃了饭。
转天祝永鑫把郑大夫和博荣从城里接过来,直接先奔祝大姐家去了,先给把脉看了情况,说祝大姐身体的底子不错,虽说年纪稍微大了点儿,但是也用不着太担心,开了滋补和安胎的方子,一并都交给了傅先生,又嘱咐了平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之后到祝家看了女儿和外孙女,晚上跟祝永鑫一道喝酒的时候便说:“亲家啊,咱们两家认识这么久,又做了快两年的亲家了,有啥事儿我也就不跟你藏着掖着的直说了,博荣以后的前途,你家到底是咋打算的呢?”
祝永鑫听了这话一愣,喝了口酒才说:“亲家,不瞒你说,这事儿我也问过博荣,不过他只说自个儿已经有打算了,让我不用担心,唉,孩子大了都有自个儿的主意了,而且他自己念书识字懂得大道理的,肯定比我这样只会种地的懂得多不是?他如今也当了爹,不是个毛头小子了,所以我寻思着他自个儿心里应该有数的。”
郑大夫便干脆把博荣叫过来,打算问个清楚:“博荣,虽说我不是你亲爹,但是我就小秀一个闺女,也就把你当自个儿的儿子一样看待的,明年就是秋闱了,你自个儿心里倒是有啥打算,也说出来让我和你爹听听,虽说我们都没啥本事,帮不上你什么,可好歹也是比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也能帮你把把舵,或者说你说出来也让我们安心些不是?”
博荣闻言道:“岳丈,您这话说得让小婿无地自容了,其实也不是我不跟家里说,只不过之前自己还在考虑。”说罢便把跟孙建羽的关系和今后的打算对祝永鑫和郑大夫大致地说了一下。
郑大夫一直住在城里,对孙家如何还是有所耳闻的,听博荣这样说,倒也觉得还算是个不错的出路,不过还是谨慎地说:“博荣,按理说你选的这条路对你来说是很不错的,能被孙家瞧上也证明你的确是有本事的,孙家在咱们这边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本家在京城也有靠山,只不过我还是想嘱咐你一句,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能长久不衰的高门大户实在不多,总归都是会有荣辱衰败的,你自己要懂得分辨是非,不要只顾念同窗情谊,不要把自己陷得太深。”
“嗯,小婿明白。”博荣陪着祝永鑫和郑大夫又喝了几杯酒,劝着他俩早早地歇下了,这才自己回屋去。
小秀早就铺好了被褥,也把宝儿哄得睡了,见他进屋还带着酒气,就嗔怪道:“你还说去劝爹他们不要喝了,结果没劝住人家自个儿还跟着一起喝,若是明早起不来耽搁了栓子的童蒙礼可怎么好。”
“爹和岳丈问我今后的打算,跟他们聊了会儿,就也喝了两盅,这么点儿酒还不至于有事儿。”博荣进屋一屁股坐在炕上。
小秀下地去外屋兑了热水回来,让博荣洗了手脸,自个儿又另端了一盆给他洗脚,“那你今后有啥打算,是咋跟爹说得?”
“不管我做什么打算,肯定都是把家人,把你和宝儿放在最前面去考虑的,我不求什么高官厚禄,只要家人都过得好,我就满足了。”博荣伸手把小秀揽在怀里,凑在她耳边呢喃着,手却已经有些不老实地摸进了她的衣襟儿里。
小秀先是按住了他的手,喘息着说:“小心吵醒了宝儿……”但是回头见宝儿睡得正香,就也松了手直接把身子偎进了博荣的怀里。
手打txt 第二百三十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二百三十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童蒙礼虽说礼节并不繁复,但是农家的人都最是尊重读书的人,所以素来都很受到各家的重视,栓子更是鲜少没有人叫就起了个大早,茉莉把赶着改好的衣裳给他穿好,祝永鑫和方氏领着栓子到老宅子去拜祖宗牌位。
栓子跪在祖宗牌位前磕了三个头,又分别给祝老爷子和老祝头、杨氏磕了头,最后给祝永鑫和方氏磕头,说自己一定好生念书,不辜负家里的期望。
当然这些话也都是提前教好的,只为了走这样一个形式。
拜过祖宗和长辈之后,祝老爷子也心血来潮地说要去学堂,结果老祝头就也要跟去,便一道送栓子到学堂去。
学堂门口已经聚了七八家带着孩子的父母,有村儿里的,也有旁边村子慕名来的,都换得上了平时不舍得穿的干净体面衣裳,叮嘱孩子要好生念书之类。
时辰到了书院打开大门,傅先生穿着身儿干净的长衫出来,引着所有的孩子到学堂里面,先跪拜了文昌帝君,又对孔子像叩首行礼,最后才是对着傅先生行拜师大礼。
等所有的孩子都起身儿后,傅先生将书本一一发到他们手上,叮嘱他们要努力念书,认真学做人的道理,所有的孩子都认真地听了,然后又齐声说一定谨记先生的教导,蒙礼至此就算是结束了,还有几家没给孩子取大名的父母,围着傅先生让他帮着孩子起个名字,其余的人就只叮嘱了孩子好生听话,也就陆续地都走了。
祝老爷子在学堂里转了两圈儿,又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儿,齐家村的这个学堂,若说起历史的话,怕是跟村里的齐家宗祠差不多的年岁了,当初似乎就是存了要长久使用的念头,所以都是石头垒起来又涂了泥墙的,几根合抱粗细的柱脚也十分的挺拔结实,屋顶上覆着灰色的瓦片,看起来十分的像模像样。
老爷子看得不住点头说:“这房子盖得好啊,看着年头不浅了,还这么结实,看来这齐家村果然是个出读书人的好地方,不像咱们老家那群不懂事儿的老爷们儿,只顾着吃酒耍钱玩女人,村里的娃儿想读书都得去别的村儿,真是作孽呦”
“所以说我爹当初来到这儿安家,其实还是挺有见识的不是?”祝永鑫跟在一旁,抬手虚扶着老爷子,怕他腿脚不灵活再摔到自己。
“有个屁的见识”祝老爷子眼睛一瞪,“把自个儿亲爹扔在老家那么多年,我那会儿觉得自己是壮年丧妻丧子,是个孤寡到老的命呢,谁知道这小子闷声不吭的都有儿有女了……”
老祝头在家素来是脾气比谁都大,但是唯独遇到自己亲爹就没了法子,只能由着他骂几句出气。
几个人正往家里走,迎面就看见王寡妇红肿着眼睛,领着虎子脚步匆匆地往这边走,两下打了个照面祝永鑫忙问:“她王婶子,这是咋了?”
“学堂里的童蒙礼都完事儿了?”王寡妇也顾不得回答祝永鑫,只着急地问。
“是啊,刚才就都完事儿了,我是说咋没瞧见你家虎子,还打算等回家了问问栓子娘呢,你这是咋地了?”祝永鑫也奇怪地问,“咋来的这么晚啊?”
“快别提了”王寡妇伸手扯着袖子又擦了擦眼角,然后说,“我先把孩子送到学堂去,你回家让栓子娘别出门儿,我一会儿过去找她说说话。”
祝永鑫见王寡妇这样,心里也就大概知道了,怕又是她婆家出了什么幺蛾子来刁难她们孤儿寡母的,但是他也不合适多说什么,就忙点头说自己会告诉方氏的。
先把老爷子送回了家,祝永鑫到自家的时候,王寡妇已经进门儿了,正跟方氏坐在里屋抹眼泪。
“虎子娘,你有啥事儿你就说,你坐下就哭,哭得我心里都怪难受的,这到底是咋了啊?”方氏一边扯帕子递给她擦眼泪,一边着急地问、
“还不就是虎子他奶家,我今个儿一大早,给虎子换好了衣裳,领他去他爷奶家拜祖宗牌位,谁知道被他婶子拦在门口,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我……我寻思着今个儿赶时间也没工夫跟她废话,谁知道我越不说话她越是来劲儿,把我们娘儿们拦在外面,硬说虎子的爷奶都还没起身儿,说什么让我们在外头等着。”王寡妇扯着帕子擦着不断滚落的泪珠,“结果好不容易等她放我们进去了,虎子的爷奶居然说,他们早就知道今个儿是童蒙礼,还说一大早就在家里等着我领虎子去,问我为啥这么晚才去,是不是不乐意让虎子认他家这个祖宗,虎子他身子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的……”
“唉,你婆家素来都是那个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来的跟他们生这个气。”方氏起身儿给她倒了杯水放在眼前儿,“再熬几年等香草嫁了,虎子也考出来了,到时候就有你享福的日子了。”
“姐啊,你是不知道,若只有这点儿小事,我都受过这么多回了,我哪儿至于气成这样。”王寡妇似乎一想起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捏着帕子的手使劲儿往桌上一锤,“虎子听了他爷奶的话,就开口解释说我们早就到门外了,是他婶子拦着不许进去,说爷奶还没起来,所以才进来晚了,结果……”
“咋,孩子说的话他们都不信?”方氏惊讶地问。
“虎子他爷说,说他婶儿一大早就把老两口叫了起来,给找了过年时候的衣裳换上,说今个儿是虎子的童蒙礼,让等着他来磕头,就说他婶儿不可能还拦着我们不许进去,说是虎子撒谎,还说……说都是我教给孩子的……”王寡妇越说越伤心,垂头低声地抽泣起来。
方氏起身儿帮她拧了个半干的帕子擦脸,又劝道:“唉,你那妯娌就是怕你家虎子以后跟她儿子抢家产分呢,不然也不会这么给你背后使绊子的,就那点儿小心思,除了你公婆还把她当个好人,怕是也没人瞧不出来了。”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男人死的早,拉扯这两个孩子我都已经没半点儿心思再想别的了,只盼着把闺女嫁个好人家,然后以后给儿子盖房娶媳妇,也算是我这个做娘的对得起他们了。”王寡妇抹着眼泪说。
“好端端的说这话干啥,就算是当真要分家,那你应得的一份儿你为啥不要,就算死了男人可你也守了这么多年,还把孩子都拉扯大了。再说,就算你不为自己争,你也得为虎子争啊”方氏稍稍扬声说,“难不成就由着你那妯娌这么欺负人啊?你放心吧,到时候如果真分家,我陪你去找里正,找齐家的族长,我就不信这事儿还就找不到个说理的地方儿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