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番外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起点vip2013-5-30完结,家长里短,种田)-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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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出来,荷花便隐隐地后悔,怕万一再勾起孙建羽对微露的郁闷,果然就听他道:“上回摔了的碗盘,到时候我让人补了送来。”
“切,就知道你得这么说”荷花白了他一眼道,“有点儿新鲜的没有?平时看你还觉得是个明白的,现在一点小事儿就做这么个样子给谁看?到最后还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孙建羽听了这话没生气,反倒是笑起来道:“是,说得对明个儿学里就放年假了,我领人来帮你家采买年货。”
“额?”荷花一时间没跟上这么快的跳跃速度,怎么一下子从情绪低落跳到了买年货?
“婶子前两天说今年你们不回村里去过年,所以要置办些年货拿回去给长辈,我便给自家铺子揽点儿生意,我家还安排接送的,对你们也方便,多好。”
结果孙建羽倒是也雷厉风行,刚说下这话,第二天果真就自个儿骑着马,带了两辆马车一道来接方氏和荷花,带着她们转了大半个城里,无论是尺头、食材、成衣,各色果品、炒货……该买的全都一次置办齐了。
荷花就觉得银钱花得跟流水似的,哗哗地往外出。方氏想起过了年香草就要出门子了,好歹管自己叫声干娘,按照乡下的规矩,该给置办的也不能少了,这又添了一笔不小的花销。
“娘,博凯哥似乎也是年后成亲,咱……”荷花提醒方氏道,“是不是也给扯两块尺头,或是再添置点儿什么?”
方氏先是有些不悦地说:“人家都没来告诉咱,咱巴巴儿地去凑什么热闹。”不过她嘴里的话虽这么说,一想到当初博荣成亲大哥家也是来帮忙的,该随礼的也都没含糊。而且博凯是家里的长子长孙,又是祝永鑫的亲侄儿,孩子再怎么不懂事也好,这事儿总得是看着祝老大的面子,想到这儿便又转回去挑了两块喜庆的尺头打算给侄媳妇,又挑了绛红和绛紫两块儿尺头,算是给博凯用的,想想这样也就差不离儿了。
孙建羽今日出奇的热情,到了店里都不用掌柜或是伙计上来,各种物件儿的价位,怎么好怎么不好,适合做什么不适合干什么,全都桩桩件件说得细致,简直跟提前做足了功课似的,最后又跟着车一道把人送回了齐家村。
他的举动把方氏弄得着实诚惶诚恐,一反平常买东西货比三家挑来挑去的习惯,几乎是风卷残云地就采买齐了,最后回家一看荷花算出来的账目,脸色顿时都发青了:“这、这咋话了恁多的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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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txt 第二百五十九章 明事理的老爷子
第二百五十九章 明事理的老爷子
“如今东西比前几年都贵了好几成,而且今年买的尺头什么都是好料子,不过也算值得,送人东西总得拿得出手才好不是?”荷花劝慰道,“再说赚了钱还不就是为了花的,平时节俭,过年大家乐呵乐呵,买的东西也都是自家人吃喝的,没浪费了就是。”
祝永鑫笑着说:“就是,闺女说得对,你母亲就是太会过日子了,尤其是对自己,总恨不得苦巴巴的。”
“咋还扯到我了,你不也是,今年地里已经够忙了,好不容易天冷农闲了你又要出去干活儿,左右还不是为了多赚几个钱儿。”方氏把东西都按照该送谁的包好,瞪了祝永鑫一眼道,“这回咱们说要在城里过年,娘似乎有些不乐意,那天大姐家迟哥儿洗三的时候,大姐也跟我叨咕来着,你是当家的,你最后拿个主意吧”
祝永鑫听了这话先是没吭声,伸手往烟袋锅子里塞烟丝。
荷花看着方氏低头收拾东西,却还是一直注意着祝永鑫这边的动静,也知道她心里是希望男人能硬气点儿,不然她一个做媳妇的在婆母面前总归是硬不起腰杆儿的,若是她不肯服软而祝永鑫服了软儿,传出去定然要被人指摘,说祝老2家的媳妇不孝,这种事儿可大可小,严重了说不定都要落下坏名声,耽误家里孩子的婚事,可若是祝永鑫能坚持着自己的意见,那就是不同的局面了。
其实祝永鑫心里估计也明白,方氏自然是希望自己小家过年的,一来全家一起过年太过劳累,所有的活计肯定都是方氏和林氏两个人做,还要在长辈面前立规矩,还要看顾孩子们,有时候还得被杨氏念叨几句。可若是自家过年,便自在随心很多,祝永鑫也能帮着她干点活儿。
“你收拾好没?给爹娘那边儿的东西先包出来。”祝永鑫叼着烟袋起身儿道,“我去爹娘那边一趟”
荷花跳下地戴上帽子道:“爹,我也去”
到了老院子,没想到却正遇见博凯在屋里跟杨氏说话,荷花心里忍不住道,合着跟爷奶这边儿早就和好了,就跟自家离得远远的,要知道当初可是博凯娘差点儿把自己大哥害惨了,怎么到最后倒跟自家害了他似的,真是让人忍不住气闷。
想到这些,荷花自然也摆不出什么满面春风的模样,博凯瞧着她的神色也是不悦,真可谓是相看两生厌。荷花扭身进屋去跟老爷子说话,懒得听杨氏跟博凯在西屋念叨,左右不过都是些翻来覆去的老生常谈。
可这有些时候就是,越不愿意凑合便越容易碰到一起,祝永鑫拎着东西招呼道:“娘,我们置办了些年货会来,你也来瞧瞧。”说罢也挑帘子钻进了东屋。
祝老爷子看见祝永鑫很是高兴,脸上的皱纹都成了笑纹,抬手便叫到:“老2,来,过来炕上坐,炕上暖和。”
荷花已经窝在老爷子的身边,脚塞进被子里暖和着,见博凯也一脸讨债的模样跟在杨氏身后过来。
老爷子没去搭理博凯,只拉着祝永鑫问:“在城里干活累不累?不过你家孩子多,趁着年轻多拼一拼,给孩子攒点儿也是应该的,可自己也得加小心,累坏了身子以后可是花钱都买不回来的。”
祝永鑫自然是笑着一一应诺,等老爷子都嘱咐完了,这才打开手里的包袱皮儿道:“今个儿刚从城里回来,顺便给家里置办了些年货,都是孩子她娘挑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心意。”他对什么尺头布料的也不懂,便招呼荷花道,“你来给说说,都是给谁的。”
包袱上头搁着的是两个小纸包,荷花拿了递给杨氏道:“奶,这是给芍药姐的,里头是打绦子和绣花的丝线和两朵绢花,城里今年时兴这个样式,我娘给我和芍药姐都买了一对儿。”然后下面是用包布包着的三双鞋,打开包布对杨氏道,“这是给祖爷还有爷奶的鞋,是我娘这两个月抽空做的,说过年了得穿新鞋。”
老爷子从荷花手里接过新鞋,乐得合不拢嘴道:“还是老2媳妇心细,家里那么忙还记挂着我们。”
最下面就是几块尺头,荷花一一拿出来给老爷子和杨氏看道:“这块儿檀红色团福花纹的是给祖爷的,趁着年前还来得及给剪裁个罩衣穿。这块儿绛红铜线花样的是给爷的,这块玫瑰紫缠枝菊花的,是给奶做新衣裳的,下头这个燕尾青的是我挑的,我瞅着颜色怪好看的,过年里是用不着了,给芍药姐,让她开春儿给自个儿做身新衣裳也是好的。爷奶愿意留着以后穿也行,愿意做出来就正好过年时候穿,年后博凯哥成亲,也能穿的着呢”
荷花比较会说话,把杨氏说得也高兴起来,片腿坐在炕沿儿上摸着那衣裳料子道:“这可是好料子啊,摸着手感就细。”说着把自己那块儿往身上扯着比了比道,“颜色也好看,就是不太鲜亮。”
荷花听了最后一句很是奇怪,心道杨氏都那么大岁数了,平时也不见她穿鲜亮的衣裳,这块玫瑰紫的已经算是比较打眼的了,怎么还嫌不够鲜亮,便奇怪地问:“奶,这块儿已经挺艳的了,再鲜亮的紫就不好看了。”
杨氏又捻了捻那料子,略有些遗憾地说:“若是再鲜亮点儿,到时候直接给你博凯哥的新媳妇做身儿衣裳应该好看。”
荷花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合着拐了几道弯还是在偏心博凯,刚想说话就听博凯道:“奶,没事儿,我爹已经给扯了两身衣料,女方家人挺不错的,也说不计较这些。”
杨氏赶紧道:“这样的人家好,这才是正经做亲家相处的样子,你以后可得对人家闺女好才行。”
博凯点点头,朝祝永鑫和荷花这边瞥了一眼,语气带着些微讽刺地说:“二叔家在城里兑了铺子来做,肯定手里银钱紧,能给祖爷和爷奶买东西怕已经是省吃俭用省出来的了,哪里还有别的闲钱儿……”
他话还没说完,祝永鑫忽然就火了,起身儿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然后骂道:“你少跟我这儿阴阳怪气的说话,你爹不舍得管你可我不惯着你,为了上次借钱的事儿快憋坏了吧?得着个机会就得挤兑几句?我还就告诉你,那天也就是你二婶在家,她脸皮儿薄还心软,答应借钱给你,若是我,当时我都不会借你。”
杨氏赶紧拦着道:“你这是干啥,跟孩子急什么啊”
“娘,你别拦着,我今天还就得跟这个混小子好生掰扯掰扯。”祝永鑫扯着博凯的衣襟把他拉到炕边道,“你若是当真想做生意,堂堂正正的回家来说,家里是凑钱还是怎么的,定然是给你好生想办法的,但你为啥让你爹扒瞎说是给你结婚用?你自个儿一开始就没把心放正了,然后还怪家里亲戚都不帮你,你也是念过书的,你说这是正经人办的事儿吗?”
博凯开始还被训得有些耷拉脑袋,但是一听到祝永鑫后面说什么念过书的,顿时就炸毛道:“我算什么念过书啊,没你家博荣有本事,能去城里念书考举人,我以后就是个出力干活的命,就不是个正经人,办不出来你说的那正经人办的事儿”
“你这孩子说得是啥话”祝永鑫嘴比不上博凯能说,之前那一番话也是因为这点儿事憋在心里太久了才一口气发泄了出来,如今被博凯一挤兑,顿时气得又说不出话来。
博凯反倒不依不饶地说:“二叔也用不着张口闭口的教训我,我知道我爹老实,又不会说话什么的,得不着家里的提携我也没话说,可既然做的事儿原本不公,那就别装得自己多站得住脚地说别人。”
“博凯哥,原本我是小孩子不该说什么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咱俩是平辈儿,我说几句话也算不得没大没小。”荷花闻言气得不行,直接站在炕上冲博凯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啥对我家这么有意见。一来,当初乡试的时候,去送钱托门路不是我家让你去的,我哥还差点儿被你连累了前途连累了性命,我家事后都没把这事儿天天挂在嘴上,为啥你天天倒像是被我家害了似的?二来,说这城里铺子的事儿,我爹和大姑应该都反复地说了,那铺子是别人家买了让我们做生意的,压根儿不是我家花钱顶下来的,再说就算是我家买的,我家的钱都是自己一个铜板一个铜板赚来的,没贪你家半分便宜,咋就让你这么的看不过去眼儿?如今咱们早已经分家了,各过各的,说难听了,帮你那是情分,不帮你也没人挑得出我家的理,今天祖爷和奶都在这儿,也给评评这个道理,我们一没不孝长辈,二没糟践亲戚,三没做没良心的事儿,难道我爹娘累死累活的为了家里挣钱也是过错了?”
杨氏伸手扯荷花的衣襟道:“小孩子家家的瞎说什么,怎么能这么跟哥哥说话。”
祝老爷子却伸手拍拍荷花的后背道:“好孩子,你家已经做得很好了。”
荷花听了老爷子说得这话,顿时觉得心里一暖,扭头道:“祖爷,今个儿我和我爹过来,不知道博凯哥在,不然就把给他买的尺头一道带来了,我不是想剖白什么,可是不管是我爹娘还是我家任何一个人,扪心自问对祖爷、爷奶,还有叔伯亲戚,都是绝对不亏心的。我家有啥事儿都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跟家里人吵闹,可也受不得有些人得寸进尺。我家不欠他什么,用不着上赶地捧着哄着,若是因为这让他心里不舒坦了,那还倒是我们的罪过了?热脸贴着别人冷屁股不说,还得让人嫌弃脸不够热乎?”
博凯听了这话顿时就恼了,上前要来打荷花,被祝永鑫一把推开,杨氏跑过去护着博凯,瞪着祝永鑫,那模样似乎生怕大孙子吃亏似的。
祝永鑫拧着眉头道:“娘,我也不是来吵架的,我只是来送东西顺便说一声,我家今年在城里过年,等大年初一再回来给爷和你们拜年,荷花娘在家正做饭呢,没啥事儿我们先走了。”他说罢就示意荷花下地回家。
杨氏有些气急地说:“老2,你是个做叔叔的,跟侄子斗气,这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娘,你偏心博凯我没得说,可也不能不分个是非里表,他如今已经不小,马上就要成亲了,别一口一个还是孩子了,大毛二毛那样的才是孩子,都没像他这么不让人省心。”祝永鑫难得地跟杨氏顶了嘴。
杨氏没想到平素最孝顺的老2会冲自己说这样的话,人一下子愣住了,随后便跌坐在门槛儿上哭起来。
祝永鑫说了那话就已经觉得后悔,见杨氏这样忙上前去扶,却又被甩开了手,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我真是命苦啊,人都说养儿防老,我养了儿到老来跟我对着干,我这是作得什么孽哦……”杨氏不似大多数农村婆子那样干打雷不下雨地嚎哭,眼泪一双一对的往下掉,声音也不大,呜呜咽咽的,让人听得心里十分难受。
“都闹什么闹,快过年了都不安生。”祝老爷子使劲儿地咳嗽了一声,冲着杨氏道,“幺儿媳妇,我倚老卖老地说几句话,老2一家不容易,当初分家的时候,他家孩子多地还薄,两口子一点点地挣到今天这样不易,人家赚了钱也没忘了咱们,但凡家里做点儿好吃的,哪有不送过来的?逢年过节也从没落下礼,你还指望着咋样?说句那什么的话,孩子就跟这手指头一样,一个娘生出来的,也有长有短,你不能说把长的砍了给短的接上。”
祝老爷子见杨氏不再哭了,抹着眼泪听自己说话,便又接着说道:“刚才荷花说的话虽说有些不中听,但是说得可是一点儿都没错,老2家有本事都是人家自己挣来的,人家一没靠家里、二没靠兄弟,你凭啥就恨不得人家把辛苦钱掏出来贴补其他不成器的?”
杨氏被老爷子一番话说得抬不起头来,开始只是习惯性地听着长辈的教训,后来自个儿在心里寻思了,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可是这会儿也拉不下这个脸来承认,只低着头不吭声。
祝老爷子倒也见好就收,毕竟儿子不在家,对儿媳妇也不好说什么太重的话,只叹了口气挥挥手道:“你自个儿好自为之吧,我只劝你一句,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儿你自个儿都疼,何苦呢”
被老爷子一顿教训,杨氏心里不管是作何想法,但是表面也是要给老爷子面子的,虽说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但总算是不哭诉了。
祝永鑫领着荷花回家,荷花便把刚才的事儿一一说给了方氏知道,方氏有些意外地看向祝永鑫,然后又悠悠地叹了口气道:“老爷子当真是个明白人,有他这几句话,让人心里头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