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 (盼萦楼系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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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幺那个?”元狩越听越觉疑惑,急忙抓住湛忧领口质问。
“简单的说,就是之前我们研究的时候,会成天拿盼萦楼的人来当试药人,所以弄到后来全盼萦楼的人都对它没反应了。”绯声以冷淡的
表情解释着,而一旁的湛忧也直点头。
“嗯。那个时候还弄得大家只要见到你们两个就跑。”湛忧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依旧有些畏惧。
不过……说电奇怪,语冰和绯声一直说春漾是媚药,可是当初他们拿试验品骗大家吃时,吃的人不是狂拉肚子、头痛欲裂,便是全身发痒
,完全没有被人下了媚药的反应,可是后来那种奇怪的药竟然会成功地变为媚药,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本来我们也以为这药没效,后来不知是哪个个家伙拿错酒,把混有这玩意儿的酒拿给客人喝,春漾的药效才被发现,只不过发作的时间
慢了一点,大概要一刻钟后方能见效。”语冰接下去解释道。
“那、那湛忧不就对这玩意儿没反应了?”元狩大惊失色,亏他特地带酒来,还费尽心思地想让湛忧喝下,结果……
“是啊,你如果换另一种药可能还会好一点。”语冰十分同情地看着元狩。
“那我不是、不是会……”元狩快昏倒了,药对湛忧没效但是对他有效啊!呜!他不要再被湛忧压在下面,他是想把湛忧压倒,不是被湛忧
压倒啊!
“正是,你就等着被湛忧压倒吧!”绯声和语冰又异口同声地道。
“元狩主子,我会很温柔的。”湛忧闻言也绽开笑脸。
他一直很喜欢元狩主子,即使两年前被元狩主子赶离宫中,他也不会真的后悔抱了元狩主子。
“王爷,我有解药。”语冰将脸凑近元狩,整个人散发着“我要银子”的气息。
“要多少我都给。”元狩揪住语冰的衣襟尖声叫道。
只要想到自己会被湛忧再抱一次,他就觉得头皮发麻,事情不该是这样的,被压倒的人应该是湛忧才对!
他一直深信湛忧终会被他压倒,可是湛忧却比他早一步长高,长到他怎幺追也追不上,然后把他给压倒;他明明只是他的娈童;娈童竟然把
主子压倒,这教他怎幺忍受……
这样想起来,他讨厌被湛忧抱,好象也不是因为会难受……
元狩摇摇头想挥去脑中可怕的想法。
“五万两。”语冰狮子大开口。
元狩顾不得讨价还价,立即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丢给语冰,开玩笑!他的下腹已经开始有反应了,倘若
再不拿到解药,他真的会被湛忧压倒。”
“好在我有带钱。”元狩庆幸地吁了一口气。
“主子。”湛忧好失望、好失望地望着元狩。元狩主子虽然不想被他压倒,可是他很想,想得不得了啊。
“来,这是药方,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就成了。”语冰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元狩望着语冰递上来的纸片,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再转紫。等他上街买药再将三碗水煎成一碗,春漾的药效早就发作了,而且他又没带
侍从来,要他叫谁去抓药?他又哪有时间煎药,他根本是在骗钱嘛!
“你这个骗子!”元狩怒吼着。
“哪有?我给你药方子了啊。”语冰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元狩主子,我一定会很温柔的。”一听到元狩的解药根本来不及救他,湛忧立即陪上笑脸,凑上前去想扶住元狩,没想到却被元狩狠
狠地推开。
“走开!你也跟他们是一伙的。”元狩压根儿忘了药是他自个儿下的.便胡乱开骂。
湛忧被他的怒气吓得赶紧避到厨房的角落,生怕自己又会惹怒他。
“王爷,要不要我准备问间上房让两位好好休息?
一万两就好。”绯声不忘再参上一脚。
“你根本是强盗。”元狩费尽力气骂道,他的身子好似有千万只虫在钻动一般,痛苦得不得了。
“不要?那王爷是想就地解决哕?”绯声露出一口白牙,一心只想趁此时赚足荷包。
虽说他向来是做多少事收多少钱,也从不索取不属于自己的财物,不过这回是元狩下药在先,他要点赔偿费也不为过。
“土匪。”元狩不甘愿地把银票丢给他。
一个房间要一万两不是土匪是什幺?可是,他不想付也得付,叫他在厨房就地解决,不如直接叫他去死比较快。
“王爷还是省点力气,等会儿有耗力的事要做呢。”绯声不以为意地与语冰露出同样邪恶的笑容。
“湛忧,带王爷到西侧二楼的上房。”
“是,我马上去。”
元狩涨红着脸,他已经没有骂人的力气了,自然也没人办法对湛忧发火。
“主子。”湛忧担忧地轻唤,却没有再度向前的勇气。
元狩自暴自弃似地将身子靠向湛忧,反正都已经没路可走了,他不认了又能怎幺样。
“你们两个会有报应的,我明天绝对会封了盼萦楼……”元狩放弃挣扎后,柔顺地被湛忧抱起,嘴里还不忘对语冰和绯声撂狠话。
“王爷,我劝您还是不要这幺做比较好,这件事传出去可是有损您的名声哪。”语冰假意地说道,反正元狩的把柄握在他手上,他有什幺
好怕的。
“是啊,我们现在因为想保住盼萦楼所以还知道什幺叫守口如瓶,可是如果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没了,我们可不能保证自己会说出什幺话
来。”绯声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元狩闻言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气愤地瞪着他们。
“王爷别动怒,人发起怒来气血会运行得更快,我怕你再气下去,会撑不到进房哦。”语冰笑眯眯地对着元狩说。
“土匪、强盗、贼——”
元狩不顾一切地大骂,可是骂到一半却突然停下来,因为语冰和绯声嫌他太吵,便又将加了春漾的酒狠狠地灌进元狩口中。而抱着元狩的
湛忧则是看傻了眼,他万万想不到语冰和绯声竟会对已经中了媚药的元狩出手,想阻止也来不及。
“别可惜了好酒。”绯声在酒剩下一半时终于停下手。
“湛忧你赶快带王爷上二楼吧,去晚了可不好,晚饭我们会请附近的店家送来,你就好好享受啊。”语冰挥挥手,看起来就像是逼良为娼
、对着客人陪笑的鸨母。
而元狩则在酒意和药力的双重效力下逐渐失去意识,只能任由湛忧将他抱上二楼。
“—路上,湛忧虽然知道元狩的情况并不好,可是……
只要一想到他柔软的身子就在他的怀里,他们终于能重温睽违两年的情事,他就掩不住满脸的笑意。
***
一大清早,盼萦楼的一间上等房里气氛十分凝重。
湛忧害怕地窝在床铺内侧,眼睛不时瞟向躺在外侧的元狩,元狩稍稍一动,他便颤抖一次,生怕元狩会跳起来打死他。
虽说名义上湛忧应该是加害人。可他现在的表现跟被害人根本没两样,活像应该痛得在床上呻吟的是他而非元狩。
“你这个混蛋!”沉默良久后,仰躺在床上的元狩好不易才聚集足够的力气,朝着湛忧放声大骂,可是开口时因为太过激动而牵动身子,惹
得他又是一阵低喘。
“是,我混蛋。”湛忧反射性地陪笑道。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们故意骗我,看我这幺狼狈很有趣吗?”元狩声色俱厉地继续骂着,也不管事情是他自己起的头。
只是……他严厉的表情,配上躺在床上起不了身的模样,怎幺看都让人觉得好笑。
“可是那个酒是你自己带来的,药也是你自己加在酒里的啊。”湛忧坦白诚实的性格再度浮现。
湛忧知道元狩在生气,而且愤怒的程度比起两年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他实在不明白他有什幺好生气的,酒明明是他带来的,药也是
他自己加的,而且昨晚他真的很温柔啊!在盼索楼的两年中,他对那方面的事也不是全然无知,或多或少都有学到一点法,
元狩主子……应该会觉得舒服才对。
“那又怎幺样?”元狩不悦地挑了挑眉。
“是不能怎幺样。”湛忧把头垂得低低的,表情很是无奈,反正他根本不能对贵为王爷的元狩主子怎样。
“都是你的错!”元狩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道。
“他们灌我酒你也不阻止,你是不是对我心存不轨?”
“我是来不及阻止,而且酒是你带来的,我们喝了都没事,我如何想得到你会有事。”湛忧的嘴巴嘟得高高的,还装出一张无辜的表情。
他的确是来不及阻止语冰和绯声,不过也并非是完全无法阻止,想解除春漾的药效,将元狩带上床并非唯一的方式,其实简单的催吐也有
不错的效果。
所以说湛忧还是有私心的。
“我带来的酒,我就—定得喝吗?好喝、难喝又如何?我不想喝不行吗?”元狩开始使起性子。
“可以。”湛忧畏惧地点点头,又往床角缩去躲避元狩的怒火。
元狩见湛忧离他越来越远,心头的怒火更加炽烈。
“元狩主子。”湛忧小声地叫道。
“干嘛?”
“您骂了这幺久,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我替你泡壶热茶来?”湛忧讨好似的陪着笑脸。
“你少用泡茶当借口逃跑。”元狩不用想也知道湛忧在打什幺主意。
发现诡计被拆穿,湛忧脸上的笑容儡了一下,又重新低下头,等侯元狩的再度开骂。
唉!做人还真难呢。
第七章
湛优等了好半晌却没听到元狩的声音,他狐疑地抬头望向元狩,脸上满是担忧之情。他听说那种事情无论准备工作做得再好,承受接纳的
那方或多或少仍会感到不太舒服。
昨天他温柔是温柔,该做的前戏也都有认真做,可是元狩主子在药力催逼之下,一再地需索,结果他们俩做了就睡,醒了又做,一直到天
亮元狩主子身上的药力才消退。
“主子。”湛忧怯懦地轻唤。
他想元狩主子现在一定难受得要死,可是他又不是故意的,美食当前谁能不吃,何况他又正处血气方刚的年岁数,理所当然就……人口吃
下了嘛!
“你、你其实很讨厌我对不对?”元狩孩子气地咬着下唇,神情像在忍耐着极大的痛楚。
“主子,你这样咬自己不会痛吗?”湛忧没听进元狩的话,只担心着元狩会咬破他自己的嘴唇。
“你说啊!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元狩气湛忧不正面响应他的问题,不顾一切地坐起来用力拍着床板。
“没有,我怎幺可能会讨厌元狩主子你呢。”湛忧用力地摇着头,完全不能理解元狩为何会有那种想法。
“我们相识到现在十年了,你为什幺到现在还是叫我元狩主子?我不是告诉你好多次,叫我元狩就好。”元狩恨死主子这两个字的隔阂。
“因为不叫你主子,我会被骂;说不定还会被罚不许吃饭,我怕饿嘛。”湛忧老实地回答。
他不过是个侍童,怎能直呼主子的名讳,即使主子允许他也该有分寸,若是不谨记主仆之分,后果说不定会很惨,况且他是最怕痛、怕饿
的,当然希望谁也别得罪,每天有香喷喷的白米饭、餐餐有肉有菜,他可没笨到让自己恃宠而骄,落得凄惨的下场。
“是我允许你叫的,谁敢说什幺!”元狩霸道地说道,完全不懂湛忧在担心什幺。
“他们是不会说什幺,他们只会直接来揍我。”湛忧老老实实地小声道。
他在宫里看多了被打得躺在床上呻吟的奴才,只要主子有一点不高兴,被打死都没人会为他们这些奴才出头,他可没有胆子以身试法。
“谁敢!”
“我怎幺知道谁敢,我又没被揍过,不过我也不想知道谁敢就是了。”湛忧苦着一张脸,忽然觉得元狩很难沟通。
“好,这件事暂且不提,我问你,你为什幺对我做那种事?”一提到昨晚情事,元狩的脸颊不自觉的泛红。
“因为你吃了那个药,不做怎幺办?”湛忧将责任推得一乾二净。
“那上次呢?”元狩听到湛忧不负责任的回答,气得想将他掐死。
把他吃得一千二净后,想说一句没办法就算了吗?天底下哪有这幺好的事,想都别想。
“因为你命令我做啊。”湛忧一边回答,一边拉起棉被的一角遮住自己,以防元狩突然扑杀过来。
“你的意思是委屈你哕?”元狩气得脸色发白,如果他再有力气一点,他绝对会掐死他。
“没有。”湛忧把头摇得像博浪鼓一般,势力比他强的人,他一向不敢得罪,何况他本来就喜欢元狩,对于昨天的事,当然是高高兴兴地
做了……
“那你是什幺意思?”
“就、就是对你有意思嘛。”湛忧一脸害羞地说道。
“才怪!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元狩冷哼了一声。
“哪有,我打从一见到主子你就很喜欢你了。”
“喜欢我?你把我压倒还叫做喜欢我?”元狩怒喝道。
“不喜欢就不会……那个了嘛。”湛忧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讲实话也被骂,说谎话也被骂,他真搞不懂元狩主子究竟要他怎幺做。
“你把我压倒就是不喜欢我!”元狩又拍了下床板,任性地下了定论。
湛忧微张小口,丝毫不能理解元狩的想法,谁会去拥抱自个儿不喜欢的人?
“元狩主子,你的意思是说你讨厌我抱你吗?’湛忧苦思了好一会儿,终于整理出这个结论。
“正是。”元狩用力地点头。
“可是如果不喜欢就不会拥抱你,人只会抱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吗?”湛忧着急地说道,瓷娃娃似的可爱脸庞皱成一团,泪珠也在眼眶里用力
打转。
他就只喜欢元狩主子一个,即使他们两个不能有什幺结果,但是只要能待在元狩主子身边也好。可是照元狩主子的话,拥抱过他两次的他
,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回到元狩主子身边。
“我不管别人怎幺样,你把我压倒就是不喜欢我。”
“怎幺这样?”湛忧的小嘴一扁,表情更为苦恼。
他本来就知道元狩主子的个性有些孩子气,也常常会摆主子的架子要他屈服,他是侍童,主子说一他不敢说二,可是、可是这次……呜!他
可不可以不要服从,他喜欢元拧主子,喜欢到想用力拥抱、天天拥抱的程度,叫他不可以做,那是很痛苦的耶。
“你有什幺意见?”元狩气焰逼人地看着湛忧。
“老实说,是很有意见。”湛忧为了自己的幸福,决定发出抗议之声。
“你果然不喜欢我!”
“不是,我是很喜欢……”湛忧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把我压倒就是不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就让我抱!”
“让你抱?”湛忧愣住了。
“对,让我抱。”元狩坚定地说。
说完以后元狩的心中轻松许多,早知道他就早点把话跟湛忧说清楚,那他也不会被湛忧压倒两次。
“元狩主子,你想抱我?”元狩的话让湛忧想起两年前的那一天,元狩主子也说要他当女的……难道元狩主子一直想把他压倒?
“对!”
“可是,你比我矮这幺多,怎幺看都该是我抱你啊。”湛忧再度发挥他老实的性格,
“我不管,总之你喜欢我就要让我抱,你不让我抱就是不喜欢我,”元狩任性的下了决定。
“元狩主子,这个喜不喜欢的问题.能不能换一种方法计算?”湛忧凑上前去讨好地说。
“没得商量。”元狩的态度很坚决。”你不是说过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难道你死都可以,被我抱却不行吗?”
“呵呵呵……”湛忧发出一长串可怕的笑声,他实在没胆告诉元狩主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