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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洋彼岸的杀戮美国凶案纪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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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来想去,斯派克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八条人命啊!横竖都是个死,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来个“先下手为强”。就在7月16日午夜时分,斯派克举刀割断了自己的静脉,畏罪自杀。 
  
       说起来,也活该这个狗东西命不该绝。在斯派克自杀当晚,他没关房门,结果被值班的服务生发现了,迅速把他送进库克郡医院进行抢救(八具被害人的尸体,当时就停放在那家医院)。 
  
       一转眼,斯派克在库克郡医院住了两天,居然没有一个医护人员对他产生过怀疑。直到一个名叫勒罗伊·斯密斯的大夫从他的病房经过时,无意中往里瞟了一眼,这一眼便认出了斯派克!斯密斯大夫马上找来了两天前的报纸,看看报纸上的那个通缉犯,再看看眼前的这个病人,最后终于确定了:就是这个狗娘养的! 
  
       就在斯密斯大夫义愤填膺准备报警的时候,斯派克醒了,嚷嚷着口渴要水喝。斯密斯大夫一把就掐住了斯派克的脖子,厉声咆哮道:你有没有给那八个实习生水喝?! 
  
       水,还是要给的。自从斯派克的真实身份被确定下来以后,院方和警方都对他特别重视,务必要确保他能够健健康康地出庭受审! 
  
        
  
       按照惯例,洛杉矶地方法院重罪庭法官海伯特·帕邢首先召集了一个精神鉴定小组,检查斯派克的精神状况是否可以出庭受审。为确保鉴定结果没有偏私,辩方和控方各自选定三名精神科医生参与鉴定。六名专家最后得出了一致结论:斯派克精神状态良好,可以出庭受审。 
  
       1967年4月3日,本案正式开庭审理。整个庭审过程只持续了12天就宣告结束,陪审团认定斯派克所控罪名成立。1967年6月5日,法官海伯特·帕邢宣读了对斯派克的判决结果:电椅死刑。这无疑是一个大快人心的判决结果,但还是那句话:在美国,处死一名人犯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随后,本案进入了漫长的上诉期。 
  
       1968年11月22日,伊利诺斯州高等法院驳回了斯派克的上诉,维持原判决。 
  
       1971年6月28日,美国最高法院因不建议动用死刑,将此案发回伊利诺斯州重审。 
  
       1972年6月29日,美国最高法院认定死刑违宪。这一裁决使大批亡命之徒得以苟活于世。 
  
       1972年11月21日,理查德·斯派克被改判8个终身监禁。此后,他被关押在伊利诺斯州斯泰特威尔监狱服刑。 
  
       1991年12月5日,理查德·斯派克在狱中突发心脏病去世。州政府将其尸体火化,骨灰的安放地点始终没有向外界透露过。 
  
        
  
   日期:2008…10…10 14:57:00 
  
       我走过我们人生的一半旅程, 
  
       却又步入一片幽暗的森林, 
  
       这是因为我迷失了正确的路径。 
  
       啊!这森林是多么荒野,多么险恶,多么举步维艰! 
  
       ——但丁《神曲》 
  
        
  
       正义杀戮 
  
        
  
       嘀嗒,嘀嗒,嘀嗒…… 
  
       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大舞台;有人在这里哭泣,有人在这里欣喜,还有更多的人,在这里发神经。时间是唯一的观众,冷漠,无动于衷。 
  
       白云飞静静地躺在床上,屏气凝神,脑子里混沌一片。除了偶尔从窗外传来几声鞭炮的脆响,耳畔就只有小闹钟那机械、枯燥的嘀嗒声。当年从警校毕业时,母亲没什么好送的,就送给自己这么个小闹钟。屈指算来,已经12个年头了。 
  
       每当白云飞感到心情焦躁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儿时住过的那个棚户区,尽管它低矮、肮脏、破败不堪,却也是唯一能使他放松身心的一段回忆。棚户区的街道都是狭窄的的土路,老天爷保佑,千万别下大雨。记得有一年深秋,不但下了大雨,而且一下就是2天3夜,屋子里进了半尺多深的水不说,就连附近公厕里的粪便、尿液、厕纸也都被冲进了屋,让人看了食欲尽消。自己当时还跟几个邻家大哥一起爬上房顶,骂老天爷;骂累了,歇一会儿,再骂市政建筑部门——居然把厕所修在了高坡上。院子里,家大人也在骂——小兔崽子们,快下来吧,屋顶要塌啦……在城里,恐怕没有比这更艰苦的生活了,但每当想起这些,白云飞都会感到异常的轻松惬意。此刻,他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唯一怀念的,就是妈妈给家人做的韭菜盒子。十几年来,每次去饭店吃饭,白云飞总会点上一盘韭菜盒子,但就是吃不出妈妈当年做出的味道。 
  
        
  
       白云飞看了看闹钟,凌晨一点一刻了,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十六岁那年的这个钟点,他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倒在炉子前,嘴里吐着白沫儿。他服毒死了。贫穷,就像是流动的酸液,慢慢地腐蚀着人的忍耐力。白云飞父亲的忍耐力被完全熔化掉了,在他四十岁那年。 
  
       白云飞摒住呼吸,目光暗淡下来。他宁愿去回忆自己从警12年来所经历的那些血腥,那些丑恶,也不愿再次揭开家庭的伤疤。 
  
       在他眼中,这是一个可怕的世界,或许,也只有刑警才能深刻体会到那种人性的扭曲所带来的恐怖。随着城市经济的发展,人性的丑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暴露无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工业化文明所带来的硕果吗?白云飞感到脑袋有些发木,血压又上来了。他下了床,打开电视机,调低音量,准备睡觉了。 
  
        
  
       半睡半醒间,枕边的电话突然响起。白云飞被吓了一跳,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好一阵。他抓起电话一看,是小毕打来的。 
  
       “喂。” 
  
       “师傅,我是小毕,宁山路刚刚发生一起凶杀案。我和师兄们正在往哪儿赶,您尽快过来一下吧!就是宁山路9号的那栋老楼……您知道那个地方吧?” 
  
       白云飞挂掉了电话,由始至终只说了声“喂”。小毕的问题让他感到很烦躁。自己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半辈子,工作了半辈子,居然会被问到这么傻的一个问题。 
  
        
  
       屋外,刚刚下过一场大雪,零星地还飘着雪花。户外的新鲜空气令白云飞顿感神清气爽。 
  
        
  
   

最新卷 第62节
   
  
       宁山路9号。白云飞刚爬到二楼半的时候,就听见小毕在上面喊:是师傅吗?白云飞没有回答,疾步来到四楼。顺着敞开的房门,他一眼就看见了斜躺在门廊里的被害人:中年男子,身穿白格睡衣,整个颈部几乎被砍断,凶器就被丢在尸体旁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那是一把剁排骨用的大号菜刀。白云飞家里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因为他喜欢吃排骨。 
  
       大家见队长来了,纷纷打招呼。白云飞头也没抬,在尸体旁边蹲了下来。单从切口处来看,如果不算重合刀口,当时被害人颈部一共挨了三刀,刀刀致命。门廊两侧的墙壁上有大量血迹,那是可怕的动脉喷射留下的痕迹。 
  
       “小毕,跟我说说。” 
  
       “师傅,房子的女主人全招了。他的丈夫出去赌钱,输了个精光。回来之后发邪火,找茬对妻子大打出手——典型的过激杀人。” 
  
       “周围邻居都走访了吗?” 
  
       “这楼开春就要拆了,楼上楼下一共也没剩几户。三楼住着一个老伯,耳朵还不灵,就听见‘咣’的一声响,他还以为楼上在屋里放鞭炮呢。” 
  
       白云飞边听边挨个房间察看。这是一栋老式格局的双室,进门是一条狭窄的门廊,门廊右侧是厨房、餐厅、卫生间,三位一体;门廊的尽头南北各有一间卧室,房子的女主人,也就是本案的犯罪嫌疑人,此时正呆呆地坐在北卧的沙发上,神情有些恍惚。她的头发上,衣袖上,裤腿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南卧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各种物品,一台老式的电视机躺在床尾的地板上,这应该就是楼下老伯说的“爆竹”;在它的上方,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吊架。  
  
       白云飞回到餐厅,透过刺鼻的血腥味儿,他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糊味儿。他寻味走进狭窄的厨房,打开垃圾桶,在里面找到几个玩偶,已经被火烧的不成样子了。 
  
       此刻,小毕把基本情况都介绍完了。末了,她还带着同情的口吻轻声说了一句:可怜的女人! 
  
       白云飞没有理会小毕。他放下玩偶,疾步回到北卧,在犯罪嫌疑人的对面坐了下来,很随意地问了一句:“你女儿呢?” 
  
        
  
       白云飞的语气很柔和,不想,女人听完竟然表情骤变,有些慌乱地答道:“去她姥姥家过年了,一直没回来。” 
  
       “哦……那孩子还不知道消息吧?” 
  
       “不知道。” 
  
       “这样吧,你把孩子姥姥家的地址告诉我,明天一早我派人把她接到局里,和你见见面。” 
  
       女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显然,她在反复考虑这个问题。最后,她把头扭向一侧,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新城区北关道2号楼,4单元5楼,2号” 
  
       转回身,白云飞对小毕低声说道:“记住地址,新城区北关道2号楼,452,你马上和老田、小赵出发,她女儿又重大作案嫌疑!” 
  
       白云飞似乎是有意压低了声音,但也足以让女人听个清清楚楚了。女人突然发了疯似的从北卧里冲了出来,厉声喊道:“和我女儿无关哪!人是我杀的!你们,你们放过我的女儿吧~~~~” 
  
       屋子里,所有警员都瞪大了眼睛,看看女人,看看白云飞,他们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 
  
       白云飞淡淡地叹了口气,对小毕说道:“走吧,我和你们一起去。老田,这里就交给你了!” 
  
        
  
   日期:2008…10…10 15:57:00 
  
       二、 
  
       小毕,本名毕楠,其父是市政法委书记。以她家的政治背景,随便去哪个要害部门轻松度时光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儿,可这个小丫头从小性格倔强,坚持读了警校,毕业后在市局坐了两年多的办公室,又闹着跑到了刑警队。对于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幸运儿,白云飞谈不上妒忌或是反感,至少,毕楠这个小丫头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就是有点口无遮拦,假小子一个。 
  
       小毕带着无限崇敬的语气问道:“师傅,我真服了你了!你是怎么知道她有一个女儿的?又是怎么知道她儿女就是凶手呢?” 
  
       “很简单。如果那个女人是凶手,那么她身上的血迹就太少了。你们注意到没有,那个女人的前胸没有一点血迹,这说明当时有人挡在了她的前面;女人的身高大概有1米6,从她头发上的血迹可以判断出,挡在她前面的那个人,身高应该不足1米5;另外,我在厨房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几个被烧过的布娃娃,说明他们家里应该是有个女儿,很有可能也受到过被害人的虐待;把这些信息综合在一起,我才决定试探她一下。结果,我猜对了。” 
  
       “服了,师兄,听见没?你们哪,还差的远哪!”小毕说着,在车里就给白云飞来了个“侧拥抱”。 
  
        
  
       清晨,整座城市从睡梦中慢慢醒来。白云飞走到窗前,向街面上望去,空空荡荡,一片白茫茫,偶尔会南来北往几辆车,反倒显得街道上更加冷清。白云飞突然感觉,这个自己一生都未曾离开过的城市,竟然是那样的陌生,似乎自己是个观光客,但又少了观光客的那种欣喜。目光可及之处,到处高楼林立,这就是所谓的现代化大都市?白云飞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寒而栗。 
  
        
  
       大年初八。 
  
       整个城市就如同一座钢铁丛林,而白云飞,就是丛林秩序的守护者之一。他所能做的,仅仅就是等待丛林中那些豺狼虎豹的肆虐,而后将他们绳之以法。这就和真正的丛林有很大的不同了,因为,这片丛林中的豺狼虎豹在发作以前,都是很正常的个体。他们也许是你的丈夫,你的小学同学,你的同事,抑或是,你自己。 
  
        
  
       已经是上午11点了,窗外的鞭炮声还是噼哩啪啦地响个不停。白云飞有些落寞地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这时,毕楠面带喜色跑了进来。 
  
       “师傅,报警台接到报案,友谊国际花园发生命案!” 
  
       看着毕楠那张因兴奋而涨红的脸,白云飞哑然一笑,把剩下的大半截烟掐灭了。干他们这行的,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心理问题。 
  
        
  
       友谊国际是本市的高档住宅小区之一,最小户型的单价都要过百万,决对是富人扎堆儿的地方。本案的被害人是一家私立学校的校长,江鹏飞。 
  
       站在案发现场的门口,白云飞感到头皮一阵阵发炸。自己从警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离奇、恐怖的杀人手法,就连小说电视剧里都没见过。他使劲儿把眼睛闭上,静静地作了两个深呼吸。 
  
       这是一栋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豪宅,却又显得毫无生气。空空荡荡的客厅足有60多平米,却只摆了一张沙发,一个茶几,一个硕大无比的老板台——足可以当作单人床来使用了。老板台的旁边,摆放着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几个警员正忙着拍照、做现场勘查。 
  
       在客厅正中央的棚顶,原来用于挂水晶吊灯的那个大铆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很粗的钢丝。钢丝的末端缠绕在一根红色的钢管上;钢管的长度大约有一米五,前后两端各有一个凹槽;一端坠着一个巨大的水泥块儿,另一端挂着一枚铁钩;而被害人,就被挂在了这铁钩的上面,铁钩从被害人的脊柱穿过;由于被害人的体重要轻于那块铁砣,所以,整根钢管成大约25度的斜角,向铁砣一侧倾斜。 
  
       很明显,这是凶手自制的一杆“秤”。钢管为秤杆,水泥块儿为秤砣,而被害人,当然就成了待售的货品。 
  
       被害人身材矮瘦,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白色短裤,遍体瘀青;胸前、两肋共有二十几处刀伤。伤口不深,属于典型的“戏虐性伤口”。这些伤口说明,被害人和凶手之间应该存在较深的私人恩怨,凶手通过这种方法来发泄心中的愤恨。当然,对于被害人来说,这更是一种令其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的酷刑。 
  
   

最新卷 第63节
   
  
   日期:2008…10…10 18:10:00 
  
       现场共有十多名警员出来进去,整个房间却寂静无声。 
  
       “找到什么线索没有?”白云飞的声音不大,却在客厅里传出了嗡嗡的回音。 
  
       几个伙计纷纷摇头,“非常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师傅,您怎么看?”小毕倒是显得十分从容淡定。 
  
       “凶手应该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那样他才会有足够的时间制作这杆秤。”说着,白云飞又不自觉地朝被害人的方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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