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彼岸的杀戮美国凶案纪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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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卷　第12节
　　　
　　
　　　日期：2008…7…24　22：24：00　
　　
　　　　　　　VII美国噩梦（下）　
　　
　　　　　　　　
　　
　　　　　　　大快人心事，揪、出、理查德，揪出理查德鹅鹅鹅鹅，揪出理查德！　
　　
　　　　　　　“暗夜狂魔”落网，这本是件大好事，起码加州的民众不必再夜夜心惊胆战地入眠了，起码对死去的受害人的家属、以及幸存下来的受害人也算有了交待；但随着庭审的深入，美国的民众对本国司法程序的失望情绪愈演愈烈；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洛杉矶地方法院陪审团选定的开审日期是１９８９年７月２２日——这要是在我国，这么一个罪大恶极的狂徒落网这么长时间，早就被枪毙了。可人家是美国，下面就让我们一起看看美国的民主吧。　
　　
　　　　　　　整个案件的审理一直持续了１年多的时间，在１９８９年９月２０日，陪审团终于做出裁决：理查德·拉米雷斯被控４３项罪名成立。同年１１月７日，法官判处理查德·拉米雷斯死刑gas　chamber。但是，理查德先生到现在也没被处死，活的还挺滋润；１９９６年还在狱中结婚了，取的还是个老处女——不是处女他不要。实在让外人看了莫名惊诧！　
　　
　　　　　　　整个案件的庭审，号称美国司法史上审理时间最长、审理过程最艰难的案件之一。候选的陪审团成员多达１６００多名；出庭作证的证人也超过了１００人；　
　　
　　　　　　　１９８８年８月３日，美国洛杉矶时报报道一篇文章，声称据可靠消息，理查德正在计划谋杀检察官；消息一出，舆论哗然。同月１４日，审理被迫中断，因为一位陪审团成员未能按时到庭——她被人开枪射杀了；其余的１１名陪审团成员惶恐不已，他们都在猜测是理查德的同伙、或是他的崇拜者干的，一时间人人自危；直到后来证实，该陪审团成员是被她的男友所杀，凶手已经吞枪自尽时，人们的恐惧心理也没有丝毫的减弱。　
　　
　　　　　　　整个庭审的过程犹如受了查理·曼森案的诅咒一样：（查理·曼森案，昨天有位网友还提到过，以后会简要地介绍一下）几个４０多岁的老花痴，身穿黑色长袍，在庭上晃来晃去；她们还不断地给狱中的理查德写信，亲自去探望，给了他莫大的温暖。这些应该算是理查德的粉丝了吧？可我不明白，她们崇拜理查德什么呢？难道是最原始的生殖崇拜？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明白了。毕竟人家可以一个晚上“串两场”，又是杀人奸尸、又是强奸鸡奸、口交什么的，临走时还能顺便打个劫……确实很强悍！　
　　
　　　　　　　这几个老花痴当中，有一个最生猛的，她名叫多琳·里奥，当时４１岁；她到处宣称：俺还是个处女哪！（跟我原来的一个同事一样，办公室里大谈自己是如何“保处”的，汗哪！）；俺非理查德不嫁！而且，她还一直言之凿凿地声称：一旦法庭处以理查德死刑，自己马上自杀殉情！您看见了吗，这老娘们在玩“感情”牌，力图博得相关部门“领导”的同情或顾及。　
　　
　　　　　　　但是在美国，这玩意儿还真管用了！人权机构介入了，民间的妇女保护机构也介入了，动不动还到法院门前游游行，喊喊口号…政府迫于压力，无限期地推迟了理查德的死刑，真不知道美国政府对受害人的同情到哪里去了；写到这个地方，让我感觉美国政府真像是一个被阉割过的太监。　
　　
　　　　　　　１９８９年９月２０日，理查德·拉米雷斯被判处死刑后，记者问他的感受，理查德轻描淡写地说道：了不起啊！死亡会永远伴随这块国土！然后他微笑着对记者说：咱们迪斯尼乐园见！　
　　
　　　　　　　随后是漫长的上诉，直到今天。当年那些在理查德魔爪下死里逃生的人，有的已经作古，她们可以说是死不瞑目。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被害人的家属能做到吗？　
　　
　　　　　　　１９８６年１０月３日，３６岁的理查德和４１岁的多琳在监狱成婚。由于美国司法的相关规定，被判死刑的理查德不能和媳妇同房，所以，我可以大胆地猜想一下：今年６３岁的多琳应该还是个处女吧？　
　　
　　　　　　　　
　　
　　　　　　　“我不接受这个所谓文明社会中的那些虚伪的、说教式的教条。”　
　　
　　　　　　　“你们不了解我，我也不期望你们能了解我，因为你们没有能力去了解我…我早己超越　
　　
　　　　　　　　　了善良与邪恶。”　
　　
　　　　　　　“我热衷杀人。我热衷于看着人们死去……魔鬼隐藏在每个人的心中。”　
　　
　　　　　　　　　　　　　　　　　　　　　　　　　　　　　　　　　　　　　――理查德·拉米雷斯　
　　
　　　

最新卷　第13节
　　　
　　
　　　日期：2008…7…25　16：24：00　
　　
　　　　　　　在整理下面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我国的文圣，孔丘。　
　　
　　　　　　　孔丘的父亲，身为鲁国武士，一生过的都挺郁闷；虽身有战功，却一生只是一个武士身份；娶妻施氏，却为他连生了9个女儿（在封建社会，这的确是一件挺令人抓狂的事儿）；后纳妾，生一子，却是个六根不全之子——腿上有残疾，是个跛子（崩溃！）；这个时候我们就要佩服武士的执著了：在64岁高龄又娶了17岁的颜征为妻；可能真的是诚心感动天与地，上天给了他一个儿子；但是，由于孔丘父母年龄差别悬殊，《史记·孔子世家》中将其称之为“野合”，而孔丘本人，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私生子一名了。　
　　
　　　　　　　　
　　
　　　　　　　今天，我们要讲一个美国私生子的故事，他叫大卫·理查德·博克维兹。提起他的这个名字，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但提起他的外号，一些人应该轰雷灌耳：山姆之子。　
　　
　　　　　　　　
　　
　　　　　　　VIII山姆之子　The　Son　of　Sam　
　　
　　　　　　　在上个世纪70年代的纽约，出了一个著名的杀手，他一个人将整个纽约搅了个地覆天翻；纽约市警局为了抓捕他，专门成立了一个行动小组——“欧米加行动小组”；该组成员多达200多人，都是从各地抽调的精兵强将；而最终其落网的起因，竟是一张小小的违章停车罚单。这个人，就是本文的男一号，山姆之子。　
　　
　　　日期：2008…7…25　17：34：00　
　　
　　　　　　　VIII山姆之子　The　Son　of　Sam（上）　
　　
　　　　　　　1953年6月1日，在美国纽约的布鲁克林，一个小生命降生了。他的母亲是个单身妈妈，他的父亲是个有妇之夫。他的生父曾鼓动他的母亲打掉他，但他的母亲还是坚持把他生了下来，取名理查德·大卫·凡尔克——那是他生父的姓。小凡尔克出生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被住在纽约布朗克斯区的博克维兹夫妇领养了，他从此有了自己的新名字、新姓氏：大卫·理查德·博克维兹。（美国纽约共有五大区，其中布鲁克林区一度以其高犯罪率闻名。）　
　　
　　　　　　　博克维兹夫妇非常疼爱这个孩子，甚至有些溺爱了；可是，从大卫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强烈的自卑心理使得他对养父母、对这个家庭非常的排斥。又因为博克维兹夫妇都属于不喜社交的人士，导致了大卫从小就特别自闭。　
　　
　　　　　　　大卫在学校表现平平，几乎对任何学科都没有表现出天赋；然而，他却是学校里最优秀的棒球选手。如果照这个发展趋势，将来靠打球他也能上一所好大学，然后再加入美国职业大联盟，从此，美国就多了一个杰出的运动员，少了一个连环杀手了…可惜，他的发展轨迹与此大相径庭。　
　　
　　　　　　　在邻居的眼中，大卫是个精力旺盛的孩子，但也喜欢恃强凌弱。由于他的养父母告诉他，他的母亲是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掉的，少年大卫的心里总是充满了负罪感，心中也压抑着强烈的愤怒——在很多人眼中，这是他后来反社会行为的根源original　reason。　
　　
　　　　　　　大卫14岁那年，他的养母患乳腺癌去世。在那段时间里，大卫神情憔悴，他总觉得养母的死也和自己有关——自己是一个被上帝抛弃的人。他开始逃学，几乎不再和任何人接触。4年后，他的养父再婚，而他的第三任妈妈和他相处的很不好。在同一年，夫妻两人离开纽约，搬到了弗罗里达州定居。大卫这回真的是无亲无故了——在这个“世界之都”。　
　　
　　　　　　　对生活没有任何牵挂的大卫参军了，灾难性地在部队呆了三年disastrous　three　years。为何称之为灾难性，我不得而知，手头收集到的资料只显示他在部队表现积极，并且成功地躲过了去越南参战这一劫，曾被派往南韩。1974年，大卫退役，回到纽约。　
　　
　　　　　　　人，是需要有归属感的。再次回到纽约的大卫开始查找关于自己生母“生前”的一些情况；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生母还活着！而且就在这座城市！自己还有一个姐姐！　
　　
　　　　　　　在短暂的重逢后，大卫很快就厌倦了这种亲情，兴奋的情绪无法化解过去二十几年的忧伤和愤恨。他不再去看望自己的生母和姐姐，又开始了一个人离群寡居的生活。在这期间，他有了人生当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性经历——和一个妓女。并且那次嫖娼经历很不成功——他染上了性病。　
　　
　　　　　　　屋漏偏逢连天雨，别人可能嫖一辈子也没事儿，可是大卫，仅一次就“中标”了。我也深深地为大卫“惋惜”…天哪！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心理上的不健康被生理上的不健康这么一折磨，大卫变得更加不健康了。终于，在１９７５年的圣诞节前夜，大卫心中的“魔鬼”苏醒了。　
　　
　　　

最新卷　第14节
　　　
　　
　　　日期：2008…7…25　22：17：00　
　　
　　　　　　　VIII山姆之子　The　Son　of　Sam（中）　
　　
　　　　　　　１９７５年圣诞节前夜，大卫自称是受到心中“魔鬼”的驱使，怀揣一把军用匕首冲上了街头。事后在庭上他供认，第一次作案时用刀扎伤了两名女性受害者；但警方当时只接到一起报案，是一个１５岁的小女孩米歇尔·夫曼；她身中六刀，死里逃生。　
　　
　　　　　　　作案后，大卫·博克维兹逃离布朗克斯区，跑到纽约州的扬基市（应该有朋友听说过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中的“纽约扬基队”吧？），在那里租了一处家庭公寓，安顿下来。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大卫首次作案的时间——圣诞节前夜。偶没去过美国，不知道美国的圣诞节前夜是个什么样子；不过，沈阳的圣诞夜可是够热闹的，每年的那天晚上，我兜里总要带好现钱、信用卡，跑到大商场里去抢便宜货。我比较爱花钱，嘎嘎。话题扯远了，我相信美国的圣诞节前夜肯定是更热闹的：家人团聚，身着盛装，大街小巷到处弥漫着喜庆的气氛，到处都回荡着怡人的音乐和人们的欢声笑语……恐怕，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能刺激大卫·博克维兹敏感的神经了。　
　　
　　　　　　　被生母抛弃，前后经历过三任母亲；无论对哪一任母亲，他都报以一种排斥、厌恶的心理；从心理学角度讲，这是他在内心深处排斥、厌恶自己的一种外在表现；因为，只有懂得爱自己的人，才会懂得去爱别人。大卫·博克维兹感觉自己是一个被上帝抛弃的人，我也觉得他实在是太不幸了。年轻人犯错误，上帝也会原谅的——是这样吗？人生当中唯一的一次性经历就使其身染性病，这对于年仅２１岁尚未成婚的大卫来说，不亚于被判了死刑。他开始将自己对命运不公的愤怒，转嫁给了整个社会，他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个反人民、反社会的暴力狂徒。而在挑选作案对象的时候，他一般都是将刀锋、枪口集中在女人身上。　
　　
　　　　　　　这是他个人的悲剧，还是社会的悲剧？　
　　
　　　　　　　一天夜里，大卫·博克维兹被狗叫声吵醒了。他后来在法庭上说，当时感觉那狗叫声像是对自己的一种召唤、一种命令——让自己去杀人，杀女人。他也由此相信，这家人都是魔鬼的同谋，指示一条狗对自己下命令。想到这儿，大卫不由得感到一阵愤怒——居然让一条狗对自己下命令！第二天，他离开了该家庭公寓，搬到了松树街。　
　　
　　　　　　　然而，新邻居当中也有一家养了狗，一条黄色的拉布拉多，一看见他就汪汪乱叫，最终被大卫击毙。　
　　
　　　　　　　下面还是让我们快速简要地回顾一下大卫的犯罪历程吧。　
　　
　　　　　　　1976年７月２９日，大卫开着自己那辆黄色的紧凑型二手轿车开始“巡街”，伺机对“猎物”下手。凌晨１点１０分，１８岁的多娜和１９岁的朱迪成了他的目标。当时是朱迪开车送多娜回家，将车停在了多娜家的门前，两个人在车里说了会儿话。就在这个时候，从后面的一辆黄色小轿车里疾步走来一人，不由分说对准二人的头部连开两枪。多娜颈动脉被打穿，当场死亡，朱迪后经抢救逃出了死亡之门；　
　　
　　　　　　　1976年１０月２３日，凌晨１点３０分，一对年轻的情侣，１８岁的露丝玛丽和她１９岁的男朋友卡尔正在车里情意绵绵。随着两声枪响，血染甲壳虫汽车。万幸，二人均生还；　
　　
　　　　　　　中国古人杜牧有诗云：停车坐爱枫林晚；这位美国的大卫，他是停车坐等杀人晚！　
　　
　　　　　　　1976年１１月２６日，午夜场电影结束后，１６岁的多娜（和前一宗不是同一个人）和１８岁的乔安娜步行回家。两个人也是有说有笑的，可是她们没有注意到，就在她们的身后，紧紧地跟随着一个身高５尺九寸的男人。咱们长话短说吧：多娜住院没多久就康复了，而乔安娜因为被打中了脊柱，下半身永久性瘫痪；　
　　
　　　　　　　1977年１月３０日，２６岁的克里斯蒂和自己的未婚夫约翰，也是坐在车里闲谈的时候，遭到了大卫的袭击。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袭击时间是在中午的１２点４０分；克里斯蒂头部中弹当场死亡，约翰幸免于难；　
　　
　　　　　　　1977年３月８日，巴纳德大学的优等生弗吉尼亚，在晚课后步行回家途中被开枪打死；　
　　
　　　　　　　1977年４月１７日，又有一对青年男女，１８岁的华伦蒂娜，２０岁的以扫在凌晨３点左右，被当街开枪打死；与前几宗作案手法不同的是，这次开了四枪，每人两弹；可能大卫也吸取了前几次老是打不死人的“教训”了吧？警方在案发现场还发现了一封手写的书信；信是用大写体书写的，偶尔夹杂着几个小写字母。收信人注明是纽约警察局局长乔瑟夫·保瑞利。信中充斥着拼写错误；就是在这封信里，凶手给自己起了一个新名字：山姆之子。　
　　
　　　　　　　书信全文如下：　
　　
　　　　　　　你们称呼我为憎恨女人的人，这让我感觉很受伤！我不是。但我确实是一个魔鬼。我是山姆之子。我是一个小顽童。每当我的父亲山姆喝醉了，他都会变得很残暴，他会殴打家人。有时候他会把我捆绑起来拖到房后；有时候他会把我锁在车库里。山姆喜欢喝人血；他命令我出去杀人。在我家的后院，还有一些人——大多是年轻人的尸骨，他们被强奸、杀掉——她们的血已被喝干——现在只剩骨头了。　
　　
　　　　　　　山姆爸爸总会把我锁在阁楼里。我只能透过阁楼的小窗观望外面的世界，这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我的“波长”不同于常人，我天生就是要去杀戮的。要想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