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橙有颗酸涩的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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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有我的《风之谷》。”汪汪愁眉苦脸地说。
RAIN说,我看看登记表吧,跑不掉的!都有名字在上面呢!
飞猪说,那就查查。
可恶的阿MOON,她总是在我们忙碌的时候不见了踪影。
我和RAIN把脑袋凑在一起盘查,结果发现有5本漫画书第一次被借走后,就没回来过。
《风之谷》是被隔壁班方石雨借走的,“已经有一个星期咧!”我告诉汪汪。
飞猪在一旁冷静地说:“我发现我们不收押金是个大大的失策。”
我们三个人听了飞猪的话,不禁面面相觑。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飞猪。
“催书!”飞猪说。
找到方雨石,他说:“书么,掉掉啦。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几天都没有找到。这样好吧——找到以后一定一定还给你们。哎呀,大家都是同学么,是不是?”最后那句问,是对着周围他的同学说的。
可恶的是,那些人一齐上来帮腔对付我们。
方雨石的父母是上海知青,他讲话也带着脱不去的上海腔。我们被上海人的后裔及其同学击得大败而还。
“他应该赔偿的。”RAIN说。
是呀!我站住脚步,问RAIN和汪汪:“你们俩刚才干吗不吭声?”
“真是对不起,书给我表妹拿走了,那天我不在家,不然怎么也不会让她拿走。表妹看完了书,又借给了她的同学,同学看完了呢,又借给了同学的同学……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要回来。对不起对不起~~~”高中的一个学兄摊开双手连连向我们致歉。
我们被学兄的道歉搞得晕头转向,不知怎么就乖乖地回来了。
第四部分电子商务要停掉
MR陈对我说,你们那个电子商务要停掉
星期五早晨——那是个黑色星期五——我在早读课上被班主任MR陈叫去办公室。
他刚说了一句“听说你们几个搞起了电子商务”的时候,坐他旁边的一个老师居然“扑哧”一声笑起来。
我急着要为自己开脱,说是阿MOON的主意,而且是她操纵的。
哎!如果我是刘胡兰,那阎锡山肯定高兴坏了!
“可是网上注着你是CEO啊——我们都看到了。”MR陈指指旁边那个老师。
那个老师干脆笑得趴在桌上起不来了!
我认得他,他是刚分来的老师,带初一班主任。一次在操场看他点名,一群小孩子唧唧喳喳挤来挤去,结果他反复点了好几遍都没点清楚。 那时我和RAIN就像他现在笑我们这样地笑他!
不过看在李维佳面上,我没生他半点气——他长得特像李维佳!
这个李维佳笑够了,才喘着气对我说:“我们班好几个同学来告状,告你们呐!说你们把他们的书乱借出去,又要不回来。是不是有这事啊?”
我这下连杀阿MOON的心都有了——怪不得要我当什么CEO,原来就是替罪羊呢。
可怜我一直还乐不滋滋!
最末了,MR陈对我说,你们那个电子商务要停掉!
'成长语丝'
维丹利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哭腔:“小米,我遇到了难题了,很大的难题,只有你能救我!”
真的还是假的啊?我心里直犯嘀咕。
“什么事啊?你告诉我好了。”我拖长了声调,半信半疑。
“哎呀,这事在电话里一时说不清,只有见面谈!”维丹利似乎真的有点着急。
第四部分电台偷信事件
看看你的样子,天生就是才子
飞猪告诉我们,“维丹利最近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搞什么!”
我和咪咪就留意了一下,发现维丹利的确是有点异样。原来,他是话多得要命的,现在却显得心事重重、寡言少语。
而且下课的时候,他原本是很少坐得住的人,现在就像被钉在了凳子上,用手臂把自己的脑袋圈起来,埋头不知在做什么呢!
一次,维丹利突然被英语老师英镑叫走,他刚刚走出教室,飞猪就冲着咪咪招手:“喂!喂!”
咪咪白了飞猪一眼,问他:“What do you say ?”
翻译成汉语就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意思。
我也看着飞猪,不知道他要和咪咪说什么。
只见飞猪神秘地指指维丹利的桌子。
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看咪咪,咪咪也看看我。
然后我们一齐看着飞猪。
飞猪叹口气,有感于我们的迟钝。然后他伸长胳膊,拿过维丹利桌上的软面抄,翻了起来。
我和咪咪醒悟过来了——原来,飞猪是在探究维丹利的秘密啊!
飞猪一边翻着软面抄,一边笑,他笑得颇为奇特:“呵呵~~嘻嘻~~咯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和咪咪正要过去看看,飞猪飞快地跑到讲台前,大声宣布:“现在是诗人维丹利诗歌朗诵会节目!”
说完,他敲敲桌子,发出“砰砰”的响声,他解释道:“音乐响起。”
飞猪举着软面抄,憋细嗓子朗诵起来:“我真难过:是因为等了太久吗?/是因为想了太多吗?/是心理起了作用喽!/听他说,没有白吃的午饭,/没有太多的希望,/没有掉下的馅饼。/我想,是啊!/也对!/有理!/嗨,伤!/悲!/痛!”
教室里笑声哗然,我已笑倒在了咪咪怀里。
有人问飞猪:“是不是情诗是不是情诗?”
飞猪看看本子,一本正经地说:“不是不是!NO!”
咪咪对我说:“不是情诗是什么——是因为我等了太久吗/是因为我想了太多吗?哈哈哈~~~”
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没忘举着拳头说;“伤!悲!痛!哈哈哈~~~”
有人不停地追问飞猪:“怎么不是情诗啊?”
飞猪说:“因为这首诗的题目叫《伤!悲!痛!》……”
有人甩甩手;“秀逗!这是因为维丹利失恋了呗!”
飞猪接着说;“还有个副标题,比较长,叫做〈〈记寄钱给一家公司后没有回复的感想〉〉。”
大家一听,再次绝倒!
飞猪越来越抽风,他把那本软面抄举得更高,更贴近自己的塌鼻子,更大声地念起来:
“另一首,题目是〈〈抬起头来〉〉,作者:维丹利……”
“咯咯咯~~~”女生们率先开始乱笑,男生还在注意收听。
“拿出你的信心,/抛开你的杂念,/忘记你的不快,/拍拍你的胸膛。/大声说:我可以!/看看你的样子,/天生就是才子,/如果架起一副眼镜,/更是充满学问得不行!/雄赳赳的武士,/赳赳的我。/抬起你的头来……
飞猪大概有点疑惑为什么大家没有笑翻天,他就抬起他的头来,结果看到了——
架着一副眼镜的英镑正站在他的身边,英镑身后,站着正在窃笑的维丹利。
飞猪开始发呆,他看着英镑,“呵呵”一阵傻笑。
我们的English teather ——英镑,推推鼻子上方的眼镜,盯着飞猪,问他:“上课铃已经响过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站在讲台上?Are you the teacher ?”
英镑是个洋派女人,她虽然没有亲自留过洋,却因为在大学里亲耳聆听过一个叫什么比尔的洋教授的课——有人传说她差点嫁给比尔——所以说起话来,不象其他老师那样直截了当。
偏偏飞猪是个迟钝透顶的中国猪,他英语听力极差,又大约加上紧张的缘故, 他居然还死霸着英镑的位置不动,一个劲地傻笑。
我们看见维丹利已经捂住嘴,笑得背过身去了。
英镑又转向维丹利:“还不上你自己的座位去!”
一句话惊醒梦里人,飞猪嗖地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下面有人偷笑,英镑装没听见。
维丹利也晃上了自己的座位。
能不能叫小茜姐姐给我一个签名
下课的时候,大家都围上了维丹利的桌子。
维丹利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一点点笑容。
“嘿嘿~~~~”他笑起来。
我们反倒没话说了。
飞猪用肥手轻拍维丹利的肩膀:“我最崇拜的就是诗人了——看看你的样子,天生就是才子。”
咪咪接着说:“对——如果架起一副眼镜,更是充满学问得不行。”
大家笑得绝倒。
维丹利把软面抄塞进抽屉里,叹了一口长气:“哎——!诗人!”
我大叫:“这别也是你的诗吧?”
有人问维丹利:“英镑叫你去干什么的?”
维丹利抓抓头皮:“请我去她办公室喝下午茶。”
“哗——”大家吃惊得要命,“有这么好的事?”
英语课代表李丽更是生气:“岂有此理!”
“不过不是我喝,是英镑喝。”维丹利说。
“切!”大家一起攻击维丹利。
维丹利最不怕的就是被人骂,他笑嘻嘻地说,“惨死啦!英镑坐着喝下午茶,我呢,站着咽口水。”
“那,英镑罚你站,这是为什么?”飞猪也笑嘻嘻地问维丹利。
飞猪有时候特别呆,可是有时候却又特别敏锐——比如这时候。
维丹利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嗷!那天,收发室的老爷爷叫我把一封信交给英镑,我一看,拷!来自美利坚合众国,信封上还印着星条旗呐!本来,交给英镑就没事了,可是正好那天我生着美国的气呐——”
“喂!为什么生人家气啊?”飞猪及时打断维丹利,问他。
“哇!”维丹利指着飞猪,差点跳起来,“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爱国?美国人刚刚撞了我们的飞机呀!你说,我要不要生气?”
维丹利越说越气愤,飞猪按住他肩膀:“好好,我们也和你一样么,恨死美国人了。你接着说!“
维丹利接着说:“我一生气,就产生一种破坏欲。于是,我就——嘶~~~~~~”
维丹利做了一个撕的动作,把我们吓一跳:“原来你把英镑的信给撕掉了?”
“怎么可能呢!我有那么差劲吗?”维丹利不满地说。
“那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呢?”我急急地问。
“其实也没干什么,只不过是撕了邮票而已么。”维丹利轻描淡写地说。
咪咪说,厚脸皮的维丹利,撕邮票就撕邮票,硬是给自己找这么多理由,还扯到爱国上去了,真无耻。
“哇噻!想不到啊,你竟是这样一个无耻的小人!”飞猪指着维丹利大声说。
“是啊,私拆别人信件,这是违法的!你不知道啊?”咪咪也指着维丹利。
维丹利说:“我把信给英镑啦,又没拆——虽然我很想。”
我们说:“切——”
维丹利又说;“是我主动告诉了英镑,说邮票不知道被哪个坏人撕了,英镑说,哟,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哎——!我傻不傻?”
“那!英镑为什么还要请你去喝下午茶?”李丽问维丹利。
“我主动向英镑坦白了——那个坏人就是我!”
李丽咯咯地笑:“哟!看不出来你还这么诚实呢!”
维丹利得意地一笑:“嘿嘿~~英镑K了我一顿。不过,一杯茶喝完,她从抽屉里拿了两张伊丽莎白头像的邮票给我。”
大家一听,一齐发出表示艳羡的声音:“哇——”
飞猪说:“维丹利你现在真的像个才子了!又是写诗,又是集邮票,又是……哎!除了这些,你还干什么?”
维丹利谦虚起来:“其实我也不要邮票,邮票是给我姐姐的。”
我们听了点头,飞猪第一个发现不对:“哎——!你不是说过,你和你爸还有你妈,你们全都是独一无二吗?哪来的姐姐啊?”
维丹利说:“难道认一个姐姐不行吗?”
我们瞪大眼睛:“认一个……”
维丹利得意地说:“我认了一个姐姐,她是音乐台的DJ哦!还会写诗呢!”
这时,李丽尖叫起来;“你说的是不是……是不是小茜姐姐啊?”
咪咪抓住李丽的手:“镇定镇定!喂,维丹利,你说的这个小茜姐姐,她是不是特别有名?”
李丽缓过气来,代替维丹利回答:“当然很有名!她是有名的诗人、儿童文学作家、著名的DJ,还是个美女——晚报上登过她照片的!”
“哦——”大家的反应好象并不热烈。
不过咪咪说:“我好象的确听说过她,似乎是有很多的FANS的。”
维丹利说:“是啊!小茜姐姐每天下班回家,门外总有一把FANS送的鲜花。”
李丽再次对着维丹利尖叫:“维丹利!能不能叫小茜姐姐给我一个签名?”
“当然能喽!人家现在是姐弟的耶!”飞猪懒洋洋地说。
维丹利说:“星期六我还去电台给小茜姐姐当导播了呢!”
“真的——啊——!”李丽眼睛瞪得比灯泡还要大。
咪咪轻声对我说:“看李丽——像不像乡下人?”
“我看她已成了维丹利的FANS啦!”我回答说。
第四部分见见名人也不是坏事
星期天,我睡了大懒觉。起床的时候,看见我妈坐在客厅的餐桌上写着什么。
“妈,又记帐了?”我探头看看。
我妈几乎每天要在帐本上统计“收入”和“支处”。
据我所知,我妈的收入不算高的。因为我问过班里其他人,像咪咪,她说她爸每月能拿4000,她妈每月能拿2000;维丹利虽然不肯说出父母的收入,但他每月有1000元“巨额”零花钱款项,我不用想,就知道他父母是高薪阶层了。
我看过我妈的工资条,上边写着“总金额:984元”。
我知道,这984就是我们全家每月的总收入了。
我一直是和妈妈两个人一起生活。
“妈,”我一边吃早点,一边问妈,“刘叔叔……他每月能拿多少钱?”
我妈警惕地抬起头:“你问这干什么?”
我装作很无聊的样子,抓抓脖子,“随便问问喽……”
其实我早就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因为我私下里认为刘叔叔是我未来的爸爸,换句话说,刘叔叔有可能成为我的银行。
我妈又低下头来记帐,顺便嘀咕着:“小孩子老问这种问题,无聊不无聊啊……”
我不满地瞪着妈——这有什么无聊的?
依我看来,这是很现实的一个问题!
我咽下一口鸡蛋,又讪讪地和妈说,“妈,刘叔叔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工资……应该有2000吧?”
我妈白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
我干笑了两声,心里却说:你怎么不知道呢?大人真是虚伪!
正吃得无味,这时,电话响了。
我和妈都坐着不动。
铃响第三次的时候,妈看着我:“还不接!”
我只好跑过去拿起话筒:“喂——”
“小米!”是维丹利。
“什么事?”我问道,边看了妈一眼,她正对我露出一种得意的神情,我知道她的意思——我说么,肯定是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