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江山美色-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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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二人都是冷笑,互望了眼,看出彼此眼中的得意之色。
隔着窗子,见到一人站了起来,拎着茶壶向门口走来,突然晃了两晃,栽倒在了地上。房间传来一声惊叫,“阿锈。你怎么了?”
紧接着就是咕咚咣当声响。转瞬房间变地静寂。房顶二人不再犹豫。轻飘飘的跳下来,推开房门,只见到房间地房门处倒着一人,另外一个却是倒在桌子旁,床上坐着贝培,茶水撒在床榻上,无力地望着二人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们?”
二人黑巾后都是寒光闪动,“什么都不要问,跟我们走一趟吧。”他们目标却是贝培,见到茶杯摔在床上,贝培虚弱非
不放在心上,齐齐的上前,就要伸手去拉贝培。一些不妥。只因见到了贝培眼中的寒光。另外一人却是已经掀开了贝培地被子,就要去抓她的肩头。被子掀开,‘嗖’地一声响。一只弩箭射了出来,正中那人地咽喉。那人惨叫不及发出,已经捂着咽喉倒了下去。另外一人觉察不好,慌忙退后,只是注意着贝培地一双手,没有想到脚下一紧,‘咕咚’的摔倒在地,他不等起身,寒光闪亮的单刀已经压在他的脖子上,“不想死,就不要动!”
那人凛然,就觉得脑后重重的被击了一下,转瞬昏了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身上满是冷水,却被绑在了凳子之上。贝培还是在床榻上不动,另外的杀手却是不见了踪影。
周慕儒和阿锈一左一右地望着他,满是冷笑。
“为什么要害我们?”贝培还是那句。
那人冷哼一声,抬头望向屋顶。贝培笑笑,“阿锈,砍了他一个手指头。
阿锈毫不犹豫的出刀,那人闷哼一声,左手小指已经被阿锈斩了下来。
贝培还是笑,只是笑容说不出的冷,“我问你一次你不回答,我砍的是你的手指头,我问你两次不回答,砍的就是你的手,等到斩了你双手双脚后,你若是还能不回答,我敬你是汉子,我就放了你。”
周慕儒暗自寒心,心道砍了双手双脚后做汉子还有什么用?
“为什么还要害我们?”贝培又问。
那人目光中终于露出了恐惧之意,“是他们让我做的。”
“他们是谁?”贝培追问。
“李子通。”那人终于松口。
周慕儒和阿锈还没有反应过来,贝培却是脸色微变,“李子通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我不知道,我真地不知道。”那人急急地辩解,“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他只让我们绑架你后带到赌场去。”
“哪家赌场?”贝培问道。
“县城西的富贵赌场。”那人慌忙道。
贝培笑了起来,“多谢。”那人松了一口气道:“不谢……”他话音才落,就见到贝培扬扬手,那人喉咙一凉,已被射中一弩,转瞬死去。
阿锈和周慕儒虽然也是马匪,也称地上杀人不眨眼,可见到贝培的手段都是心寒,只是想好在这人不是对头。
贝培杀了那人后却是紧锁双眉道:“你们的萧老大有危险了。”
“什么?”阿锈和周慕儒都是大惊失色。
贝培用力站了起来,扶住了床头,微微气喘,骇然自己这场病的不轻,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方才我在房间听说萧布衣和孙少方就是赶去赌场,想必就是那个富贵赌场。我们和李子通无怨无仇,他们要抓我们去,显然是要威胁萧布衣才对,如果这样,赌场肯定会有埋伏。李子通居然在我们才到就是如此精准的算计,诱使萧兄过去,然后派人来抓我们,难道要凿船的也是他们?”
“李子通是谁?”二人又问。
贝培皱眉道:“李子通是东海人,去年曾经聚众造反,却被张须陀击溃,消声灭迹了很久,我不知道这人说的李子通是否就是我知道的那个,如果真的是那个李子通,倒是不容小窥了。”
阿锈和周慕儒都是动手动过动脑,只是说道:“贝先生,既然这样,我们先赶去赌场,只怕不能再照顾你了。”他们虽然这么说,却还是一动不动,贝培问道:“你们怎么还不去?”
周慕儒苦笑道:“萧老大让我们照顾你,一定要等他回来才好,我们不得你的准许,怎么会走?”
贝培轻轻的叹息一口气道:“既然这样,我和你们一块去,不也是照顾我了?”
“你能行吗?”阿锈周慕儒异口同声的问道。
贝培直起了腰板,暗自皱眉,轻声道:“当然可以,我现在这样,打死个老虎都是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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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萧布衣三人已经快到了富贵赌场,周定邦伸手一指前方偏僻街巷处道:“富贵赌场就在那里。”
孙少方握了下带着的长刀,突然问,“定邦,我记得你好像没有来过雍丘?”
周定邦愣了下才道:“是呀,孙大哥,怎么了?”
孙少方微笑道:“这个地方也是偏僻,你们人生地不熟,还能找到这里,只能说赌瘾实在可怕。”
萧布衣只是笑,目光中却是寒芒闪动,周定邦尴尬道:“我赌瘾不算大,可张庆的赌瘾实在不小。我们喝了点酒,张庆就抓了个本地人询问哪里有赌场,结果就找到了这里,哎呀,我明白了,多半本地人也是诱骗我们过来,专门坑害外地人的。”
“原来如此。”孙少方点头道:“既然这样,我们还等什么,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量他们也拿我们无可奈何!”
三人入了巷子,走了不远,见到一间破庙前挂着个灯笼,有些昏暗,萧布衣望着破庙喃喃道:“难道这就是富贵赌场?”
“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周定邦陪着笑脸道:“萧大人,这里面还是很奢华的。”
“既然这样,还不前头带路?”孙少方冷笑道:“我管它包子馒头,敢扣住我们卫府的人,我让他统统的变成饼子。”
周定邦咳嗽一声,有了底气,已经走进了赌场,孙少方却是回头望了萧布衣一眼,缓缓摇头,萧布衣却是点头,孙少方也不说话,和萧布衣并肩向赌场里走去!
一六四节 重重杀机
子有肉不在褶上,人有杀心当然也不见得表现在脸上
萧布衣三人走进赌场的时候,只觉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名状的兴奋和贪婪,当然,他们每个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三人的身上,而是被赌桌上的铜钱,金银,赌具和赌局所吸引,呼三喝四,大汗淋漓,不亦乐乎。
庙虽然看起来很破,可里面的女人个个都是很新。每人都是花枝招展,衣着暴露,红衣绿衫,蝴蝶般的飘来荡去,碰到心情好赌运也好的男人,随手一把铜钱撒下来,装到抹胸之内双峰之间,顺手的捏把揩油,郎情妾意;碰到赌运差心情也差的男人,挥手厉声让滚,郎心似铁;当然也有的男人适时的收手,随手拉过个女人,低声嘀咕两句,依偎着走出了赌场,去做奸夫淫妇才做的事情。
赌坊中的赌桌赌具家具摆设也很不错,虽然说不上规模,可从哪里来看,这都是个标准的赌场,这个赌场显然是抓住了赌客的心理,知道只要一上了赌桌后,真正的赌徒在茅坑里都能赌的津津有味。只是嫖赌不分家,眼前到处的玉臂白腿,乳波臀浪,见到又进来三个新赌客,几个找不到主顾的女人早早的迎上来,婀娜摇曳,顿时香风一阵,让人销魂。
“大爷,要不要找个乐子?”一个女人开门见山的问。
“这位大哥好壮的身板,今晚不如和我吹萧弄玉如何……”另外一个女人暗通心曲。欲语还羞,一只手却已经摸到了萧布衣的胸口。
萧布衣不动,却是留心观察周围地动静,心下谨慎。
孙少方用力一拍周定邦的肩头,“下次出来赌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周定邦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孙少方摸着一个女人的小手,伸手在她肥硕的臀部捏了下。低声道:“你放心。今夜我要是不死。肯定会找你好好的乐乐。”
女人强笑道:“好好的人,怎么会死?”
孙少方淡淡道:“杀人如果杀不死,就只有自己死了。”
两个女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互望一眼,又瞥见孙少方腰间地单刀,都是主动地退了下去。二人在这赌场做地也很有段时间,她们当然知道哪些是烂赌鬼。哪些是来找茬的。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似气宇轩昂,白白净净的,可一双眸子却是寒光闪动,丝毫没有情欲。
萧布衣叹息一声,“好好的温柔乡就这么没了,实在可惜。”
孙少方笑道:“我知道萧大人向来是别人敬你一尺,你敬人一丈,对于这种千人骑的女人也是不忍训斥。既然如此。不如我来帮你打发了。”
他虽是京官。久在东都,可是经验着实老道,萧布衣暗自佩服。觉得这个孙少方武功或许还算不上什么,可做事干净利索,可堪大用。周定邦多少有些尴尬,“孙大哥,他们在那面。”
周定邦伸手一指,萧布衣孙少方顺着他的手势望过去,只见到破庙的尽头摆着一张赌桌,坐着三男一女,静静地向这个方向望过来。张庆整个人却是放在桌子上,被捆住了手脚,破布塞了口,见到孙少方萧布衣到了,眼中说不出的尴尬。
众赌鬼都是离那桌远远的,显然知道不好惹,可却都不舍得离去,显然是觉得闹事也不如几个小小的骰子吸引自己。
“赌场的老板是谁?”孙少方举步过去的时候,随口问道。
“就是那个女的。”周定邦苦笑道。
“哦。”孙少方询问间,已经和萧布衣到了赌桌前,四下看了眼,一个男人人在中年,态度沉稳,默默的望着三人,嘴角微笑。另外一个男人半边脸青色地胎记,看起来有着说不出地丑恶,可他自己似乎并不觉得,反倒是风流自赏的样子,第三个男人尖嘴猴腮,眼珠子乱转,一看就知道善动心眼之辈。
唯一的那个女人身上穿地不多,低低的白色抹胸,诱人的红色肚兜,粉白的手臂和修长的大腿都是露在了外边。如今早春,这里实在不算热,她却很热的样子,樱桃小嘴微微张开,轻轻的吐气。她长的或许算不上绝色,只是透过那抹白色的胸围,可以见到半边玉乳,还有深深的乳沟,让男人一眼望上去,色授魂与。
周定邦到了赌桌旁,底气已经壮了很多,冷笑道:“几位,孙大哥来了,我劝你们还是放人吧。”
尖嘴猴腮那人四下张望道:“孙大哥,哪个孙大哥?灰孙子大哥吗?”
孙少方皱眉,萧布衣却是笑了起来,“这位兄台很是有趣,不知道尊姓大名?”
“我的名字嘛,当然比灰孙子要有趣的多。”尖嘴猴腮那人肆无忌惮道:“周定邦,你说找人,难道就找了这两个鳖过来?”
见到孙少方双眉竖起,那人大声道:“你不满意我也要这么说,我说的是实话,你不满意,你打我呀?”
那人话一落地,就见到一个手影过来,迅即变大,那人既然敢挑衅,当然手头有两下子,倒没有想到对方说动手的时候就动手,慌忙伸手去格,却听到‘啪’的一声大响,然后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听到那人挑衅的时候,赌场就有很多人都已经转过头来,见到那人凌空飞起,苍鹰一般,然后咕咚摔在一张赌桌上,稀里哗啦,人未散,桌子却是散了。等到他起来的时候,本来的猴腮变成了猪头,半边脸高高的肿起,摇摇晃晃的哇的一口血吐出来,带了五六颗牙齿。只是态度再不嚣张,惊惧的望着打他之人,满是惶恐。
萧布衣一耳光打飞了猴腮那人,缓缓的收回手来。揉了下手掌,扭头对孙少方道:“这人脸皮太厚,打地手痛。只是大家想必都听到了,他要求我们打的,这种要求很难碰到,我只好满足了他一把。”
孙少方却是想笑,精神大振,“萧兄说的一点不错。萧兄助人为乐很让我等佩服。”众人大惊。都是想不到这个年轻人诺大的手劲。居然和锤子一般。
萧布衣打完人后,若无其事的去抓桌子上的张庆,被打的那个男人怒而不敢上前,其余两人都是大皱眉
然不敢伸手去拦。“且慢。”女人霍然站起,腻声大哥好大的力气。”
萧布衣一只手就把桌子上地张庆拎了起来,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他话音一落。已经伸手扯断了张庆身上地绳子,摧朽拉枯般。本来很沉稳地男人也有点不算沉稳,谁都看出来这个萧布衣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了。
这种人的手劲,他们真的很少见过。
“孙兄,我们可以走了吧。”萧布衣拍拍手,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理也不理那个风骚的女人。
女人却是腰身一转,已经到了萧布衣的面前。靠着他不到半臂的距离。扬起俏脸,媚眼如丝道:“这位大哥好大地架子。”
她说了声大哥,嗲里嗲气。叫情郎一般,扬起头来,挺着胸,几乎要碰到萧布衣的胸口。从她的眼中望过去,满是欲望,萧布衣却微笑道:“我这架子不算大,听到同伴被人扣下,我们从几里外赶过来领算什么有架子!要说是有架子,也要同伴被打,还能坐在那安之若素的才算有架子。”
坐着那两个听到讥讽,脸都有些绿,女人却是嗲声道:“大哥真的会开玩笑,小妹不才,是为这里赌场的主人……”
“哦,那又如何?”萧布衣笑问道。
孙少方一旁又惊又佩,感觉萧布衣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实在是大快人心。他虽然是东都的亲卫,可是毕竟不想用官威来逼迫赌场,首先是不想给萧布衣惹麻烦,再说说出去也不见得是什么露脸地时候。那个尖嘴猴腮之人看起来就是想找茬,他却在犹豫如何处理,能够无形化解地当然最好,化解不了的才会动拳头,可是萧布衣既然动了拳头,他当然只能跟上,却也无所畏惧。只是见到萧布衣一记耳光将一个汉子煽飞,举重若轻,那可是极为高明的功夫,心下佩服。暗道人家这功夫比起自己可高明太多,但和萧布衣交往地时候却从不见他恃技凌人,那才是真正的侠义风范。
“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规矩,”女人娇声道:“我叫桑月娇。”她伸手指着旁边那个沉稳的男人道:“这位先生叫做张金,那位叫做魏五,被大哥打的那个客人叫做胡驴……”
“哦,那又如何?”萧布衣又问。
“这些都是我赌场的客人,”桑月娇脆声说道:“既然在赌场,也要遵循赌场的规矩。”
萧布衣总算听明白点,“所以这个胡驴被打,老板娘准备为他出头?”
桑月娇笑的前仰后合,“大哥真的说笑了,胡驴说话有点直,你打他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大哥这么有力,我怎么敢出头,我只怕被你压的。”
“哦?”萧布衣听到她一语双关,不动声色,“这里是老板娘的地盘,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我又怎么敢压你?”
桑月娇又是笑,很开心的样子,“大哥真的开小妹的玩笑,大哥这么强,还不是想怎么压我,就怎么压我?大哥要压小妹的话,小妹哪里会反抗,也反抗不了的。”
众人都不是什么好路数,听到桑月娇一口一个压字,眉梢眼角都是春意,显然是别有意味,心中都是暗骂了一句,骚货。
孙少方咳嗽一声,“老板娘如果想让这位兄台压的话,机会多的很。不过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个规矩,这句话老板娘说的很对,我走南闯北也有多年,还不知道哪家赌场有扣人的规矩?”
桑月娇漫声道:“扣人的规矩的确没有,不过这位爷,无论赌场还是什么场,欠债还钱的规矩总还是有地吧?”
孙少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