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矛盾天师-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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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想不透被摄了魂的毛盾为何还能反抗?当然他根本不愿想及毛盾法术比他高明。
毛盾则趁着方才偷瞧所记下路子直冲外头,然而方冲出洞口,海滩已是人潮乱窜,像疯子般涌了过来。
虽然他们平时只顾欢乐,但被召唤时竟然有几人功夫甚高,几个腾掠即追过来。
毛盾心下叫苦,想逃出他们包围似乎不容易,他当机立断,说不定那女神殿找到一些破解摄魂方法,准可把这些失魂落魄者召唤醒来,甚至可据为自己助力,心念刚起,他很快找路子钻谁知逃不了百丈,突见一道人影闪来。那人一头灰发,看似六旬老头,出手却奇重无比,一掌打得毛盾连撞三支钟乳.跌得唉唉痛叫,两眼一瞪,斥骂一声死老头,腰际长鞭己抽出,想一鞭卷得他东倒西歪,然而那老人功力果然了得,长鞭抽出,勉强逼他退出几步,他竟然毫无惧色猛扣长鞭.这一反扯,毛盾差点往他撞去,不得已,赶忙把长鞭抖断,一招“金环套雨”打出。
但见鞭节或射如利箭或套如金环,先先后后.四面八方罩向灰发老人,这招威力果然了得,迫得老人手忙脚乱,又要击掌打落利箭,又要掠向避开金环。
就在他三手劈掉两箭一环之际,左侧金环已寻得空隙一环打得他闷哼滚掉三数丈。
他似已发怒,狮子般猛吼,手中突然多出一样黄闪闪东西,像扇子刷地展开又像羽毛般能飘浮起来。
毛盾一眼瞧去,太眼熟了,再瞧,他愣住了,那不是段君来常用的孔雀翎?这人会是……
“你是段铜雀?”毛盾但见此人脸容和段君来果然有几分相像。他似乎已认定。
段铜雀似早已失神,不理毛盾,趁他怔诧之际,孔雀翎猛然打出.数支翎羽似如数把长翅利箭,会飞会掠更会转弯,穿透金环.迅捷无比吞噬过来。
毛盾素知这玩意厉害,哪敢再恋战?当下立即腾掠而起,抄回那些利箭、飞环,还点落两支翎箭,转身就要掠逃,岂知翎羽却在此时炸开,化成千万支细毒蜂般住毛盾扑射过来。
毛盾慌了,幸好他有过经验,当下又狠又猛向地面撞去,硬将地面砸出凹洞以藏身,尽管如此,肩背仍自挨了数针,痛得他闷唉直叫,不敢再作停留,便连吃奶力气都用出来.直往山下大堆人群冲去,此时哪顾得身上衣衫,猛扯猛撕,三两下也光了身子,找向大堆人,撞冲进去,捣得众人一团乱,便再也认不清谁是谁了。
那些失魂人一时为之失去目标,像无神鬼愕在那里.不知所措。
教主赶来.找不到人影也想不出办法,倒是花弄情仍自一把横心,眼看那头乱象,整个人怒气冲冲往那堆人扑去,顾不得自家人,全来个猛杀猛劈,眨眼间己十数人伤在她掌下,奇怪的是这些人纵使受伤却末见痛叫,好似受伤挨掌是别人,现场倒也还算安静。
花弄情几掌劈人不着,她想如此再砸下去也不是办法.遂厉吼教主过来,要他控制人群往海滩聚去,不被走脱,自己好一个过滤。
“非得逮住你.剁烂你不可!”
花弄情两眼发红,硬是锁着人群不放。
毛盾躲在人群虽暂时没事,但他明白这方法躲不了多久,非得想办法逃开不可,然而这些人根本受制于教主.自己想蛊惑都不易,这可恨的摄心术!突然间.他想到摄心术;自己不就可以利用阴阳镜暂时干扰他们魂魄.使队伍大乱,那自己即可趁机逃走了。
他立即拿出阴阳镜.还沾了伤口鲜血,很快念咒语,然后往人群照去:“醒来吧,可怜的失心人……”
这一照,强光闪处,有几名男女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这是哪里?”突又见着对方光裸裸,尤其是女子惊惶尖叫,双手往酥胸私处掩去,甩头即慌张尖叫逃开。毛盾眼看此招奏效.又照镜打向周围众人,人群一醒,全是尖叫而做鸟兽散,任由教主如何喊叫已无效果,眨眼之间群众乱了大半。
他们唯一想做的是浸入水中以掩去光裸身子,毛盾自是利用此机会跟他们一起落水.然后潜入水中,暗中向秘道逃命去花弄情虽在岩上直跳脚却眼巴巴瞧着人群大乱而毫无方法,她气得直骂毛盾祖宗八代.可惜毛盾再也听不着。
毛盾一走,阴阳镜功效似乎已失.那些落水者又自恢复茫然,搞不清自己为何落水,个个你瞧我我瞧你的纳然往岸边靠等到人群再聚起.花弄情一一过滤,她当然找不着毛盾踪影,气得满面通红,又自打伤数人以泄恨。
“总有一天老娘会把你碎尸万段!”
狠话再说,她已下令派出人手,非得找到毛盾而后始甘心。
可惜毛盾已潜入水道中,直往那酒泉方向潜逃,来时费几个更次时间,此时为了逃命,竟然加快一倍地逃往回路。
方钻出酒泉,他才敢嘘喘大气,想及方才情景,简直惊险而又让他哭笑不得。
“说不定他们会追到这里来……”
毛盾知仍身处险地,很快又准备逃走,然而全身溜溜实在不方便,但不走又不行,他只好硬着头皮先逃再说。
矛盾天师
第十七章 多情婆婆
矛盾天师
第十七章 多情婆婆
然而逃了数十丈,突见一道青影闪动,人未到声先到:“可恶,你敢躲起来!”
来者正是找毛盾找得快发疯的段君来,她本在山区搜寻,忽而听及酒泉有动静,更听出是毛盾叫声.当下一把喜悦一把嗔怒想教训毛盾就直接冲过来。
毛盾光听及女子叫声,整个人已慌了,急叫道:“别过来!”返身就往酒泉落去。
段君来撞的也不慢,一照眼已瞧及毛盾光裸裸屁股,羞得她呆愣当场,赶忙甩头避去,大骂不已:“无耻,下流,你敢如此对我!”
毛盾跳入水中,好生尴尬:“我是万不得已啊。”
“胡说.你明明乱来!”毛盾认为他不脱衣服,谁会去脱他,但此话她已说不出口。“我是……”毛盾很不想提起那头事,免得段君来急着要救人而身陷重围,“我的衣服被偷了。”
段君来闻言果然未起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敢在这节骨眼里洗澡,还洗到衣服被人偷去?”
毛盾苦笑:“有什么办法,有些事不是我说避免就可以避免的,你原谅我一次如何?”
“不行!”段君来斥道:“太可恶了,要你帮忙找我爹,你竟然悠哉得在此洗澡!”
“那,帮我找件衣服总可以了吧?”
“不行.困死你在这里。”
毛盾忽而嚇嚇笑起:“奇怪了,我倒末见过男人躲女人的?反正都老夫老妻,有何好害臊,你既不帮忙又不躲,好吧.要看让你去看.我不在乎。”
毛盾硬着头皮又爬出水面。
此时段君来谎了,她急斥:“你敢?”
“都上来了,有何不敢!”一步通.步步通,毛盾已能坦然自处,甚至还有耍弄段君来之意。
任段君来胆子再大也挡不了少女羞情,嗔骂一声“无赖”整个人已逃避而去。
“我就是不帮你.看你能威风到几时。”
段君来也等着看好戏,看毛盾如何解决这难题。
毛盾逼走人,虽有些得意,但想起段君来的话,他不禁烦恼又起,软化地求助,段君来还是不理,看样子他只有自己想办法此处光秃一片,连扎草遮体都不可能.唯一方法似乎只有石块,可是石块太硬根本挡不了什么。
正百思无解之际.他目光忽而落在旁边的酒坛上,想喝它两口再说,但这一瞧,他已瞧出眉目。
“酒缸?打个洞不就成了?”毛盾心下大喜,岸边小酒坛装不了人.泉中仍有大酒缸。他很快捞起一坛,把底部打掉,酒香上溢,他顾不得品尝,把缸子往身上一套、果然显出效果,只要行动不太粗鲁,自可支持到找到衣服为止。
纵使如此,他仍自不断自嘲直笑:“以水缸当裤,像话吗?”除了笑,还是笑。
然后.他直目面对段君来:“哼!不用你帮忙,我照样出得酒泉山!”
跨大步,直往山下行去,还故意弄出声音故作威风状。
段群来一直避在远处,她不相信毛盾会如此大胆.敢光着身子走出山区,心想他必定有了什么遮体东西,可是此处无草木在偷瞧之下,竟然是水缸.她登时抽笑,差点笑出眼泪:“你要不要脸,用水缸当裤子穿!”
毛盾心安理得:“总比光着身子好吧,总比一个狠毒而不帮忙的女人好吧!”
“你敢骂我!”
“事实是如此。”
“可恶:我叫你吃不完兜着走!”段君来立即拾起石块猛往毛盾水缸砸去,登时又吃吃讥笑道:“叫你缸破人亡!”
毛盾霎时哇哇大叫:“你干什么?这是我唯一的…”话未说完.石块已及,他不得不跳逃躲闪,活像个蹦僵尸。
砸了几下,段君来也有收获,敲下水缸一个大角,急得毛盾快上吊,心下一横:“你砸吧,水缸要是破了,我当真追着你不放。
我不相信你比我光荣多少!”
这话倒把段君来喝住,她可了解毛盾啥事都做得出来,若真发展到那种地步,自己也未必好过.手中石块再也砸不下去.性格地抛下,尬笑道:“看你敢再捉弄鬼把戏,准叫你光着三天屁股!”
毛盾看她不砸了,方自嘘口大气:“我认输,行了吧,你还是快去找条裤子,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有关我爹的事?”段君来显得焦急。
毛盾本不想说,但为了换条裤子,他只好点头:“好像有他消息了。”
“你为何不早说.徒浪费那么多时间!”
段君来斥言一声,为了不耽搁,她立即转身寻衣服去了。
毛盾心下一急;“这里不能久留,我跟你去!”
他怕追兵赶至,故而拼命追在段君来后头,可惜此处全是石灰林,他得小心翼翼.否则水缸随时会被撞破。
那段君来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眨眼已脱出他视线,不到盏茶工夫已回头寻来,丢给毛盾一套庄稼布衣,毛盾穿上身,虽大了些但总比套水缸光裸身子好。
衣服穿妥.他这才有了自在笑容:“你还是对我不错,将来婚事.我可以考虑考虑。”
“废话少说,快告诉我我爹之事。”段君来一脸焦切。
毛盾头一皱:“你不是追那杀手,没追着?”
“我的事不用你管。”
“没追着可能就没线索。”
“你敢耍我?”段君来气冲冲就要出掌。
毛盾赶忙跳开.已嚇嚇笑起:“别急,我说就是;但不管情况如何.你别莽撞,否则会坏事。”
“先说再说。”
毛盾邪眼一挑:“你可想过,我怎会光着身子?”
段君来斥道:“谁管你喜欢跳什么脱衣舞,我只管我爹。”
毛盾瞧她哪些反应,也就泄了气.双手一摊:“那就没什么好谈了,既然你对光身子不感兴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胡说什么!”段君来斥叫道:“我爹关你光身子啥事?再耍我.小心我烧了你身上衣服!”一脸怒相。
毛盾冷道:“我是被人剥光衣服总行了吗.我看你还是少问为妙.否则将来不知不觉地跳脱衣舞,还以为自己舞艺高强呢!”
“你敢!”段君来认定毛盾耍弄自己,一掌打得他连逃数步“老老实实给我说明白,否则跟你没完没了。”
“有个组织喜欢脱光衣服当仙女,你爹失踪很可能跟他们育关,这个答案你该满意吧!”
“我不信,天下会有这种组织。”
“不信也得信。”毛盾冷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至于是否找得到你爹.过些日子再说吧,我累了,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说完,毛盾甩头就走,他还是觉得先离开这鬼地方乃为上策。
段君来先是一楞,毛盾说的太认真,很似乎有那么回事。但见毛盾走了,她很快跟追上去,急问道:“你说有那组织,他们在哪里?你在何处碰上他们?”
“不清楚啦!我一头栽进去,还没搞懂状况就被抓到地头脱光衣服,还没搞懂事情就被丢在酒泉,一切就是如此了。”
“胡说,既然是如此;你为何说他们跟我爹有关!”
“这地方是你找的,在此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算跟你爹有关吧!”毛盾觉得甚为疲倦,实在需要休息。
“你一定有事情瞒我。”段君来直觉地说:“否则绝不会急于想离开此地。”
“我伯他们找回来,这答案你满意吧,你想瞧个究竟就留在这儿吧,我挡不了啦!”
毛盾还是快步行去,奇烃,竟然倦怠得四肢无力,掠向一处高岩竟然立足不稳而往下摔,他猛提劲,幸免于摔。
“你怎么了?”段君来第一个觉得毛盾似乎不正常,赶前数步、登时发现毛盾脸容一片青白,她惊心不已;“你中了毒?”
“我?有吗?”毛盾心下一惊,往脸上摸去,想摸出什么东西但脸色并非摸摸即可得知,他暗自惊慌,难道女神殿那檀香和池水真的有毒?
段君来再瞄一眼.似已能肯定:“你的确中了毒,而且不轻。”
“我……怎么办?”
毛盾惊慌地想找出原因.也想盘坐地面想运功逼退毒物,然而这一想盘坐,竟然是跌摔地面,四肢已然无力,他吓坏了。
“别动、别用真气!”
段君来见状巳不计前嫌、很快欺身过去,连点他数处穴道,扛在肩头,急忙往山下奔去想找隐秘地头替他治毒。
毛盾渐渐觉得脑门沉重,终于失去知觉,一切只得任由段君来处置了。
段君来将他扛往山下小镇,找家客栈立即住下;先将毛盾安置妥当.随又往外头抓来几样药物捣成汁液,勉强灌入毛盾腹中,一刻钟过后,毛盾方自悠悠醒来。
“别动。”段君来仍自紧张:“毒性仍在,你想想到底如何中毒?可能中何毒药!”
毛盾嘴唇青得可以:“我也弄不清楚,只记得曾经吃下一颗椰子水跟肉,然后吸些檀香味以及洗个清泉澡,其它就不得而知了。”
段君来从他口中猜不出正确毒性,只好自行诊断了,白眼一膘:“叫你别乱来,就是会惹麻烦,我也没什么药好用,除了一些家传秘药,能不能奏效,全看你的造化了!”
说着,她将口袋内玉瓶中的解毒丹喂向毛盾.并运劲催化它。
这似乎对症下药,解约方入口不久,毛盾但觉腹胃一股清凉漫延开去,先前那股酸疼已渐渐被逼退。
他心神一振:“有解了,你这是什么药,这么灵?”
段君来见他脸上青影渐退.也知道搞对了,当下干声道:“也不清楚,倒是你中的毒好像是我家常用的蚀功散……”
不想还好,越想段君来越觉得这症状越合乎自家毒性.她不禁有了疑惑:“你是不是中了我爹的孔雀翎?”
“没那回事!”毛盾急忙否定:“我连你爹长的何模样都搞不清,哪会中他的暗器?”
段君来但觉得毛盾表情不自然又极力否认,她无法释怀,即往毛盾肩头抓去,想探出什么。
毛盾更急而不自觉反抽回来,这动作更增加段君来务必检查心态,更抓得紧。毛盾余毒未解,根本挣脱不开,他只好故作镇定状:“哪有什么伤,你多心啦!”
话未说完,段君来已抓起孔雀翎,这一抖,孔雀翎似有磁性猛将脊背那几根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