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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藏刀长相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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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梦燕翘着嘴:“真是有些奇怪。”
  店里经过一番打斗,已凌乱不堪,早饭是吃不成了。六人走出店外。
  坐骑还在,正在食槽中吃食。
  看来店伙计并非是唐世绝的同路人,否则在马食里撒把毒,问题就麻烦了。
  丁非凡解开白龙神驹的缰丝,摸着马脖子道:“我们走水路,还是走旱路?”
  霍梦燕道:“我们六人大都不会水,还是走旱路吧。”
  宋孝忠道:“走旱路要多走两天。”
  霍梦燕弯腰摸摸坐骑受伤的腿:“走旱路虽然时间长一点,但比较安全,再说晚两天也不会耽误阴冥大会的时间。”
  丁非凡抖着缰丝道:“连唐世绝也奈何不了我们,我们还怕谁?走水路又快,又省脚力,还是走水路。”
  “旱路!”霍梦燕坚持已见。
  “水路!”丁非凡有意与她过不去。
  “旱路”
  “水路!”
  “别争了。”吕怀良一声轻喝。
  听到吕怀良的声音,霍梦燕立即闭上嘴,含羞地低下下头。
  丁非凡正想说什么,却听宋孝忠道:“瞧,有人来了!”一阵急骤响亮的马蹄声。
  十二骑从江畔飞奔而来。
  “咴——”马嘶人立。十二骑在吕怀良等六人面前停住。
  马上人一个青蓑衣,白笠帽,左臂扎着条白布条,肩背上斜插一把白布裹柄的钢刀。
  吕怀良目芒一闪。
  长江水路青蓑帮有人,来此干什么?
  思索之间,马上跳下一位青蓑衣汉,摘下头上白笠帽,拱手道:“哪一位是任焉梦公子?”
  任焉梦极有礼貌地拱起手,跨前一步道:“正下便是任焉梦,请问壮士尊姓大名?如何来此?为何要找我任焉梦?”
  青蓑衣汉怔了怔,随即道:“在下青蓑帮江龙,奉帮主钟大馗之命,特来请公子登船作客。”
  “唷!”霍梦燕嚷道,“你就是那位‘浪里蛟龙’?我爹霍长青经常向我提到你”
  江龙客气地向霍梦燕施了个礼:“谢谢霍姑娘的夸奖,其实在下只是浪得虚名,浪里蚊龙四个字,实在是当担不起。”
  丁非凡浅笑道:“江总管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
  江龙眨了眨眼道:“唷,原来是丁少主,多有得罪。在下敬问丁少主好,丁庄主好。”
  丁非凡呵呵笑道:“江总管不必如此客气,怎么青蓑帮这点区区小事,也要烦动汇总管亲自出马?”
  江龙挟着白笠帽,正色道:“钟帮主说任公子是贵客,所以在下按本帮规矩,亲自前来恭迎任公子。”
  霍梦燕翘唇道:“钟帮主有没有请我霍姑娘?”
  江龙摇摇头。
  霍梦燕扳起脸道:“青蓑帮是不是看不起我青城派?”
  江龙忙道:“哪里,哪里,钟帮主并不知霍姑娘与任公子在一起。”
  丁非凡歪起头:“这么说来,钟帮主也没有请我丁少主了?”
  江龙抿起嘴,似乎不知如何中回答。
  霍梦燕呶呶嘴道:“这位是铁血旗少主宋孝忠,这位是无名谷杨给玉之子吕怀良,还有这位山西义侠贾奇慧之女贾无瑕,想必钟帮主都没有请了?”
  “这个……”江龙支吾了一下道:“帮主是这么吩咐的,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还请诸位见谅。”
  宋孝忠道:“据在下所知,任公子与贵帮主素不想识,更无交往,不知钟帮主为何要请任公子登船作客?”
  江友顿了顿道:“听帮主说,他有一件事想向任公子请教。”
  吕怀良眼睛一亮,似乎明白到了什么,但还不十分确定?
  任焉梦晃晃头:“我不去船上作客。”
  江龙脸色微沉:“任公子不肯给青蓑帮这个面子?”
  任焉梦搓搓手道:“我有什么面子?我不一船上去作客,只是因为我一上船就要死人,实在太惨了。”
  江龙脸色倏变,脖子上青筋突起,面部也歪曲了。
  吕怀良等五人,虽然知道任焉梦指的是卜善慈花艇上发生的事,但闻言仍是心一中阵抽搐。
  江龙愣了片刻后道:“任公子执意不肯登船作客?”
  任焉梦简洁地道:“我不去。”
  江龙白笠帽从右手转到左手,右手一扬,“当!”一声整齐而响亮的拔刀声,江龙和十一名手下已执刀在手。
  吕怀良等六人都凝身不动,静静地看着汇龙,一点也不慌乱。
  任焉梦不动,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动。只有等对方出招,他只有等待。
  吕怀良等五人不动,是有恃无恐。青蓑帮在江湖上是个小帮,江龙纵有天大的胆,也决不敢同时冒犯青城派、铁血旗、无名谷、桃花庄和落雁山庄。
  丁非凡嘿嘿笑了声道:“江总管,想使强吗?”
  他知道江龙的功底,除了在水里,这位江总管决不是他的对手,其余十一名青蓑帮弟子,当然更不是吕怀良四人的对手,他断定江龙不会使强,所以才故意有此一问。
  江龙没有回答,手中刀一抬,刀刃已勒上了自己的颈脖。
  十一名青蓑衣人如法泡制。一把钢刀,勒住了十一条脖子:
  “你们要干……什么?”任焉梦把手架上脖子,惊慌地问。
  江龙明亮而坚定的眸光,盯着任焉梦道:“在下奉帮主之命来请任公子,若任公子不去,在下有辱帮主之命,唯有一死。”
  丁非凡笑道:“江总管别说得那么严重吧。哪有请不到客人就自杀谢罪的?”
  江龙脸罩严箱,毅然地道:“在下决不是开玩笑。在下今日若请不动任公子,我们十二人无颜回帮,当血溅此地。”
  说着,他手腕一紧,已有一丝鲜血从刀刃口冒出,然后顺着刃面从刀尖滴落。
  十一名青蓑衣人的刀刃上,也已见殷血。
  吕怀良脸色铁青,神情凝重。看来江龙十二人决不是在开玩笑!
  江龙为什么不惜死,也要请任焉梦上船?其中必有蹊跷。
  丁非凡等人见江龙动了真的,也不觉慌乱起来。
  任焉梦连声嚷道:“别动手,鸡、狗、猪、牛命是命,人命也是命,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轻生?”
  江龙见任焉梦把他们与鸡狗猪牛相比,两眼喷出了火,更是恨不能一刀真把自己的头割下来。一个人若被别人当作畜牲来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他并不知任焉梦所指的,是鹿子村死去的牲畜和花艇上死去的人命,并非是叽笑他们。
  江龙正公道:“公子,在下再问最后一句,你去与不去?”
  第七章 破釜沉舟
  风月湾。
  一个废弃了多年的码头。
  岸边怪石嵯峨,石间杂草丛生,枯黄的枝叶在风中摇曳。江水击打着岸边怪石,涛声如雷。
  一艘大木船孤零零地停在怪石旁,在起伏的江浪中颠腾。
  阳光照着风月湾。
  尽管阳光明媚,风月湾依然显得凄凉、荒寂。
  江龙十二骑奔至岸边,跃身下马。
  吕怀良立身马上,凝目注视着大木船。
  船头顶上雕刻着一只竹笠,船舷外侧雕刻着一件蓑衣,舷侧插着八面不同颜色的画着鬼脸头像的小旗,船尾一央黄底用黑线缀着钟馗神像的大旗迎风招展。
  没错,这船是青蓑帮帮主镇江鬼神钟大馗坐的船。
  丁非凡靠近前,悄声道:“有什么问题吗?”
  吕怀良压低声道:“船是没问题,不过我总得江龙的神情不对,上船后我们要格外小心。”
  丁非凡毫不在意地哼了一声:“我知道。”
  此时,江龙已下马,他将缰绳扔给手下,然后走到任焉梦马前,鞠了一躬道:“请任公子上船。”
  任焉梦收回望着天空的眼光,下马,迈步便向大木船走去。
  吕怀良、丁非凡、宋孝忠、霍梦燕和贾无瑕跟随其后。
  站在大木船船舷边的四名青蓑衣人,从船上伸出一块跳板,另两个青蓑衣人格早巳准备好的青蓑垫,铺到跳板上。
  这是青蓑帮对贵宾最尊重的礼节。
  为什么钟大馗会用这种大礼来恭迎任焉梦?吕怀良百思不解。
  走到跳板前,吕怀良突然问:“为什么不见钟帮主?”
  江龙沉缓地道:“难道吕少侠不知钟帮主的习惯?他老人家正在船舱钟馗厅,恭侯任公子大驾。”
  钟大馗有个习惯,若是常客、普通客和生客等一般的客人,他都会亲自到船舷来迎接客,不会出来迎接客人。凡江湖上熟悉种大馗的人,都知道他的这个习惯,他不出来迎,就表示客人的身份愈高,他对客人愈尊重。
  吕怀不认识江龙,却认识钟大馗,当然也知道钟大馗的这个习惯。
  他抿抿嘴,没再说什么。
  江龙踏上跳板。因为今天江浪特别大,跳板不住地弹跳、晃动着,但江龙走得很稳,就像双脚是粘在跳板上一样。
  江龙上了船,摘下白笠帽,做了个请的手势。
  任焉梦踏上跳板。他也走得很稳,姿势和神态与江龙几十一模一样。
  江龙盯着任焉梦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困惑与惊愕的光。
  吕怀良、丁非凡、宋孝忠、霍梦燕和贾无瑕相继上船。
  他们过跳板的姿势不一,或沉稳,或轻盈,或敏捷,或利落,但都很沉静。
  “谢!”江龙在前引路。
  转过前舷,一至中舱。
  聚义厅前,站着的两名青蓑帮弟子,拉开了厅门。
  吕怀良不禁问道:“钟帮主在聚义厅?”
  江龙没答话,径直走入了厅内。
  吕怀良丢了个眼色。六人中除了任焉梦,五人已凝招在手,以防不测。
  任焉梦随江龙走了聚认厅。他神色显得有些慌乱。他已意识到了,五位朋友暗中摆开了出手的招式,可他连对手也没看见,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江龙走到厅中,面向正壁的两扇木屏风,朗声道:“禀帮主,任公子驾到!”
  “有请任公子。”厅内响起了钟大馗的声音。因声音嗡嗡响,从四壁传来,所以无法断定钟大馗在哪里。
  丁非凡正在与吕怀良和宋孝忠交换眼色,霍梦燕与贾无瑕在悄悄交头接耳,任焉梦却猛地扭转了身。
  “吱——”两扇木屏风向左右滑开。
  后壁的木板墙随着木屏风的滑动,打开了两扇木门。
  吕怀良等五人再一次看到了,任焉梦超乎常人的敏感能力。
  江龙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幸好他在众人身后,众人无法看到他的脸。
  木门里黑魅魅的,看不清门里的情况。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门里传出钟大馗带有几分愠怒的声音。
  “禀帮主。”江龙急忙道,“来人是无名谷吕怀良,桃花庄丁非凡,铁血旗宋孝忠,青城派霍梦燕和落雁山庄贾无瑕。他们五人与了尘道长有约,护送任公子平都山凌霄宫,因恐有失,他们也上船来了。”
  门里,钟大馗沉吟了片刻后道:“有请众位客人。”
  里屋亮起了灯光。
  九盏清油灯光像鬼火似地,在里屋的四壁上闪烁。
  因为光线太暗,吕怀良等人在门外看不清里屋的东西。
  江龙从后面走来,先跨入门仙,然后道了声:“有请。”
  任焉梦正待抬步,吕怀良却挪一步,抢前走进了里屋。
  他深呼口气,目光缓缓扫过四周。
  晨屋也是中个客丁。
  厅中央一张长方形的冬桌。
  条桌左右两旁各四张垫着水獭皮的靠椅,这是客座。
  条桌上端一张垫着水獭皮的太师椅,这是主座。
  正壁的板墙上接着一张偌大的“钟馗捉鬼图”。
  太师椅中端坐着满脸络腮胡须的钟大馗。
  虽然厅内投挂牌,也没有字样,但吕怀良已知道这就是“钟馗厅”。
  钟大馗看着吕怀良,没有说话。
  任焉梦等人鱼贯而入。
  钟大馗站起身,拱起双手:“诸位英雄屈驾光临,青蓑帮蓬荜生辉。”
  江龙将吕怀良等六人一一向钟大馗介绍后,引入座位。
  吕怀良坐在左边第一个座位,丁非凡坐在右边第一个座位。
  然后依次是宋孝忠与霍梦燕,任焉梦与贾无瑕。
  钟大馗与六人寒喧数句后,尚未落座,丁非凡便开门见山地道:“钟帮主,听说你有一件事要问任公子,在下能否请问是什么事?”
  “这……”钟大馗欲言又止,目光投向了江龙。
  吕怀良正色道:“钟帮主素来是英雄豪杰,快人快语,今日为何如此吞吞吐吐?”
  钟大馗扁了扁嘴,突然咬咬唇,爽快地道:“好,请问任公子,你为何会一阳指?”
  任焉梦搓了搓手:“他会,我就会。”
  钟大馗怔了怔,随即道:“胡吉安真是死在一阳指下?”
  任焉梦点点头:“是的。”
  钟大馗没问话,落身坐下,举手击掌道:“上酒!”
  “是。”江龙躬身应躇,立即端过一个桃花木盅。
  盘内,一只精铜打造的白鹤酒壶,本只彩釉瓷酒盅。
  江龙拎起酒壶,斟满七盘酒,分别送到钟大馗,吕怀良等七人面前。
  钟大馗端起盅,含笑道:“六位小英雄光陆敝帮,钟某无可招待,仅备此薄酒一杯,聊表心意。”
  宋孝忠捏着酒盅道:“钟帮主问任公子的话就问完了?”
  钟大馗坦然地道:“已问完了,众位请!”
  他一仰脖子,将盅中酒喝尽,然后摸摸胡须道:“钟某先干为敬。”
  霍梦燕伸手抓过白鹤酒壶,手指在壶顶和壶底按了按,又放回到桌上。
  钟大馗呵呵一笑:“钟某虽不是英豪,但也不是小人,岂会在酒中人做名堂?”
  丁非凡随之一笑:“在下虽不是英雄,但也不是个小鬼,岂怕这酒中有鬼?”
  说罢,他一口将酒吞下肚。
  任焉梦闻到酒香早已按捺不住了,端起酒盅,张口就喝。
  酒到唇边,贾无瑕手指一弹,一料小石射出,击在任焉梦酒盅上。
  “当!”酒盅碎了。洒溅酒到桌上。
  “兹——”桌上冒起一股蓝色的火焰和泡沫。
  与此同时,吕怀良和丁非凡出手了。
  吕怀良扑向江龙。
  丁非凡扑向钟大馗。
  瞬刻之间,战斗已告结束。
  吕怀良制住了正想拔刀的江龙,不但夺下了他的刀,还点住了他身上的儿大要穴。
  丁非凡将钟大馗按倒在太师椅里,揭下了他脸上的人皮假面具。
  宋孝忠身形跃起,双手向四壁一挥,壁上八支儿臂粗的蜡烛,顿时大放光明,把钟大馗照得如同白昼。
  “钟大馗”面色苍白,一双惊恐的眼睛四处张望。
  江龙涨红着脸,一双喷火的眸子里充满着愤怒与仇恨。
  任焉梦扁着嘴,吃惊地问道:“丁少主,你怎么知道这个钟帮主是假的?”
  丁非凡点住“钟大馗”穴道后,抖着手中的人皮面具道:“吕怀良认识钟帮主,按理说吕怀良进厅后,钟帮主该要向他打招呼,但这位钟帮主却没有,这说明这钟帮主并不认识吕怀良。
  另外,这厅内四壁有八支大蜡烛都没有点燃,却只点了九盏清油灯,这不并是江湖上所传的钟帮主的习惯,为什么呢?原因只有一个,在暗淡的灯光下,我们不易识破这个钟帮主的假貌。”
  宋孝忠按着道:“我们进厅后,吕怀良已暗示我们这位钟帮主是假的,要我们准备随进出手制服他们,所以……”
  霍梦燕截住他的话道:“还有一点,这位钟帮主在说话的时侯,总是用眼光瞧着江总管,好像是每一句话都要征得他同意以,光凭这神态,我一眼就看出是个假贷。”
  “嗯。”任焉梦摸着后脑勺,似是听懂了,又似没听懂似的晃了晃头,问贾无瑕道:“你又怎么知道我酒盅的酒有毒?”
  贾无瑕淡淡地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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