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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莫非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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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云州不上醉风楼,可就等于是白来了。” 

柳随雅闻言无奈苦笑,心想着,前几日上四方塔,薄云山,你还不都是这么说。 

想归想,身子还是就这么放任着随君非寒往外头走去。 

一出了长廊,离言赶忙跟在后头为其撑伞遮雨,好在雨已小了一些,就算是淋在身上,也不觉得难受,只是清风吹来,微微有些凉罢了。 


果然是无论再如何出名,这潮州菜还是潮州菜,这吃不惯还是吃不惯。 

一顿饭下来,柳随雅极少动筷子,倒是君非寒吃的很是畅快,别说是叫了一桌子的菜,连四周众人打量的目光,也完全不在意。 

想来君非寒的容貌确实是叫人惊羡,无论是走到哪儿,都能引来一片注视的目光,几日前还不适应,如今,连柳随雅也能在这注目礼之下安然做着自个儿的事,反正众人所注视的皆是君非寒,连他自个儿也不在意,柳随雅又何必徒增烦恼呢。 

走出醉风楼的时候,君非寒正神采飞扬的说着些什么,柳随雅悉心得听着,时不时的点头附和,脸上也总带着淡淡的笑。 

君非寒忽然想起了什么,吩咐了声让离言跟着柳随雅慢慢的走,自己回头办点事儿。 

说罢,他赶着步子向来时的路走去。 

柳随雅望着君非寒的背影,不由苦笑摇头,离言见状甚是敏感,开口道, 

“柳大人切莫在意,主子有时有些率性妄为,对于喜欢的东西,一旦下了决心,就非得弄到不可。” 

柳随雅微微一笑,显然是并未对君非寒有何不满。 

离言却是不放心,又说道, 

“主子一路而来,几乎算是顺利通畅,莫说朝中有什么真正为难的事儿,光是皇上的宠幸已让主子比从前更为随性。” 

柳随雅闻言眉毛一挑,饶有兴致道, 

“哦?君非寒相以前就是如此?” 

一时不注意竟是喊出了那人全名,明是逾越,离言却是不在意。 

“主子性子不就随性松散的很,与柳大人在一起时,更是放松了心弦,所以看上去,也多了些任性。” 

这话倒是让柳随雅心头一热,深处更是涌起阵阵异样的情怀。 

说实在的,之前柳随雅并非是没有感觉到过,只是心中对君非寒始终没有全然的把握,也不敢下定夺,如今虽是仍是有些疑问,心中却也是高兴。 

走了好一会儿,身后忽然有了动静,离言武功极好,自然是敏锐的转过了头,柳随雅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去,身后快步赶来的果然是君非寒。 

这路途也算不上远,君非寒倒也不怎么喘气,手中紧拿着的盒子里,不用猜也知是小菜点心。 

“这红云楼的苏浙点心和小菜也是云州一绝,不吃的话可就等于是白来了这云州。” 

君非寒神采飞扬道,柳随雅会心一笑,心中自然是明白的很。 

早些几天自己就曾提过偏好苏浙菜,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柳随雅仍是觉得心头一暖。 

那菜色倒着实是香的很,美味在前,其他的什么也就自然抛个尽,更何况从出楼阁之后,柳随雅这肚子,就一直叫个不停。 

想到这里,心中倒是有了头绪。 

柳随雅微微一笑,对上君非寒凝神相望的眼神,目光中更是多了几分光华神采。 

神色自心生,此言果然是不假。  
 
待到了午后,阴雨虽是停了,天气却是闷热的很。 

连向来在宅子里头坐不住的君非寒也无心外出,干脆就待在大厅里,跟柳随雅下起棋来。 

这几盘下来,君非寒全然是觉得那些说柳随雅才智平庸的人还真是胡说八道。 

那利落睿智的棋法,哪是平庸之人会有的。 

实力上处了下风,君非寒这棋品也就慢慢的不好了。 

这一步两步的悔棋是小,死缠烂打的耍赖也不已经不算什么了。 

起初的时候,柳随雅还耐着性子的忍让着,但那人实在是过分,又是调侃又是耍赖的,用了滥计占了便宜,还得意个不停,怎能不让人气恼。 

柳随雅已算得上清淡性子,但被君非寒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也实在是忍不住跟他杠上。 

只是每每被调侃得越发气恼的仍是柳随雅而已。 

站在身边陪着的离言见状,也不由的笑个不停。 

说来也怪,柳随雅平日的性子极其清淡温和,别说是发脾气,连眉头都很少皱一下,只是一旦被君非寒缠上了,互相调侃之际总不由的慢慢乱了心神,恼了平和。 

也不知这算是缘还是孽。 

不管怎样,倒都是独一无二。 


这边屋里下的正起劲,那边外头天色已渐黑。 

两人正杀的你死我活,哪还管得了用膳之事。 

离言无奈摇头,只得自个儿去为主子叫上晚膳。 

他刚一出门,忽然心感一样,定下心神,警戒道, 

“是谁?出来。” 

此话刚落,屋外丛中惊是跳出四五个黑衣人,手握长剑,一看就知是埋伏已久,有备而来。 

离言拔出手中的剑,端起剑式挡在屋子门口, 

那几个黑衣人相视的对望一样,互同了眼色,颇有默契的一同攻来,离言手间一转,飞快的深入战局,前去迎战。 


屋外是刀光剑影,屋内的两人却仍是神情自若的继续下着棋。 

“怎么?君相就这么让离言一个人阻挡?” 

君非寒的目光仍盯着那棋盘, 

“一时半会儿的,他还挡的住。” 

柳随雅微微一笑,又下一步, 

“将军。” 

君非寒见状毫不掩饰的脸上一窘,有些气恼道, 

“刚才那个是我手滑,咱们不算重新来。” 

说罢,他已动手去改旗子的位置,柳随雅来不及阻止,只得无奈一笑,心想,你这手滑也都手滑了好几盘了,怎也都该早擦干净了吧。 

想是这么想,手头上却是丝毫未动,难得见君非寒如孩子般认真对待件什么事,虽说手段是不太光彩,但这也算是稀有。 

见他那认真执着的神情,全然没了平日的风流调笑,柳随雅微微一笑,神情中满是包容和温和。 



正当君非寒握着旗子苦思之际,忽然听得屋外离言惊呼一声“小心”。 

抬头间,只见一黑衣人手持长剑,竟是径直朝着君非寒和柳随雅刺来。 

屋外月色隐约照在剑身上,泛着些许银光,惊得君非寒神色一怔。 

回神间,那人的剑竟已略微偏转了方向,向着柳随雅的胸口刺去。 

13 



君非寒刹是敏锐,那人的剑端还未触到柳随雅,手间一子飞去,已将其剑震开。 

那人甚是惊异,忧郁间,离言已赶进屋子向那人袭来。 

身后另几人也随即追着离言竟来,君非寒微微皱眉,没好气道, 

“离言,我这儿还在下棋呢。” 

离言听命,引着那几人往院子里去。 


柳随雅虽不会武功,但自幼也看过不少武功秘籍,这大内高手也见识了不少,但这君非寒的武功却是叫他惊异。 

明是七分正气但又带着三分邪,着实看不出是出自哪家之手。 


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屋外,离言以一敌四,怎看都打的十分辛苦。 

柳随雅微微一笑,一棋落下,开口道: 

“怎么?不用去帮忙吗?” 

君非寒的神色全然在这棋局上,随口答道, 

“没关系,离言还撑的了些时候。” 

抬头见柳随雅似笑非笑的神色,君非寒没好气道, 

“这一局我可是占了上风,你可别想引我分神。” 

柳随雅闻言还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见那君非寒神色满是认真,哪象是开玩笑。 

再看一眼这棋局,还真是没看出他哪儿占了上风。 

柳随雅无奈摇头,心中更是又是好笑又是气恼。  
 
 
 既然君非寒这般大言不惭,柳随雅自然也不跟他客气,径直攻入,直捣他死穴。 

君非寒神色微凝,轻皱眉头,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忽然放下捏在手里的棋子,望了一眼屋外战局,风流一笑道, 

“看来这以一敌四,离言还是有些吃紧,待我去帮他一下。” 

说罢,他袖子一挥,就欲纵身而出,飘逸的衣摆不觉间揽过棋盘,只这么轻轻一碰,几处棋子已乱了位置。 

眼见如此,柳随雅也只得无奈苦笑。 


看着屋外君非寒和离言联手对着敌手,不多一会儿,两人已占了优势。 

那君非寒武功确实不错,虽看不出是出自何路,但那门道却是隐约得一窥见。 

刚才那黑衣人一剑,显然是临时起兴改了道,这杀手刺客,也未必能见过君非寒本人。 

不用说,这些人定是恭亲王所派,目的无非也是探一探君非寒究竟是否故意逆了他的计策。 

这粮草一事,恐怕还未那么快就过得去。 

柳随雅目光一瞟,恰巧见得刚才君非寒用来阻挡剑势的那枚棋子,捡了起来拿在手上,神情间微微凝着笑,也说不上是什么意味。 

要说对慕容炎有个交代,刚才就这么顺其自然的让那刺客得了手才是上策。 

若是柳随雅一死,这粮草一事的曲折来回,还不由着君非寒说,更何况既然他不出手相救,也恰是表明他与李括派系并无关系。 

君非寒那时却是下意识的一棋而出,这其中又是出自什么呢?同僚的情谊? 

柳随雅摇摇头,挥去脑海中的疑问,不再多想些什么,但心中的波澜,却已隐约泛起。 


院里的战局倒是已结束,一个不留也象是君非寒的作为。 

遍地殷红鲜血,但君非寒身上却是一处不染。 

他仍是笑得风流俊雅,就象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来来,我们继续下棋。” 

君非寒清风一笑,佯做无事。 

柳随雅只微微带笑,并不做声。 

君非寒坐到桌边,看着桌上凌乱的棋局,大呼小叫道, 

“呀,怎么都成这样了,刚才我还占上风呢。” 

早料到这人会这么说,柳随雅气恼之际仍清风而笑,说道, 

“不用担心,相爷,在下可是还清楚的记得刚才的布局。” 

说罢,柳随雅拿起落得四处都是的棋子,一个个小心安放在棋盘上,每多放一个,君非寒的脸色就僵硬一分,柳随雅看得又是好笑又是解气。 

待到柳随雅全然恢复成之前的摸样,君非寒已是黑了脸色,虽是仍有不甘,但还是不得不暗自赞叹柳随雅的记性确实是好。 

望了一眼屋外天色,不觉已是入夜,君非寒扇子一展,神情自若的调笑道, 

“天色已晚,想来柳大人也累了,改明儿个再继续好了。” 

若是平日里,柳随雅也就随着去了,只是他那清淡性子,偏偏碰到这君非寒就起了变化。 

“君相不用介意,莫说在下还不累,况且,这棋不了,我这觉也睡不安稳。” 

君非寒自然知道自己已是败势,却见柳随雅温和而笑,还真叫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拿着棋子踌躇了半天,自己还真是无处可下,虽是不甘,但还是只得放下棋子,赌气道, 

“柳随雅,我认输还不行么。” 

柳随雅满意一笑,露出少有的得意之色。 

这倒让君非寒很感新鲜,神色也有些离乱。 

“承让了。” 

柳随雅清风而笑道。 

君非寒松了口气,笑得也惬意不少,吩咐了离言几句,离言立马走到内屋拿出了个精致木盒,交到君非寒手中。 



君非寒神秘一笑,把盒子放在柳随雅面前,神情自若道, 

“这几日我也输给你不少盘,这个就当是赢利。” 

柳随雅也并不打开,微微一笑,反问道, 

“我又未和相爷打赌,输就输,赢就赢,哪需这个。” 

君非寒别了他一眼,说道, 

“就当是我送你的,还不行吗?” 

“那在下就收下了。” 

柳随雅满意一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恰是一块上好美玉,清雅温润,碧幽通透。 

总觉得有些眼熟,望向君非寒的腰间,果然是与他那块尤为相似,当然,仍是比不得那块的精美。 

“君大人怎想到送这一物了。” 

虽心中已有了些答案,柳随雅仍是问道。 

君非寒倒是兴起,回答道。 

“可不就是早上外出的时候,见得这块玉,清雅温润,倒是与你相似,所以就买了下来,美玉赠美人,这才是良品。” 

这话的前头还算认真,说到后头那人仍是忍不住调侃起来。 

柳随雅只微微一笑,既不作答,也不给个反应。 

这也是在君非寒意料之中,刚才那话他倒是没半分虚假,只是另有一个原因他还未说出,心中也自是在猜测柳随雅是否明白。 

“这玉既然是我送的,你可得好生收藏,不,不对,是要随身携带着。” 

说这话时,君非寒的神色倒是略带稚气,还有几分孩子气的霸道,柳随雅又是一笑,心中却是微微触动。 

那人似是不给柳随雅回声的机会,刚扔下这话就带着离言往自个儿屋子走去。 

竟然连声别都不道,还真是少有的孩子气。 

柳随雅心想着,唇间却是扬起一抹笑。 

一贯的温和清淡,隐约间却是透着几分别样的深意。 

把那暖玉握在手中,小心的来回抚摩着,丝丝温润之敢顿觉自手间流入心底。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心底深处染上了几分甜。 

望向屋外夜色,清风当歌,月色迷离,朦胧间,竟是有几分别样深情。 

只是不知是出自其实,还是这人心所致。 


真道是,别样月色别样浓,桃花开尽春色红。 


14 


霓殇舞破花似锦,却是春来多采携。 

道花浓,春风落, 

恰似冬流情殇过。 

风弄影,花飘尽。 

西坐东桥衣襟莫 

堪回首,沾飞过。 

犹记情浓恰似留。 


明是调笑的口吻,但那一字一句却是说不尽的愁,溶在悠闲惬意中,竟更是叫人心头一纠。 



见君非寒竟是难得这么有兴致的坐在亭间抚琴弹唱,柳随雅也不愿上前打扰,只这么站在一边,好生听着那人奏琴吟唱。 

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一段,也不知是不是只记得这些,君非寒也没心思再弹下去,放下了手站起身,一个回头就瞧见不远处的柳随雅。 

一时来了兴致,倒是连刚才隐约的凄凉之色也顿然无存。 

几步上前,君非寒饶有兴致道, 

“随雅今日怎还不入睡,可是舍不得这里?” 

说来时候也已经不早,天色已暗了个透,月色正浓,却是朦胧迷离。 


见柳随雅只笑而不答,君非寒边是玩弄着手间的扇子,边是又说道, 

“说来也是,怎说我们也在这儿住了个把月了。” 

柳随雅闻言心中自是暗笑,确实已经住了好些日子,若非前线的仗也已打完,还不知这君非寒要呆到什么时候。 

说来,这场仗打的也是莫名其妙。 

独孤玉被获之后,庆国不以他做人质换得一城半池,反倒是就这么行了死刑。 

毕竟是跟随了练臣秀多年,这个仇怎都得报。 

再无顾忌,练臣秀径直挥兵而下,庆国也不弱,全力出击,誓是必弄得鱼死网破,最后却是落得两败具伤。 

这些年来,几乎每次都是点到及止,也是第一次打的如此激烈,夏国虽也有所小胜,但长远来看,折损一良将怎都是划不来的事,如今经过这一站,兵力也受了损,好在与庆国达成协定,短期之内总算是不会再有战役。 


虽说是已决定回都城复命,君非寒却仍是拖了些时候以买些地方特产,两日下来,竟也买了不少,整整装了一辆马车,柳随雅见那架势也实在是吃惊。 

待君非寒办好了这私事,总算明儿个就能出发,到了晚上,柳随雅躺在塌上反复捻转,却是怎都睡不着。 

披上外衣,想到院子里走走,却恰巧见得君非寒独坐在亭间抚琴吟唱。 

说不上好奇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柳随雅顿时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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