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缘泣by muzuo tianlei-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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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既然要回去,我们就要好好的整理东西了!所以……不出去了!”李幽一脸痴迷的看着风炼脸上温柔的微笑,好……好漂亮。就知道小白兔的微笑是最最最最迷人的人了,可是……他好想很累的样子,虽然想和他单独相处,但是,身体还是最最最最重要的啊!以后他们还有得是机会呢!
“那……你们好好休息!过两天我们就启程回京!”临走,风炼又回头给了李幽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幽幽,幽幽,你醒醒!”风语拼命的用双手摇着已经完全陷入白痴状的李幽,可惜他已经完全的失了魂,怎么叫也 没有反应了。一肚子疑问的风语看了,更加用力的拍打着李幽的脸庞。
李幽回过神来,打量着脸色有些臭的风语,脸峡传来的微微的刺痛声。没关系,本人现在心情好,不和你计较。李幽难得好心的解释道,“没错,就是你想的。”
可恶!居然真的别吃了!!!风语的脸色从白到青,从青到红。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这么没了!早知道幽幽出手很快,他居然还骗我说没有,我居然还相信了!想到着,风语整张脸都有发青的局势了!最懊恼的是,这个提议还是我自己出了的!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枉费我聪明一世,居然糊涂一时。不,我还要确认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幽幽,那天你们做了什么?”风语不自觉的磨牙。
“就是,风语,这个怎么能和你说呢!”一手掩住微绯的面狭,甜蜜的横了一眼风语。
“他亲了你?”风语的脸皮隐隐抖动,迟疑的拖长了音调。以最符合幽幽的方式回答我,暗暗的祈祷。先前这个架势,好象,类似,大概像新娘子第二天被问道时候的样子,娇羞害臊加此地无垠三百两。别人是笑在脸上,乐在心里。我是什么?有些事情不该知道,我不是很明白吗?为何现在还要问出这样的话,淡淡的苦涩的弥漫在心头,混合着嫉妒的情绪扰乱了风语的心头。情字,最难解。伤人,伤心,伤情。
“你哦!好坏!”李幽很入戏的双手妞妞捏捏的绞在一起,半掩半拒的低下头,可见脖子后面有一红斑。连证据都出来了,风语失落的叹息一声,故意无视心里的种种感受,艰难的启齿到,“恭喜了,幽幽!”
“你说什么呢~”李幽羞红了脸,装傻的回了句,明眼人都知道是这么回事。怪不好意思的轻推了记风语,却掩饰不了眼角的那抹春意“你别乱想啊,真的,真的,真的,没什么的”双手乱摇否认道。
“你别演了!”风语的一番失落都被这个耍宝的动作给弄的暂时云飞雾散了,拜托你,幽幽,可以在否认的时候,把你那脸黄鼠狼偷着鸡的窃喜给收起来吗?“拜托!别污染我的眼睛”
“什么叫污染你的眼睛,你太欺负人了,我要向岳父去告状!”李幽扭头一甩,使性子的大叫。
岳父?!风语汗颜,这是首先不是长安称,而且他岳父关我什么事情啊?我风语和他岳父,八字还没一憋吧。我又不是他婆家的人。告诉岳父,和我有什么直接关系吗?告诉我父皇还比较有用点。至于那个岳父认不认这个媳妇,还是个大问题呢,暂时不予考虑。如果不是幽幽开始退化了,那么原因肯定是……答案呼之欲出。
“你刚才看了什么?听了什么?”
一听风语这么一问,李幽立刻回头,兴致勃勃的凑到风语身边,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的样子。“跟你说哦,我刚刚听到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着的旷世爱情悲剧”
“停!”风语大吼一声,直起身子,对着在床边的李幽,尽所能的摆出严厉正经的表情,“长话短说!”
被吓了一跳,李幽奇怪的看着躺在床上严肃的向在公堂的风语。风语干嘛呢?!这里又不是公堂,难道他是怨恨自己没机会上公堂?所以要过过干瘾,把我要说的事情当做案件来审理。真是个好注意。不过人好象少了点,就我们两个人怎么演。脑筋一转,李幽马上想出了个办法来。给风语一个你放心我明白的表情。深吸一口起,模仿起升堂的样子,“威……武……”“威……武…………”
明显搞不清状况是李幽,不是风语。清醒的人总要痛苦的。所以现在风语不仅是头痛了,身体也痛了。“大人,案犯以到,请大人开始升堂。”李幽对着风语做了个揖,双手捧状的递了一团空气给她。“堂下何人,快一一到来!”
李幽一个转身,跪在地板上,变着嗓子以女子来说磁性的哭音说,“大人,小女子要状告小女子的夫婿”
就跪着等风语的问话,好接下来说具体的事情。等了许久,还没等到风语的一句速速到来,李幽抬起头,做出口型,催促提醒着风语别忘了现在的身份。挤眉弄眼的无不提醒她,快点说,快点拉。
僵硬着身体,风语不甘不愿的妥协了,就是太清楚李幽的性子,知道现在他肯定是罢不了的,劝阻反而更让他兴致高昂。要不是,现在实在是没这个心情,没这个体力。刚受到心爱的人已经被人强要了身子,谁还能有心情跟那个强盗说话!风语闷着气,实在是想掐死幽幽算了!一肚子火的阴阳怪气的配合着,“速速到来!”
他盯着风语那张明显不悦的脸,得出一个结论。风语一定是因为戏份太少而吃醋了!下次我来做官,她来做苦主好了。保证她是角儿,我是配角。讨好的比了个下次的手势。自以为是的点点头,脸一变,满脸哀容,悲悲戚戚的回道,“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子本在蛤蟆陵下住,十八岁那年……”
风语僵硬的点点头,开始有了自作孽的感觉。
而门外看到一切的季文,张大了可以放进鸡蛋的嘴。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树开一头,各分两朵。
长安城里的局势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更为诡秘多变。表面的和平下,是阴谋诡计,你争我夺的惨烈的程度。让任何稍懂得政治的人都知道,朝廷上的局面要开始改观了。先是,一向以廉洁闻名的工部吏书,因贪污收贿而被判入狱。再来,反而一直风评不怎么样的肃王府三世子被皇上任命为新的工部吏书。而一直被皇上支持的,由太傅王敛一担任院长一职的白鹭书院,这段时间频频发生书院的学生不明原因的退学事件。看似毫不关系的事情。细细分析来,这一番频繁的人事变动,都是硝烟蔓延的前兆。谁不知道工部吏书付在是宰相大人李文敬的得意门生,而一向廉洁的工部吏书付在怎么会突然传出贪污收贿的事情?而且这么快就被抓住入狱。如果不是有人特意针对他,那还真是天下红雨。而风评不好,以往处于朝廷外延的三世子怎么会突然被皇上重用,甚至被任命为工部吏书。这么一个重要的职位,如果没有人在暗中推动和支持,就算个三世子五十年都不可能。一个快被朝廷遗忘的人,没有意外结果就是被人从快遗忘到彻底遗忘。这么不符常理的事情,没有内幕才是不正常!至于白鹭书院与其说是皇上支持,还不如说是宰相大人支持,当初提出建立这个书院的人就是李文敬,太傅王敛一也是和李文敬的关系非浅,他还是因为宰相大人的推荐才当上太傅一职,当然他本身的实力也很出众,但如无宰相的极力推荐,要获得太傅一职却不是容易的事情。宰相大人在背后支持白鹭书院是人人皆知的事实。如果是以往,莫不是人人都想去那里读书,希望能和宰相大人粘点光。焉有无故退学之事?!何况到现在为止,大概有十几名了!而这些人名不泛一些官家子弟。
第一件事情,你可以说是凑巧,第二件事情,你可以说是瞎猫碰上死老鼠。但第三件事情,那绝对是故意,有心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是冲着宰相大人来的,且来势汹汹,大有取而代之的念头。这些事件,看似不轻易,但实际已经准备以久。工部吏书有那么容易被诬陷吗?三世子有那么容易当上工部吏书这个位置吗?更不用说,退学的官家子弟,没有人长久去游说,怎么可能一起都退学?利益是官场的永久定律。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趋炎附势,水往高出流是黄金定律。而那么多被牵涉的官员凭什么敢和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想抗衡?!没有过硬的后台和黑手,谁敢?!
所以聪明的人都闭口不谈,不表态。保持中立的姿态。静看事态的发展,再做打算也不迟。究竟是宰相的势力大,还是这股突然出现的新势力大。风雨欲来风满楼。
在相府,李文敬背手看着挂在房里的一副字画,而他身后站立着李家两位公子。虽然李文敬已经盯着这副画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李斌和李进仍旧不敢说一句话。连一向火暴耿直的李进也抿紧了嘴,不坑一声。心里都明白,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这是明显的挑衅的行为。而究竟如何反应,全在李文敬的一句话。等再久也得等。
李文敬仿佛不记得有人在等他,沉静的凝视着眼前的书画。那是泼墨画,浓浓淡淡的墨色渲染着山间的晨色。只有一老人独自行走在山间。明明是画山的画,偏偏配上不和画意的题词。“乱云生古峭,记旧游惟怕,秋光不早。人生断肠草。悠悠开几番秋,落几番秋。”词不成词,句不成句。不知出自谁的口中。只是李文敬见了,不发一言就命人挂在自己的房里。
“人生断肠草……悠悠……几番秋…………”李文敬喃喃自语,李斌和李进明白,爹只是在说,他不需要任何的回应。几番秋,几番秋,李文敬重复着,沉吟片刻转过身来。一家之主的气势顿时闪现出来。柔声说了句,“坐!”率先在太师椅上坐下。
“爹,你说该如何?”耐不住的李进抢先问道,手里开始摩拳擦掌了。
“进儿,不要太急噪!急噪是行事之大忌。”李文敬冷静的指出李进的不足。
“可是,爹,这些事情不一般啊!”李进对于没有直接回答,性急的晋见的说。
“爹。二弟所说的极是。”李斌附和道,精辟的指出。“这些事情都是冲着我们相府来的!”
“我知道”镇定如山的回答,李文敬的目光似寒水的一一环视两人。“我只要你告诉我是谁?”
“爹,是尚书大人在背后指使的”李斌不退缩的说出指使者的名字。
“哦?”李文敬不置可否的应了声,看透人心的目光扫过来,“可有证据?”
“爹,在这五年间,尚书大人频繁的派出自己的影子护卫队出入三世子的府邸和一些官家府邸。”李进如实的禀告着自己所连日查找到的情报。
“并且,这年间,尚书府邸的支出比往年多了十倍,但令人奇怪的是,尚书府邸今年还多购买了几座别院,和进行对府邸的全面翻修。”李斌迅速的说出自己近日来对尚书府邸的财政调查结果。
李文敬一挥手,表示此事已经结束了。如此的明显的证据还不知道是不是,那就是笑话了。其实也不难猜,尚书风之翔一直是个野心很重,权利欲很强的一个人。对于自己,虽然表面恭敬,但内心的野心从未断过。只是没想到,他的心机这么深,准备了足足五年的时间才发动。心计够深。而且从自己的下属开始入手,逐步收买和铲除自己的势力。心计够毒。
“付在有办法救吗?”
李斌无奈的自嘲一笑,“没有。因为举报的人是付在的师爷,他的心腹,人人都知道他是付在最亲近的人。而且这是个死报,在他举报后,就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就服毒自杀了。以死名节,决无须言。”
“那大哥,其他物证人证就没办法了吗?”李进心细的问道。
“物证,都是那个师爷带来的。而其他的人证,都不是决定性的。唯一决定性的人只有那个师爷,而这也是最为不利的。以死举报,绝对很占分量的考虑因素。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师爷没有任何要诬陷他的动机。”这点,也是李斌最为佩服的。是什么原因居然能让尚书大人说服这个师爷以死来举报付在。他已经查了清清楚楚,师爷没有任何可疑的动机。也没有查到尚书和此人在私下有任何交情。所有的人都可以证明,师爷是付在关系最好的心腹。师爷本身本性也很好。正直廉洁爱民,在民间也有很好的评价。这样一个人会去诬告他的上属,而且以死这样惨烈决无反悔余地的方式。本身就足以能让相信这是真的。要不是,付在是自己认识的,是父亲绝对相信不会做贪污受贿的人,连自己都要相信了。何况别人。这是个死局,没有谁可以扭转乾坤。
房内一片默然。李文敬终究还是叹息了一句,为了曾经廉洁的付在,为了付在注定的未来。
“斌儿,进儿,你们这几天去看看你们的付叔叔吧。”咽下最后一句,好好为他送行。李文敬感到自己是老了,心老了。太长时间的平静的生活,已经磨老了自己的心境。开几番秋,落几番秋。有点厌倦了名利场上的撕杀。如果自己不是宰相会如何?他不知道。但既然自己是,那么只能面对。任何逃避都是没用。李文敬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开始谋划反击。老虎不发威就被人当病猫了。
“是的,爹。”
“是的,爹”淡淡的感伤弥漫在李斌和李进周围,毕竟将死的人也算是从小看他们大的叔叔。兔死狐悲。
“斌儿,进儿,该让他们知道宰相府邸的威严了!”李文敬轻轻的说了一句,也决定了未来的长安城将更多是非和风雨。
午夜不长,在李家父子三人的谋划下过的很快。
不久,就迎来了风炼凯旋归来的消息。还有秘密随行的风语公主和李幽两人。有他们的地方就不会有太平的事情。
“炼炼,我和你一起骑马好不好?”李幽坐在马车里,撩起窗纱,探出一个头,对着在旁边骑马的风炼请求。
“不行”风炼头也不回的就拒绝了!如果让他骑马,不出什么事情才怪。他的惹祸本领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何况这次他是秘密回来,骑马就有很大可能会被认出。
“为什么啊?炼炼,骑马本来就是男的该做的。乘马车才是妇女和儿童做的呢!我才不要!”李幽不爽的叫道,口气颇为不悦。实在是这是今天第N次被人拒绝了,前几天为了照顾风语,不让他说自己独享骑马的乐趣。乖乖的呆在马车里,今天毫不容易她的伤是完全好了。提出这样的要求居然被自己的小白兔无情的拒绝。而且本来骑马就是男人的天性,没什么不对。对于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李幽一向是坚持到底的。要不是顾虑小白兔的身份,早就自己抢一匹马来骑了,还用着这样子!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的李幽,脸色分外阴沉。
“不行!”风炼如往常一样,直接拒绝,根本不听幽幽的解释。没注意他不同以往的口气。
这次李幽没吭声,直接以行动表示了他的话。他一个借力,飞出自己的马车,砍断牵住马的绳子,一个燕子飞身上马。虽然李幽的内力是没有了,但他的身法可是日积月累而成的。端是个轻巧快速。只听一声“架!”,拉车的两匹马脱离马车飞驰而出。而回过身来的风炼被倒在地上的马车一阻,无法顺利的追赶过去。发出一声号令,“截住那匹马!快”纵声一越,翻过倒塌的马车追过去。此时的众将士才反应过来,急忙匆匆的追赶过去,可惜已经晚了。
李幽一听后面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用力抽打着马匹,加快速度往前冲。而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更让李幽觉得自己是做对了。这才是男子该做的事情。整日躲在马车里,被人保护着是不符合李家的个性的。李幽虽然怪,但血缘是骗不了人的。李家一身的傲气和风发,实实在在的遗传到李幽的身上。显然,风炼不了解李幽,也不了解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