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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好彻 十九歲的天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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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全部据实报道。”
    “我明白了。”
    石狩拿出“今日休业”的牌子挂在门外,将大门上锁。同时,叫女服务生和专门送
货的男职员回家。
    “要冲杯咖啡吗?”
    “有的话最好了。”
    石狩一面准备一面说:“方才大贯先生来过电话,问她住的地方。”
    我脑海中浮现出大贯那机敏的脸孔。“然后呢?”
    “我回答说不知道。”
    “那家伙一定不会就这样作罢!至少会追问,即使现在已离开这儿,但三四个月前
还在此地工作,不可能不知道,是吧?”
    “没错。不过,我真的不知道!”
    “在这里工作时,她住哪儿?”
    “你认为她会住哪里?”
    “不知道。难道是你家?”
    “正是我家。”石狩垂下头来。
    我不知自己的表情是否有了变化,可能有。一旦知道花村比奈子曾和石狩同居,我
为何感到狼狈?
    “是这样吗?”
    “是这样。”
    我们互相对望着,也互相在说些无意义的话。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我店里工作后不久。辞掉工作时,她只带着手提包就潇洒离去……”“你不知
道她住哪儿?”
    “大致上知道,好像在准备与她结婚的摄影师家里。”
    我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听力,但这次真的怀疑耳朵有了毛玻我实在无法把花村比奈子
和结婚这两个字连在一起。
    “她打算和摄影师结婚?”
    “她对我这么说的。”
    石狩递给我冲泡好的咖啡。我们都未加糖和牛奶,好苦!那种苦涩该如何说明,我
不知道。不过,很适合当时的心境就是了。
    石狩开始谈起那位摄影师。姓名是新藤英吉,据说是社会派极有潜力的人才,年龄
27岁。和比奈子认识于深夜的酒廊,当时,他替比奈子拍照。
    “你知道得很详细嘛!”
    “当然了,当时我也在常不过,那时候我就发觉了,那两人像磁铁般互相吸引。
    该怎么说呢?反正,我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对了。”
    有人用力敲门。我们动都不动。敲门持续了很久,后来似乎死心了,声音也停止了。
    紧接着,电话铃声响起。但也未持续太久!
    “看来结束了。”
    “已经结束啦!”石狩淡淡地接着说。
    石狩所谓的结束指的大概不是电话铃声,而是告诉自己,由于比奈子死亡,两人之
间的一切已告结束。
    “老板,你认为她会自杀吗?”
    “或许吧!如果和那摄影师的感情破灭……”我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比奈子。现
在明白她看起来很幸福的理由,也悟出方才石狩的话极为有理。
    “知道摄影师住在什么地方吗?”
    石狩点点头,告诉我地址。
    四
    新藤的工作室兼住家在福富町,是四层楼建筑的店铺住宅。
    但不管按了多久的门铃,就是无人应答。问隔邻住户,只说今早就没见到人,其他
的就问不出眉目了。因为那是一位耳聋的老太婆,问也等于白问。
    我回到记者俱乐部,希望知道解剖的结果。
    关于这点,福地已经采访过,据说在胃内检测出相当分量的安眠药。
    “药的种类是?”
    “种类?”
    “是呀!虽然通称安眠药,但却分成很多种,依成分之不同,致死量也有差异。”
    “我并没有深入追问。”
    我走出俱乐部,打算采访负责解剖的井泽法医。
    井泽已有解剖一千具尸体以上的经验,就算每三天拿一次解剖刀,估计也要花费十
年。在法医界来说,是屈指可数的人物。
    身为跑警方新闻多年的记者,我也数次进出过井泽的解剖室。
    不论是何种情况从未
    有过心理上的排斥感。躺在我面前的尸体大多是认识的人,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个
有机体。
    我直接前往解剖室。敲过门,不等对方回答,径自推开房门。
    解剖台上躺着全裸的尸体,由颚下至下腹部,被直直的一刀剖开。井泽看了我一眼,
说:“原来是你!”
    我点点头。
    井泽正忙着缝合割开的部分。虽然目前已有机器可代劳,他仍坚持采用手缝的方法。
    缝到胃的部分,井泽把一旁的报纸搓成团,塞入已拿掉胃的空间,然后,迅速继续
缝合。从外表上看,根本不知道是以报纸填塞在胃部。
    我伸手抚摩自己的胃部一带,那是情不自禁的动作。
    之后,我看着死者的脸。
    一瞬间,以为是另一个女人,而非花村比奈子。当然,因为她已死,才会给人这种
错觉。事实上,眼前这个有机体,毫无疑问是曾躺在我床上的那女孩!
    “怎么回事?脸色如此难看,一点都不像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井泽看了
我一眼,说。
    “确实不是第一次,但……”
    “你想说什么?”
    “医生,是什么样的安眠药?”
    “这……”
    井泽在角落的洗手台洗过手,然后,自口袋掏出香烟点燃。
    对他而言,这只是无数
    具尸体之一。
    “这可麻烦了。”
    “为什么?”
    “一课课长吩咐过不能说。”
    “调查一课课长来过这里?”
    “嗯,你来的十分钟前,他还在。”
    调查一课课长羽根会找井泽,意义已经很明显了——警方认为比奈子之死有他杀的
嫌疑。
    “除了羽根先生之外呢?”
    “别问我了。”
    “是安眠药方面查出有他杀的可能?”
    “那倒不是,羽根是根据另外的线索。反正,你就别再为难我吧!”
    井泽按熄香烟,在尸体上盖上白布。
    花村比奈子被白布盖住了。
    但一切并非就会这样结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事情才刚开始。
    “你为何特地跑来找我?查出了什么眉目?”
    “我认识这位死者。”
    “哦?你认识?”
    “是的。”
    “应该不会是你的情人……”
    不知何故,我竟然问:“医生,她怀孕了吗?”
    井泽盯视着我。“是你播的种?”
    “是曾有过。”
    “怀孕了。”
    “几个月?”
    “两个月。”
    我逃窜般地离开解剖室。为何逃,连自己也不知道!不是我自夸,我认识过好几个
女人,其中也有曾想与对方结婚的女性,但最后我仍是单身汉。
    对于花村比柰子,我并未想到结婚,只是在偶然的机会下,彼此曾共度一夜,我的
痕迹应该不会留在她体内,毕竟,她与其他一宿之缘的女人毫无两样。但现在却发觉事
实并非如此,我当然狼狈不堪!
    这天晚上,我直接前往羽根所住的警察宿舍。
    羽根似刚洗过澡,红光满面。一见到我,立刻说:“什么风把你这位大记者吹来的
呢?”
    “我可以上去吗?”
    “就算我说不可以,你也不会回去吧!”
    羽根叫妻子拿啤酒来。
    “羽根先生,我可不是特地来喝你啤酒的。”
    “你倒是单刀直入。”
    “是为了花村比奈子这件命案。”
    “花村比奈子?”
    “不必装蒜了。你去找井泽法医,不可能只为了看年轻女性的尸体?”
    “你这人真难缠。”
    “是他杀吗?”
    “无法断定,目前尚未判定是他杀,否则,会成立专案小组的。”
    “虽未成立,但也可能明天就成立?”
    羽根没有回答,只是劝我喝啤酒。我端起酒杯,却仍注意观察羽根的表情。
    这是历经大风大浪的对手,从其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事实上,若能被看出,也当不
上调查一课课长吧!
    “羽根先生,我们来交换情报吧!”
    “我不会上当。”
    “我也没能力让调查一课课长上当。”
    “那很难说。”
    “要不要随你;但‘她’有恐高症,不可能会到很高的饭店自杀。而且,她怀孕了!
    在目前的时代,处理掉胎儿并不困难。所以,怀孕并不是她自杀的原因。”
    “真拿你没办法!有件事若目前被报道出来会造成困扰,但那却是令警方感到怀疑
的要点……”“你的意思是?”
    “那女人所吞服的药是德国产品,效力极强,而且,解剖结果证实体内残留酒精成
分,亦即,有可能将药掺在威士忌内。但她平常并不喝酒,而且,饭店也证明她并未叫
服务生送酒。”
    “也可能自己带进饭店。”
    “威士忌酒瓶确实发现了,瓶内只剩一半的酒,瓶上只有她的指纹。不过,奇怪的
是,指纹是逆向!”
    “逆向?”
    “就是这样。”羽根倒抓住瓶口,手指朝瓶底。“没有人用这种方式倒威士忌。亦
即,有人故意让她握住酒瓶以留下指纹,而当时,那人也很慌,才会使她的手倒握住瓶
口!”
    “不过,事情可不能如此简单就下断言。”
    “为什么?”
    “那家饭店历史很久了,门锁并无自动式,必须一一将门上锁。服务生下午两点左
右前去时,房门是锁上的。而且,钥匙在室内。”
    “嗯!”我喃喃念叼着。
    假定有男人让比奈子喝下渗入强力安眠药的威士忌,此人会等到她失去意识之后,
再用她的手在瓶上留下指纹,将房门锁上,离去。
    “如果是他杀,凶手一定带着配制的钥匙。”
    “话是这样没错。但饭店只给客人一把钥匙,饭店本身虽有备用钥匙,却未遗失。
    所以,假定是他杀,凶手就是饭店里的人。这就是我们不敢贸然断定是他杀的最重
要原因。”
    “饭店里能拿到备用钥匙的人都调查过了?”
    “没错,但到目前为止,未发现饭店内部的人和那女性有关联的任何蛛丝马迹。刑
事课之中,有人认为她是酒醉之后才倒握瓶口,如果这种推测正确,不必说,她是自杀
的了……”“不会吧。”
    “那就难说了。”
    “调查过她的交往情形吗?”
    “有好几个男人。”
    “好几个?”
    “目前已知道的就有四个:摄影师、以前工作的咖啡屋老板、高中时代的老师、在
咖啡屋工作前上班的C医院理事长。其中,有过一两次关系的,应该还有多人。井泽法
医说过,其性交次数不是正常19岁少女该有的,太频繁了。”
    “……”
    “我们真搞不懂最近的年轻女孩,以前所谓的‘大和柔顺少女’都到哪里去了?”
    “有机会再听你的女性观。不过,那位高中老师和什么医院的理事长,目前仍和她
维持肉体关系吗?”
    “当事人否定了。”
    “她的亲戚呢?”
    “好像有个哥哥,却不知人在何处。也许,看了明天的报纸后,会和我们联络也不
一定。”
    “遗体由谁接回?”
    “她的未婚夫,那位摄影师已提出申请了。如果死者没有亲戚出面,只好交给他
了。”
    “摄影师已调查过了?”
    “那不是由我负责,我不知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知道也不能说罢了。但能告诉我这么多消息,我已经该
感谢你了。”
    “让你感激,以后问题更麻烦。”羽根一笑。
    五
    翌晨,在记者俱乐部,我和大贯饱受其他记者们冷嘲热讽的视线,因为只有我们两
家报社报道有可能是他杀的内容。其他报社不是以自杀处理,就是认为服用安眠药过量。
    当然,其他报的社会版主管会查问为何有此不同,但那些记者们都说:“事情很明
显!如果是他杀,警方应该会成立专案小组的。”
    不必说,他们对我和大贯更是冷嘲热讽了。
    大贯背靠椅背,双脚搁在桌上,看着天花板,嘴里吹着口哨,充分表现出他的优越
感。事实上,大贵所写的原稿中,也有我并未写上的资料。
    大贯提到死者的未婚夫S,不必说,S就是新藤了。依他所写的报道,s最近有了金
钱方面的困扰,而比奈子曾告诉他好几次,最近预定会有一笔巨款入手。另外,他把S
视为“重要参考人”!
    我已不记得“重要参考人”这种最方便的表现词始自何时,但那是不能将人视为
“涉嫌者”时最佳的代用语。如果任意使用“涉嫌者”这种字眼,一旦案件水落石出,
结果完全相反时,有可能被控告毁谤名誉。
    比奈子将有一笔巨款人手,新藤为钱困扰,这到底是否属实,我也不知。只不过,
为两者并列,目的在于提示因果关系。大贯本身并未据此下论断,这是老练的新闻记者
最常使用的手法。
    我不想批评大贯。终究,现在我虽已不用这种手法,以前却经常使用。
    “这下子他可风光了。”福地低声说。
    “你这么认为?”
    “可不是,S不就是那位摄影师吗?”
    “但报道中并未写出新藤的真实姓名,亦即,大贯本身对此并无自信。”
    “如果这样就好……”福地喃喃自语。
    这时,报社来了电话,是副经理横山。他问及死者未婚夫的事是否事实,我和福地
同样地回答。当然,正如福地无法同意般,横山也不能同意。
    走出记者俱乐部,开车赶往C医院。
    在这种情况下,我最需要的并非静静思考,而是让自己不停地采取行动。
     C医院是位于长者町的整型外科医院。我自己当然未上过这家医院,不过,我所认
识的好几位酒吧女招待,都曾接受其整型手术,在这方面来说,相当有名气。
    向收发处的女职员表示要见理事长时,胸前挂着“金谷”名牌的女人立刻冷冷地反
问:“请问是哪一位?”
    她两眼浮肿,很像金鱼,但双眼皮却极分明。或许是向造物主示威,刻意改造自己
的脸孔。只是未改造之前或许还比较漂亮些!
    然而说话态度无法改造,那冷冰冰的语气反而使这种人造美显得邪恶。
    我递上名片。她盯视良久,说:“理事长刚刚出去了。”
    “去哪里?”
    “不知道。”
    “预定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你是金谷小姐吧?”
    她仍保持沉默。
    我说:“骗我也没用,门上不是挂着理事长在内的牌子吗?”
    她怔了一下,回头。
    收发处后面有一扇门,很显然门后是房间,而理事长可能就在里面。
    坦白地说,门上并未挂有理事长在内的牌子,但由她的反应,已能证明理事长确实
在里头。更巧的是,门开了,出现了一位年的40多岁的男性。
    姓金谷的女职员表情骤变。
    我试探着叫:“理事长先生。”
    男人注视着我,罗德镜片后是充满警觉性的眼神。他身材微胖,反射般扶住镜框的
手,以日本人来说,是难得见到的多毛之手。
    我绕过走廊,进入理事长室。
    女职员似极不得已地把我的名片交给男人。
    男人低头,将名片放进口袋里。
    “能拨给我些许时间吗?”
    “有何责干?”
    “你看过报纸吧?”
    “呃,是的。”
    “就是那件事。”
    “哪件事?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花村比奈子的事。”
    “花村……”他微微摇头,接着说:“啊,是曾在这儿做过事的女性。我记得……
她怎么了?”
    “你未看过报纸?”
    “怎么说?”
    “她已经死了。”
    “死了!”他低声重复着。
    我注视着他的脸,想看穿他的内心。
    “那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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