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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合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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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难忘那段不断更换房友的生活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早已习惯了这个城市的宽容和美丽,我和在外贸工作的同学小妮在桃源街合租了一间一室半的房子,月租500元。考虑到我还没有工作,小妮每月出300元,我拿200元。    
    我开始了艰难的找工作的历程。半个月过去了,我终于在一家医药代理公司安顿了下来,做文案工作。公司正处在拓展市场时期,各方面都面临很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也在无形中压在了我的头上。我每天都回去得很晚,时常是小妮已安然入睡,为了不吵醒她,我总是买一些方便食品胡乱填饱肚子,不洗漱就上床睡了。    
    有一天晚上我又是九点钟回去,蹑手蹑脚地开门,却发现小妮坐在厨房里边看书边等我。一桌丰盛的晚餐让我一看就有垂涎三尺的感觉。小妮捏着我的脸:“看你瘦的,你也不怕我半夜被你吓死。从今天开始,每天按时吃饭。”一种久违的温暖迅速包围了我,说实话,小妮只是大学时一个只说过几句话的同学,合租一屋也是为了彼此省钱。    
    从那一天起,小妮每天晚上都做好了饭菜等我回家吃饭,尽管我几乎天天强调我回去得太晚,要她不要等我。有时小妮实在饿了就先吃,但一听见我回去开门的声音,她就会飞奔进厨房给我热菜热饭,然后坐在我对面,听我讲公司里的事。工作安逸稳定的小妮好奇地听着这一切,而我的郁闷也因有了这一忠实的听众而无影无踪。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半年,小妮始终无怨无悔地做我的厨师、我的听众,小妮已成为我繁忙、艰苦生活中的一个精神支柱。然而,漂亮贤慧的小妮有男朋友了,两人时常约会,有时小妮回来得比我还要晚。等我想也报答她一次,做一顿晚饭等她回来吃,她却常常都是吃了饭才回来的。很快小妮就准备结婚了,小妮并不急于购置新家的物品,却四处托人给我找一个新的合租伙伴。小妮像一个要出差的家长一样严格地筛选着前来合租的人,一有时间她就会交待我一些生活中要注意的事,有时说着说着,小妮的眼睛就红了。    
    再后来,我的合租伙伴走马灯般地更换着,曾有一个女孩为水、电、煤气费的所差的几毛钱同我大吵一顿,为了我忘买卫生纸而极尽挖苦之辞,为了我晚归影响她而将门从里面反锁,我不得不去电影院度过了一夜。    
    我的又一个合租伙伴是一个读自考的女孩子王君。她那一间屋几乎成了她和同学们欢聚的天堂。他们唱歌、跳舞、喝酒、打扑克,似乎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地疯狂着。直到有一天我一把将那个王君从床上拽起来,我用连我自己都觉得震得慌的声音喊道:“再有下一次,我会报警的!”她彻底清醒了,撵走了所有的朋友,默默地收拾着房间,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家里都是十分安静的。    
    那天晚上我回家时看到王君和一个男孩子在楼梯口争吵,男孩子说:“你如果在乎我就应该让我住在你这儿。”王君则坚持:“你如果在乎我,就应该尊重我的意见,而不会因为这件事和我吵架。”看到我时,王君以求助的眼光看着我,我对那个男孩说:“你走吧,王君住的是我家,我不会让男孩在我家住的。”一进屋,王君就哭了起来。那一瞬间,我觉得王君像是我任性而脆弱的小妹,她貌似另类,内心却依旧极其不成熟。    
    我问王君:“你父母怎么放心将你一个人放在外面,你们都太小了,根本就承受不了生活的艰苦。”当王君知道我大学毕业后,捧着本科的学历这样给人打工时,她自言自语地说:“我原本就不知道明天在哪里,这下就更不知道了。”那天晚上,我们谈了很长时间,彼此的心也似乎拉得近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王君变得刻苦了,白天上课,晚上挑灯夜读,偶尔和朋友一块儿出去玩,也总是趁着我休息时拉着我一块出去,她警告我:“再不讲究一点休闲,你就和我有代沟了。”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时,她很自然地说:“这是我姐姐。”而她对我的称呼也由“文姐”变成了“姐”。我的爸爸妈妈远程来看我,恰好我临时出差,王君便热情地接待了爸爸妈妈,陪他们玩遍了大连的旅游名胜,等我风风火火赶回来时,她已经亲昵地喊我父母“爸爸,妈妈”了。    
    王君的爸爸妈妈希望她能考托福出国,于是她开始紧张地攻读英语。有一天,我俩讲着讲着,她忽然说了一句:“If I leave,I will miss you very much(如果我离开,我一定会十分想你)。”说完这句话时,王君泪流满面,我也忍不住哭了。    
    范华涛:单身合租无法承受爱情    
    顾准准是失恋后从男友家搬出来,一时无家可归。她是我好朋友的妹妹的好朋友,我朋友游说我:“收留她吧,我也是觉得你可靠才敢让这一美女与你合租的,也不会给你带来多大麻烦,回头你还赚个赏心悦目,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人在江湖,谁还没有失恋的时候?”就这样,我的那一间画室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让顾准准搬了进来。    
    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文静的女孩,尽管是房租平分,但她似乎仍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对我尊敬有加,几乎包揽了全部公共家务。尤其是准准烧的那一手好菜,让我常在心里暗问:“准准的前男友怎么忍心和如此漂亮贤慧的女友分手呢?”    
    为了答谢准准时常帮我做家务,我利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给准准画了一幅画像,送给她时,准准惊呆了,她问我:“我真的像画中人那样漂亮吗?”“当然,如果你笑一笑,那就是绝世佳人了。”我调侃道。这时准准笑了,我有片刻的迷乱,但我又是清醒的:我不过是一个白天在广告公司搞文案策划,以维持生存的无名小辈,喜欢画画,却直到而立之年仍毫无建树。    
    那是准准搬来大概一个月的一天晚上十点多钟,我刚拿起画笔就听见有人敲门,准准已出去开门,这时我听准准喊:“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门没有开,却被那人敲得震天响,本来他们两个人的事应该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可是我听见了准准的求救声:“范大哥,你让这个人走,我再也不想和他在一起。”我只好推门而出,对那个男孩说“请别打扰别人休息,否则我报警。”男孩走了,我对准准说:“没事儿了,回去睡觉吧!”准准站在门口不肯进自己的屋,我打开两听啤酒,陪她聊起天来,我知道文静的准准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我这才知道当初准准为了那个男孩放弃了回家乡工作的机会,留在大连的一家快餐店做出纳。但男孩很快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孩,准准的初恋就这样布满伤痕地结束了。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准准,倒是讲完这一切后,她站起身来,抱歉地说:“对不起,范大哥,耽误你这么久,不过讲过这一切后,觉得自己像彻底解放了一样。”准准迈着轻轻的脚步走出了我的房间,我无法不喜爱这个文静而坚强的女孩。    
    从那个晚上后,准准对我照顾得更加周到了,那个租来的房子因有了准准精心的布置而充满了家的温馨,没有人能真正理解这对于漂泊的我有多大的吸引力。我不再下了班后泡吧了,而是赶着回家,希望能为准准做些什么。    
    有一天晚上,准准直到十点钟仍没回来。我不禁胡思乱想,我穿着一件毛衣在大街上到处乱闯,既希望熄灭心中的焦虑,也希望能够分析清楚自己的感情。我一直逛到凌晨才回家,整个人都已经冻僵了。这时准准坐在我的房间里等我,一见到我她就握着我冻僵的手说:“你跑到哪里去了,大衣也不穿,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我赌气不理她,她小心地说:“范大哥,我们单位晚上聚餐,本来想打个电话告诉你一声,却又不知道你的电话。”    
    那一夜,我辗转到天明,我告诉自己:漂泊的我应该拥有爱情,但我因为贫穷承担不起,所以我只能逃避。我决定走了。    
    离开这个城市之前,我细心地将“家”中的水、电、煤气统统检查了一遍,并为准准预约了一个合租伙伴,是个女孩。    
                                               文/立冬    
    


第二部分合租屋里的圆舞曲

    我大学毕业来到省城武汉,应聘在一家外企公司当会计。虽然收入不错,但公司不提供住处,于是我只好自己租房子。    
    我先租了一处,很不方便,如厕要去大街上的公共厕所,假如赶上腹泻,那就有好戏看了。最可怕的是我隔壁住着一位男性精神病患者,每天夜深人静时,他总敲我的墙,让我胆战心惊。我决定另择一处栖身之地。    
    这天休假,我通过中介公司又与一位房东见了面。房东七弯八拐把我带到他的出租屋前,伸手“笃笃笃”敲门。    
    我诧异地问:“怎么,这房里已经住了人?”    
    房东说:“是的,这是一套两室一厅,已经有人租住了一间,还剩一小间,月租金很便宜,才200元。”    
    我听了窃喜,的确不贵,我眼下租着的那间夜夜让人心惊胆战的平房每月还要300元呢。    
    门打开了,我惊得目瞪口呆,开门的竟是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    
    我惊讶地问:“怎么是个……男人?这多不方便呀!”    
    房东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不方便,你们各住各的屋,互相干扰不着。”    
    我心想,这房东真是见利忘义,为挣钱不惜让我们男女同租。    
    那小伙子友好地朝我笑笑说:“我叫夏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请尽管吩咐。”    
    我朝他礼貌地一笑,点点头。心想,我只请你别对我居心不良。    
    看过房间后我倒挺满意,只是对合租者是个男性仍心存顾虑。我在客厅犹豫不决地踱步,忽然脚下一滑,踩在一块西瓜皮上,人几乎仰面摔倒。夏斌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了我,他一迭声地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扔的。一个人在家脏惯了,总随手乱丢东西。”    
    虽然刚才吃惊不小,但我对夏斌印象不错。联想到今晚那个精神病又要敲墙,于是我决定搬过来,先暂时住下,再从长计议。    
    我雇一辆搬家公司的小卡车,把我闺中的家什一车拉了过来。夏斌很热心,从楼上跑下来帮我一起搬。    
    当晚我洗漱完毕,对他道声“晚安”,就锁好门上了床。但心里总惴惴不安,我竖起耳朵倾听外边的动静,客厅有轻微的“咔咔”声。我好奇地打开一道门缝向外张望,只见他正聚精会神地坐在电脑前操作。我的心稍稍踏实。于是蒙上毛巾被,渐渐睡去。    
    翌晨,我被一阵“咚咚”有力的脚步声惊醒。打开门,只见他光着膀子,穿着一条运动短裤,刚从外边跑步回来,正在脱他那大得像小船似的球鞋。大腿上的肌肉一棱棱的,在皮下滚动。    
    我愉快地穿好衣服出来。走进客厅,一股刺鼻的汗味钻进了我的鼻孔,熏得我不敢喘气。我捂着鼻子逃进卫生间,心里有些厌恶,但又不好对他讲。    
    这股汗味每天早晨都弥漫在客厅里,让我忍无可忍。一天,我趁他去上班,在他的每只运动鞋里倒上半杯水,才算解了恨。    
    第二天早晨,他跑步回来,我笑嘻嘻地对他说:“你还挺爱运动。”    
    他说:“我是搞计算机的,整天坐在电脑前腰酸背疼,早晨活动活动,一天都轻松。”    
    我说:“生命在于运动,你这习惯不错。”    
    “就是出汗多,今天早晨穿鞋还湿漉漉的……昨天的汗还没干透呢。”他一脸诡秘的笑。    
    我脸一红,急忙逃进厨房做饭。这以后他不再把鞋脱在客厅里,而且还经常洗刷。我再也没闻到那浓烈的咸带鱼臭味了。    
    夏斌每天早晨跑完步,总是汗流浃背地要到卫生间冲澡,有时正赶上我起床内急,常憋得肚子痛。我渐生不满。    
    这天清晨,他在卫生间“哗哗”地洗个没完,我在客厅里憋得团团转。他忽然唱起了一首流行歌曲《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气得我怒不可遏,你还有完没完,成心要憋死我呀。我使劲擂响卫生间的门:“喂,夏斌,你快点好不好?”    
    歌声戛然而止,很快他湿淋淋地出来了。我狠狠瞪他一眼,冲进卫生间,连门也顾不上关,就坐在马桶上。    
    这以后,他跑步回来冲澡之前,总要先问我:“小姐,净过手了吗?”    
    为了酬谢他的这份友谊,早晨我做了饭菜请他一同享用。他也不客气,坐下就大嚼,有时吃得我都不够裹腹了,但他也很自觉,常下班后买回一些面包、牛奶交给我,供明天早餐用。于是我们俩早餐时就合伙在一起,我做饭,他涮碗,配合默契。    
    有一天我洗了衣裳,晒在阳台上。晚上我去收却少了一件文胸。我问他见了吗?他说没有。可我在他床头一堆刚收的衣服里发现了我文胸的背带,我走上前扯出来一看,正是我的胸罩,我气愤地质问他:“这不是吗?难道……你要戴不成?”    
    他见了惊讶不已,顿时面红耳赤:“活见鬼,你的内衣怎么会跑到我的床上来?”    
    “那要问你。”    
    “我真的不知道。”    
    “别装蒜了。你不会有恋物癖吧?”    
    “冤枉,冤枉。一定是我收衣时裹进来的。”    
    “哼,天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你是不是还想把我也裹到你的床上来呀?”我忿忿然一扭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有一台电视机,是房东提供给房客的。有时晚上为看电视,我们也会发生争执,谁都想让对方服从自己,看自己喜欢的节目。    
    这天晚上,我因理账下班晚了。回到家,他正坐在电视机前看他喜欢看的《还珠格格》,这些天,他迷上了那个疯疯癫癫的小燕子。    
    他见我就问:“你怎么下班晚了?”    
    我说:“算账呗。我们财务主管老赵是个工作狂,连他老婆都要跟他离婚了。”    
    我一看表,电视剧《围城》要开始了,我从他手中夺过遥控器,摁了《围城》。    
    “哎,干什么?干什么!人家看得好好的。”他惊叫。    
    “你看得差不多了。”    
    “《还珠格格》刚开始。”    
    “看个开头就行了,你还非要看到Bye不成?”    
    “不看到Bye怎么知道剧情发展呀?”    
    “怎么发展小燕子也不会爱上你的。”    
    “那我得知道她最后到底嫁给谁了吧?”    
    “怎么,你想当第三者插足呀?”    
    “你真不讲理。”    
    “男人就应该让着女人,女士优先嘛。”    
    他无奈地叹口气,去了阳台。    
    有一天晚上,我回到家,他却没看电视,而在收拾行装。    
    我问他:“夏斌,今晚你怎么不看小燕子了?”    
    “不看了,我要出差一星期。”    
    “什么?这么长时间?”    
    “那还不好,没人跟你抢电视了。”    
    我愣怔地看着他,心中有点失落。    
    他乘晚上的飞机走了,我独自一人守着偌大的空房,好不冷清,屋里静得让我心悸。我打开电视机,没看《围城》,而是看他喜欢的小燕子。可在我眼前,却总晃动着夏斌那张单纯的脸。    
    我害怕不敢关灯睡觉,躺在床上盯着锁死的门,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外边是否有异响……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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