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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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是你需要建一座金屋藏起来的弱女,也不是你要背在身上的包袱。你这样做也不是保护我,只会令我更胡思乱想,我知道你不想我卷入你的家庭斗争,可是在我心目中,你的事就等如我的事,有甚麽风浪,就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吧!」我拿起他的手,紧紧握著。
他感动的凝视著我,反手攥住我的手,低头亲了一下,「对不起,俊,要你担心。」
「你知道就好!」我吃吃笑的拍打著他,「而且我也有不对,我太懦弱了,明明心里不好受,却不敢告诉你,自己在折磨自己,还说要和你分手!」
这个傻瓜,我要让他知道只要他还爱我,陪在我身边,我根本失去甚麽都没所谓。
我要勇敢的去爱这个男人,勇敢的去爱这个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男人。就算要我押上我的前途,我也会不眨一下眼睛的接下这个随时会令我万劫不复的赌局!
他用手指轻笃我的额头,「那麽你也要清楚知道,想脱离我的手掌心?想也不要想!」
「你少臭美了。」这男人,皮始终真太厚。
我们冰释前嫌後就抱在一起聊天。
「大不了我就待你留学的事落实後,就和他脱离父子关系,然後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到维也纳,总之我可不会被他予取予求,奸计得逞的。」星贤搂抱著我,恶狠狠的说。
「看你和董世永,明明是两父子,却好像有血海深仇似的,“百世修来同船渡”,要多少的缘份才可成为父子呢?」看到他这样子,严肃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去掉,我只觉得好笑。
「你没有听过“无仇不成父子吗?我和他的仇恨可能已经夸越了一万年!」
「那可能我和父母的恩仇不够深吧,他们在我四岁时已死了,莫说孝顺他们,我连和他们吵嘴的机会也没有。所以我想你多恨你父亲也好,也不希望因为我而令你们的关系弄得更僵,无可挽回。」
「很少听你提起你的家事,只有那次喝醉酒时听过。」
「我的父母、哥哥都先後过世了,从小到大我对“家”的观念就很模糊,也不曾认为自己有个真正的“家”,自然就很少提起了。」
「那让我们建立一个家吧,虽然没有父母,也不会有小孩,只有我们两个,你肯不肯?」他用清澈的星眸凝视著我。
「那你是不是在向我求婚?」我心里很是感动,但还是吃吃笑的挖苦他。
「你不早就是我的老婆了吗?」
「谁说的?一枝花,一只戒指也没送过,这就当我是你的婆,天底下没那麽便宜的事吧?」我轻轻推开他,作了一个鼓气状。
「花和戒指吗?你闭上眼睛,等我一下。」他随手抓起了被他当垃圾抛在地上的裤子草草的穿上就跳了下床。
我依言闭上了双眼,等了一会,听到“唰”的一声,感到他正套著些东西在我的无名指。
「可以看了。」
我打开双眼,影入双瞳的就是一个拿著一枝紫罗兰跪在地上的男人,他另一只手正把一枚可乐罐的拉环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看到这麽“就地取材”的求婚,我不禁失笑:他一定是走到厨房,拿了一罐可乐,取了拉环。
然後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把手探向窗台种的一盆紫罗兰,拔掉了其中一枝。
他把紫罗兰递了给我,亲吻著我戴上了“指环”的手:「虽然没有九百九十九枝玫瑰,也没有钻石戒指,但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你知道吗,戒指的出现是因为一个男人,他的脾气很坏,一生气就会拍桌子,於是他找人做了一只指环套在拇指,每一次拍桌子就会弄痛自己,慢慢他受到了教训就不再拍桌子,连脾气也变好了。」
「你要改善你的臭脾气吗?」
他一脸情深款款:「我是要用这个约束告诉自己:我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我永远会记得这天:十二月十六日...」他抓起被他丢在一旁的手表瞄了瞄,接著说:「十一点三十二分我走到厨房取了罐汽水,取了上面的拉环,套在我老婆的无名指上,然後牢记你这一秒的表情,之後每一次在我知道自己可能会伤害到你的时候,我就会拿起它来看,然後瞌上双眼,脑中也只浮现著你的容颜。」
他抬眼凝视著我,而我早已是感动得泪眼婆娑。
伸手抹去我的泪,他站了起来,把我搂在怀中:「我以後再也不会打你和伤害你的了,所以以後我要你的脸上,只浮现幸福的笑脸。」
我笑了笑,又哭又笑的很是怪相,回抱他:「尽量吧。」
我手掩著嘴,然而摸了摸自己的唇,发现下唇肿了,刚才一直死咬下唇,咬得里面的微血管都破了,没有咬破唇角流出血来,可是却更加痛。
正如现在我的心情。
还要憋下去吗?还要放著心头的伤口不理,任它流脓淌血然後粉饰太平,当甚麽也没发生过吗?不拔走心中的刺,我能愉快的和星贤生活下去吗?
在心里问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也得到了答案,整理著自己的情绪,我呼了一口大气,下定决心,一本正经的说:「星贤,我一点都不怕要和你的爸爸对抗,我怕的只是那个住在你心里的人,因为我根本不能和他对抗。你的求婚,我很感动,但你是真心想要跟我共渡这一生,还是只因为你已经失去了他,不能再失去我?刚才的那一番话,在你送他订情对戒时是否也对他说过了?」
一直藏在我心中的谜团和疑虑,瞬间好像炸弹爆炸般炸开来,星贤惊讶的望著我,我也热切的凝视著他,等待他给我答案。
「我,的确忘不了他,或许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他...」星贤有点痛苦的说,「可是我从未当过你是替补,你是你,他是他,谁也不能代替谁。」
「是吗?那你刚才那句“我已经失去了他,不能再失去你”是甚麽意思?」
星贤没有回答,突然毫无预警的扑倒我!
他棒著我的脸,给了我一个浓烈得令我窒息的吻:「抱住你,我都不能思考了,你何需理会我那时说的话!」
他很轻柔的爱抚著我,我忍著被他挑起的冲动,稍微推开了他,「你先认真回答我,否则我不能安心。」
「我不是已经答了你吗,怎麽你如此罗哩八嗦的?」他手抚上我的发,又重新欺了上来。
「但性,并不等如爱。」
「听著,性的确不等如爱,但我只会和我爱的人上床,我一定要深爱这个人才会想抱他,拥有他,亲吻他每一寸肌肤,感受他的体热,占有他的灵魂。」他用手指抹著我的唇,「我只能说现在你是唯一能挑起我情欲和性欲的人。」
如果说刚才的他是一头毫不怜香惜玉、不知节制的野兽,那现在的他就是个温柔体贴的王子。
他的手好像在抚摸贵重丝绸般游遍我全身,蜜糖般的吻令我几乎要溶化在他的怀抱中。
轻柔的动作伴随他粗重的呼吸声,我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嗯啊...」舒服得要晕眩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叫了出声。
他有点狡黠的笑著调侃我:「你终於都叫出声了。」
我别过脸,试图忍著自己的声音,他却低头轻咬住我的喉结:「不要忍住,我想听你的叫声。」他侧著头在贼笑,「毕竟现在只有我能听你这第一男高音的叫床...」
「你无赖!」我未待他说完就把枕头扔向他。
「你认识我的第一天就已经知道的了。」他敏捷的闪开了枕头,饿虎扑羊的扑向我,我一个闪身他又抱紧一些,结果我们就交缠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
好笨的两个人!我们好像回到孩提时代般嘻闹的扭打了一会儿,然後就继续刚才的情事。
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只是和以前的bf欢好,感觉就是以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他们的一点点爱,只是一种“给”的感觉。
可是现在和星贤在一起,小至只是拥抱这种细微的动作,他的心情和感觉也可以传达到给我。
性,的确不等如爱,但当两个独立的个体不留空隙的融为一体,在那一个瞬间的确觉得自己是完完全全的拥有对方,而最棒的Xing爱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攀到绝顶,这已不是纯粹的欢愉,而是一种令心灵得到慰藉的契合。
我想星贤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是不是应该放下我的猜疑不安,全心的去相信他?
虽然有点迟疑,但我还是缓缓的环住星贤的肩,闭起双眼,感受他的体温。
星贤,我选择相信你,你可不要令我失望。
暴风雨过後,阳光总是特别灿烂。
星贤终於重拾自信,肯当回我的伴奏,还得意的说:「都知你没了我不行。」
全靠这份喜悦支撑,我才有勇气去找子强,告诉他,不用当我的伴奏了。
我始终有点心怯,敲了敲子强的房门,里面传来他的声音:「谁?门没锁,进来吧。」
我推开门,子强有些讶异的看著我,接触到他这样的目光,我的心头在隐隐作痛:「子强,我是来告诉你,你不用当我的司琴了,再见。」
艰难的说完这句话,我马上转身离开,可不想再被子强奚落。
「阿俊...」在我踏出房间,正想关门时,子强叫住了我。
我静静的伫立在子强的门前,等他说下去。
半晌,他背对著我,很轻的吐了一句:「对不起。」
我吃惊的看著他,他续说:「我...不应这样侮辱你。」
想不到脾气拗的子强会主动向我道歉,摇摇头,「算了,反正你也没说错,我的确是“基佬”。」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说那些话,只是想到你是我的好哥们,却一直瞒骗著我...那感觉很差,我就控制不到自己的脾气,而我回过神,自己竟然已说了那麽过火的话。」
子强一直背向著我,语气很歉疚,好像很过意不去。
原来,子强气的是我欺瞒他,不当他是好朋友:「但你不介意我是...gay吗?」我轻声的探问。
「刚知道是有点惊讶,但这是你个人的选择,我是和你做朋友...你的性向,或许我是无法明白,但...这其实也没甚麽大不了。我想了一整晚...朋友丢一个是一个...」子强结结巴巴,词不达意的说著,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仍然当我是好朋友。
我用拳头轻轻搥打他的臂膀:「我们仍是好哥儿们吧。」
他翻手搭著我的肩,煞有介事的说:「只要你不打我主意就好。」
「神经病啊你!和你去看病好不好?」我嘻哈大笑,心头却是很温暖,因为得到了好朋友的谅解。
哭过,痛过,友情反而更加坚固,因为彼此都没有了秘密和顾忌。
虽然过程是有点难捱就是了!
我们一起去吃饭,还是子强请客呢。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考试、比赛、考试...
恶梦般的日子,人都快疯了!
而音乐系的课除了音乐史之外,很多都是不能靠背诵的,懂就懂,不懂就只能希望神仙打救,临时抱佛脚装勤学生看书是没用的。
最近发生了那麽多事,我和星贤的跷课率创了新高,罗教授还跟我们说:「好久不见,最近生活如何?」
所以这段日子,我和星贤都很认真的在温习,看看有甚麽不明白就马上找人问。
最初我只和星贤在房中单独温习,不过我很快就发现和这个自恃天聪又耐性不足的人温习,根本就是天下间第一个笑话。
笑话一是正当我认真的在看曲谱时,不知那坐在我旁边的男人,何时以九秒九的速度跳上自己的床,迅雷不及掩耳的入睡,还传出相当煞风景的猪叫般扯鼾声。而我只能额角冒出井字符号和青筋,在这“悠扬的乐韵”下看曲谱。
笑话二是我们吃过午饭後温习,本来已是饭气攻心,昏昏欲睡,谁知他却突然色迷迷的把我按在桌子上,说要“吃点心”!
点心!?我是虾饺还是吐司!?
这色狼还要欺在我的身上,边扒我的衣服,边磨拳擦拳的说:「我要开动了!」
我说别疯了,想要推开他,他又吃痛的按著左臂。
这个动作真要急坏我了:「惨了!我是不是弄到你的伤口?要不要到医院?」
这时爆出了一阵狂笑,不用说,他刚才是在演戏!
我就知道,我太关心这傻瓜了!经常都被他抓住这痛处!
结果,我还是当了这头大野狼的饭後点心...
所以我现在都会约一大群同学在休息室温习。
说来我的朋友大致分两类:好玩的天才和认真的书虫。
而我约来一起温习的多是认真的书虫,不过这样温习又引来另一个问题:
「阿俊,这儿是不是这样的?」
「一会你唱一次这段给我们听好不好?」
「对了,这个我不懂,你教我吧。」
...
我差点都忘记了,就算我和星贤跷课跷得多严重,都是班上成绩最好的人。唯一可和我们“匹敌”的,就是希岚,不过这群呆头男,才不敢去烦那位“女神”!
最初,我那群呆瓜朋友也很怕星贤这个音乐系的天字第一号恶人,莫说烦他,连经过他身边都要绕路,弄得气氛也怪怪的。
不过这个闷局很快就被星贤打破,用的是“美人计”和“亲和计”。
有一天,星贤带了希岚过来和我们一起温习,所有男生的眼睛全都变了心形符号。有了希岚这个美艳的“代老师”,我终於可以不被搔扰,安安静静的温习了。
本来,他们对星贤的“大恩大德”已很是感激,因为要不是星贤,他们根本都没甚麽机会接触这个“女神”。
而星贤那天更是豪气的请了所有人吃下午茶,我那群朋友现在何止不再怕他,子强和启轩更喊他做“贤”呢。
而当“温习会”结束,子强更一手搭著我和星贤的肩头:「阿俊,阿贤,考试结束後去唱卡ok吧。」
我笑了笑:「每天上课都要唱歌,还要花钱去唱啊?」
子强也笑:「欸,差点忘了你是第一男高音啊,都是不叫你来了,免得其他人在你面前唱歌会“自惭形秽”!」
我们三人哈哈大笑的离开。
所以说,真不得不佩服星贤:他要做的事,真没甚麽是做不到的!
星贤本来就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可能只有我一个是这麽想),他现在放下身段来亲近我的朋友,我真是很高兴。
虽然他没说些甚麽,但我知道他是不想我夹在他和朋友中间会难做,但又想和我一起温习,於是主动融入我的圈子,要不然他才懒得做这些功夫呢。
星贤就是这个样子,尽管平日嘴巴不饶人,但他真正关心一个人时,却只会默默的在暗地里做,从不惊动他要保护的人,也不会说甚麽“看我对你多好”。所以察觉到他的心意时我就会很感动。
这些小感动,就成为平淡生活的浪漫点缀,所以交往至今,我仍会经常为了他而脸红心跳。
二十号是考试的最後一天,也是我和星贤最、最辛苦的日子:上午考完试,下午又去比赛,回程的时候我就好像泥一样倒在星贤的身上呼呼大睡。
而他也靠著我的头睡觉,我们都筋疲力竭了。
但辛苦也是有价值的,这场比赛我得冠军了!换言之留学希格大学的第一个条件我是达到了。
而且,虽然未出成绩单,但我有信心,今次的考试平均分应该可以过3.5。
说来今次考试和比赛的季度可说是我念书生涯中最痛苦的一次。生命都好像被消磨掉一半,时间“束”的一声就过了,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不过有星贤当我的支柱,我甚麽都不怕。
在他的怀内,我稍微调整自己的睡姿,不想压得他半身麻痹。摸到他的手臂有点冷,我就动作很轻的脱掉自己的外套,盖在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