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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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火星学长来了!」负责把风的新生气急败坏的跑来通风报讯。
所有人都急步跑回原位练马步,火星人挠起双手来回踱步,眼尾扫了这群蚁民一眼,递高手上的纸:「这是偷懒的处罚名单,我钉在墙上,自己看!现在颁奖,晓风过来!这是免死金牌,谁敢欺负你叫他来找我!」
原来新生乙叫晓风,他的坚持并没有白费,当火星人为他带上用纸制,绘上了一个卡通火星人的金牌时,他差点没激动痛哭。拜托!一个烂纸牌值得这麽高兴吗?
那些要受惩罚的人一个个都脸如死灰,我正想过去看看那张处罚名单,突然火星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塞了一支药膏给我,「拿去。」
他转身就走,我定睛一看,是一支专治蚊叮虫咬的药膏。咦?难道他知道凌晨一、两点我陪他出去时喂了蚊子,所以就特地拿给我?他、他有那麽好心吗?不会有毒吧?不知道他是不是偶然发发疯想装好人,只是有人关心自己,这种感觉...还挺不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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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句至真至诚的说话,我想跟火星学长讲,但我没有珍惜可以说的机会,到之後才後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莫过於此。如果可以再给我这个机会,我希望可以对火星学长讲...」子浩在漆黑的篮球场上盘膝而坐,他双手拿著一支手电筒架在自己的下巴位置,灯光向上照营造一张鬼脸的效果,再配上他故作深情而欲言又止的腔调,令气氛很诡异。
在场的新生这时都围成了一圈坐在地上,你眼看我眼,无奈而唏嘘,很有密契的齐声用普通话说:「火星学长,地球很危险,你还是回火星吧!」然後所有人都一脸颓然,齐声叹一口大气。
现在是迎新营最後一晚的重头戏:营火晚会。还好,今晚天公做美,没有下雨,漫天都是灿烂闪烁的星星,因为这个营火晚会用的是真火,所以组爸都去捡柴枝和做准备功夫,而组妈们就和所有女新生到厨房弄“最後的晚餐”,结果一票男新生成了等玩等食的閒人。
「天啊?他是千里眼啊?连偷懒几多分钟都计算,惩罚还分等级耶!我在他面前顶著五本书单脚站了半小时耶,他就跷起二郎腿坐在喝橙汁!」
「你那些算甚麽?我在女孩子的房间门前见人就说你很丑啊,你可知道我吃了多少耳光?这简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章,真歹势!」
「唉,有甚麽人可以告诉我“人们不会从头读起的书是什麽书? ”,我已经解了九条这些无聊问题,只剩这条问题,我快疯了!」阿秀手托著腮,脸上已有几条黑线。
「你不是说不怕他的吗?现在连清高的你也有奴性了吗?」意气风发的晓风脸带得色的揶揄阿秀。
一向伶牙俐齿的阿秀只是无力的瞄了晓风一眼,奇迹的没有回嘴,真是太阳也从西边升起。
现在每个人都被火星人整得筋疲力竭,气节尽失,而我因为一早知道火星人的阴谋,所以没有中计,一直维持著拉屎般的马步幸免於难。这个火星人,我一向都知道他阴险狡诈,只是不知道他整起人来,狠、毒、辣,甚麽都齐了,我怀疑除了杀人,他甚麽都干得出。
不!他疯起来,连杀人都可能干得出!不过他那些惩罚,都是“因材施教”,他说阿秀没脑筋,就要他解智力题;子浩哄女孩子时口甜舌滑没句真,他就要他在女孩子的房间门前见人就说你很丑,这真是绝得不能再绝!
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一把嘹亮的声音自幽暗的小树林中处传出。「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地球很危险吗?谁不知道和你们这群猪在一起,智商都会降低?但我的太空船没燃料,把你们榨油作燃料好不好?」声音语气冷峻而尖刻,令人不寒而栗。
火星人和其他组爸都扛著柴枝回来,所有新生都吓得不住摇头,好像他真的会把我们榨油作燃料──连我也被吓得不住摇头,总之,是火星人说的话,就有种让人慑服的驾势。
篮球场的正中央起了一个很大的火,洪洪火光和天上明亮的星宿互相辉映,煞是漂亮。我们所有人围成一个大圈在跳舞,气氛很好。组爸组妈教新生跳的舞已跳得差不多,就在这时,火星人说:「喂!跳Free…nor fire吧!」这Free…nor fire是不知名少数民族的求雨舞,今年的组爸组妈并没有教新生跳,而且在营火晚会上跳求雨舞?这火星人的脑袋是否有毛病?
「Free…nor fire! Free…nor fire! La Mely Lu Mely Sa,Di Sa Lu La La...」所有人都唱著意义不明的歌词,跳著这不明意义的土人民族舞。但是笑声中、歌声中,现在才最有营火晚会的气氛。
坦白说,这年的迎新营比起我当新生时的好玩多了,想当年(才两年,也没有很久啦)我的组爸组妈都是不太会搞气氛的人,新生和前辈间隔著很大的鸿沟,那像这一届所有年级的学生都混得那麽熟,毫不拘礼。
营火晚会结束之後,所有人都齐集在大礼堂中围成了一圈盘膝而坐。场中央放了一个用来记分的白板。
「好了!到了今晚最万众期待的时刻,压轴好戏营花营草选举!每人手上都应该有张选票,请填上你们心目中的帅哥和美女和列明原因。」
我瞧见希岚戴上了一个锡箔纸制成的桂冠,手上拿著一个托盘,放的是两个同款的锡箔纸桂冠和两件由窗帘布制成的“希腊古典服饰”。
「希岚师姐当年一定是营花!那麽谁是营草呢?」子浩好奇的问组爸。
被这麽一问,组爸永达瞟了我一眼,才支支吾吾的说:「他...他没来啦。」
为什麽他会支吾其词?因为当年的营草正是本人!我为他们的品味感到婉惜,我还记得那时我和希岚穿的是垃圾袋做的“传统新婚服”,我还要背著她绕场一周耶。
「子浩、小丽一票,因为男的像橘庆太,女的像松浦亚弥,好!请这对璧人出来中间坐吧。」
「阿秀、小丽一票,哈,这里说“其实我想选阿秀当营花,不过不可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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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闷啊,都是那些名字。」
「就是嘛。咦?终於有新人了!阿俊、凯儿一票,“没有原因,纯感觉!”好酷啊!」
两个司仪以相声形式在唱票,现场一片吵闹分不开是嘘声还是喝采声。
唉,干嘛又烦到我呢?我有点不悦的坐到中间,阿秀脸上带著恶作剧的笑容,这票八成是他给的。不过,後来我的票数一直增加,我开始有点担心自己被整,因为希岚他们答应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成为营草的,但他们可不是值得信任的人啊。
到了最後一票,子浩、阿秀和我票数相同,不要啊!我不要再当一次营草啦!
「千呼万唤始出来!子浩、小丽就是我们本届的营花营草!有请我们的前营花乐希岚小姐出来为他们加冕!」
呼!我扫著自己的胸口,舒了一口气,冷不防却咳嗽起来,谁知却接触到火星人嘲笑的嘴脸。我真不明白,为何每次我大出洋相,或是毫无防备的表情总会给他看到的呢?这该死的大烂人,我和他一定是八字相冲!
彻夜不眠狂欢了一晚,终於,都来到这个时刻了!昨晚的营火晚会和营花营草选举後,今天已是离营的日子,即是说今天所有新生都会知道我是间谍,想到可能会被围殴至死,心情真有点沉重,可是一想到可能有机会恶整火星人,我就希望新生们灵灵性性啊!不要猜到我是间谍啊!
「其实这个迎新营中有些人是不应出现的啊!」希岚在礼堂中突然爆出了这句说话,全场哄动。
「对了,你们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行动好像都被组爸组妈给掌握了呢?你们不需狐疑,谜底现在解开!我以爷爷的名义发誓,间谍就在这个营中!」永达摆出了金田一的招牌手势。
「我来说清楚,营中有一男一女的旧生混入了你们,每组可以猜一个,说明怀疑原因,现在你们有十分钟时间讨论。」火星人的语气好像在监考的老师。
「你们是不是间谍?」子浩狐疑的看著众人。
「神经病!你才是间谍!」阿秀吼回去。
「我猜是隔壁那组的阿聪,你们想想,我们只在迎新营中才见到他,之前的迎新活动他一个也没去,还不是间谍?」小敏苦思良久後,很有理据的解释自己的看法。
「说得也对,阿聪的样子也不像新生。」听到美仪的附和,我的心安定下来,对了,你们就怀疑他吧,其实他的确不是新生,他是由宗教哲学系转过来的,所以他可以说是新生,也可以说是旧生,但不是间谍。
「现在每组可以说一个名字了。」
「我们猜的都是莎莎,一个字:老!」隔壁两组联合起来说是莎莎,中了。她的确是间谍。
「我们三组都猜阿聪,因为除了迎新营外,所有迎新活动他都没出席。」我很兴幸为了逼真,为了拆掉火星人的牙,我连其他迎新活动他都有出席。
「我们组猜是阿秀,因为他和学长师姐们太熟了。」Yes!没人猜到我是间谍!火星人输了!我瞧著火星人,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不过...
「你们真令我们失望,只猜中了一个,女间谍是莎莎,至於男间谍,是阿俊!」希岚此言一出,我已不敢面对新生,而且我感到数十对怨愤的眼睛穿透我的背部,心中一阵恶寒...
「阿俊!原来是你,戏弄了我们那麽久!你别走啊!」此时此刻,逃命要紧!
今天是暑假最後一天,所有宿生都要在开学前迁进宿舍,A大有四座宿舍,全都用植物命名,我住的那所是乔木楼。
这里的分房方式是两人合住一个小房,而每两个小房都可互通且四人共用接连两房的厨房、浴室和厕所,换言之就是四人合用一个大房。
「阿俊,你不要那麽生气嘛,情况也不是真的很糟啦,希翔说火星人上一年只会在门禁前才回宿舍,你不会经常见到他的。」阿秀温言软语的在向我灌药。
「你不要把问题扯开,我是气你重色轻亲,为了跟老公同居,一声不响就出卖我!我本来就不想住宿舍,只是和小刚做室友我可以接受,但现在是和火星人耶!想起一整年不止上课,连晚上也要对著他,我的人生已变成灰色!」
「对不起、对不起啦!死小刚说要和梦中情人同居我也没办法,而且和火星人同居也比和不认识的人同居好嘛。」
我没精打采的伏在桌子上,丝毫不理阿秀的解释,他卖乖的笑著替我搥背按摩,我一扬手就甩开了他。
阿秀扁了扁嘴,恼羞成怒的说:「现在一切已成定局!你不喜欢就把他的行理都往窗户那儿丢吧!我不管你了!我去找希翔!」阿秀气冲冲的跑掉,“呯”一声的关上房门,其实他也只不过是到了隔壁的房间。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和火星人,阿秀和希翔合用一个大房。为了照顾阿秀,我一直也没有住宿舍,但现在阿秀已康复,想住宿舍和希翔日夜相对,我也没甚麽异议,加上阿秀说我的好朋友,冯小刚会和我同房,因为他是管理宿舍的宿堂组宿监之一,可安排我们四人合住一个大房。
谁知在收到宿生资格认可信时,我才看到宿友那一栏填了三个斗大的字:董、星、贤!我顿时脸色煞白,竟然被人摆了一道!於是我就向替我递表格的幕後黑手凌秀枫大兴问罪之师。
原来,在审核宿生申请表时,小刚发现了他梦中情人的申请表,如此这般,重色轻友的冯小刚联同重色轻亲的凌秀枫就以“至少和认识的人合用一个大房”这大前题下把我和火星人凑在一起。
而冯小刚这色胚为了亲近他那个念一年级的梦中情人,不惜和他其馀两个同学共用大房。小刚本来是直男,就因为这个小男生让他误入gay途,所以我也很想瞧瞧他是何等天姿国色,可以让小刚一见倾心。不过小刚会喜欢男生也有迹可寻,谁要他有一大票gay的朋友?
安顿好行理後,我无力的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然後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最後我的目光停留於挂在火星人那边墙壁上,气势磅礴、辽阔壮观的一张巨型照片上:万里茫茫、一望无际的白雪,只有两个小得长蚂蚁的人影紧紧依偎著,漫步雪中,整个画面浪漫动人却又有震撼力,看後叫人难以忘怀又有种说不出口的莫名感动。
而那个雪景不知怎的令我觉得很眼熟,好像曾经去过似的?这张照片看来应是专业摄影师的作品,但照片中并没有署名,不过料想也不会是火星人这俗不可耐的外星生物所拍吧?他根本就没有心,怎麽可能拍出这麽震撼人心的作品?九成是不知从那儿偷来装模作样的。
火星人昨天已把行理搬进来,但并没有留宿。他的行理真的少得可怜,或许真的如阿秀所言,他根本不太回宿舍,现在唯有这样想吧,我盖上被子,倒头就睡,明天的事,明天再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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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俊,起床啦!我们一起到图书馆!」一大早阿秀就拍我的门吵醒我。
由於睡得不好,我极不情愿的起床,但其实睡惯了自己的床,我也不太习惯睡别的床。
因为希翔在这段时间都会在图书馆,於是这个爱强迫人的家伙就要我和他同行,在开学典礼前先找他老公,这粗枝大叶的混蛋浑然忘记我还在生他的气。
我们到了齐希尔图书馆,阿秀瞄了瞄窗台那边,在我耳边很轻的说了一句:「看到那个男生,你想起那一套电影?」
我朝他的眼光看去,看到一个穿著黑色西装,束著黑红领带的男生倚著窗户看书。虽然距离很远和只看到他的右侧脸,但窗帘在他身旁柔和的飘扬著,映衬著阳光,完全是少女漫画中的王子,真叫人惊豔。
「情书!」日本电影情书中有一幕令我印象很深刻,就是柏原崇倚著窗那一幕,真帅呆了。
「对了!哈哈。」
我们一直向前走,那个男生好像也发现了我们在说他,蓦地转头盯著我们。
咦?他的左眼,怎麽是蓝色的?而且随著慢慢走近,我开始觉得那张脸很眼熟,而且浮现起不祥的预感。
「火、火星人!」果然,阿秀也看出来了,他吃惊的指著火星人,嘴也合不起来。
走到他跟前,这才发现火星人原来只是看漫画!
他瞄了瞄我,冷冷的说:「你满意了吧?」
我听得一头雾水...对了!这是我和他在去迎新营前的打赌:如果最後没人知悉我是旧生,他就要把一头红发染黑,摘下他那副碍眼的绿色眼镜,穿回中学校服上课一个月。
天啊!我原本是想看他出丑的糗样子,但事实是刚刚相反,没有了那头突兀的红发,他完全变回一个地球人,他的发色其实是天然的棕色,因为他是混血儿,这天然发色恰好带出他的异国情调。尤其他剪了发和摘下了眼镜,这个发型令他看来更清爽和俊逸,而没了眼镜的遮挡,他的俊脸就更为突出。
最要命的是他那套所谓的“校服”,一看就知是贵族学校的校服,简简单单就让他穿得潇洒帅气,十足十八世纪的外国贵族王子,比起他以前的一身奇装异服好看十万倍,而且虽然很难说出口,但他现在这个模样,是我最抗拒不了的型,我承认我真的看得有点傻眼了,完全不能把这张脸和火星人连起来。但我绝不会告诉他刚才见到他时惊为天人。
这时,希翔走了过来,微笑著说:「星贤,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中学时代的你。」
「火星人,你现在好像地球人。」阿秀边说还边伸手弄火星人的头发。
「是吗?但怎麽你越来越像妖怪?」火星人说得毫不在乎,但阿秀已气得脸红脸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