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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亘古情缘系列 河之殇2 巴比伦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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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很快,跳得好急……是因为他一路跑来的关系麽?
真是巧合呢,在这种时刻出现──狂王真有那麽在乎自己麽?他又怎会知道自己有危险?
房廷满腹疑问,不过接下来男人一张口,便教他无暇再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把这个人给我拖出去──碎尸万段!”
狠戾的口吻,听得自己一惊!
狂他……要杀了亚伯拉罕麽?怎麽可以!
“不!陛下──请您放过他!”一把拽过尼布甲尼撒的襟摆,房廷这般叫道,男人听得一愕,低头看他时,琥珀眼储满了不可思议!
“你在说什麽,伯提沙撒?还在替这种凶徒求情麽?他差点就要了你的命!”
愠怒的音调,透露著深深的不悦──妄顾房廷的要求,男人一抬手臂就要示意侍从们把犹太人押出宫室──房廷却不依不饶地环上了那条胳膊,央求道:
“陛下,求您……求您先饶恕他,再从长计议──”
已然湿润的眼睛,黑曜石般闪闪动人,尼布甲尼撒瞧得一怔,铁石做成的心肠陡然软化下来……
狂王,动摇了呢。
就因为这个黑眼睛的男人。
此时被侍从捉住的亚伯拉罕,并没有惊惶失措──相反,他异常镇定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整个灵魂已然被满腔的仇恨支配──
尼布甲尼撒!
这个毁掉圣城耶路撒冷的暴君!这让千万同胞妻离子散、背井离乡的恶棍!亚伯拉罕发过誓,他一定要教他血债血偿!
复仇的念头,使得自己在一瞬间仿佛获得了无穷的力量──犹太男人使劲挣扎摆脱了迦勒底卫士们的钳制,一把抓过之前那柄被缴掉的利刃,朝那两人扑将过去──
然後,使劲地一刺──

几乎谁也无法用言语描述,当时到底发生了什麽。
房廷只是怔怔地眼看著犹太人挣脱了侍卫,朝这边冲来时犹自呆立──然後,身体被搡开了……踉跄之後,但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自己的面前。
脑中一片空白。
确切地说,是什麽都没有看到,什麽也没有听到。
只觉得胸部好疼……就好像亚伯拉罕的刀剑,刺入的……
是自己的心脏。
“陛下……陛下!”
失神良久的房廷被围绕的随侍们的呼唤惊醒。发觉狂王的身体正倚在自己的肩上,沈重得几乎支持不住──而一摊手,尽数的鲜红惹眼……
是血……是他的血!
从那被利刃穿透的左胸,汩汩涌出!
此时,才是真正的手足无措!
战栗,战栗……喉间如骨鲠在喉,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朦胧扭曲,房廷抖抖瑟瑟地伸手,想要碰触淡金头发遮盖下的面孔──却被抽去血色的那张青白吓得不敢动弹。
万万没有想到,狂王居然会以身做盾保护自己──
男人或许自己也不明白,当时在想些什麽。身体就这麽不由自主地挡在了“他”的身前,就那麽一瞬间,从未体验过的彻骨之痛伴著天旋地转笼上了视线……
混乱中,看著那扑将过来的凶徒被随侍们乱剑斩杀……忽然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伤口不再疼痛,只是嗖嗖地凉,低头一看,血渍早已殷红了整片前胸……
是刺中心脏了麽?男人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渐渐稀释……直到再也站不稳了,才颓然地靠上了身後的肩膀。
努力支棱起沈重的眼皮,发觉倚靠之人安然无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伯提沙撒……
不……是房廷。
吓坏了麽?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好想伸手去拭,那扑簌簌地从黑眸中坠落的泪滴,可偏偏连抬一抬胳膊的力道都被无情抽走了……
“怎麽回事?!”
第一个赶来的士官是四将之一的沙利薛,他负责剿灭城南扎巴巴地区的叛民,那里离冬宫最近,所以闻讯立即赶到──虽然之前就听说狂王遇刺的消息,可当见到真人倒在血泊中,依旧是大惊失色,毫不顾忌地冲了进来。
“陛下……陛下?!”用力握了握尼布甲尼撒的手,冰冰凉凉,心中又是一惊,改而探向鼻下,仍有气息,便大呼:
“还愣著干什麽?!快传御医!”☆油炸☆冰激凌☆整理☆
众侍从方才反应过来,有人急奔出去刚好撞上紧接著赶到的拉撒尼和三甲尼波。
见状同样是吃惊不小,不过拉撒尼更加镇定,立刻下了命令教禁卫们包围冬宫,不让暴民和别有用心的人进入──
三甲尼波则小心翼翼地抱起狂王,将之放倒在软塌之上。
“是刺伤,没扎到要害。”最後赶到的撒西金──禁军中最好的医生,他替狂王包扎完毕之後,这般诊断。
“废话!谁要听你说这些!”沙利薛听到他这麽冷静地说,立刻气不打一处来,然後杏眼一瞥,望见房廷还怔怔地守在塌前,目不转睛地盯著男人昏迷著的脸孔,更是火冒三丈──一个箭步上前,狠狠用攥过他的襟口,怒道: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说!是不是你让陛下变成这样!你这个混帐!”
无意反抗,房廷就这麽不吱一声地任他牵扯、摇晃著,怎知这番愈加煽动了沙利薛血液中的暴力因子。
“混蛋──”美男子嚷道,扬起拳头,就在这时候手腕被人从後面及时地扼住了。
“拉撒尼!”发觉又被那平素里总爱与自己作对的同僚阻挠,正欲发作,拉撒尼却冷冷地说了一声“不关他的事”,接道:
“侍卫们说,刺客原来是来刺杀伯提沙撒大人的,只是误伤了陛下。”
“不管怎麽样,那还是他的错!”
“尼甲沙利薛。”
重重地唤了一声美男子的全名,听得他一怔,古怪地瞧向一脸严峻的蜷发男人,只听他说:
“你,憎恶伯提沙撒大人麽?”
“那又怎麽样?!”毫不避讳地大声应对,沙利薛忽感周围一阵骚动,再一回头,众人又纷纷噤口。
“所以……你才趁著暴乱,派刺客来行刺他……如果被人看到还可以推诿是犹太人所为,与你毫无干系不是麽!”
“你说什麽?!”
“别装傻了──那柄刺入王胸中的剑,不就是你那边用的‘无鞘剑’麽?!居然为了一己之愤,竟将王置於如此危险的境地!你到底该当何罪!”
“你胡说什麽!什麽刺客?!什麽剑?!我根本就不知道!”
沙利薛矢口否认──可当拉撒尼交於他看那柄染血的凶器,立时脸色铁青!
细小的剑身,锋利的剑刃──没错,那的确自己统领的两百“鹰之骑”所用的铁剑。
是哪个混蛋想要栽赃自己,特意用这个来行刺?
沙利薛忿忿地咬牙切齿──环顾四下,恨不得立刻揪出那陷害自己的家夥,将之一剑刺死!
“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还是想狡辩麽?沙利薛!”
“咳咳,没有证据,你们还是不要再争啦……一切还是等陛下醒後,再做定夺吧。”
胖胖的三甲尼波挤到剑拔弩张的二人中间,一边陪笑,一边安抚。
拉撒尼这才收敛了一些怒气,也不再看沙利薛,只是径自跪在男人的塌前,喃喃道:
“就不知道,王他……什麽时候能醒了。”
听到这话,房廷不禁打了个寒战,视线拉回转向那双眸紧闭的男子──
虽然,过去一直就想逃离他……可,不知为什麽,此刻却完全没有了那个念头。
知道既定的历史中,尼布甲尼撒并不会如此早亡,可是仍旧放心不下……
只想亲眼看著他康复,睁开那对琥珀眼。
矛盾的心情,纷乱难理。
可又有另一种陌生情绪,正在悄悄洋溢──
房廷没有刻意地去理会,便已清楚地感受到了。
狂王之於他,已经不单单是梦魇中那个霸道的角色……
而是……


第三十二章


直通“神之门”的幼发拉底河,源远流长,眼看就要到了泛滥的时节。
巴比伦。
十月的农祭大礼的举行迫在眉睫──可是初平犹太暴乱的朝中,却在此时乱成一团。
“王到底伤得有多重?居然三天不与朝会?!”
“听淑吉图们讲,似乎不是致命伤呢……不过仍然意识不清。将军们已经将陛下搬到马度克神庙(通天塔的最顶端)疗伤了。”
“唉……虽然性命无忧,不过在这种关键时刻受伤……真的没有关系麽?”
“说不定,这是马度克的旨意呢……因为王违背了他的意愿,宠信一个异族男人……”
“嘘!小心被听到──‘他’还在呢!”
尽管大臣们忌惮房廷的在场,话音降得很低,可是窃语阵阵还是蹿进了他的耳朵──
无一不是对自己的指摘与咒骂呢……虽然之前就经常遭到莫名的言语攻击,可是自男人倒下後,群臣的这股怨恨,似乎又变本加厉了。
默默地忍受旁人或鄙夷或憎恶的目光,房廷自朝会开始便选择不置一辞。实际上,男人不在的时候,并没有人真正当他是“巴比伦的宰相”。
自己就像一尊用作摆设的傀儡,在高位之上静静观看下方的朝臣们言来语去,仿佛被人忽略了存在。
这般念道,目光不觉游移到议事殿之外:巍巍通天塔之上的那座金殿──马度克神庙。
忽然心痛如绞。
房廷还是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如果没有狂王於背後的支持,面对百官,会是如此地辛苦的一件事。
“农祭就要到了,可现在王又在卧床养伤──也没有皇嗣可以代他主持大典,这可如何是好?”
“不然……还是推迟一些时日吧,待王痊愈再……”
“这怎麽可以!几百年都没有变更过的祭典日程,哪能说改就改!又不同儿戏!”
出神的片刻里,座下的大臣们仍然为即将来临的庆典争论不休,忽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僵局,这般提议道:
“列位同僚,不是还有‘那个’麽?怎麽就忘记了呢?”
说话的是撒西金,他面无表情地发言,教人一时摸不著头脑──
深谙他心思的拉撒尼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你是说,如果王赶不上农祭,就要启用‘那个’制度麽?”
一旁的三甲尼波听得云里雾里,不解地问道:“什麽‘这个’‘那个’,你们在说什麽?我怎麽一点都听不明白?”
“就是‘代王制’──於高位大臣中选出一个‘王’,王不能参加典礼的话,便由得‘代王’主持!”
他这麽一说,不少朝臣亦被点醒──有人还连连称“妙”,道:“如果是万不得已的话,用这个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呢。”
“我反对!”
众人议论纷纷,就在几乎要达成共识之际,拉撒尼出言阻挠──
“你们不会不知道‘代王’的真正含义吧?‘代王’便是‘替罪王’,根本就没有实权!那只是为了消弭王的罪、替王受过的虚位!而且……成为‘代王’的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你们之中,有谁能够担此重任的?!”
为拉撒尼的气势所震,底下立时一片肃静──
确实呢,如果取用这个制度,就必须有人能自告奋勇,奉献生命──只不过,朝中哪有几个人拥有这份勇气?
“呵。”
尴尬的时刻,忽然迸出一声嗤笑,众人注目,发现是四将之一的沙利薛。
“你笑什麽?!”
拉撒尼不甚满意他的态度,这般喝问,沙利薛却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道:
“我只是笑你,怎麽把那家夥给忘了呢。”
“什麽?!”听到美男子这副阴阳怪调,正觉得奇怪──拉撒尼忽然心下一沈,立刻明白了他所指何人。
“诸位──”
“我们的‘宰相’伯提沙撒大人,绝对是‘代王’的不二人选──以他的忠诚与胆识,是不会教吾王和马度克神失望的──不是麽?!”
三日後。
涓涓流淌的河水,郁郁葱葱的椰枣林。层层叠叠的山岳台与祭坛,於日光之下闪耀夺目。
第一次从马度克神庙俯瞰全城,是在十月初临,巴比伦丰收的季节里,
高处不胜寒。
看到这片在现代几乎是无处可觅的瑰丽景致,房廷此时於心中只迸出了这麽一句煞风景的话来。
只因今晚,便是农祭了。
身著一袭不合身的华丽衣袍,恁风轻轻吹起曳角,房廷倚靠在帷幕翻飞的露台之上,思绪缥缈。
之前同诸朝臣们的对峙,陷入骑虎难下的境地。失去了男人的支持,房廷方觉得自己正如飘摇的芦苇,任人牵拔,这般被迫承担了“代王”一职──未来的风向,愈发不明晰了……
读过史籍,房廷自然知道巴比伦这个“代王”的习俗──
一般,这是当王犯有某种应施以惩罚的严重罪过时,才会被采用的仪式。不过在王伤病时亦可施行。程序最开始,朝中的某个高级大臣会被挑选出成为“代王”,这“代王”被当作代替真王的人接受神罚或平息神怒。而“代王”只是名义上的“王”,并无实权──统治国家的仍是幕後的王。在王的惩罚期结束後,“代王”亦被废除,真正的王重新复位。
自己所知道的经常采用“代王制”的王,有新亚述统治时期的阿萨尔哈东。由於体弱多病,他曾三度启用“代王”,自己则隐姓养病。然後,在那三个代王中,有一个及时地死去,另两个被杀,他们都享受了国葬的待遇。
这些,都与拉撒尼所述相吻……
也就是说,对於自己而言,成为“代王”并不荣耀──
它,是致命的。
任何人司此职,最後的结果唯有死路一条……也难怪当时拉撒尼百般劝阻自己不要理会沙利薛的挑衅──只可惜,那麽多人成心刁难,都是巴不得自己去死的──想要熟视无睹……都是不可能的呢。
就算当时不在殿前答允,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陛下他,一定不会答应这种事的!”
好心的男人,事後这麽说……是为了安慰自己麽?
但,若总是寄希望於狂王的庇护,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一点呢?
房廷这般念道,心中又是一阵绞痛。
不自觉的,又联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如果,当时他没有推开他,那麽现在躺在榻上於生死门前徘徊的,便是自己了吧。
快七天了,狂王仍未恢复,发著低烧……时昏时醒。房廷守在床前未曾听得他说过只字片语,不过那冰凉的大掌却像有意识一般,一旦碰上自己便会死死钳住,挣也挣不开。
就算变成了这个德行还是不肯放过他。
尼布甲尼撒,真是非同一般地强势呢。
不过愈是如此,只会教自己愈加心痛。
抬起了胳膊,欲遮住挡那射进露台刺目的光──可还是有细小的金线漏过指缝钻了进来。
到底,我算什麽人?
这麽想著,房廷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沈。
穿戴的额冠、大围巾衣、裙裾;携佩的绶带、权杖与宝剑待会儿将成为扮演“代王”时所使用的道具。
这些都属於狂王……
房廷默默地寻思,念起每每被他占有时的情形──男人总是霸道地宣称,自己是他的所有物。
真不明白呢,一无所有,连姓名都不属於自己的人(指的是“伯提沙撒”这个更名)──
有什麽……值得男人如此执著地维护呢?
夜晚姗姗来迟。
盛典中的马度克神庙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听说尼布甲尼撒王近日御体有恙,没能赶得上今年的农祭,便教一个‘代王’替他执行仪式。”
“咦?这样的话今晚岂不是又见不到王本人?那麽多天了!这要教我们几时才能回国述命?”
“依我看,实际上是很严重的病情吧,不然也不会错过这麽重要的祭典──照这样下去,埃及那边又要趁机蠢蠢欲动了,刚刚笼络了犹太人,下回不知又要盯住哪片土地?”
“……”
在觐见朝贡的外国使节中,听众人就巴比伦王的缺席为话题议论纷纷──居鲁士始终保持沈默著,偶尔有前来示好的使臣前来敬酒,他也笑脸相迎,落落大方。
一旁兀自担心著的米利安,却在此时沈不住地开口:
“王子──如果尼布甲尼撒王病重的话,那麽米底同巴比伦联姻的事……”
“就暂且搁在一边吧。”少年男子这般轻松地回道,仿佛对自己这次的使命根本就不在乎。
“啊?”一时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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