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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亘古情缘系列 河之殇2 巴比伦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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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
惨呼一声,房廷惊骇地感受道:原本不应包容他物的细小洼||||穴中,纳进了男子的雄性……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就这麽刺进来了!如此巨大,如此不可一世……几乎同一时间挤掉了他所有的思想!
原来男人的身体,也可以让自己享受到麽?
还真是……妙不可言。
初次置身於房廷的体内,由衷地叹道……尼布甲尼撒薄汗微发,缓缓地动作著,於上方观看那具被自己契入的男体……视线迷离。
就像濒死的鱼一般大张著口,紧贴著的肉体传递过来的痉挛抖瑟──看到了,因为自己的粗暴教他受伤了呢,殷红的血液映衬著白色的肌肤……顺著洞开的部位,渗留。啧啧,好可怜……但,越是这般,只会让自己越发欲罢不能──
舌尖舐了一下干燥的唇,男人俯身想要亲吻那怜人的猎物,却遭他顽固地推挡──
不依不饶地掰开那遮挡面目的十指,但见房廷咬牙切齿、双目紧闭,泪渍顺著颊侧沁进软毡……心念一动,便拿唇舌去接那溢出眼角的咸液。
苦涩的滋味……
猛然一记哽咽音调炸响耳边,撩动人心──就这麽一下子把持不住地,丢了开去……
难耐地低吟,於他的体内释放。第一次……居然会以如此狼狈的方式结束──是男人始料未及的。
微喘,有些懊恼地垂首巡视身下那教自己失控的始作俑者,却意外地迎见一对湿湿润润的黑色瞳仁。
乌丝凌乱,倔强的眼神。
就算是瞪视的模样,於自己眼中亦是一副惑人姿态。
情欲无需酝酿便再次勃发,急切地再度扑向他──
疾风骤雨般疯狂掠夺起来……
因为那狂王的粗暴对待……於激痛中昏迷,坠入了黑色的梦境。
房廷在一片混沌中沈沈浮浮,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复苏之际,遂被下身的蛰疼惊得蓦地打开双眸──
“呜……”
好痛……尴尬的部位传来阵阵违和的激痛,使得浑身一战,之前那场荒唐性事立刻重现脑海!
尼布甲尼撒……
一想到那不可一世的男子在床第间,与自己的悖德纠缠──双颊立刻被染成了苍白!
在二十一世纪,就连女性经验都未曾有过的自己,第一次居然是……
真是难以想象!陷入了难以逆转的时空漩涡之中,一切都被尽数剥夺──难道,连仅剩的一点自尊,都不屑留给自己麽?
这麽想著,颤抖得更加厉害──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腰际!
完全没有防备──
浑身一僵,房廷还没有来得及回身,赤裸的背脊便贴上了某个温暖的胸膛。
“醒了麽?”
下巴抵在自己的头顶,男人慵懒地问道──不安分的手掌顺著腰线正向上爬著……
他……怎麽还没有离开?!
房廷被这忽如其来的猥琐的动作吓到,不禁又忆起昨夜不堪的种种……
惊跳著挣开男子,慌忙间却跌落床下,牵动了暧昧的伤处──疼得龇牙咧嘴,狼狈非常……榻上的男子见状哼笑起来,眈眈望著昨夜狂欢的对象,琥珀眼闪烁著不明的情绪,看得房廷立时起了一身的鸡皮!
尼布甲尼撒探出手捞住了他的胳膊,也容不得他拒绝,径自将之重又锁进了自己的怀抱。
“你是我的人……”衔著柔软的耳廓男人这般说道,热热的吐息钻进耳道,激起怀中人的一阵战栗……
“都那麽久了……还在怕我麽?”☆油炸☆冰激凌☆整理☆
搂得更紧了,房廷稍一动作,肩颈便遭侵袭──细密的亲吻落在上面,似是那男人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被唬得不敢动弹,他心惊胆战地伏於男人的胸前……忽而发现相拥的二人皆是未著寸缕的,一股红潮不可自抑地漫上了脸面!
太……太可耻了!自己几欲羞愤而死,那狂王怎麽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也许是走火入魔了。
尼布甲尼撒这麽想,可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一夜近乎疯狂的索求之後,以为总算餍足──可一看到那异族男子醒来时生动的表情,旋即又被撩动了心弦。
鼠蹊……再度传来甜蜜的骚动,该死!自己何时欲求不满得就像个少年人?!
并没有反省多久,那人再次被自己压倒了──咬牙切齿,敢努不敢言的模样,很是耐人寻味呢。
就这麽,近乎纵欲地俯将上去……待到清醒时分,那黑曜石瞳仁的男人汗湿殷殷地伏於榻上,看来今次是被自己折腾得下不了床了……
一副疲惫倦怠的样子,很是怜人。
捉著房廷半长的头发於掌间嗅闻著,一边享受快感终结後的余韵……不知为何,有种愉悦的感觉盈满了胸臆。
好稀罕。
至少,自己还从没对哪个後妃产生过类似的情绪。
伯提沙撒……
不,是房廷。
或许日後能成为一个对於自己特别的存在……也说不定呢。
这念头一闪而过,男人不以为意地轻笑,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忽而念及昨夜於马度克神殿上,房廷的梦释以及自己於众人的承诺,尼布甲尼撒弯了弯嘴角。
“我把全省的治理权交於你……如何?”
他这麽说,也不管房廷在听罢这番话後露出怎样一副惊骇表情,还是继续道:
“即日起,你便入朝,做巴比伦的宰相吧。”
於众人之间挺身而出,替那狂王释梦的时候,他从没有臆想过要取代“但以理”的位置,可偏偏上天就像要同自己玩笑般,硬是将他生生推向了一个既定的历史舞台。
伯提沙撒,也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房廷,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在一夜之间,名动巴比伦。
是巧合?还是在无心中篡改了历史?
心中惴惴,却不知用什麽来弥补──
发誓对那狂王效忠,是一个契约──一个日後会将自己牢牢束缚在这个时代的咒语!
这般突然想起尼布甲尼撒在为自己更名时,闪过心尖的念头……心头更是阴寒一片。
叫他怎麽相信──自己这麽个无意间涉入历史潮流的“现代人”,才是经典上记载的“伯提沙撒”呢?
“这就是新宰相麽?怎麽是个外国人啊?”
“听过是陛下从耶路撒冷带回来的男奴……”
“男奴?难道我巴比伦无人了麽?真是太不象话了!”
“嘘……小声点!好歹也是王亲点的宰相──别教他听到了……”
心烦意乱的当口,听的懂的,听不懂的……关於自己的窃窃私语声时不时地钻进耳朵,愈发感到坐如针毡了。
记得在乍一听闻尼布甲尼撒要封自己做宰相的时候,吓了一跳──惊惶地百般推拒,那男人却恶作剧似的要亲自替自己更换上巴比伦朝臣的服饰……
房廷低著头盯著自己交握的双手,白色袖口绣著金线,细小的红玉宝石则一直延伸至肘部……襟口和大围巾的下曳亦缀有玲珑的吊坠──华丽的衣衫,质地轻软,是上好的亚麻织物,一般唯有迦勒底权贵才有资格穿戴,此时却贴附於自己的身上。
非常舒适呢,却很不自在。
是因为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配做什麽“宰相”吧──
照本宣科解了一个梦,只因为那男人的一时兴起,就把自己推向万人之前做个有名无实的“摆设”──难道说,这又是一个游戏麽?
越想越不甘心,却偏偏无可奈何……
自己太渺小了啊……这感受如同初次来到巴比伦时的心境一般。
自暴自弃地寻思著,咫尺之间却有人抱著同房廷截然不同的想法。
议事殿里,因为多了一个新任的主事者而惹得迦勒底诸臣们非议不断──四将之一的拉撒尼却好似置身事外般支棱著下巴,心不在焉地听著同僚们絮絮叨叨的话音。
另有心思。
玩弄著自己过长的黑色卷发,视线漂移……是在审视那两月前还是由他亲自“押解”至王都的男子。
想不到,不过几十天的功夫,他便能由男奴的身份一跃成为王座之下的第一人。听来真是匪夷所思呢……不过自己那夜在马度克神殿也亲眼见识了,他释梦的能力──之後沙利薛那一脸难看的表情……有趣地叫自己当场便忍俊不禁。
是巧合?还是神示?他又何以窥得王的梦境……拉撒尼不得而知。不过那梦释,也由不得平庸的术师随意编撰──所以,至少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看似貌不惊人的外邦人,绝非泛泛之辈!
更何况,他是目前整个巴比伦,最受王所青睐的人了吧……
想到这里,拉撒尼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了然的笑。


第十六章


“近日探子来报,我国去到叙利亚与地中海的商队屡遭游勇的阻截,去到大马士革之途困难重重……”
“好像是亚述人的残部,要不要派去军队予以镇压?”
“那岂不是要和吕底亚发生冲突?何况战事刚歇,王军还未修整好咧!”
蓦地从沈思中转醒,房廷发现迦勒底的长老与将军都已列席,书记正用小木锲在新晒的泥版上契著记录──今次商讨的内容似乎是些琐碎的政务,众人结成各自的小集团议论纷纷著,似乎并没有人将自己这个新任“宰相”放在眼里。
理所当然地被忽视了呢,不过这倒让房廷觉得轻松──正要吁一口气,就在此时,一个看似等级甚高的年轻士官唤了自己:
“伯提沙撒大人哪,对於这个问题你怎麽看呢?”
“唉?”有点意外,居然有人会问自己意见,房廷急忙起身,却差点被裙裾绊倒。
这个不合宜的动作引来下方的一阵小骚动。
“哦……您是没有听清楚我们说的麽?”士官拿腔拿调地说著,又将方才商队被劫的事件快速重复了一遍──
尴尬地蹙起眉,表情有些窘迫,房廷沈著嗓子轻道:
“抱歉……能不能……说得……慢一些?”
他的赛姆语刚学会不久,说得还不是很流利──而且只要谈话对象加快语速,便听得相当困难了。
“咦?您是嫌我说得太快了,还是根本就听不懂我在说什麽呢?”
他说得相当大声,旨在羞辱房廷──而且目的也达到了:
众人再次将话头指向这个来历不明的“新宰相”,而作为话题中心的人物,房廷的面色青白一片,相当地狼狈。
他终於了解到:并没有人想真心问询自己意见,这只是那些瞧他不顺眼的大臣,戏弄自己的小花招罢了。
来人接下来又故意抓来书记员新契的泥版文书给房廷看,那比藏书室里的泥版镌刻潦草得多,一瞧就觉得眼前糊花花一片。如此深奥的锲型文字,恁是房廷学习速度如何迅猛,亦是读不懂的。
“伯提沙撒大人,这麽说可能是得罪了──您连我国的文字都看不懂的话,又怎麽来领导诸臣呢?”
刻薄的语调,偏偏句句在理,反驳不得。
我来自遥远的时空,根本就不应属於这里──一切都是你们搞错了!
此时特别有冲动这麽大喊,可是就怕自己真的这般做了──也无人理解。
语言不畅,加上对方存心刁难,房廷真觉得这回自己是有口难辩了……
“这些人啊本事没什麽,搬弄是非倒是很有一套。”
环著胸,拉撒尼都有些看不过去地言道,惹来身侧的沙利薛一阵轻笑:
“这不正好麽?看来新‘宰相’人缘不佳──即便今遭蒙受王的青睐,也无人会认同他的。”
而且过不了多久,待王对这贱民厌弃了,便是他的死期!
心里加了这麽恶毒的一句,美貌的面孔上掠过一丝狠戾。
“哦……我倒不这麽认为,”知道自己的同僚在幸灾乐祸,貌似懒散的男人却故意刺破他──
“你是在忌妒麽,沙利薛?”
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一个瞪视!
“伪君子!信不信我割烂你的嘴?!”
“哦?就像割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鬼麽?你也只会恃强凌弱吧。”
“你──”
沙利薛气得杏目浑圆,正欲拔剑的空挡里,忽然望见宫门前出现一抹欣长的身影。
是巴比伦之王,尼波神之子……莅临议事殿了!
携著随从浩浩荡荡地步入宫室,众人躬身来迎──男人的目光迅速扫过人群,而後定格在那张有些苍白的面孔上。
不觉莞尔。
径直地走向他,人群立时若分开的潮水般被划作两道。
靠近,瞧著那忽红忽白的面孔,是被大臣们“欺负”了麽?──恁是有趣呢,不觉轻薄地搭上他的肩颈,惹来一记震动。
房廷……还在忌惮著自己──
前夜还於在自己怀中碾转,今次却仍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态……念及此尼布甲尼撒略感不悦。
“陛下……”
立定之後,有朝臣上前向自己汇报这一日的政务,提到本国商队於叙利亚边境屡次遭袭的时候,下面遂传来几声刺耳的嗤笑,察觉掌下的肩膀微微一颤,男人侧著脸打量了一下房廷,又审视了一下交头接耳的众人,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把地图拿过来。”男人命道,羊皮卷所绘制的地图立即被亲随摊在几上。
缪蓝液汁沁染过的纸卷散发出淡淡的刺鼻辛味,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古人所绘的图纸──房廷不觉好奇地移近视线:
男人在图卷上纸卷上指点著,召来近臣问询,言语间,自己听明白了七八成──
从巴比伦至叙利亚、地中海沿岸的商路是沿幼发拉底河上溯到达马端的上游,然後向西进入大漠的。到达叙利亚的绿洲台德木尔之後,再向西行出沙原到达候姆斯。那里是通向腓尼基、大马士革、以色列和腓利斯汀(现巴基斯坦)的天关锡道──路程虽短,但是行途困难──因为这条路线穿越荒漠、而且易受到荒漠绿洲之间的游牧民族的抢掠……後来就因此,商队改道从另一条较长的路线行走──关於这点,自己还曾於史籍上读到过。
莫不是……就是在尼布甲尼撒的时代被更改的麽?
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望了望那沈吟著的上位者,立即被发觉了──
四目相触,凌厉的眼色──难堪地移开目光,肩膀上却忽然一沈:
“是想到了什麽吗,伯提沙撒?”
陡然於耳畔响起的男音,十分轻柔,心脏都为止漏跳了一拍!
“没……没有。”连忙否认,可攥著自己的手掌蓦地收紧,勒得好疼!
“真的?”轻扬的语调,微眯的琥珀眼,男人是一脸的置疑。
“你是我的人……若是想隐瞒什麽,知道结果是什麽吗?”
还想继续佯装一无所知,可这紧接著钻入耳朵的恫吓却唬得房廷无法忽视──
“那个……”硬著头皮,抚上了触感柔软的卷轴,房廷抖瑟的指尖於其上描画出一道绵长的曲线……
由西帕尔沿底格里斯河北上,到达尼尼微後转……在哈兰城休整後,渡过幼发拉底河──前方便能抵达北叙利亚重镇哈拉波(今阿列颇)。
哈拉波和候姆斯一样,是南来北往之锡道要冲,也是通向小亚西部的跳板──若从美索出发,上溯由哈兰向北穿过陶鲁斯山脉的各个关口──向东、南、北三处的通道便不会为高山峻岭所阻……
房廷倚靠自己所知的历史、地理知识画出这麽一条路线,也不管身後时而传来不置可否的嘘声,一边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身侧的尼布甲尼撒没有吱声,凝神倾听房廷的叙述,语毕,他盯著地图,仅仅停滞了半刻,便会然一笑。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懂得多呢。”
出人意料的话,听得诸人皆是一怔──毫无预警地,男人紧接著下令:
“吩咐下去,今後从沙原行进的商队全都改道哈拉波。”
地下立时传来哗声一片──
“陛下在想什麽啊!”
“怎麽不好好研究一下便听这种一面之辞了呢?”
“那种来历不明的外邦人的话,真的可以信赖麽?他连赛姆语都说不流利呢!”
听到反对的声音,犹自面不改色,男人衔起一抹微笑,对著房廷道:
“看来大家都不服呢,伯提沙撒……你来告诉他们这样做的原因。”
无法忤逆男人的旨意,房廷稍稍斟酌了一下言语,断续地说了自己的理由:
商队采用原先的路径,虽然路程短,可是要穿越沙漠,半路上强盗横行──另一条虽然较远,却能保证水和给养供应,较之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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