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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青山依旧在--一个劳动模范的一生-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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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一个劳动模范的一生 
作者:不详   
  陈永贵来向高华堂学习(引言)   
  “打起硪子,嗨嗨呀,”随着领号声接着众人齐号:“吆嗨呀嗨嗨呀!”上百人的混杂声加杂着人们的干渴和长时吼叫的沙哑声,硪子打地啪啪声,震荡云霄,对面山崖中也发出巨大的回荡声。一般的吆喝声后,是指着某人呼叫的号子声:“张大嫂呀,嗨嗨呀,挑四筐呀嗨嗨呀…………”   
  号子声回荡在山野。这是1958年农历的十月中旬、在湖北的郧县大堰区、翻山堰村的半山坡的一个山坳里,人们劳动的情景。翻山堰东旁崎岖的小山梁的一条渠上、一座坐北向南的山坳——赵家坡,正在拦坳口修坝,修一座库容15万m3的大水塘。丘岭的山地虽然是初冬,但山凹的阴坡上经过太阳的照射,花花拉拉的集雪片子举目可见。   
  乌鸦冻的缩着头呆在老树上任凭寒风迎头吹,也不想觅食。小鸟在小树丛中不时的飞来飞去啾啾的叫着,也怕天冷,不愿离开树丛窜来窜去的飞。今天是一个晴天,但刮的山风刺骨的冷。   
  小山坳里上千男女老小的社员,分布在对坡上和正在修建的土坡上,人们脱去了棉袄,嘴里吐着灰白的雾气,头上汗涔涔的冒着蒸气,挑土的挑着四筐或者六筐争着朝前跑;上土的都抢着上筐;挖土的更是不甘示弱,不敢直起腰来喘口气,不时的朝自己的背后瞄一下,生怕落到了别人的后边。   
  水塘里边新修的公路上正逶迤蜿蜒的行进着几十辆不同颜色的小车子也没人看见,直到车子全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们都下了车,在公路边上向工地上指指点点时人们才发现。高华堂正在土坝西头清除山坡上的杂草,县农工部长的彭秘书喊他,他和彭秘书一溜小跑上了公路,没等彭秘书介绍,农工部熊部长(这里是熊学海的蹲点)就首先迎了上来,指着那位身材魁梧的大个子说:“高华堂同志,这是我们的省委书记王任重同志,他领着全国各地“三治”建设(治山、治水、治土)贡献突出的人来我们这里参观,你要好好的他们学习”。高华堂以前见过省委书记王任重,他急走了几步微笑着,很拘束的去和王书记握手。王书记握住高华堂的手说:“小高啊,你辛苦啦,你们这里干的很不错呀”!并一手指着工地说:“看你们那硪子打的多高哇,挑土的筐子上多满啊,都抢着挑双筐,这么冷的天气人们都穿着单衣还冒汗”。接着他一一作了单独介绍,其中他介绍到一个头上裹着白羊肚手巾、比高华堂还大几岁的青年人说:“小高呀,这位同志是我们的远客,他是陕西省大寨大队的书记,叫陈永贵。他说你们的三治建设搞的很不错,特意要求来这里看看的,你可要认真的好好向他们介绍介绍噢”。说到这里,高华堂和陈永贵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高说:“对不起,我们做的很不够,没有你们做的好,还要好好的向你们学习才行”。   
  王任重指着下边正在热火朝天的挖土的、挑土的、打硪子的人群说:“小高呀,你看人们的干劲有多大,这么冷的天人们都是穿的单衣,挑土的都是跑,嘿,你看那个女的个子不大还挑了四筐,还在朝前抢着跑,你看这硪子打的有多高,有多整齐,声音有多清脆,还震山影子,书上形容声音大是响彻云霄,这里也不用形容可真是响彻云霄”。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指工地,这时参观的人也都齐排排的站在他们的两旁,随着他们手指看去,大家都带着羡慕的心情。接着王任重书记又问:“这个工地上有多少人?”高华堂不假思索的说:“953人”。“是一个大队的人?”“不,两个大队,我们公社六个大队,我现在是书记,我是个领头人。原来我是翻山堰的书记,我们把翻山堰的地都改成了田。可我现在是公社的领头人,那就是领导全公社的社员都起来改田,大家都要求改田,翻山堰田有个好的自然条件就是有居高临下的水源,别的大队都来看了,都想把他们的地也改成田,可就是没有翻山堰的自然水的条件;不说是改田,种旱地也是三年两头旱,有些薄地能旱的断收,人们每年爬起来都想望个好收成,可每年盼来还是老样子,真是来年巴着来年福,来年还打光屁股。在解放前我们这儿每逢天旱,就到山里头的木龙潭去祈雨,总祈不来雨,现在解放了,破除了迷信,不祈雨了,要把旱地都改成田。要改田就要解决水的问题,我们测算了一下假若一年流的自然水都管住,蓄起来,能供四个大队用。我这几年采取了顺藤结瓜的办法,用翻山堰的水多牵几个藤,这藤就是开渠。”说着高华堂顺手朝下指着说:“我们脚下的这条渠顺着这往下弯弯曲曲的山梁子已一直修到了你们来时的第一个山顶,那里叫九里岗,这条渠共长45里,一路上共修了12口水塘,塘的蓄水总量12万立方米左右。因为地形不同,修的大小不等,每口塘每年只蓄二塘水,就够两个大队用了”。“一口一年咋能蓄两塘水”。不知是谁问了一句。高华堂接着说:“其实要用塘的水的时间也只是农历的五至八月间,这四个月也正是每年的卡脖子旱时间。水稻的生长期也只是120多天,也是在这个时间里。可是河流是一年流到头,也就是一年要流365天多;可我们需用水的时间是统一的又是都在这一个时间里,所以我们采取了把二百多天不用的河水全部蓄起来;到初夏开始用水时,各自用的水都不太多,就多用河水,少用塘里的蓄水;到盛夏大用水时就用塘里的水,塘里水一边用着一边用天然水补充,就不怕遇到大的旱情。我们现在修这个大水库一次容15万方水,用它来做总的调节。先解决远的后解决近的,先调济干旱地方,把那里的小水塘尽量先充足了,逐步朝离主河近的地方调;我没有专门的管水员,这样已习惯了,现在没有人抢水争水和浪费水了。洞耳河我们还建了一个60万立方米的大水库,截止到现在我们全公社6个大队新改田3800亩加上原来的山沟田共4800亩,新修水塘109个,修渠50多条。现在我们公社范围内的大河小河大沟小岔的自然水已基本上治住了,在没有保证我们自用时,是不准它流出去的,现在在治理自然河流水的同时,我们还要治住暴雨所产生的洪水。   
  “我们这里全是小丘陵山区;坡地多,坪地少,土层薄,人们都习惯留一点白地冬季挖(深翻)地,到夏天一下大暴雨就把地里泥土冲走了。这样每年挖,每年冲,地越冲越薄,人越冲越穷。夏秋间的暴雨特别多,一下就特别猛特别大,泥石流象饿狼猛兽一样,田地、房屋碰到就一扫而光,冲下江河寸草不留。所以自古以来的人都是一句说法,叫水火无情。现在解放了又走向公社化的道路,我想是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大家想,我们河水能治,山上水也一定能治住,河里的水大,一条大点的河可修,几十个塘库就能把它锁住。这山上的水主要是来自天上,主要是山上没有蓄水的地方,我们在每面山上修上几座水库就把山上的水治住了。以后再下暴雨也不再是洪水而让它是清水。所以我们决定把所有的山坡上都修小水库,每平米修一个,象鱼鳞甲一样排列,人们以形取名叫鱼鳞坑,里直外圆一尺深,里边挖5寸深5寸宽一米长一个水槽,蓄水,这样下再大的暴雨也能够蓄下。我们每个大队都办起了林树幼苗基地,到了明年再把每个鱼鳞坑栽上树,鱼鳞坑里栽树也容易活,这样治水的同时也治了土,治土的同时又治了山,水、土、山同时治理。还要加上高山、浅山和河路边的治理,我看到我儿子的一篇课文这样说:‘高山远山森林山,近山低山花果山,山坡背松柏树,杨柳栽到河道边。’我想这也是我们要实施的一种方针。九里岗以上约七里的地方,那里原来叫茶亭,在那周围共有1000亩坡地和坪地都划作果山基地。原来叫茶亭,现改名叫花果山了。过去这里方园上百里的大地主也没有盖楼房的,现在我们已动工就要在那里盖大楼房,今年年底就可竣工。叫那些少数人对入社不满的看看,入社到底好不好。我们还修了电站,”说着他顺手向对门坡一指,说:“电站已开始发电了,我们这个电站在郧县还是第一座。发电量虽然只有20瓦,但它白天可以利用水轮机加工米面,晚上发电照明,虽然它的能量不大,照明的地方只有翻山堰这一个村,但这个头开了,这个地方的水利资源开发了,将来发展就不可限量。因为横穿我们公社稍大一点的小河有三条,都是居高临下,都能发电灌田。说着他又指着对门山坡上的电站说:“你们看就这个电站,它的水头是30米高,水用来发完电,又顺渠流过来放到了这个大水塘里把它蓄起来,供五星和家康两大队水塘补充蓄水。下边满了它蓄下,下边塘浅它补上,起到互蓄互补的很好作用”。   
  王任重书记插话说:“是啊,同志们,高华堂的做法有多么的科学呀,他首先是要管好水,把水管住了还要用好水,就是一水多用,把管住的水用来发电、加工,再来灌溉。把山当作水库再栽上树,根据不同的山种不同的树来为人类造福。把水土保住了,把山坡开发了,要不然能说他治山、治水、治土,在这几个方面做出了典型?我们大家一边看看他们,想想我们,他从客观实际出发,以科学的态度办事,根据不同的山植不同的树,都是为了造福于人类,造福于后代。我们今天到会的虽然是全国各地的,但主要来自山地和丘陵地区的人,我们每个人也都要像高华堂一样。每个地方都没有相同的地理条件,虽然地理环境和自然条件不一样,但只要同样有一颗战天斗地的决心,就会干出人定胜天的效果来。高华堂同志讲的是他们怎样把这里原来很穷的地理条件和环境,改变成了天顺人意、地遂人愿的人间福地,随人所想而造福于人类,我们到会的每个同志虽然都在本地是有所贡献的人,你们都在你们那地方多少都出了点名,可你们在听了高华堂的发言后也应想到地是一样的地,人是同样的人,他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们那里能不能做到?还要想到光你做不行,回去后还要以你为领头人,带领大家干,做出典型来,到那时旱地不怕旱了,水地不怕涝了,山秀了水也清了,花也更艳了,青山绿水花花世界,丰衣足食,人面桃花。”   
  王任重书记又说:“我们回去后要拿出实际行动,根据我们自己的情况向他们学习,学习他们这种精神,学习他们这种干劲,他的典型材料我们省委已做了讨论决定,已向党中央报上去了,希望今天到会的要认真学,没到会的人也要学,要以翻山堰为示范,在全省、全国开展三治建设运动”。   
  听着高华堂和王书记的讲话,陈永贵不禁仔细端祥起高华堂:眼前的高华堂,个头比中等身材还偏矮一点,走路时头有点稍微前倾,脊背有点罗锅,标准黄种人的黄白的脸色,五官端正,一对大眼上单眼皮偏薄,绷的很紧,鼻梁直而丰满,一双厚实的耳朵紧贴脑后,特别是一张偏大的嘴巴,嘴唇稍厚,不说话时闭的很紧。陈永贵想起了以前印象中的高华堂,曾听的一首歌这样称赞:“郧县大堰乡,有个九里岗,三治红旗高华堂,赛过夏禹王……”。   
  此时的陈永贵还是山西省西阳县大寨大队一个寻常干部,他也在抓农业生产,但还没有名气,没有后来那么响亮全国乃到全世界的知名度,他很善于学习,听说高华堂的事迹后,不远万里,风尘仆仆赶来。他取长补短,发现大堰乡的“三治”经验,迅速就悟到大寨的实际,马上就想到了把大堰的做法创造性地运用到大寨的建设中,由此而成就了陈永贵的大寨红旗。   
  他还看过一本小册子,描写湖北的郧县大堰乡九里岗是一个穷山恶水、人贫地薄的小丘陵山区,自从出了高华堂以后,这里的山变绿了,水也变清了,地也变肥了。这本册子名子是《青山不老,水有情》,说很早以前,有一对老夫妇,住在深山老林里,他们勤劳善良,一生只生下一女,此女生来聪明伶俐,美丽大方。老夫妇爱若掌上明珠,取名青山,青山长大成人嫁给一个小伙子,名叫洪水。洪水无父无母,自小浮流浪荡,不务正业又无人管束。自从青山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他,他就带着妻子的嫁妆和丰厚的财富,去消遥游荡任意挥霍,妻子在家哭干了泪水。就在这时这个地方出了一个高华堂,他看到他们的家是这样的不和睦,妻子整天哭哭泣泣,洪水喜怒无常,高华堂生气了,他一手牵水,一手平山,使它们夫妻和好,使洪水不再随意发怒生气,不再拐带着妻子的嫁妆和资财到处撞荡了。   
  高华堂的再次介绍打断了陈永贵对事故的联想,高华堂指着斜对面的四条山梁说:“这脚下的山,是九里沟渠的起点,对面那个小短山梁叫三里岗,再那边的一条岭子叫西岭,再朝那边的一个岭子叫台子岭,从台子岭再朝西去叫五里蹽坡,看得见的这些田共812亩,1600多个田,这些田是从1952年开始到现在才改成的。其实真正的改田也只是到了入社以后才大力进行的,才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原来也有人改田,但很少,我们这里叫翻山堰,光绪二十七年(1868年)立有石碑为证。   
  那时虽已修了翻山堰,但我们这里只两三家地主有田,穷百姓看着水从地边过却不敢浇地,庄稼眼睁睁的旱死,没有饭吃。几家地主争水打的头破血流。经官府解决才立下此碑以免纠纷;这里的人很早以前就懂得改田的重要,所以有一个说法:“一水顶三旱”,一个工改的田只要能栽兜秧苗就划算。穷百姓虽懂这个道理,但没地可改,就是改了田地也不让放水,土改以后土地成了人民的,人们都想把自己的地改成田,但困难还是很多的。   
  单干时,改田各自为阵,各改各的,随弯就地,能改多大就改多大,只要能成田就改,改出来的田七大八小,高低不等,很大一部分田,虽然改成了,但根本不能用牛耕种,只能靠人工挖田栽秧。这里虽然不缺牛,但不少的田没有一头牛长,如果把后边拉的犁算上,一头牛加犁在田里转身也难。单干是改不好田的,只有互助了才能多改田。人们的思想是各自为政,不能成块,也不能成片。儿童课本上有一篇课文道的很是明白:“单干好比独木桥,走一步来摇三摇,互助组好比石板桥,风吹雨打不坚牢,人民公社是金桥,通向共产主义路一条。所以,我们这里改田还经过了一个从互助组的田到人民公社的田的过程。由小田到大块田,由分散到大片,由大片变成水平线盘山转的田,所以我们要走人民公社的道路;只有人民公社的道路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道路。”   
  山上到山下,一坡一坡,一山一山连成大片的改。从下朝上看,那一面一面的山田自下而上绕山转,象梯子一样一直绕到山顶,山顶上正好是冬日的睛天,雾收到了山顶,正好遮住了最上端的田埂,就象通向天宫的天梯被烟雾燎绕着。从上朝下看,田里长着绿油油的麦苗象铺着绿毡子的一级一级的台阶。高华堂向参观的人讲着,陈永贵又想到他们那里和这里都是大于45°的山坡地,所不同的就是他这儿有居高临下的水,没有这样的水,也可以把它改成梯子一样的地呀。对!回去了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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