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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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战士见我不吃,纷纷看向我,糟糕了,如果我不吃,他们不知会对我怎么样,看着他们在吃老鹰的那个表情,根本与野兽无异!只见张连长很快连骨头都嚼碎吞了,我说我不吃,给你吃吧!张连长一怔?问,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你不吃?是不是嫌我们的东西不好?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糟糕,这看得起看不起在我们团中很重要,曾发生有人说看不起谁让人用刀砍成几截的事情!我连忙说,不是,不是,我还饱,看到你们比较饿,所以留给你们吃。
那个张连长又流下了眼泪:你们看啊,我们的团副对我们多好,好吧,我也不吃了,你们一人分一点吃了吧,说完,拉着我的手走出洞外,来来来,我们好久不见了,谈一谈。
出到洞外,张连长说:我们今晚一定要冲出去,团副啊,你可不要害怕,我们都是死了的人,早就不想留在这里了,反正什么都不怕了,大不了在这里做孤魂野鬼!
说完,朝里面大吼了一声:吃饱了没有?我们要出发了!
我说:别忙,别忙,你先要告诉我,你们最怕的是什么,最难过的是哪一关!
张连长说:就是狼与蛇啊!好几次了,让狼把好几个弟兄吃了,连骨头都咬碎吞了!好啦,我们现在清点弹药!磨刀!
第二十五章 雪夜鬼兵(二)
外面又下起雪来,真是冷得不得了,我对张连长说:你这里有没有可以点火的东西?狼是怕火的。
张连长说:有,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很多火把,还有一听火水,但是没有火种,已经很久没有点火了。
我说好,每人拿一个火把,用火水泡一下,我手上有火机,到时听我命令,我叫点火就点火,千万不要浪费火力!
是,那班鬼兵啪的一声打了个立正!
在这么一个雪夜,一个人带着一班鬼要走出这个森林,实在是一个十分古怪的事情,但是这事情就是让我碰到了,一年前带着那班战士冲出这树林的景象又浮现在我的面前,这回,会不会有人在我们身后放冷枪?外面还有没有机关枪对着这里扫射?
我一边行一边告诉张连长我去年带兵冲出这树林的时候发生过的事,张连长说:我看到了,但我是鬼也看不出是什么人在开枪,不过我现在已不怕人向我开枪了。王大哥,确实不行,你就要快走吧,别留在这里,这里我们都受不了啦!
不,我一定要带你们出去。我坚定地说。
我们一班人鬼混杂的的军队开始缓慢地向山外移动,张连长带路,因为我则才在追那战士的时候已迷了路,走到一棵树下,张连长说:小心,这里有暗符!我没看到什么暗符,问,是什么暗符?张连长说,是一道黑色的光,从树身发出,我们总有被吸住的感觉,脚会抬不起来!
我认真地看了看那棵树,果然,在树皮上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符,我拿出身上带来的黑狗血,倒了一些抹到那树皮上,说,快,冲过去!带头走了过去,一班鬼也冲了过来!
张连长说:好险,终于走过来了,往日我们要绕好远的路才可以走出这里,现在路短很多了
“阿才,快点火!“我大叫!十几把火把举到了我的面前,我掏出打火机最先点着了张连长的那个火把,一条黑影从树冠上窜了出来,张连长用火把向前一挥,喳——几十只黑蜂烧死了,这时,十几十火把都点着了,我们围成一个方阵,我在前面,张连长在后面向山外移动,我感觉到我的头上有很多黑蜂粘住了,好在我头包的很厚,它们蜇不进来!
呛!一声,张连长抽出了刀,对着一棵树猛砍了过去,不知道他看到什么了,快,后退!张连长一边对空劈着一边叫。我也来不及问是什么原因了,忙向后退,这见那棵树突然倒了下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谁?我大叫,是英雄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张连长说,没人出来的,只见到有一条绳子位这棵树,我想用刀壁那绳子,却怎么也劈不断!
我们爬过去!我带头正想从那棵树身上爬过去,突然我发现,那树身上满是蚂蚁!那是一种会吃人的蚂蚁!用火烧!我指挥那班鬼兵,十几把火把烧向那颗树,突然,有个战士在厉声惨叫,扔掉了火把向后走,他让那种蚁咬了,转眼,不知从哪里钻出成团的那种蚂蚁涌进那战士的衣服里面,只见那个战士滚了几下不动了,转眼间,只留下一堆白骨!同时发出咯咯的几声,他的骨骼断裂了,那群蚁转而向我们游来!
几个鬼兵正在惊疑的时候,我大叫:阿端,快把那听火油浇向那棵树,那个叫阿端的鬼兵从他身后取出那听火水,泼向那棵断树,我迅速地点着了火,那些树上的蚁都烧鲜红了,我大叫,快点跨过去!张连长带头冒着那燃烧的火冲了过去,待其它人全部过了后,我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向前狂奔!
好一会儿,我已累得不行了,蹲下来喘气!你看,前面就是那个小山坡了。张连长叫了一声。
我一看,真的,小山坡就在前面,我们的团部的那个破帐蓬也在下面。
正想站起来,发现雪地里好象有东西在动!是狼!
快,火把!我叫了一声,十几把火把已烧得差不多了,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张连长咬牙切齿地说:拔刀!今晚走不出去就与他们同归于尽!
狼群在看着我们,我走在前面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拿着一把刀,还剩下的九个鬼兵也在枪上上了剌刀!
我们缓慢地向前面移动,这时,为首的一只狼嚎叫了一声,十几头狼猛地扑向了我们!
我一枪一个,击中了前面的几只狼,后面的几个鬼兵也稀稀疏疏地开了几枪,打死了几只狼,但是狼群实在太多了,我们挥刀肉博,一边向山处冲,但是,却没有办法冲出去!
这时,张连长向着天发出了“呜——”的声音,一下子飞跳起来,他竟然跳起足有两米多高,离开我们单独冲了出去,再在另一端挺直身子,再向天张大嘴巴,露出了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啊——”做了一个鬼叫声,其它的鬼兵则涌在我的周围!
说也奇怪,那些狼并不围攻我们,全都去围攻张连长!张挥刀连砍几只狼,一边大叫:王大哥,快带他们走!
我在一旁不知所措:哪,哪你呢!
你别管我了,你快点走,快点带兄弟们走,我求您了!一声悲凉的声音从张连长那儿传来,我迅速带着那几个鬼兵后小山坡冲了上去,张连长还在那儿奋力地与那些狼在拼命!看到我站在山坡上有点迟疑,他大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走哇!象是哭着求我的声音!一只狼已咬向他的脖子!
只见张连长猛地拉着了他身上的两个手雷:哈哈哈!我与你们同归与尽!轰的一声!狼群倒下一大遍!
我带着那班鬼兵一边流泪一边冲出了那森林!
我与鸡公白听得入了神,想不到老和尚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而且颇有逻辑,不像是一个没文化的普通国民党兵。
第二十六章 救人
老和尚喝了一口茶,一边抹眼泪,想不到,老和尚的眼睛竟哭得红肿了。
“出了那树林,又出现了奇怪的事情,那八个鬼兵的身体迅速腐烂,但是,他们都对我说:谢谢您,您救了我们,我们终于脱离苦海了。尘归尘,土归土,我们应该去我们应去的地方了。八人排成一行,啪的一声,向我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一个个倒了下去。
我哭着找了个地方把他们埋葬了。”
鸡公白突然说:“太精采了,老法师当年真的厉害啊!”
老和尚停了一下,说:“你们的人不是失踪了吗?想必就是藏在这山里!”
我问:“何以见得?”
老和尚说:“有人在这里失踪,我也遇过一两回,唉,不说太久远的事了,就说说早二十年前的事吧。”
我对李老及阿路失踪的事情十分关心,便说:“老法师你快点说。”
那老和尚象是沉浸在那难忘的往事之中,缓缓地说:“那是这座古墓开放不久的事了,那时有些外地人来这里参观,本来也相安无事,但是却又有一些玩收藏的人来这里收旧东西,甚至有的旧货贩子跑来这儿偷人家的旧东西,你知道,这种地方旧东西特别多,山里人都不知道那些东西值钱,被偷了也没太在意,倒是有一年,这里传出了埋有陈友谅的宝藏,于是很多寻宝的人走了进来到处控到处掘,甚至有的还跑进了绝命林,从那时开始,这里就有游人失踪了,经历了那么几次,后来就没人敢再来这里寻宝了。
一九八六年,我已六十五岁了,心想,还是趁还能走动再进山一次,在哪儿拜祭一下我的战友,那年,却又是最多人来这里的。
我在一个夏天的白天,偷偷地溜进了山,那时村民都下田干活去了,也没有人对我的行动有觉察。
我还是从旧路走进那山,当然,在进山前,我还是做足了准备的。那座山,不做足准备是不行的。过了那个山坡,白天这里看起来好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前好几次进来我都会去那个山洞哪儿,因为我在哪儿设了一个祭坛,我做了个灵牌放在那里,上面写了我们全团阵亡将士的名字。每一次去我都会为他们诵经。
那次去,结果让我感到很意外,因为进入那山时太顺利了,顺利得让我有点不相信,空气也清新得出奇,很快,我到了那个山洞,我当然要搞一下清洁卫生,然后点上香,在哪里拜祭我们团的将士,拜完后我在哪里轻声地诵经,我从来不敢大声地在哪儿诵经,因为怕让人听到。山里面万籁俱寂,只有小鸟在那叫吱吱喳喳地叫。
但是,我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有人在哭!我到了这一次,已并不感到害怕,因为有多次的经历及心理准备。
然而我的好奇心仍还有,于是,我循那哭声寻了过去,原来,那声音是在那溪涧对面传来的,那溪涧是万万不能淌过去的,我看到有一条独木桥在一个比较狭窄的地方,于是就走了过去,说真的,在此之前,我从来还没有到过溪涧对面的那地方。
走过去后,发现这边的树木十分茂密,藤罗缠得到处都是,基本上没什么路可行,左右看了一下,看到正对着独木桥的地方的一丛杂树下可以猫着腰爬过去,于是我就爬了过去。
爬过好长的一段树丛,各种毛虫就出现了,每年夏天,这个里的毛虫就多得吓人,一旦让这些毛虫粘住了人,人的皮肤就会过敏,身上隆起一团团的疙瘩,实在吓人,我就曾有一次差点痒得晕了,幸好,我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虽然大汗淋离,仍是这样包装会安全一点。
当我走过了那片树丛时,四周看了一看,并没有人,那哭声还是时隐时现地传来,我又走过好长的一条林荫道,这时,作为军人,我有着与一般人不同的职业敏感,我突然发现,这座林子好多树木似乎是有表情的,好象很不欢迎我的样子,黑森森的甚为可怕,于是我拿出了我的手枪,警惕地看着四周,我看到了有一条比较疏朗的小路,应是很久以前人们走出来的路,但是由于好久没有人行了,路上已长出了很多杂草,地下还有很多枯枝与败叶,奇怪的是,我看到有一种红色的花长在路的两旁,花瓣很大,我一进来,我发现那些花的花心慢慢地转动,几乎全都向我照了过来。我感到好奇怪,突然闻到一股非常清香的花香,沁人心脾,心旷神怡,应在这种时候,我看到那条路平坦了很多似的,各种枯枝好象消失了,腐败的树叶好象也不见了,见到了一条非常优美的鹅卵石铺成的乡间小路,我快乐地走向了那条小路,脚下啪的一声,传来了一条树枝让我踩中的断裂声,我心中一凛,难道我所看到的是幻觉,我使劲地拧了一下我的手,一阵疼痛使我清醒了,我定了一下神,发现脚下的路仍是那条路,而左脚踩中的正是一条枯枝,右脚正要往前面踩!我马上把脚收回了,捡起一条树枝,向前面捅了几下,当一块块的腐叶被我捅开后,一个陷井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探着头向那陷井看了下去,那个深啊,真是深不见底,我试着拿了一块石头丢了下去,咕隆隆的好久也不到底!如果我的左脚一踩下,那我就必死无疑了!
这时从那洞口冒出一阵十分古怪的气味直冲我的脑门,我有一种想哎吐的感觉,瘴气!我连忙后退了几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绕过那个陷井,迅速地向前面走,而这时,那些花竟然从红色变成了黑色,跟着我转动,在那黑色的花瓣上长出了花纹,分明就是一张人脸的斑痕!那种不怀好意的脸孔,正一个个愤怒地冲着我,一般人看走来会不寒而栗!
我手里拿着一条木,使劲地向我走的路捅,这时,那些花的花粉飘向了我,我的身上落下了不少,因为我看到我的手袜上出现了这种黑色的粉末,想必这些东西一定是毒物,我不敢试这些东西,而是走出很远才拍下身上的黑色花粉!
看来那哭声越来越近了,她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使劲地辨别着方位,很担心会迷失方向,同时,也很担心自己是不是仍处于幻觉当中,所以我时不时地捏一下自己的手,通过痛楚剌激自己。
那哭声所来的方位好象变了,我四周都能听到,我向着树林四周望,四周幽幽的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一闻到这种芬芳的气息,马上会让人想起家乡的那些田间那种味道,我仿佛回到了故乡,看到了自己的亲人,看到了自己的家,少年时的那种快乐的时光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时,我的老母亲向我走来了,叫道:儿啊,你好多年哪里去了,想得我好苦啊!我母亲最疼我了,一眼到我的老母亲,我的双眼便不听话地流下了眼泪,一下子跪了下来,呼的一声,我跪下的双膝好象碰到了什么尖利的东西,火辣辣地痛!我马上清醒了过来,是幻觉!我母亲死去多年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到我跪下的地方,有一把古代的刀露了出来,刀尖顶着我的膝盖,已把我的裤子剌穿了,流出了血!在这种地方不能让自己的血吸引到其它的生物,我马上把带来的消毒药及云南白药敷在我的膝上,同时,把我身上带来的狗血抹了一些在我的头部。我要快一点走出这里,在这种信念的支持下,我迅速地向前面光线好一点的地方前进,后面的哭声是越来越响,我也顾不上了。
走了一阵子,看看四下无人,我正想停下休息一下,毕竟六十多岁了,哪还能折腾太久?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竟发现这个地方就是我刚才弄伤了膝盖的地方!难道我迷路了?
我往身后看了看,没有迷路啊,刚才走来的就是这条路,远远的还能看到后面的那些花!难道又是一个迷阵?我默默地记着这里的每一棵树木,看看它们的特征,这时,我发现这里的每一棵老一点的树身上都模糊地刻着一种十分奇怪的符号,年代久远了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这是一种近于符头一样的符号,又像一张人脸,甚为吓人,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冷静,冷静,我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终于让我看出了一点端倪,这确实就是一个迷阵,每棵树的布置都是呈斜四十五度角似的,但是,却在无意间有些树的角度倾斜了一些,这条路是弯弯曲曲的,等于绕一个大弯又回到起点,自己还以为走了很多路!
我拿出了指南针,确定了方位,一直前走,有些地方没有路,要穿过树丛,没有办法,我也只用带来的刀开出一条路向前走,自然是走得十分缓慢!
前面出现了一块地方没有树,大约有一亩地的样子,我走了过去,看到了地下竟然有一个易拉罐饮料瓶,这里曾有人来过,那么哭声应该是从这里发出来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