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无毒-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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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从,你先离开这里!等有时间我去找你!”杨晨用很焦急的语气说。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匆忙的赶我走啊?我可是刚见到你啊?!为什么?”
“一时说不清楚,等事情办妥了我再告诉你原因,好吗?”
“不好!你必须现在讲清楚!”
“算我求你了,你马上离开好吗?”杨晨急促着说。
“为什么?”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语气不由自主地变的强势起来:“杨晨,你能尊重一下我的感受好吗?从你离开的日日夜夜,一个日夜是24小时,一个小时又有60分钟,一分钟又有60秒,我的日子是以秒来计算的,思念、悔恨、担忧、种种的煎熬,如果我对你的误解已注定要被打进地狱,而这千千万万个分分秒秒的折磨已经让我受到了惩罚。为了找你我费尽了多少周折!今天能见到你,我依然很开心,觉得自己苦有所值,可你呢?不问青红皂白开口就让我走,我到底做错什么?”
“你没有错,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和自由!”杨晨坚定地说。
“是!你有自由,你的自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你知道吗?!”我的声音开始呐喊。
“何从!我不想和你吵架,请你回去!”杨晨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是来吵架的!是找你和我一起回去的!”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回去!”杨晨大声地说。
“杨晨,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你能说明原因,我马上在你面前消失,可以吗?”
“你走不走?”杨晨提高了嗓门。
“我不走!?”我大声地回敬着。
这时,酒店的保安走过来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杨晨慌忙解释:“不好意思,他是我朋友。”她看我愤怒的面孔,又很无奈地放松了语气说:“现在我真的走不开,过几天我一定去找你,把你心中的疑问全部对你解释清楚。可以吗?”
“杨晨,也许你体会不到:没有你消息我四处寻找你,看不到你我就像脱了壳的灵魂,在天地间四处游荡,直到我筋疲力尽、遍体鳞伤,甚至死去。我苦苦的等待、焦虑的期盼,这莫大的委屈你知道吗?你难道一点良知都没有了吗?我找你能为了什么?为了自己视为最伟大的爱而被别人看做白痴甚至无耻的神经病吗?”
“对不起,希望你也能理解一下我,现在我没有时间和你谈这些。”
“那好,你给我一个解释,我马上就走。”
“我该怎么说你才走呢?”杨晨很焦急说!
“你不说清楚我不会离开这里。”
“那好,你不走我走。”她扭头向酒店门口走去,我急忙向前拉住她的胳膊,说:“你要去哪里?”。
“放开我!”她大声说!
“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我有选择的权利和自由,现在请你离开,马上!!!”
“你以为……”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只听到大厅内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叫“杨晨”!杨晨慌忙挣脱我的手,使劲地朝我使了个眼色后,面带微笑走向那个男人。
我回头望去,就是以前见到的那个50岁左右的男人,他正朝这边走来,那人一脸横肉,油光可鉴的发型紧贴着头皮向后梳去,本该笔直的西装也被耸起的啤酒肚篡改成了的铁锅底。只见那人笑呵呵地走到杨晨面前,拉起她的小手朝大门外走去。
眼前的情景让我傻眼了,我发疯般地冲上前去,用力拉住杨晨,指着那个男人咆哮:“你就是为了他才赶我走的是吗?他是谁?!!!”
杨晨愤怒的眼神盯着我说:“干什么呀你?!”
“我要你回答我!他是谁?!”我咆哮着。
杨晨把胳膊狠狠地从我的手中挣脱出来,用最凶狠的目光盯住我说:“走开!”
“好!我走!立刻就走!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原来你是用卑鄙的谎言来掩饰你肮脏的心灵,你就是一个无耻的二奶!肮脏的二奶!!!”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呐喊着。
旁边那男人吃惊地看着我,不解地问杨晨:“他是谁?想干什么?”
“我不认识他。”杨晨愤愤地说。
“哦?!他是在骚扰你了?”那男人问。
杨晨没有说话。那男人朝身边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两个走狗一样的东西迅速走到我的跟前,把我狠狠地架了起来。
“放开我!”我挣扎着。
那走狗恶狠狠地把我摔在了地上。杨晨惊吓的叫了一声,回头对老男人说:“不要打他,好吗?”
“他是你什么人?你们认识?”老男人问。
“不,不认识。”杨晨的头摇的很快,说:“刚才在酒店碰到的。”
“那就好了。”老男人朝着他的手下说:“给我狠狠地打。”
我被一阵拳打脚踢,抱着脑袋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不要打啦。”杨晨扑上来拦住他们说:“不要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那男人也走了过来,狠狠地踢了我一脚说:“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如果再这样,就不会像今天这么便宜你了。我们走!”
随后,杨晨和他们一起上了车。
在关上车门的一瞬间,杨晨回头看了我一眼,那双复杂的眼神就算是过了许多年后,也能让我清晰如初。
我挣扎着想起身去追,然而无论我怎样用力都丝毫不能挪动半步,浑身抽筋般的疼痛。
车子越去越远,马路上空寂清冷。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车子,我鼻子酸酸的,难以控制的眼泪终于掉下了两行:杨晨啊杨晨,我最美丽的青春,最真的情感都给了你,给了这个越去越远的影子。
我在雨中苦苦挣扎……
凄冷的寒风加着冰凉的雨水在我身上浇注着,我能隐约地感觉到马路上汽车的鸣镝声、身边路人行走的脚步声,但是没有一个人停下来。雨越下越大,身体的疼痛已经感受不到雨水的冰冷,我吃力地向前爬着,被雨水的浸泡的身体好像失去了知觉,犹如一个被遗弃的孤儿伸出僵硬的手臂向路人求助,得到的却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插进了心脏。泪水参合雨水在我脸上流淌,大脑一片空白,我似乎将要死去,将要和一切说再见。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雪白,我以为我已经死了,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抬一下胳膊,一阵酸楚的疼痛,这时,我才意思到我还活着。我使劲地动了一下身体。
“你醒了?太好了,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
谁啊?有这么说话的吗?我思索着。
“我这是在哪里啊?”我问。
“医院啊,没有住过院啊?这么明显的地方都不知道吗?”那女孩子的声音像小鸟一样唧喳。
“你是谁?说话这么难听,能不能温柔点。”我厌恶地说。
“哟!不温柔啊?比着昨晚打你的人咋样?”
“你是谁啊?怎么在这里?”我有点愤怒,又很无奈,一身疼痛只能用气愤的眼神白了一下身边这个陌生的女孩。
“别问我是谁?是我把你送来的,要不然呐,你早死翘翘了。”
“还不如让我去死。”
“哟?看不出来你还这么痴情,你死了倒没什么,可你的家人总很难过的。”
“死了一切湮灭。”
“你真不是爷们,这点小伤算什么?如果你一定要死也容易,我把你扶到窗户口,自己跳下去就行了。”
这女孩子说话还真逗。
“我想坐起来一下。”说着,我动了动身体。
那女孩子使劲把我往上拉了一下,说:“坐起来不行,就这样靠一会吧。”
“哎,好的,谢谢你。”这时,我才看清楚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子:中等的个头,落落大方,一头盘起的长发像一个小天鹅,给人一种调皮捣蛋的机灵鬼的感觉。
“你是这里的护士?”我问:“怎么不穿工作服?”
“我像吗?”那女孩子反问道。
“不像。”
“不像就对了,我才懒得去照顾病人呢?”
“也没有几个病人愿意让你照顾,就凭你这嗓门,这里恐怕就不叫骨科医院了,要改名叫精神病医院得了。”
那女孩子笑了笑,说:“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魔力。”
“怎么称呼你?”我问
“叫我小于好了。”她睁大眼睛说。
“小鱼?鲤鱼的鱼?”
“干勾于,叫于航。”她笑了笑。
“哦,刚才说你最讨厌照顾病人,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来照顾我呢?”
“想知道吗?”她歪着脑袋调皮地问。
“当然!”
“也容易,等你病养好了请我吃顿饭后再告诉你。”
“你的要求也太低了点,一顿饭就能把你搞定啊?”我勉强的列了列嘴。
“对!像你啊,请我吃顿饭就可以了。如果是别人,那我要求的就多了。”说着,她抬起手臂在空中划了个半圆。
“这么说我还享受了特级待遇了?”
“当然,谁让你是病号呢!”
“晕菜!告诉我吧,不然我会发疯!”
“等到我乐意的时候吧?”她朝我做了个鬼脸说。
“你什么时候乐意啊?”
“那要看心情了,什么时候觉得开心了,不用你问我就说了。”
“是吗?等你愿意说的时候说不定我还不愿意听呢?”我乐了。
“由不得你,除非你把耳朵塞上。”
“你多大了?”我问。
“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龄是不能随便问的吗?”她认真地说。
“哦,对不起。”
“哈哈,看你认真的,我21岁了,还没男朋友。”
呵呵,直率的小姑娘。听她说起话来像小孩子一样唧唧喳喳的,不过能把你逗的一乐一乐地心情舒畅。
在住院期间,于航虽然有点大大咧咧、说话也不讲究方式。但是,我对她精心照料和无微不至的关怀甚是感激。这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儿说话相当直率、个性,有点男孩子的性格,属于调皮捣蛋、活泼可爱型的,像宠物又像哥们。
有时候她还会哼几句小调,虽然有点走音但也十分悦耳。她讲起有一次单独和一个“坏”男孩子吃饭十分有趣。她说在一个晚上,一个人去饭店吃饭,刚坐下,就看到对面的饭桌旁坐着一个男孩子朝她扭鼻子弄眼,于航白了他一眼不去理会,那男孩子竟朝她吹起了口哨。于航愤怒了,不过还是保持一脸轻松地凑过了去,诡计的朝他一笑,说:“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啊?”。那男孩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心情不好。”
“失恋了吧?”于航问。
“不是。”那男孩子回答说。
“不是才怪,除了失恋的人才一个人来这里吃饭,一看你就是,还不承认呢?”于航说。
“这么说你是失恋了?因为你也是一个人来这里吃饭。”那男孩子反问道。
“是啊,痛苦啊,被人甩了。”于航点了点头说。
“哦?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有人甩?是你甩了别人了吧?”
“切,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于航撇着嘴瞪着眼说。
“哦,那是你没有遇到我,我可是一个好男人。”男孩子乐了。
“是吗?你哪里好啊?”
“哪里都好。”
“会照顾女人吗?”
“当然,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哦?那你今晚先把我灌醉,然后把我送到家怎么样?”
“没问题,你家是你一个人住吧?”
“当然了,傻瓜,哈哈”
“哈哈……”
自然,那顿饭是男孩子埋单。于航说她点了很多的菜,而且价格都是比较昂贵的,那男孩子看着菜单满脸的肾虚,还故意强笑说:“多点些多点些”。饭后那人又把于航送到家楼下。并互相留了电话,谁知那男孩子当场就拨了于航的电话,结果是空号,他朝着于航愤怒地大声叽呼:“你的手机怎么是空号啊?”。于航头也不回地说:“笨蛋,不是空号给你干吗?”。那人怒气冲天,狠狠地朝地上一阵乱跺……
听了以后,我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对于航说:“你也太狠了点。”
“对这种男人就应该狠点,不然,以后他还敢对女孩子性骚扰呢。”于航振振有词地说。
……
我在医院整整呆了两个星期,大林和他老婆经常来看我。大林除了安慰我外,还谈起我家老爷子。他说:“你老头三天两头打电话找你,你说怎么办?”。我对大林说:“别告诉老爷子这挡子事儿,老爸老妈知道了会吃不消的”。大林说:“这样隐瞒几天可以,再隐瞒下去恐怕你老爸非要找上门来”。我说:“他再打电话给你,你就告诉他我去外地了”。大林说:“不行啊,我当时也这么说了,你老爷子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天你一拍屁股走人把客户丢在那里,他窝着火呢”。我说:“那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老爸老妈看到我这副模样吧?老妈还不伤心死才怪呢!”。大林说:“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出院”。我说:“这不是废话吗?我也想尽早出院”。大林说:“都是那小娘们惹的祸,你知道她现在做什么吗?”我告诉大林:“少提她,我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除了我的那些狐朋狗友经常到医院来看我外,还有一个让我意外惊诧人来医院看我,她就是沈海露。记得她来的那天是周末,天色已晚。当她步入病房的那一刻,我就认出是她,我想起身,被她拦住。
“你好。”我说。
“你好”,她放下手里一堆的礼品说:“没什么大碍吧?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的到来。”我说。
“别客气,没事就好。”然后,她又审视了一会床前的于航,问:“她是你女朋友?”
“我是他亲戚,你是谁?”还没等我回答,于航抢先说道。
“哦。”她对于航说:“你能回避一下吗?我想和何从谈点事情。”
“我和何从的关系可好了,你说吧,没关系的。”于航说。
沈海露看了看于航又看了一下我,我领会她的意思,便对于航说:“你先回避一下吧。”
于航一脸莫名地撅着嘴走出了病房。
沈海露在我的病床前坐下来,说:“是因为杨晨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不必问了,情况我都知道了,她做事情有些偏激,方法也不对,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希望你包容她、理解她。”
“仅仅是偏激吗?你没有看到我成什么样了?”
“当然知道!有些事情可能你还不清楚,等你养好病,去找她心平气和的谈一下,你们相互理解一下。”
“理解?谁能理解我呢!”
她笑了笑,问:“你恨杨晨吗?”
“当然恨。”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有句古话叫‘爱之深故恨之过’,说明你还爱她”。
“你来这里的目的就为了说这个吗?”
“为你们两个。杨晨是个好女孩子,你不要误会她。”
“误会,真是笑话。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袒护她?”我问。
她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是她什么人,算是一个朋友。杨晨是个好女孩,她在北京没有一个亲人,我是看她怪可怜的才这样做。我希望她找一个能疼她、爱她对她好的男孩子结婚,社会上的骗子很多,我担心她受到伤害。你是一个不错的男孩子,而且你们彼此都爱着对方,所以我尽量撮合你们,希望你们过的幸福。”
“我们没有以后了。我也没有误会她,目前我的状况是最好的见证。我承认我爱她,为她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我自己的生命。可是……”伤心之处,我难以抑制情绪,声音又开始哽咽,我还是个男人吗:“可是,现在我不会了。我们的爱是单方面的,在她看来我这种一相情愿的爱过于廉价,所以也不愿去珍惜。爱已尘封,已经成为过去,不会复燃了。”
“别这样想,以后她会明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