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按摩师日记-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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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响水依旧
序言 《男按摩师日记》的主题解构(一)
有个网站在转载《男按摩师日记》时,将名字改成了《男按摩师的肉体日记》,刚看到时,我很是气愤,但后来一想,又觉得自己以《男按摩师日记》为书名,本就没安好心,人家再弄得露骨点就让他弄呗,正好说明自己的用意,省得遮遮掩掩的令人生厌。
以《男按摩师日记》作为书名,是很令正人君子不齿的。原因正如明成所言,“按摩”一词,在当今社会颇为暧昧。好在被按摩是一种享受,当不至于让太多人厌恶和反感。在物欲横流,肉欲猖獗的今天,实实在在的经历男按摩师的一番按摩,也许心灵的某个角落里霉变了的某种种子,说不定就生个根,发个芽,乃至最后还开出点什么花呢(就算这样;我还是决定将这个暧昧的名字更为;一是为了更能概括小说内容;二是为了大家都能接受)。
男按摩师到底想从那些部位给读者大大一套完整的服务?这个问题有必要解读一下,不然有的读者享受了服务还云里雾里不明白,向别的没享受过的大大解释不清楚。
一、头部按摩
全身按摩当然少不了头部按摩这道工序。头部按摩做到位了,大大们会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做起事来百般顺利。男按摩师给每个顾客按摩时,都从头部开始,就是冲这个意义来的。男按摩师按摩到没到位,我不好自己给自己脸上擦粉。但他想按摩好头部的每一个穴位,却是不容质疑的。
那么男按摩师是怎样按摩大大们的头部的呢?这得从他是个什么人说起。
男按摩师首先是个心理上的大孩子。老婆生病前,为他安排好了一切,让他充分地享受着“妻管严”的神仙生活。老婆成为植物人,让他这个大孩子没有了心理上和实体上的依靠,顿时就垮了。到最后他连几千钱都借不到手,可以说为他的大孩子心理画了个大大的问号。他试图寻找新的心理依傍,于是颇有些能力的小姨子成了他的靠山。可惜,这座山靠不得,一靠就出了问题,还把岳母送进了医院。
小姨子不再理睬萧可以后,萧可也想极力成为一个心理上独立和成熟的男人,所以他尽自己最大的本事挣钱,想以此换回妻子的重生,其实就是想重新获得心理依傍。但他的努力都白费了,因为在他的身边,其实一直就有一座强有力的靠山——他的老板娘苏姐。苏姐在这个按摩师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又是美酒,又是美色,更有金钱,总算把他灌了个不知道东西南北,投入到了她柔软的怀抱。
老板娘虽然给了萧可丰厚的财富,但萧可并没有获得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心理依靠。所以他从一开始便非常排斥情人角色,极力想恢复过去的平淡生活。当一切努力终归失败之后,他竟然想凭自己的微薄之力去挽救一个濒临死亡的小植物人,充当一回别人的心理依傍的角色,可惜,这个可怜的梦注定是要破灭的。
说是要写出萧可由心理上的大孩子到成熟的过程,其实,到最后萧可都没有摆脱他的大孩子心理。他的彻底解放,得力于他的心理靠山的再次获得。当老婆说,要随他浪迹天涯时,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那么这样一个男人的心理历程能为读者做什么按摩呢?
1。关于理想。萧可是一个平庸的人,他除了按摩技术好之外,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他甚至都不能独当一面当个按摩院的经理。他甚至胆小怕事到连色情按摩院的股份都不敢要。他的平庸最主要的表现是,他其实没有什么人生理想。这是与他的大孩子的心理相符合的。他的一切都有老婆帮他安排,他不用劳心去想生活的终极目的。但是,当依靠倒下后,使依靠重新站起来就成了他的终极目的,这个人一下子就有了理想了!人一旦有了理想就有了灵魂,灵魂的归宿是什么?萧可最后感悟到的,就是归宿于平淡真实的生活。追求轰轰烈烈让人顿能生豪气;追求平淡真实,却能将灵魂的污点慢慢地洗涤。萧可是一个真实的小人物,平庸的追求,无奈而崇高。
2。关于爱情。读者大大一般都会质疑萧可对植物人妻子的感情为什么会这么牢固。这就关乎爱情了。爱情是世上最真最美的感情之一,为了爱情,很多人宁可放弃财富,放弃自由,甚至放弃生命。萧可为了爱情,放弃这些本不难理解。但因为工业社会人的被异化,人们往往不太相信爱情的持久了。其实,萧可对妻子的爱情之所以经得起推敲,最主要的因素是,他爱的对象是他的心理依傍,是他灵魂的栖息地。他在任何人身上都找不安全感,找不到归宿感,那么爱他所爱的人(哪怕她是植物人)就顺理成章了。经历过生与死的洗礼的爱情,应该是给读者大大的一次到位的按摩吧?
以上是男按摩师对头部的按摩,当然,男按摩师给读者的按摩,最到位的应该是敏感部位的按摩。那么那些部位敏感些呢?
第一卷 01。天才按摩师
(1)
X月X日
经过近半个月的岗前培训和几天的见习,今天,我终于上岗了。
一穿上工作服,我的心便被一种莫名的兴奋揪住了,在休息室里坐立不安起来。上钟前的几分钟,像几年一样的难熬。虽然培训和见习期间我已经上过钟了,但那毕竟是在师傅的指导下和师兄弟们共同进行的,属于学习性质;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是自己独立上钟,是工作性质了。我不知道自己将会遇到什么样的人,碰见什么样的意外。
我当时是既兴奋又不安,既满怀信心又格外害怕。
余辉见我这样,习惯性地一拍我的肩膀,笑道:“哥们,紧张个鸟!就你那技术,不培训都能让女人神魂颠倒,何况你还培训了半个月呢,怕个鸟!”
余辉是我高中同学,这座指压城的经理。因为有这层关系,我颇受了些优待,比如他允许我只上白班,破例分给我一个单间休息室,上钟前又来给我打气,这是其他同事绝不可能享受得到的。
上钟了!
我正了正衣冠,强抑着心中的忐忑,走进了按摩房。
第一个客人是一个三十四五岁的少妇。她的眼角虽然已经有了少许鱼尾纹,脸部皮肤还算光洁。颈部以下长年没被日光照晒的皮肤,因为丰满而尚富弹性。尤其是白色浴巾覆盖下曲线流畅的身体线条,引领着我的目光,我顿时感觉自己的目光贪婪而淫亵了。
第一次在这样一个狭小而封闭的空间里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相处,而且呆会儿按摩时还会揭开那条覆身的浴巾,一想到这,我的心跳便失去了节律,呼吸也变得特别的困难了。
我艰难地吞咽着唾液,极力压抑着生理的冲动。
要不是余辉一再吩咐过千万别在女顾主身上打主意,我也认真地背记了按摩守则,我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个虎扑压上去了。
原来,当男按摩师竟会这样地“享福”!
其实,这是要命的刺激。我明显感觉自己的一些器官在努力地抬头,而自己的额头,也在迅速地积攒着汗水。
“开始吧。”客人躺在床上说。
我定了定神,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来工作的,并不是来享受风花雪月的。我心里不禁暗叫惭愧。
“新来的吧?”客人懒懒地问。
我疑惑地道:“你怎么知道?”
“以前没见过你。”客人说,“开始吧。”
我说:“好,马上。”
我从她的头部开始按摩。我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的额头,归位到她脑后的两个穴位。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嘴里发出了一声极细的呻吟。
“重了吗?”我有点惶恐,生怕惹客人生气。
“不,正好。”客人说。
我找到了力度感觉,做起来手上就轻松了些。
可是,我的心情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面前躺着一个活鲜鲜的半裸女人,而且是白皙丰满、身材娇好的女人,手上感受着她的肌肤的细腻柔滑,鼻子里闻着女人体香的温馨馥郁,我这个几个月没尝过女人味了的大男人,浑身的难受就别提了!
渐渐地,我的额头爬满了汗水,衬衣也粘乎乎地贴在了后背,这些似乎都还能够承受,让人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下体那种饱胀到似乎快要爆炸而实则不可名状的煎熬!
我不止一次地痛苦地想,该到点了吧?怎么还不到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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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前台催钟,看着客人满足地从按摩床上坐起身来,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做一个都这样难受,我不知道,一天做下来,该会是怎样的结果!
好在客人临走没忘给我小费,还肯定地说:“你是我遇到的最棒的按摩师傅!”
第一个客人能这样肯定我的工作,我感到了一丝安慰,又因为得了点小费,很有点发了财的感觉。自己小腹和下身的胀痛,也就没觉得有多严重了。
不知是周末得了空闲呢,还是一周下来劳累的女人们确实需要轻松,尽管我是个新手,一天下来,我还是加班加点地做了十个钟点!
累,是不用说的。这个没什么,我本就是工人出生,干惯了粗活重活,下岗后经营杂货店,也是什么活都干,这点累还能承受。可是,生理上的饱胀感却实在让我受不了,每个钟点下来,都得进洗手间去采用解小便或者浇冷水的方式来缓解痛苦。一天下来,我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要不是有小费支撑着,我真想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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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钟点做完,一出按摩室,余辉就问:“客人反应怎么样?”原来这家伙一直在门口等我的消息!
“她说我是她遇到的最好的按摩师!”我淡淡地说。
“哥们早就说过,你小子就是有搞按摩的天才!”余辉一听我这样说,便笑了,一巴掌便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这话我虽然是第二次听了,但心里仍然很是舒坦。
余辉确实这样说过。
三个月前,医生说许晴属于深度昏迷,要每天对她进行按摩,以防肌肉萎缩。在医院,护理天天要给许晴按摩几次,我在旁边学了不少按摩技巧。为了以后自己能替代护理的按摩工作,我又求在“苏姐指压连锁”城南分店当经理的余辉,到指压城观摩了几次,然后就开始了在许晴身上的练习。
最后一次到指压城观摩后,余辉开玩笑说:“萧可,你学得怎样了?不在哥们身上试试怎么知道呢?”
我说:“我天天在老婆身上试呢。”
“你老婆现在没有感觉,你按摩得好不好她知道个鸟!老哥我今天舍身取义,大无畏地牺牲自己,让你家伙试试手脚,怎么样?”
我正想找行家指教,余辉居然乐意让我试,这简直太好了。
我只在他肩膀上轻轻揉捏了几下,那家伙竟然夸张地呻吟起来,连声叫“爽”。
等我给他头部做了一遍之后,他就笑着说:“萧可,你小子真的是搞按摩的天才!你要不搞按摩,本城的女人就少了一种极乐的享受!”
我玩笑道:“你们这里的男按摩师真他娘的享受,你要聘我,我马上就关了我那杂货店过来!”
余辉当即眼睛一亮说:“你小子别不是哄我吧?”
我见他信以为真,不由笑道:“操,这你小子也信!”
余辉便在我背上狠狠地捶了一拳,正经着脸色说:“要是你小子哪天真的走投无路了,哥们这里一定收容你!”
没想到,我还真有逃到这里来求他“收容”的一天!
也许是上天眷顾,知道我是个好色之徒,所以要刻意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杂货店,还让我四处找不到工作。这样,我就只好到余辉这里,求他“收容”了。
第一卷 02。植物人老婆
(2)
自己被余辉“收容”的经历,就如身后倒地的阴影,巨大而灰暗地笼罩在心头。一种强烈的忧伤,便默然充斥了我的整个身心——
那天,医生给许晴做过最后一道测试,摇头叹息说:“命是保住了,可是,只怕醒不过来了!”
尽管我早就明白结果会是这样,但我还是有一种绝望到了极点的感受,竟然用双手抓住医生拿着器械的手,使劲地摇晃:“你救救她!医生,医生,你救救她!我求求你,你快救救她!她,她,她不能,不能这样不醒过来啊!”
好一阵摇晃,医生都默然不语。
见医生不回答,当时的我竟将医生的手捧到了自己的脸上,捂住刚刚滂沱的眼泪,痛哭失声。
浑厚低沉的男人的恸哭,几乎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跟着流下伤心的眼泪。岳父、岳母、还有小姨子许朵,全都跟着在流泪。
能够不掉泪的,一个是神情漠然的医生,一个是表情麻木的护士。
“萧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使劲挣脱我的手,把它从我被眼泪弄湿了的脸上拿下来,冷冷地,职业性地同情,“对你夫人的不幸,我们深表同情,但我们确实已经尽了力了,确实已经无能为力了!”
我失去了医生的手,顿时觉得失去了一切依靠,一转身便扑到了病床上,号啕大哭了起来。
“晴儿,晴儿,你醒醒呀,你醒醒!别睡了,别睡了!你醒醒呀——”我感觉我的声音都沙哑了。
我能分明感受到,站在一旁的几个人都在跟着我抽泣着,他们是病人的父母和妹妹——我的岳父母和小姨子。
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丑陋的女人。
她脸色惨白,脸部肌肉严重扭曲,口眼歪斜,嘴巴大张,舌头伸得老长,口涎长流。
这个女人却是我的结发妻子。
两个月前,因为突发脑出血,心脏停止跳动达四小时,致使脑细胞严重坏死。她一昏迷过去,就再没有醒过来。
“晴儿,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回我们的家,啊,回家!”我当时哭昏了头,一把把病床上的妻子抱了起来,而且像疯子一样跑出了病房。
后来,听许朵说,是医生和护士一个不提防,让我跑了出去的。当时岳父母和她全呆了,一时竟然都没反应过来。
“拦住他——”医生呆了一会,突然醒悟过来,便朝护士尖叫道。
护士忙不迭跑出病房门,却见我抱着病人一闪身便进了电梯,那电梯门在我进去后便闭合了。
医生紧跟着跑了出来,岳父母和许朵也匆匆出来,眼角的泪水都没有揩干。
“齐教授,他进了电梯!”护士见医生出来,无奈地说。
医生冷静地道:“别急,我给楼下保安打个电话就是。”说着,他捞起白大褂,取下腰间的手机,拨了号:“把那个抱着一个女病人乱跑的男人给我拦住!他可能伤心过度,有些失心疯发了,——他还欠医院钱呢!”
岳母听得这话,恶狠狠地瞪了那个齐教授一眼。岳父的一张脸则红到了脖子。
“什么玩意儿!”许朵还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们进病房去吧,一会儿保安会送他们上来的!”护士对他们说,一边就来推他们三人进房。
“推什么推?我就在楼道里等!”岳母朝护士吼道,很有想和她干一架的气势。
“小黄,怎么推病人家属呢?”医生对护士说,“人家要在哪里等是人家的权利,你怎么能强求呢?走,我们先去隔壁病房看看。”
正说着,一阵铃声响起,医生赶忙打开手机接听。
“齐教授,那人已经平静了,正抱了病人上楼来。”
医生关闭了电话,回头对病人家属说:“没事了,萧先生只是一时伤心过度,没事了!”
医生和护士去了隔壁病房,三人在楼道等了一会儿便见我抱了病人,艰难地从电梯里出来,一步一晃地过来了。
见我回来了,岳父赶忙上前来把自己的女儿接过,抱进病房去,重新放在了病床上。
岳母和许朵则陪着我,许朵甚至用她那孱弱的双臂架住